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與 a60543313
還不太習慣和服的結怎麼打。
初夏過後清晨的溫度相當暖和,禾草站在床邊套好和服,笨拙地低頭打結。
她打出的結不會像白桑替她打得那樣緊實,而是有些鬆垮。
確認身後的結不會鬆開後,她慢慢的走下樓梯,循著早膳的氣息走向廚房。
latest #78
「....啊。」
白桑看到了走進廚房的你。
「早安啊兔子小姐,餓了嗎?」白桑靠了過去揉了揉你的髮
「...嗯。」
餓了。
瞇眼被摸了摸頭,禾草還睏著,她伸出指尖拉住眼前人的衣角。
鼻尖聞到白粥的香氣,她的耳朵晃了晃,柔軟的蹭著白桑的掌。
彷彿聽到有人叩響白屋的聲響,似乎是之前賒帳的客人帶了物品來給白桑。
「咦..這個時候誰會來。」白桑又摸了摸你之後,往門口走去。
桌上擺的清粥以及各種可口小菜,散發出又人的香味
立即下載
禾草往門的地方望了一眼,湊到旁邊的水缸舀水洗淨了手,才跑去拿了筷子與湯匙,放在還裊裊散發白煙的粥旁。
...沒味道的食物,像是粥嗎。
她突然想著。
但是自己不會烹飪,要弄出這樣的食物似乎有些難度。
她思索著出了神,此時門外的說笑聲稍歇,白桑拿著對方拿來交換的食材走回來。
「恩,是土雞蛋呢。炒一些來吃吧。」白桑懷中抱著一框雞蛋走回來,看向你。
「禾草喜歡嗎?蔥花蛋。」
禾草湊上前去,好奇的看著白桑手上捧著的雞蛋。
是土黃色的,她有點想摸又不敢摸的看著。
「...也喜歡,荷包蛋。」
兔耳朵擺了擺,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那你要吃荷包蛋嗎?」白桑笑著問
「荷包蛋將蛋白煎得酥酥的加一點醬油也是很不錯的呢。」白桑邊用手指摩擦下巴邊說
禾草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她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荷包蛋、...蔥蛋,一人一半。」
這樣就可以一起吃兩種味道了,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對方手上的竹籃。
「好呀,當然沒問題。」
白桑笑著將籃子交給你,自己則是到爐灶上熱鍋,準備調味料。
抱著籃子像是小幫手一樣站在鍋旁,她用好奇的目光注視白桑的動作。
在爐灶上的鍋子慢慢變的熱燙、禾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又覺得自己得學會怎麼幫忙的湊回來。
她在對方的手伸向這裡的時候,將竹籃子往前湊去。
白桑很熟練的一手拿起兩顆雞蛋,單手就將兩顆蛋的蛋殼輪流敲碎,透明附加金黃的蛋液滑入鍋中變成了雙黃煎荷包蛋,油煎著蛋的聲音滋滋作響,很快的蛋白有點點焦香,而蛋黃在半熟的時候,就讓白桑產起裝盤了。
「啊,對了忘記問你喜歡半熟的蛋黃還是全熟的,如果喜歡全熟的我再下鍋煎煎。」
「半熟。」
禾草看呆了,眼前的荷包蛋黃圓潤飽滿、透著微焦的香氣,鼓鼓的用筷子輕戳就能溢出蛋汁來。
兔耳朵晃啊晃啊、滿眼都是想吃的模樣。
「很好吃。」她又把蛋簍子湊上去 想著煎好蔥蛋就可以開動了。
看到你滿臉饞樣,白桑微微的笑了,他又拿了兩顆蛋,打入一個碗中,放入剛切好的蔥花跟鹽巴,用筷子攪拌均勻,然後在下鍋的瞬間搖晃鍋子,讓蔥花跟蛋鋪平在整個鍋子上,稍稍煎過之後,用鍋鏟將蛋摺疊捲起來,然後再用鍋鏟切成一塊一塊的,蔥花煎蛋捲就做好了。
「恩,蔥花的味道很醒腦呢。」
蔥花搭著蛋香,瀰漫在整個廚房。
禾草小跑著將簍子放回放食材的地方,回來端起荷包蛋放上桌,同樣用亮晶晶的目光望著白桑手上的蔥蛋。
「白桑,好厲害。」
也許連母親也沒有這麼好的手藝,她淺淺的露出笑容。
「一起、吃早餐?」
蔥的香氣散髮在空氣間,新鮮雞蛋的顏色襯上鮮綠相當開胃。
 「當然好啊,我就是在等你一起吃呢。」白桑將蔥蛋放到桌上後,坐了下來,拿起空碗幫你乘了滿滿的,然後放到你面前。
將荷包蛋淋上一點醬油,她端著盤子放到餐桌上,在白桑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裝滿白粥的瓷碗觸手微溫,她盯著眼前的菜餚開始進餐,咬下蔥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柔軟許多。
果然喜歡跟對方一起吃飯。
兔耳搖晃,她夾起一塊蔥蛋也放進對方碗裡。
「謝謝 ,也嚐嚐這個醃漬蘿蔔。」白桑也替你夾了一筷子的蘿蔔到你的碗裡。
舉筷夾起聞起來酸酸的蘿蔔放進嘴裡,因為嘴裡爽脆的酸度瞇起眼睛。
「...好吃。」
禾草小心的夾起荷包蛋放進白桑碗裡,兔耳輕快的搖晃。
隨著碗杓的碰撞聲,早膳很快地用完了,她起身收拾桌子、這些事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做得很熟悉了。
她將碗盤疊到水槽旁,小跑步的跑到玄關送要去森林收集食材的白桑出門。
「那我出門了。」白桑朝妳靠近,在妳的唇上偷了個香,就打算轉身出門
她措手不及的被溫暖的溫度親上、望著紅色的眸子呆愣了會,禾草的臉頰泛起嫣紅。
「...路上小心。」站在玄關望著對方轉身出門的背影,她的聲音軟嚅。
叉著髮簪的白色身影漸行漸遠,禾草在玄關遠遠望著直到看不見白桑的蹤影,她才回身捲起和服的袖子,咚咚的跑進廚房。
將水槽裡的碗盤先沖洗一次,雙手搓上泡沫,她緩慢而細緻的洗好碗、晾好,擰了抹布仔細的拭淨剛剛吃飯的桌子。
等到這些全部做完,她像之前白蜜做的那樣,拿了掃把清掃著白屋前後。
夏天中午有些熱、禾草想著晚點應該要搬點水出來潑灑才是。
這麼熱,中午也喝粥好像比較好呢。
手中的動作停滯、她又想起了之前和蘭草見面時拿到的藥草。
她望著清掃乾淨的白屋前門看了半晌,思考了好一陣子。
接著禾草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掃具歸位後跑進廚房,片段的傳出米粒刷洗的聲音、鍋子碰撞的聲響,...還有奇怪的濃煙。
這一忙就忙到了快接近晌午。
大門打開的聲音傳入了廚房,伴隨著熟悉的人聲。
 「我回來了。」
禾草蹲在灶前確認著火勢,鍋裡的稀飯看起來半生不熟,她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響,不禁有點緊張的抖了下。
她湊到到廚房門口,急忙地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並沒有像平時一樣跑到門口迎接,她將砧板上整齊切成段的藥草灑進鍋裡。
 「妳在煮東西啊?」白桑看到你的反應,先把竹簍放下,然後打算要進廚房
「唔、煮粥...。」
她回應著白桑的言語,將咕嘟嘟漂浮著藥草的粥盛了一點起來,禾草嗅聞了有點酸澀的味道、忐忑的思考要不要嘗嘗。
她猶豫了一下,將碟子湊近嘴邊。
在看到了那似乎有點熟悉的顏色跟香味,順間腦子一片空白,下一瞬間你手中的碟子已經被白桑打飛了出去,跌到了牆壁上,化成許多個碎片
右手捏著的碟子被打飛,禾草反應不及的怔楞了一下、這才回首望向被摔到牆壁上的碎片。
「...怎、怎麼..」她結結巴巴的問著,回過淡藍色的眸子望向白桑。
看起來不好吃嗎?還是因為我擅自動了廚房生氣了呢?
「............那草藥哪裡來的? 妳拔的?妳知道那個功效嗎?」白桑只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妳
禾草搖了搖頭,又搖了搖。
她緊張的捏緊和服的衣角、因為對方失去笑意的嘴角無措起來。
粉唇開闔了幾下,她無言的站在原地。
「不是你拔的?...換的?...還是別人給的?」白桑聽到不是妳拔的表情更冷了,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給的。」
灰黑色的耳朵垂下來貼在蓬鬆的髮上,禾草愣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氣,走過去有些膽怯的想握住白桑的手。
「......誰?」雖然沒有拒絕你你過來握住自己的手,但手還是顫抖了一下。
對方的顫抖讓她心底涼了一大截。
禾草很快地放開了手,不自覺的低下頭。
她大約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自己又落入那個有著濃紫色眸子的少女圈套裡。
愣神了半晌、禾草揪住了衣襬,突然長長沉默起來。
這樣的責備的滋味她很熟悉。
只是從來都沒有人願意聽。
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收縮得太緊、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白桑看到妳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嘆了口氣。
「告訴我,是誰給的。」白桑認真的看著你
「...蘭草。」
淡藍色的眼眸垂著、她低頭軟嚅的吐出兩個字,嗓音帶著愧疚。
她不太明白蘭草給了她什麼。
不過、是會讓對方生氣的藥草吧。
纖白的手指不安的絞著。
「..................」白桑聽到妳說的那個名字之後,似乎再隱忍什麼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看向妳的眼神沒有怒意變的認真。
「妳知道我差點就失去妳了嗎?」白桑看著妳問
她的手用力的捏皺了和服,只覺得心空空的往下落。
禾草淡藍色的眼裡一片空茫,抬眼對上的是白桑認真的眸子。
「...失,去?」
會死的意思?有毒的意思?
明明知道小七的性格的,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又犯了一樣的錯誤呢?
如果自己沒有嘗試,或是讓白桑先吃了、那會是她先失去對方嗎?
──會失去白桑的意思?
她顫抖起來,覺得自己有些不能思考,反射性地後退了幾步、她邁開步伐往白屋的門口跑去
「等等!! 禾草!!!」白桑看到妳往外跑原本想追出去,卻發現灶火沒有熄,一鍋粥還在那冒泡,白桑先是緊急的把那鍋粥給倒掉,然後滅了火,再出來時已看不見人影
「.............」白桑情緒紛亂的扶著額
「我以為我放下了...但其實我沒有嗎?」白桑站在白屋門口嘆息
禾草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她跑得很急、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等到她停下來已經調不勻氣息,張望四周的風景、禾草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那個專心躲著,卻沒有人來找的地方。
明顯還是一臉神遊在外的發呆表情,淡藍色眼睛裏找不到焦距。
一頭松松軟軟的灰黑色頭發凌亂,垂在臉頰邊。
眼前的紫藤花放的正勝、正是最美好的時節。
她喘著氣,鼻腔被刺骨的寒意吹襲,熱氣倏忽變成了片片白煙。
太陽依舊很明亮地掛在那裏,光線卻突然顯得刺眼起來。
──藥草、小七、白桑。
禾草麻木的找了個地方蹲下,靠在冰冷陰暗的石頭旁,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她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世界才會停止那場從小七開始笑著傷害她就不斷下著的滂沱大雨?
冰冷的淹沒了她的情緒。
她沒有辦法停止落下的眼淚,像是受到召喚似的,即使不停告訴自己是自己一直自顧自的願意相信小七也停不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埋在深綠色的和服裡,輕輕響起混著濃重鼻音的細小抽泣聲。
半晌、聲音漸漸稀微。
禾草蹲坐在原地等著,她試圖釐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或是她其實該怎樣的定義白桑。
不喜歡孤單一個人,或者在熱鬧時卻偏偏會想著分別後可能會有的寂寞、或者說再見時先轉身離開以免看見別人的背影之類的──也是根深蒂固得無論如何也改變不掉的習慣。
習慣嗅聞白桑令人安心的味道深沉睡去、再從那個懷抱的餘溫中醒來。
總是被牽著的手、被照顧的生活起居、對方的笑容..。
都不會再有了。
自己帶進了會傷害白桑的藥草,怎麼可能還能和以前一樣。
等到自己從情緒裡回神的時候、夜色已經落下來了。
她打了個噴嚏,在寒風中吹了好陣子讓禾草有點受涼。
──反正、不會有人來。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的。
不夠重要、不受期待。
就算努力想說話想擁抱也會被忽略。
她一直都只是這樣的存在。
淡藍色的眸子黯淡下去,她在倦意湧上來時沉默的想。
等到連肌膚吹著夜晚更冰冷的風都不覺得刺骨,在這裡睡去也不錯。
然後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這樣的感覺。
「禾草。米,滋,給,答。」
熟悉的聲音從妳的頭頂傳來
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來像會把人淹沒一樣。
所以這耳邊白桑的聲音大概也是幻聽。
灰黑色的耳朵依然垂著,禾草緊緊蜷縮的動作沒有改變分毫。
一隻大手輕輕的拍上了妳頭頂的髮
「妳還好嗎?禾草?」
感覺到依稀有溫柔得會讓人落淚的目光在身邊環繞著,然後有人輕輕念著自己的名字再摸著她的頭發。
於是她抬起頭來,雙眼又紅又腫、臉頰上還沾著未乾的淚珠。
「...白桑?」她帶著一臉茫然的表情還沒回過神來,鼻音黏黏軟軟。
他的臉因為夜晚背對著月光而看不清楚,不過他慢慢蹲了下來,與你的視線齊平 「是我....對不起現在才找到妳。」白桑伸出手握緊妳發冷的手,發現你的溫度後,將自己身上的外掛脫了下來披在你身上。
他說,對不起。
月光從對方身後落下來璀璨一地。
還是那雙溫暖的手,直到外掛批在自己身上、禾草怔楞著,淡藍色的眸子跟紅色的眼相望。
「...為、什麼?」她問、表情脆弱的吐出含糊的聲音。
不知道要先問為什麼知道自己在這裡,還是為什麼找過來才好。
「什麼為什麼?.... 妳是我的未婚妻。這個理由足夠嗎?」白桑不太明白的看著妳
禾草望著對方、瞬間開始滴答的掉下淚來。
自己明明不夠格的。
她搖搖頭,伸手把身上的外掛扯下來,笨拙的披回對方身上。
夜晚的空氣又濕又冷,她的鼻頭紅紅的,又打了一個噴嚏。
「妳這是想要反悔的意思嗎?我好像說過就算你反悔也不會放你走的喔?」
白桑將你拉近自己的懷中,抱緊。
「還是我現在就讓妳徹底變成我的女人,讓妳沒辦法再逃走呢?」
被摟進懷裡,她還混亂的思考著其他事情,白桑的話語禾草聽不太明白。
自己的手像冰塊一樣一點也暖不起來,她縮著手,不敢摟向對方。
像是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那些被蘭草提醒的話語像是潮水般從心理湧上來。止都止不住。
白桑的確,值得更美好的、更柔軟的人。
站在對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會比較好。
猶豫了一下、像是慢慢從喉間找出聲音來,她說。
「...不跟我結婚,比較好。」
白桑聽到妳說的話身體明顯的僵住
「妳是真的這麼希望的嗎?」
禾草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安撫情緒,她咬著唇望向地板,繼續往下說。
「白桑,適合...會煮飯。」
因為自己從來不會烹飪。
「...會..笑的、」
淡藍色的眸子不敢望向對方,覺得自己的勇氣會全部消失。
「還有...會說話。」
「不,我是問妳妳希望我身邊站的人不是妳嗎?」
禾草一時無語。
連呼吸也片刻暫停,左胸口陌生的疼痛了起來。
淡藍色的眸子黯淡下去,她抿著唇、脫口的話語氣勢軟弱。
「...不是我比較好。」
「是嗎? 那我只要妳呢? 非妳不可呢? 除了你以外沒有打算讓第二個女人碰我,那我是不是要孤單一輩子了呢?」
白桑笑著說
禾草頓住。
灰黑色的長耳垂著、她在白桑的懷中躊躇了一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住他的袖口。
眼淚一點一點的落下來、浸濕她的衣襟。
「...對不起。」
從來沒有考慮到你心情的,是我。
自顧自的以為這樣做對你比較好的,是我。
她邊哭邊說、帶著泣音跟很濃很濃的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你的道歉,白桑的眼神變的危險
「所以妳還是要離開嗎?那我只好把妳變成我的了。」
說完就把妳按在身後柔軟的草地上,兩隻手臂將妳禁錮
逆光的他紅色的眼睛微亮
他傾身而下吻上妳的唇。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吻上,身後草地的觸感鬆軟、用力摟住自己的手臂很久很久都沒有放開。
白桑的溫度溫暖的傳過來、禾草屏住呼吸,感受對方帶著攻擊性的摩娑,她覺得窒息的輕拍著對方,在唇瓣間隙洩漏間歇的喘息聲。
眸子蒙上水霧、她近距離望著俯瞰著自己的白桑,有些結巴的說。
「...不是、的」
「不然呢?.... 給你最後一次申辯喔? 」
「如果答案不是我滿意的,我不介意在這裡讓妳懷上我的孩子。」
話語讓她的臉頰刷得通紅,禾草忍不住移開目光。
「...這樣的,我。」
她斷斷續續的、溫軟的嗓音結巴,帶了點哭過後濕潤的啞聲。
「和我、一起...開心嗎?」
畏畏縮縮,比起回答問題、禾草反而先問出了問句。
「我看起來像做慈善事業的嗎?」
「如果不開心我會把妳放在身邊嗎?」白桑用手指輕撫妳的臉
「...就算..藥草?」
隨著撫摸望向對方的紅眸,禾草的眸裡是深深的不安。
如果要說最不想傷害的、絕對,不想傷害的人。
一定、是眼前的,這個人吧。
「難道你是故意的嗎?」白桑露出了有點難過的表情
禾草馬上搖了搖頭,淡藍色的眸子帶著愧疚的望向對方。
她撐起身望著白桑、柔軟的用額頭蹭了蹭對方的手臂。
「那不就好了。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這只不過是意外啊。」白桑湊下去蹭了蹭你柔軟的臉頰
是意外。
禾草莫名想起在家裡發生的那無數巧合般的意外
但是對方選擇相信她。
對自己伸出手的,總是給與自己安全感的...。
她長久的凝望白桑的眸子,最後才湊過去舔了舔對方的下巴,依賴的蹭了下。
「...謝謝,白桑。」
淡藍色的眸裡全是想哭的水氣。
「...喜歡你。」她帶著鼻音柔軟的呢喃著。
「傻傻兔子小姐,我也喜歡妳。」白桑在你柔嫩的臉頰上落下了自己的唇,吻到了妳的唇畔。
禾草閉起眼,依賴的摟住白桑的頸項。
唇瓣摩娑唇瓣、她往對方的唇瓣輕啄幾下、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摩擦。
那是兔子宣示所有權的動作。
她靠在對方的耳邊,像是害怕失去的緊緊抱住。
「...回家?」她問。
「回家,今天一起泡熱水澡?」白桑 笑的曖昧,手指輕輕撫動你的髮絲
「...嗯。」點點頭的同時牽動柔軟的灰黑色髮絲,禾草瞇眼、覺得自己被凍得好想睡。
對方的氣息溫柔的瀰漫過來。
對於與白桑..未來的雛形,好像稍微能勾勒出來了。
「幫你、洗頭髮。」她小聲地說。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