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已超出能夠負荷的成本，但又不能隨意漲價，只能明日再前往另一處盤商詢問，若是再無法也只能再多方打聽，或者直接前往產地洽談，但產地路遠途遙怕是談成也要耗費過多時日...。

看著庫存清單，也只能撫卷苦思，只能出外吹吹冷風，再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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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家三爺，對不住，您到我們這裡問也是同樣的價，現在這三味藥材都是供不應求，我若是給您另外價錢，就是壞了規矩...。」盤商邊賠笑說著絲毫沒有歉意的解釋，揮手叫夥計將茶具撤去，顯然是不願再談。

「原來如此，真的難為掌櫃了，看來整個京城都是如此了...。」夥計撤走茶水的動作粗手粗腳，想叫人不忽略都難，心中歎口氣，卻仍維持著一貫溫和微笑，「還勞煩掌櫃與我相談這麼久，我會再好好考慮的。希望屆時能夠提出滿意價格。」說完便緩緩步出店外，看了看商號裡頭養的看門狗一眼，喔，自己剛進門時已然在享用午餐，直至自己出來都還沒結束呢。

才剛步出商號大門，迎面走來也是在同條街開業許久的藥材店老闆和隔壁的大夫聊天走來，也許是兩人聊得起勁並沒有留意到走在路旁的自己。「託大夫您的福，生意好上不少呢，總是供不應求呢，就算售價漲高五成仍是一樣...」「說什麼，冬季養生為重，我也只是提醒大家最近藥材難以取得，也沒如何...」「兩成必須給盤商，我自然不會忘記大夫之恩...」

短短兩三句，就讓自己愣著好久。
再度認清自己就一外地人，京城這裡的醫、藥兩方的結構成型又成熟，若非融入就是離開，萬不可能獨立經營。也罷，自己來京城任務也只是拓展業務，建立聯絡，並非真要在此地與同業爭高下，以家中財力問題永遠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看來還是捎人帶消息返家，京城這般行情估計影響也該到了家中，只是高低問題，哥哥們應該早就想好對策了吧，順便問問該如何也好，自己大概就不是這塊料子。

「京城應該還有並非完全併入這體系的商辦盤商或是外地商戶吧...，還是先去看看吧。」思索著現下還能如何，也讓店內些善打聽消息的本地夥計去問問。「從商之路也是難行呢。」

搖搖頭，準備返店，為自己先泡上一壺舒筋活血茶，摔傷再加前幾日的碰撞，身子骨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一動便有散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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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店，也到了距離打烊時間也剩不多的時刻，索性今日就不開店，反正再賣下去也沒東西好銷售。來到賬房，翻開三日前未讀完之筆記，打算暫且放下煩心，未料才坐了半個時辰腰際傳來陣陣痠疼，嘆口氣起身。 「而立而立...不耐久坐故須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