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TAG:浮洛】浮洛 真是太丟臉了,住森林住了這麼久從來沒迷路過……。沒想到這次居然在大學校園裡附屬的樹林裡迷路了。嗯…左邊右邊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呀,到底該從哪裡才走得出去呢?這時候迎面來了一個人,看起來像是大學生,安娜開心的湊上前去想要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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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請問,要去美術系的大樓怎麼走呢?」不好意思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因為在樹林裡迷路走不出去,於是隨口說了在找的目標大樓。
他原本只是趁著空堂來走走的,沒想要有個女子朝著自己蜿蜒的爬行而來,如果只是擋倒路,大不了讓個路就好,對方卻與自己搭話。
沉默的看著半蛇身的女子,怎麼看也不像學生,更不像是教授。
「……閒雜人等,教官室在那邊。」隨手指了個方向,顯然並不是對方要的美術系大樓。
先是被對方的語氣下了一跳,隨即換上了鎮定的笑容…看樣子對方好像不太想替自己指路,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了,看能不能化解掉感覺有點尷尬的氣氛。 「呃…所以你也不知道美術系大樓在哪裡嘛?啊,還有我不是閒雜人等!我叫安娜塔希亞,可以叫我安娜。」順著對方指的方向,還是只有樹林,根本看不到什麼教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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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哪,但我想不出任何告訴你的理由。」側過頭,單眼看著對方,「我還是覺得教官室比較適合你,或著你需要醫護室?你知道嗎?有時候看起來越無害的東西其實越有害喔,面惡心善跟面善心惡倒底要怎麼分辨呢?」
沒想到對方講話的方式還真是直接……不過確實沒有招惹過這樣的人,因為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呢!「嗯……確實是呢!所以你也不會幫助有困難的人嘛?」歪了頭想著。「那……你覺得我看起來有害嘛?」記憶中長時間被人們懼怕和厭惡的情景,安娜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因此不以為意。
「有困難就必須幫助嗎?這不過是來自倫理所灌輸的觀念,自己遇到的就必須自己解決,尋求幫助的時候同樣要付出代價。」視線向下,審視對方的蛇身,「我怎麼知道你是有害還是無害呢?真要說所有的都是有害,所有的同樣無害,就跟載舟覆舟是一樣的道理。」
「這我倒是沒想過呢!不過總是有話說善有善報?自己的事情是必須自己解決沒錯拉,但就是沒辦法解決才會徵詢一下別人的意見呢!嗯…所謂的代價是?也許可以請你喝杯飲料之類的意思嘛?」很少跟人接觸的安娜積極的想去理解對方的想法,好奇也認真的問道。「嗯……這樣也是沒錯啦!很多事情本來就是一體兩面,但不是往往都有主觀上的有無害判斷嗎?」
「所謂的代價,指的是他人所需要的,也許有人會同意一杯飲料的價值,有的人更希望拿到一張沒什麼的照片,同樣的東西在不同人的眼裡有著不同的價值。」接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謂的主觀也是一樣,特別是不同物種之間的差異性,不光是構造不同,思考方向也不同,連帶著種族文化的不同,就像你和我。」
horse000: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只是想要請你帶路而已,你覺得相對應的代價到底是什麼呢?」歪了歪頭認真的思考。「嗯……我已我只是想知道,在你自己的主觀判斷上,看到我到底覺得是有害的還是無害的而已。」
「那就看你能給我什麼了,或許是你的原始本能、又或是你的鱗片。」退了幾部,好能夠更完整的看清對方,「至於我的主觀,一半一半,柔弱的上身跟充滿危險昭示的下身,有害無害個佔了一半,而另一個主觀,根本就不需判斷,只要我轉身離開就好,這樣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沉默了一下之後,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很特別,第一次聽見有人喜歡自己身上的鱗片……不過外部的鱗片類似人類肌膚的角質層,偶爾也是會剝落的,隨手摸了摸頸後,果然有脫落的鱗片……伸手弄了兩個下來,一片藍色一片綠色的。『那…如果多給你一個鱗片,你會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嘛?』試探性的問了問。
『嗯……確實,轉身離去就能避免掉所謂的有無害這件事情……。但你不怕我從背後偷襲嘛?』雖然沒有那意思,但因為好奇對方的反應,如是提問著。
「……浮洛。」拿過了兩片蛇鱗,說是鱗,他也知道不過是角質而已,沒多久就會如蛇蛻一樣。
轉過身,朝著與教官室相反的方向開始帶路,「我只是個正常的人類,就算你從正面攻擊我,我也毫無招架之立,那何必還用的著從背後偷襲?況且你真的偷襲我的話,那也只說明了我的生命只到今天為止,每天都有這麼多生命消失,也不差我這一條。」
「那是貨真價實的鱗片!」出聲強調著,感覺對方打量著手中的那兩枚鱗片好像在質疑自己給的並不是他想要的東西……。「嗯……因為你說轉身離去吧,就會聯想到從背後偷襲!」沒想到浮洛對生命的看法還真是豁達……前陣子回憶起婆婆的過世,安娜還是覺得,重視的人在死亡的那一刻,對於還活著的人來說,是煎熬和很難接受的。
「以聯想法來看,所聯想到的事物會與該人的性格、思考模式、本性等相關,因此這是不是代表著你的一部分具有攻擊性?」還未走出樹林,就停了下來,「我還是帶你去教官室好了。」說著還真的轉了個方向。
「嗯……也許是的?」沒想到只是試探性的問個問題而已,可以激發出這樣的回答。「嗯……好吧,也是可以啦!」嗯,畢竟自己只是想走出樹林而已……。
「……你其實沒有目的地吧?」他還記得對方的目的地是美術大樓,「你也是缺失羅盤的方舟嗎?」
「當然有啊,就…美術大樓!再不然,校門口你覺得怎麼樣呢?」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只是在這樹林裡迷路了……。「嗯…現在的狀況,或許可以說是吧,所以才想要倚仗你做為羅盤……。」
「……你的目的地還真是善變呢。」帶著對方走上了噗有磁磚的林間小道,「另外我可不願意做你的羅盤,不過是拿了該有的報酬而已,還有像你這麼善變的人呀,可要小心一點,否則會一直吃虧的。」
「善變?」嗯…只是想走出樹林,所以去哪都不是重點吧!微笑。「嗯…也不是,只是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出於好奇還是問了「嗯…為什麼會想要蛇鱗呢?」畢竟那對自己來說只是身上類似毛髮那樣,會自然脫落的東西。
瞄了對方一眼, 「也沒什麼為什麼,在慾望的驅使之下,所有的一切理由都顯的冠冕堂皇,比起那些虛偽的應對,忠實自己當下慾望行為就好了不是嗎?」揚起了一絲笑容,「還是你想聽我說,對於你本身的蛇皮在藝術方面的創作利用價值很感興趣,所以才跟你要了兩片回去做實驗。」
『我以為是有興趣呢!原來不是啊……』沉默了數秒思考著仍然跟著浮洛往不知名方向前進……。
『嗯……你現在是要帶我到哪裡去呢?』好奇的問了問,感覺對方也不是很用心的在帶路。
「教官室呀,我剛剛不是這麼說了嗎?」他眨了眨眼,「難不成你也是那種健忘的種族?跟魚一樣?這樣的話你會忘記怎麼回家嗎?還是會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地,所以才一直更改要去的地方?」
「倒不是……因為你移動的方向……好像跟剛剛指的地方不太一樣,所以才好奇的問問。」這種一連串的問題,有點難以招架呢。「嗯…原來魚是健忘的種族嘛!」隨意的抓起一個重點繼續聊下去。
轉頭看了看先前指的方向, 滿是樹林,然後低頭看了看腳下踩的石板步道, 「……你沒有走步道的習慣?」他繼續往前走,「魚的記憶力只有幾秒。」
想想自己剛剛好像真的沒有走在步道上……因為迷路了。
『感覺你對動物也很了解?』再度岔開了話題……。
「我了解的不是動物,而是生命的型態。」垂下的眼,聽著自己的腳步聲,以及後面爬行的聲響,「最難以理解的是身為智慧生命的個體以及群體,我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人,我同樣的無法了解你。」
「自己不了解自己阿……你說的對呢!」安娜想起,自從找出塔羅牌之後……過去的回憶好像會在不明的情況下流竄進腦內,也漸漸的看到了,不太一樣的自己。
得到了認同,浮洛反而回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任何被認同而感到高興的情緒。
走出樹林,他轉了方向朝著行政大樓走去, 「你覺得 『自我』是怎麼構成? 」
這個問題好難懂…在腦內糾結了一陣之後…
「嗯…是一種認知,從各方面反饋自己的樣子再加上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應該是會變動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呢,印象中以前在書上看過。
「依你所說,『自我是會變動的』,那麼我怎麼知道這秒的我跟下秒的我是同一個我呢?」在沒有樹木遮蔽的道路上,陽光顯得刺眼,他微微瞇起了眼,「你知道笛卡兒嗎?」
「嗯…也是拉,確實人的想法是瞬息萬變的。」
「至於…笛卡兒……你是指說出,『我思故我在』的那個學者?」不是很懂浮洛這番話的意思,但安娜確實在書上看過這個人。
「對,倒是沒想到你會知道呢。」越靠近行政大樓,學生也越來越多,跟剛剛靜謐無人的綠林完全不同,「他證明自我存在的方式是依據思考與懷疑,那是否表示人停止思考與懷疑,就算還有生命跡象,也已經死去了呢?」
「喔…因為我還蠻喜歡看書的。」只是也忘記究竟是在哪本書裡看到就是了。
「嗯,根據他的說法,我會予以認同。就以我的認知,簡單來說,煩惱也算是一種思考行為吧!」總算走出那片樹林了,雖然漸漸開始變多的人讓安娜有點不自在,但好歹不用繼續在樹林裡迷失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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