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繁星庇佑你，照亮你腳前的路。

踩著地磚上的火光，清紀腦海裡響起了亞奎拉的嗓音。
陽光照不見的長廊裡那些引路的盞盞燈火，以及掌心裡小方盒的重量，讓他想起亞奎拉在節日習慣送上的祝福。

自暑假以來，他的思緒總是這樣不自覺地繞著最親密的友伴。即將一起度過的節日前夕，心上的雀躍也比往年都還要鼓脹——想要一整天都能看見亞奎拉、想看亞奎拉穿上禮服的樣子、想和亞奎拉跳舞，握著他的手心、想看見亞奎拉扯開笑容時候的臉龐、想……

凝視鞋尖的光點，那些逐一亮起的期待，就像是天上領路的星星。

沿著足尖的小小燦火，少年的步伐靈巧如貓，他向上攀登，在樹梢盡頭找到安然歇息的文靜小鳥。鳥兒正整理著披覆冬陽的冗長尾羽，與腳邊舒適躺臥的貓兒說話。

相識伊始，清紀所認知的亞奎拉就是個會與寵物交談的少年。少年與貓的相處自然，甚至有時就像彼此都理解互相的語言般溝通，且讓人絲毫不感到荒謬；他們初識的前幾秒鐘，少年正在與貓交談，他們再次相遇的現在，少年也正對貓說話。

「不知道清紀會不會——」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嘛喵。」

少年聞聲抬首，發現清紀正調皮地用還未成熟的嗓子模仿貓女孩或許會有的聲音，彷彿他的貓就這麼開口說話。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清紀很快又蹭到身側，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偷和佩波尼說了我什麼事？」

少年們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臉頰上的溫度，亞奎拉甚至能從清紀眼中蓊鬱的深綠色裡頭看見自己的淺色長髮——安靜在少年微小距離之中靜靜流淌，清紀看見亞奎拉耳廓上頭與耳環相近的緋紅蔓延，比往常更要快速地察覺亞奎拉神色中的窘迫與無措。

交換彼此的惡夢過後，亞奎拉似乎也有什麼地方不同以往。清紀暗忖，然而，在少年內心當中卻直覺認為那樣的改變並不壞——

「呃、」亞奎拉終於自窘迫的呆愣中驚慌地回神，「——沒、沒有，」撇過頭後手忙腳亂地將友伴推開了些，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一迭聲說著「什麼也沒有發生」，一邊別過臉去，意圖以冰涼的指尖降低臉上的溫度，頻頻拍著自己的雙頰。「真的，沒什麼。」

不知道清紀會不會喜歡？
不知道清紀會不會提早來？
不知道轉過頭去是不是就能看到清紀？
如果清紀對我這些想法感到噁心怎麼辦？
不知道清紀知道了會怎麼樣？
不知道清紀會不會——

看著亞奎拉害臊的模樣，清紀不自覺揚起了嘴角。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將升溫的氣氛咯咯笑得煙消雲散，而是在亞奎拉的指尖離開臉龐時，把頭顱靠回他其中一側的手臂，力道輕得像是怕嚇飛了溫潤的小鳥。
他又一次隱約察覺亞奎拉或許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鼓動。
近兩個月來，他已經不只一次在心裡算著，如果向亞奎拉表明自己的心意，被接受的機率將會有多少。

可是，這股堵在胸口像是要炸裂開來的情愫，又可以在時光洪流之中燃燒到什麼時候呢？偶爾，清紀卻又這麼想著。會不會過了這個冬天，他們之間又只剩下單純的友誼，不會再期待相處的時間，也不會產生任何想要碰觸的衝動；不管是獨占的欲望，或者是那些從日常小事得到的幸福感覺，都將消失得無影無蹤。它們也許會隨著融化的春雪滲到地底深處，並跟著羊毛圍巾一起被收拾起來也說不定。

儘管如此，他卻不覺得這些看不見的東西只是錯覺。就算它們逐漸被漫長的日子沖刷淡去，也是真確地存在過。

「——那我只好問佩波尼了。」清紀輕輕笑著，學著亞奎拉和佩波尼說話。結果佩波尼對他露出一臉「懶得奉陪」的表情，自顧自舔起了腳爪。
只是這樣，清紀也覺得暖洋洋的。

好想就這樣對亞奎拉說——

「牠要是會回答，我就得去調吐真劑，看看是哪個變不回人類的化獸師了。」少年側首看著臂旁的褐髮少年的髮旋顧左右而言他，冬陽在清紀垂下的眼睫刷上一層淺淺的光，散著光暈的褐色髮梢在他不著邊際的亂扯話題時適時地因發笑顫動……少年清淺的湖水綠眸中暈染了不屬於他的褐色，如同小小的花貓來到湖邊舒適躺下。

溫潤小鳥懸著的心慢慢放下，降落到貓兒身邊。他們漫無目的地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聊到佩波尼、聊到咪嗚、聊到彼此身邊的人、聊到最近看的書，甚至爭辯了雙面鏡和麻瓜網路通訊軟體孰優孰劣。

少年們不知不覺靠在一起，空教室內數十張長椅上頭只有一個座位的影子被拉得長了。汲取彼此的溫暖，夜裡遭受夢魘纏身的少年安然，不由得打起呵欠來；心湖中沉澱的情愫早先被調皮的貓兒攪亂一汪池水，又隨著穿透而入的冬陽，猶如輕巧的塵埃落入湖底。沉澱了，又有更多情愫累積起來。
這就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了吧。亞奎拉想。如果就這麼下去，他也許——

也許就會這麼樣，一眨眼就過了好幾個冬季。
看著懸浮在冬日薄光裡的金色塵埃、衣袖上被曬得閃閃發亮的暹羅貓細毛，清紀像是浸泡在金黃色的奶油啤酒裡，有些恍惚。
彷彿一隻睡得慵懶的貓，作了一個有許多木天蓼的夢。

在這片安穩的日子裡，少年們悄然重合。不管是眼睛看得見的，或看不見的；敲響鼓膜的，或是迴盪在心口上的……他們甚至不約而同探出了指尖，想要撫摸打起呼嚕的暹羅貓，因此讓肌膚不小心發生輕緩的碰撞。
輕輕的，卻像是一顆星星誕生時那麼不可思議。

清紀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想笑，但他就是笑了開來。
如果要為這種心情選擇一種顏色，大概是接近透明的紅色吧。喜歡畫圖的少年這麼想像著，才忽然記起暫時擱在一旁的雪季祝福——一瓶可以蒐藏所有情懷的神奇墨水。

「聖誕快樂。」

一眨眼，少年瞇得像新月的眼睛，和他掌心上用閃爍星空包裹的小方盒，都綻放在亞奎拉淺綠色的虹膜裡。

「啊，」笑意如流星閃耀，墜入少年瞳仁中淺綠色的湖心。「聖誕快樂，我也有禮物要給清紀你。」

相倚的溫度因少年短暫離開而驟然空蕩起來，清紀看著快步走向不遠處的亞奎拉。暗忖少年清瘦的身型似乎又更修長了些，又因為友伴叨唸寵物將包包當作玩物拖得老遠而兀自發笑——少年總是溫柔對待自己的貓兒，即便絮叨不停，卻總是只拿取包包裡必要的物品以後又讓貓咪把玩。亞奎拉對友人也總是如此，口頭上雖然說著「這樣不好吧」，卻也不曾真正拒絕他人的胡鬧，總在自己玩笑開過了頭時搖頭並笑得無奈，說：清紀你好無聊。

放任思緒飛馳之間，小鷹又降落在貓兒身邊。「聖誕快樂，」亞奎拉撥開落在盒上的一綹灰金色髮，將沒有任何妝點的素面紙盒遞給清紀。「裡頭還有阿爾辛、哈里希跟爸媽送的禮物。」

少年的動作像是接過易碎玻箱一樣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上的重量不僅是摸得到的那一些，更多的是被某個人惦記在心上的份量。這或許是為什麼即使不再年幼、明白闖入壁爐的只會是前來過節的親族而非紅衣老人，聖誕禮物仍然如此令人雀躍。
「謝謝……啊、」還未開得完全的笑容倏地歛起，又在他從提袋裡撈出另外兩份祝福時重新綻開：「這是爸媽送的。」

那是裹著馴鹿與聖誕樹花紋的紅色扁盒，與一只銀灰色的素面小方盒。儘管清紀並沒有特別提起，亞奎拉卻一眼就分辨出它們各是出於誰的巧思——類似於繪本紋樣的包裝是米莉阿姨挑選的，她喜歡的設計與筆調都和本人一樣活潑熱情，清紀甚至還不及她的二分之一；樸素卻典雅的包裝是純生叔叔的選擇，毫不累贅的風格與行文裡，又藏著個人特色。

沒想過又再次受到對方雙親的照顧，亞奎拉怔怔地拆開禮物：米莉寄來了貓咪食譜。少年恍然，自己曾在信上提過不知道該怎麼在校時兼顧寵物的營養，食譜便是能以魔法保鮮、新手容易學習的各種魚凍食譜；來自純生的銀灰色小方盒中靜靜躺著輕巧的便攜式羽毛筆座，沙漠鐵木溫潤的晶瑩質感使少年亮了眼——他曾經在與友伴父母的通信中灑落大意的墨漬，提及自己的筆座才被寵物摔壞沒有多久。

亞奎拉還沒拆清紀送的禮物，揣著星空般的小方盒，少年將友伴父母的贈禮慎重地放回扁盒中，抬眼便見清紀也拆起了禮物——在原色素面紙盒中，躺著哈里希贈送的貓咪怪獸書、阿爾辛送的金色小方盒。

小書大的紙盒中還有少年自己準備的禮物。一本可以添上色彩的空白相簿，以及清紀造訪埃及時他們一起拍的照片——亞奎拉循父親雨果．蒙泰涅所教導的沖片方式，洗出了每張可以保留十五至二十分鐘的回憶，將一起渡過的夏天厚厚地交給了友伴。

原來夏天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清紀一張張仔細地看，發現了當時沒有留心的景色。許多緩緩沉到記憶深處的片段再次浮了上來，在腦海的波光下閃閃發亮。明明是回憶的默劇，耳蝸之中卻迴盪著今年夏日的笑意。

譬如在埃及市集裡吃烤鴿子時，他故意將兩只小翅膀像摺好的紙鶴一般拉開又闔上，想製造振翅的效果。他看著光禿禿扭動的小鴿子覺得好笑，讓塞在鳥身裡頭的米飯一粒粒地掉到地上，引來了街貓。其中一張就是他舉著烤鴿子和貓咪的合照。

還有一張是星斗的照片。那時候亞奎拉陪他一起在飛毯上看星星，他們從飛毯的材質聊到了運轉的原理，又談到英國禁止飛毯的法令。不說話的時候，耳畔都是夏蟲鼓譟，還有遠方貓打架的聲音。他忽然覺得罩著的天蓋似乎再也不能更好看了，便和亞奎拉借了相機。

或許該趁著聖誕假期，將它們放進一起收到的空相冊裡，讓文字代替那些聽不見的聲音。
清紀習慣性地用指腹摩娑書皮，感受材質的溫度，也忍不住將相本湊到鼻子前，嗅聞紙張的氣息。直到伸手拾起阿爾辛贈送的金色小方盒，才發現亞奎拉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看過之後，總覺得很想在相片旁邊寫下當時的事情。」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小方盒裡其中一顆巧克力遞給友伴，覺得自己對著他送的禮物又摸又聞的模樣十分滑稽。

亞奎拉遲疑片刻才接過清紀遞來的巧克力，學著友伴適才的模樣輕嗅甜點，嘟囔著「也許阿爾辛又會送濃度很高的酒心巧克力」才拆開金色包裝紙。沒有酒味卻帶點酸苦的莓果巧克力香味於唇齒間化開，甜蜜的柔潤後味緊追其後，安神效果使少年僵硬的眉心舒展而開，向友伴湊進了些，分享對方視野裡的小小記憶。

「唔，」嚥下口中的巧克力，亞奎拉才遲遲地開口，「當然可以寫下來的——我猜清紀你會想在旁邊寫些什麼，或畫圖，所以準備了一本空白相簿。」橫過友伴的身側，亞奎拉將盒中的空白相簿撈了出來。

「寫信和父親請教的時後，母親送了貼紙組來。」少年拾起平躺於相簿上頭的信封，繪有森林的碧綠紙張有鳥兒飛過封口，有些透明的紙張後頭可以看見形體游動的模樣。順著清紀的眸光，亞奎拉將視線落在方盒之中。纖薄的《簡易奇獸畫法》小冊正躺在相簿底下，飛馬正於封面上展翅。「呃，那是父親送的。」雖然少年認為友伴能輕易猜出送禮者仍開口補充。
清紀咯咯直笑，愈認識對方的雙親便愈能了解友伴的性格遺傳何方：蒙泰涅家的孩子都非常務實。

「寫相簿的時候剛好可以用上。」
他們一起將貼紙組抽出來端詳。其中幾張是如同古典畫框般的裝飾格線、巧克力蛙造型的標籤貼。龍圖樣的貼紙會在紙間展翼飛翔，不過清紀有些擔心它們會不會對著照片噴火，或是和旁邊的獨角獸貼紙處得不太好。而星象貼紙則適合和那張看星星的相片黏在同一個頁面。

「跟哈里希拍的那幾張，就在旁邊畫奇獸上去……」
清紀喃喃說著從腦海掠過的構想，像是自言自語，亞奎拉卻聽得認真。他的目光跟著清紀提起哈里希而朝貓咪怪獸書伸去的手臂，看見指尖貼上毛茸茸書皮，柔軟細毛從指縫凸出的模樣。

「啊、」清紀忽然轉過頭來，正要打開怪獸書的手指抵在書口，指腹遭到書本的粗糙乾舌舔拭。舌上的倒刺讓他又斂下眼去，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怪獸書玩。「這次的墨水很適合用來寫日記或閱讀心得哦，它會跟著心情換顏色。」
那些過去的心跳將會被好好地保存在紙頁上。

他又抬頭：「你要現在寫寫看嗎？」

「呃？」亞奎拉怔愣片刻，才轉頭拾起墨水包裝裡的說明書仔細端詳：「本墨水能記錄心情，並無特定規範顏色，特別調製的魔藥成分僅能大略透過巫師運筆狀態受到影響改變，書寫媒材不同亦有可能受到影響……」輕聲讀出紙條上的說明，亞奎拉感到好奇地轉動墨水瓶——朝陽溫柔的暖光自小巧玻璃瓶身穿行而過，墨色流淌如夜，並未因自己的指尖或搖動而有變化。

佩波尼也好奇地走近，碧藍眼眸隨著少年翻轉玻璃瓶時的反光四處轉動。在貓咪即將試墨水罐為假想敵撲騰過來之前，亞奎拉趕忙將墨水放回盒中，無奈地看向清紀扯了扯嘴角，提起筆談本上的慘案：「要是它又像清紀你之前送的星空墨水一樣灑了一片……」

少年嘆口氣，將自己帶在身上的幾本書籍放在墨水旁固定，才小心翼翼地旋開瓶蓋，將墨水罐留在紙盒之中——清紀咯咯直笑著說「亞奎拉你也太小心了吧佩波尼好像是敵人似地」，才讓少年一邊出聲辯駁，一邊將手上乾淨的老鷹翎毛筆尖沒入瓶口。「要是佩波尼又打翻它就不好了吧，應該將寫字檯帶來的……」

清紀聽了，兀自從袋子裡翻出貓零嘴，笑得古靈精怪：「這時候就要把敵人牢牢抓起來。」
他捏著魚香濃郁的乾肉晃了晃，佩波尼果不其然立刻轉移了目標，踩著敏捷貓腳步飛快湊近——暹羅貓在褐髮少年腿上成功捕獲了小肉片，甚至意猶未盡舔拭少年的指尖。

亞奎拉看自己的寵物在友伴懷裡為了下一口零嘴撒嬌，接著拜倒在搔下巴的攻勢之下，靜謐的早晨全是牠呼嚕呼嚕的響聲。少年忍不住失笑，此刻與抬起臉龐的友伴對個正著，那雙長了盛夏綠樹枝椏的眼睛朝他彎起，虹膜上反射的亮點如同穿透樹梢灑落的光斑。

像是躲避燙眼的溫度，少年再次斂下眼，重新替羽毛筆醮上未知的色彩。

筆尖刮過瓶口，待多餘的墨水回到罐中，亞奎拉才熟練地在日用羊皮紙上寫下筆此都相當熟悉的語句，以多種藍色紛呈——鈷藍、午夜藍、薰衣草藍、天青藍……堆疊的墨跡猶如雨後盛放的紫陽花團，猶如明亮的夏季清晨天色。

——願繁星庇佑你，照亮你腳前的路。

－－✦END✦－－

看到中途，還以為終於要……！
然後強迫著自己要先去做完其他事情在回來看這篇交流，想不到最後收尾依然是兩人的內斂與平和。
感覺上被紙騷刮過的手心一樣，兩人之間那股淡淡的，似乎意識到了又不想說出口的情緒T T
總之，給我後續

每一次閱讀兩位的文字內心總是充滿悸動！映入眼簾的不是文字是鮮明色彩，還有與清紀和亞奎拉一同感受的冬陽溫暖
我覺得我能聽到了少年的笑聲QAQ
但是要我將這些心情寫成感想卻只剩"太棒了！.zip"

結果我最期待的告白到最後還是沒有來這一切就結束啦！
好喜歡兩人在冬日早晨的談話，甜膩中又夾帶著清爽感，時不時冒出頭的毛茸描述又讓人想起暖洋洋的貓咪毛毛T/T......有意無意的感情慢慢茲生阿，少年們勇敢向前邁步！

好喜歡互動！清紀中的文字還是如此細膩！兩個人的互動雖甜卻不膩，像輕輕灑在水面上一層薄薄的糖粉，既不會讓人忽視，又搔得讀者很想看後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請讓我當兩人之間的空氣微粒哪怕會被吹走也好

喜歡兩位對於場景跟心情變化都相當細微的描寫 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對於想愛卻沒有說出口的慾望跟彼此的不安，好想看到兩人在一起TTTT

本來以為中間要結果又沒有XDD
兩個人的文字都還是那麼美！每次看都有很暖的感覺

最近比較忙碌，不好意思回晚了…TT！

oliviaethan:
其實在接交流的途中，亞奎拉中之也有問「咦所以現在就要告白了嗎」，果然還是很容易讓人有誤會的感覺齁呼呼^///^ 比起開始交往，有時候反而覺得這種曖昧的時光很棒，很多事情都會覺得很美好，就跟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樣。雖然在一起之後也將會有許多跟現階段不同的快樂，可是那種癢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哇(´ω｀)

RuneRacine:
謝謝路恩中！可能是因為很常把色彩化成文字的關係吧ww 好喜歡用顏色去替文章上色。在這則交流裡自己則是很喜歡亞奎拉中之描寫陽光落在睫毛上的畫面v////v 有種閃閃發亮的感覺～！

shushin0192:
佩波尼暖洋洋的貓咪毛毛^o^！
這種時候就覺得角色們好年輕ww 如此青澀的相處模式T////T

Milan_Rankin:
謝謝米蘭中^///^ 灑在水面上的糖粉感覺會在融化之前被曬得亮晶晶的！這麼說來，在空氣中的塵埃也好像懸浮於水杯裡未融化的細砂糖。

RIKUTA:
空氣微粒wwwww 被貓咪吸到鼻子裡去以後貓咪會打噴嚏（在回什麼

hgws_a:
謝謝利文中！
告白之前的這種時光真的讓人既不安又開心(人´∀｀)．☆．。．:*･ﾟ
不禁想著到底該停在這裡才好呢，還是要更進一步才好呢～

HGWS_Guava:
謝謝芭樂中～^///^
感覺對墜入情網的人來說，就算灰濛濛的下雪天也會覺得很溫暖吧！
在交流的時候這麼想著，可能是因為這樣氣氛也跟著暖和起來了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