辰思曜
8 years ago
【提要:兩夫妻大打出手,辰行暉大意失清粥。】
時未夜深,兩道身影出現在店門前。
較嬌小的那人插著腰,打量著什麼似的,但店鋪早已熄燈打烊,自外看不出什麼名堂,只能輕哼一聲。
另一人有些駝背,唯唯諾諾跟在身後,欲言又止,只能四處張望怕是有好事者,發現、懷疑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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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8 years ago
看望許久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女子不耐煩的命令跟在後頭的僕從,打個手勢命令。「溫六,給我翻後牆進去。」接到那女子指示,身後駝背男子只是躊躇不前,語氣為難答道,「小姐...這不好吧,這裡不比咱們夜半便無人走動,又是天子腳下...。」,希望女子了解異地狀況不同,後邊沒說出口的是擅闖他宅非盜即偷,一旦被如何女子興許半點事都沒有,但自己絕對吃不完兜著走 。
辰思曜
8 years ago
「那我二人怎麼辦?」女子挑眉,語帶尖銳反問。
「這...,溫六尋個邸店可好?方才路經一處大的似乎尚未打烊...。」
「帶路。」扔下二字,女子轉頭便走,也不管溫六所指為何處,照著來時方向照著自己心意快步離開。
溫六急步趕上女子,又不敢超前指路,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將二人帶至正確方向,心中嘆息連連。『小姐...其實邸店在西南向。』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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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8 years ago
晨起,心情較昨日平復,通體輕鬆,嘴角微揚,腳步輕盈信步走回店鋪。因知二哥去了煙花之地,泡在溫柔鄉又怎會早起返店,倒也不急著返回開店,照例在集市中用過早點,猶豫著是否再幫二哥帶點附近出名的清粥,待二哥返店還能嚐上,以解前些日子二哥哀嚎來京未吃到喜愛的米食,但又怕二哥回店不知是何時刻。
辰思曜
8 years ago
在粥品店門前來回踱步猶豫,店門招呼的小二都有些困惑自己到底所思為何而詢問。擺手道沒事,還是進店帶了三份,還可權充哥倆下午點心,數過隨身錢囊所餘,不多不少剛剛好付去三份之品,心中盤算著或許近幾日要再多控管控管花費...。
辰思曜
8 years ago
身上再無銀錢,自然只能走回店鋪,拿出主鑰開大鎖,每日習慣的幽暗以及藥味雜織迎面飄來,只是有些不同之處,閉上眼再仔細嗅了一會,微微促起眉頭,「唉,終是有些濕氣又兼有霉味,看來要在櫃中及暗處放些木炭,還要檢查看看是哪味藥久未整理...。」
帶上大門,推開店鋪兩側木窗,透透光。
走向後院小廚房讓粥品暫且蓄熱溫著,簡單灑掃店內,自最遠高處的稀用藥材開始檢查,一一拉開小櫃,自言自語。
「是前陣子忘記拿出去嗎...。」
辰思曜
8 years ago
果然,較不常用帶有毒性的藥材有些出現了黴象,將小藥斗整個自藥櫃拉出,將虎陽刺倒在鋪了粉色紙的台上,「這東西自我來京之始,有用過嗎...?」一邊拿著木片挑去已然不能用的部分,一面喃喃自語,「不太做依方抓藥的生意,擺著不知能何用,洽商似又不常以此作樣...。」好在壞損不多,挑去也就了事,將剩餘囑託方才已然到店的老掌櫃拿至後堂,待日晴再拿出曝曬。
忖度著時間也差不多,開店時刻做挑黴等事怎能不被來客罵聲連連。
辰思曜
8 years ago
清理檯面後,又環視了下店面,也就拉開大門營業。
「二哥也太久未歸...。」過午,在來客較少的時段支頰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食指點點櫃台,喃喃自語。直至中午簡單吃過,辰行暉仍未歸來,雖然擔心時常在外跑商的辰行暉似乎有些多心,但心中依然有些掛念,畢竟家人聚首時間多點仍是好的,又辰行暉實是幫了自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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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8 years ago
等了整天,辰行暉仍未歸來,掩上店鋪大門結束一天營業,『二哥去哪了...。』雖然滿腹疑問,但實在沒有主意辰行暉來京除了熟門熟路的煙花之地和盤商客戶,還會去哪,一時也沒頭緒,只能選擇等待。
回到臥房,因怕細雨飄進而準備將窗子關實落鎖,意外發現窗台上積著的灰塵有些磨去痕跡,「原來二哥是這樣進來的。」關上窗,卻沒將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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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8 years ago
「痛、痛、痛痛痛痛!」和汾花樓的美妓離情依依、相互吻別後,辰行暉神清氣爽、走路帶風,哼著小曲、步伐搖擺準備返回店鋪,想著不知今日辰思曜要招待自己什麼京城名點,如此快意生活真乃人生樂事一大樁,只能以滿面春風形容這是。
不曉,尚未步出街區,自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往死裡擰住耳朵,耳朵皮薄又近人體頭部,如此一下讓辰行暉痛得眼淚直流、彎腰貼耳。
「辰行暉!我就知道你就跑來這,你再跑、你跑啊!」溫莞莞另隻手沒空閒,賞了兩巴掌。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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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怎麼會跑來這...,放開我,唉喲!」辰行暉痛極伸手亂抓,長指無意勾住站在面前剛賞完自己兩巴掌的溫莞莞步搖髮簪,使力之下,溫莞莞烏黑長絲散亂、髮式不成,平日風流倜儻大丈夫與巧言笑語美嬌妻的模樣存無半分,現今一個捉姦在街、狼狽如狗、一個醋缸打翻、面似夜叉,一旁著急想顧著姑爺小姐體面的溫六,分開也不是,形單影隻又不能擋住街上行人看戲目光,只能不住輕聲勸阻,「姑爺、小姐...這裡人很多的,還是返店談吧。」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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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正糾纏的不亦樂乎夫妻倆,同時轉頭、異口同聲,喝令溫六切莫打擾夫妻二人解決事務。
『你們就此時最像夫妻...。』被兇的莫名其妙的溫六,翻了個大白眼。
煙花之地,正妻尋來捉姦丈夫並非稀罕事,又白日青樓、南院生意又是清淡之時、正處閒暇,被外頭聲響吸引的花魁名伎、小倌僕役,在樓下的便立於門口、感受臨場,居樓上的便是倚著窗欄、居高臨下嘻笑談論著,這會兒又是何事發生,為無聊生活增添茶餘。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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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並非辦法,溫六咬咬牙,打算先行離開此處設法尋得辰思曜,雖然看來勸說效果實在有限,但總是兩個人還是好得多,但放著辰行暉夫妻在這打打鬧鬧是否可行,溫六心中著實也沒個底。
來回踱步,猶豫不定,急的像熱鍋上螞蟻時,突聽見溫莞莞橫眉冷對丈夫指,眼中淚光閃閃,一字一句、失望非常,「與你和離便是。」,便要離去。
辰思曜
8 years ago
「離了你這惡妒婦,省心!」對著要離去的溫莞莞耳旁說道,辰行暉眼眸斜睨、單邊嘴角微揚。
「也輕鬆。」淚珠終究是溫莞莞靈動的大眼所承不住,落下又落下,終行成痕,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咬牙切齒說著自己輕鬆,再給了辰行暉一大巴掌。
「啪!」響亮,也將辰行暉打個踉蹌,嘴角掛血。
「哇!」一旁看戲人,也是輕呼,沒想至情況急下,也驚於女子力氣。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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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還沒放下,溫莞莞眼中便閃過一抹不捨與後悔,但氣極之下,仍是頭也沒回,直往前行。
而臉頰迅速紅腫起來的辰行暉惡狠狠瞪著溫莞莞背影,提拳便要追上回擊,剛跑兩步,卻又放下,停住,轉頭就走。
「小姐...姑爺...欸?」快速來回左右看看反向繼續前行交錯兩人,溫莞莞走向煙花深處,辰行暉則是步出此處,走了幾步夫妻倆發覺自己目的地並非如此,又匆匆快步走回,交會,冷哼,昂首,再不看對方。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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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六仍是不知所措,看著辰行暉步入才剛走出的青樓,而溫莞莞又不知要走去何向,考量自己仍是溫家帶來的人,記下辰行暉是進何間青樓,便快步追上溫莞莞,另一方面也怕溫莞莞在這般激動情緒下,原先就不太熟識的京城路,再走便要迷失回不了邸店。「小姐...,等等,邸店還在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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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濕巾子一敷上臉頰,「唉!」辰行暉一痛便縮了縮身子,「小心點阿...。」拿著棉巾的女子,不住促狹嬌笑,「辰二爺,跟剛剛相比這力道已然夠輕了。」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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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沒再躲避,辰行暉癟癟嘴拿起桌上烈酒就是一杯乾盡,讓剛剛叫來服侍自己的姑娘繼續幫自己上藥。
一杯接著一杯,心中氣結仍是未解,只是越發鬱悶、寡言,忙著添換新酒的女子,苦笑搖搖頭,軟軟倚上辰行暉,眼角帶媚,話有興味。「二爺,咱們這是尋歡結緣地呢,請別苦著臉呢。」
辰行暉失笑,食指輕挑女子下巴,香了一口,問道。「尋歡自然,結緣又是何意,我都還不知這裡是什麼佛門聖地呢。」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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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順勢雙手圈住辰行暉頸項,相濡以沫,不忘鬆開辰行暉上衣,纖指肆意遊走在辰行暉胸膛上,媚笑解釋,「欸,我們這多勸和不勸離,恩客若是情願便與我等締結小良緣,心情舒暢自然返家又能續與正妻相處和諧,之後得空再與纏綿,豈不人生快事?說起來爺們的妻妾都是我等姐姐們...」,楚楚可憐,不住嬌喘,意欲勾起辰行暉慾火,待辰行暉忍受不住埋向酥胸磨蹭,如狼撲倒女子,女子與窗外老鴇交換眼色,也就輕促辰行暉至床上辦事。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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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徐娘半老、眉開眼笑,在時間結束後領著辰行暉至櫃前結清價錢,。「辰二爺好,感謝光顧呦,公道價只要八兩一~」
「我去...忒貴呀!」辰行暉瞠目結舌,以往光臨哪是這個價,擺明坑人吧。
老鴇對於辰行暉反應理所當然,拍手要求掌櫃拿出辰行暉一房價錢,「呦,辰二爺您這樣說,我們很傷心的,您看看這是詳細清單...。」,又向龜公使了眼色,三四大漢便不動聲色朝櫃檯走近。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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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滿身酒氣,但時常尋芳的辰行暉自然沒忽略老鴇眼色和龜公鬼祟,打個酒嗝,摸摸鼻子,瞄眼清單便壓下情緒,旋即擺出嘻皮笑臉,摸了老鴇依舊高聳的胸部一把「怎麼捨得老鴇傷心,來來來,不就八兩一,何必有個一,湊個九兩如何呢?也給您吃吃酒?」故作豪爽,掏出錢袋爽快付清了帳。
「辰二爺,您真不挑阿。」老鴇噘起唇作勢索吻,風情萬種將銀錢一部收下,眨眨眼,退回些許碎銀。「辰二爺還是在路上買個簪子墜飾向夫人賠禮吧,咱這勸和不勸離囉。」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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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及今日與溫莞莞一陣大吵,不僅丟人又是有些酸楚,辰行暉路上又順路買了一壺酒打算回去喝至爛醉睡著便忘,步伐搖搖晃晃,好不容易回到店鋪,早已和出外的辰思曜錯過,拍門自然無人應答,「好啊,思曜又不知道去哪逍遙,讓我來跟大哥母親告狀...嘿嘿。」晃著沉重的腦袋,拖著身子來到後牆,攀爬。
「碰!」「唉喲!」雖後牆不高,但清醒時仍需小心才能安然翻過,酒醉不淺的辰行暉在嘗試許多次後,翻是翻過了,但落下腳一個沒踩實,跌個四腳朝天。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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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信不信我明天拆了你這道破牆?」才要使力站起,但右腳還一陣痠軟,看來是扭傷了,辰行暉對著厚牆無謂破口大罵,一跛一跛緩步跳至小廚房處,見灶上似有東西還熱著,今日都在吃酒、大炒中度過,肚子此時也餓得發慌,遂打開蒸籠看見三碗鹹粥,「還算有點心...。」隨意丟開蒸籠蓋伸手便要拿粥。
「燙勒!」一觸瓷碗,便燙的將碗往外丟出,「我去...。」罵了聲,又無謂指著爐灶與破成碎片的瓷碗大罵。「信不信、我明天砸了你這破灶破碗?」
辰思曜
8 years ago
咒罵至有些受不了,還是拿起一旁破布,拿了碗粥便要進屋,但屋廳後門一向辰思曜出門便也是鎖了起來,辰行暉單手拿著粥,另手試探推開辰思曜出門前故意未鎖窗子,自然能開。
熱粥瓷碗雖隔著破布,但拿久了還是能感受燙意,辰行暉將窗門拉開,先將熱粥給擱在窗前木桌,自己再提身翻進屋哩,孰料,醉意和漆黑屋子又讓辰行暉再進房時,不慎腳給踢到了熱粥,又給撒了。
「去你的,信不信、信不信,老子拆了你這破窗?」好不容易翻窗進來的辰行暉又大罵。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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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氣就是要吃到熱粥,辰行暉拉開門,出屋、進廚房、拿破布、拿粥、進屋、放置熱粥至桌上,支著額待粥涼去。
「我就不信我吃不了你這粥。」
手起調羹落,香粥滑入口中,辰行暉讚嘆一聲,「這粥...好啊。」
稀哩呼嚕也就食畢,摸著飽足的肚腹,辰行暉心滿意足躺至床上,飄飄然的睏意也就慢慢襲來...。
「呃!」太大意了,食飽便臥床、加至酒液催發,一陣噁心突上咽喉,辰行暉只來得及往床外側頭。
辰思曜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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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辰思曜清早返店,首次覺得了無生意。
後院因辰行暉摔倒而雜亂的柴堆、小廚房一地的瓷碗碎片和粥、窗子大開、窗前的小木桌邱粥照樣撒滿、碗也裂了、房中桌面上碗完好無缺、碗也空空、但床前地板那一糊不忍直視,和不成人形的辰行暉最後是滿室難聞氣味。
開了大門,直接請託老掌櫃盡力維持前台店鋪事宜,自己則是花了一整天來清理辰行暉的「傑作」,辰行暉是醉到不行了,只有清洗身子醒來一陣,至辰思曜夜間又要出門,完全不見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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