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時鐘塔庭院附近|TAG 史克爾】
夏天銜接秋季的風仍溫煦,迎面撲來混著泥土和芬多精的潮濕氣味。
時鐘塔庭院似乎是因為廢棄城堡的一部份,周遭荒涼的景色沒有多少學生靠近,但對錫爾來說,這裡是個能不打擾別人也不受他人打擾的好去處。
latest #48
錫爾在一棵大樹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將裝著小提琴的黑盒放在小腿上,他用清潔咒大略除去琴盒上的灰塵,打開黑盒後慶幸提琴的弦沒有因為太久沒使用而斷裂,因每次的保養習慣讓它的外表看上去並無損害。
他將乾燥劑丟入琴盒後放在腳邊,平時微笑的表情凝出一絲緊張,上完松香並收緊的弓毛放到琴弦上,左手指腹壓著弦,右手向外拉開弓。

「嘰──」
……。
錫爾在內心悄悄嘆氣。
就是怕因為許久沒練抓不到感覺,提琴會發出這種刺耳的噪音,他才不敢在寢室或交誼聽和其他有人的地方練習。
史克爾手捉著一個小提籃,裡頭全都是他從廚房拿到的吃食,或許是已經升上四年級,雖然才剛開學作業量就已經累積不少,想著要逃避作業的他便拿了些點心想要到戶外坐著享用,好讓自己精神逃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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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了往時鐘塔的路徑,原想要到塔上的史克爾在經過庭院時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響,似乎是小提琴沒調音好而發出的刺耳聲音,讓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往聲音來源望去,發現是一個學生正在庭院拉琴。
錫爾試著調整位置,被指尖壓住的弦觸感有些陌生,破碎的音符刺著耳膜,他試了幾次才成功拉出正常的音色。但聽起來還是有點不對勁,電子式的調音器在霍格華茲毫無用武之地,他只能靠自己的耳朵分辨,難度好比在玻璃碎片中尋找鑽石。
終於打算認真面對這把好久不見的夥伴,錫爾拆了一枝棒棒糖裹在嘴裡,把遮住視線的瀏海稍微往上撥了撥,每個音都打算確認數次。
他難得專注在一件事物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是否有人靠近。
「嘿。」見對方弄得專心,史克爾拿著提籃便湊了過去,方才他看了許久才意會到對方相當眼熟,回想了下後才想起似乎是萊德利的朋友,大概是這層關係讓他感到親切,便也沒生份的直接往對方那靠近。
「你是-錫爾.修斯特?」
長音沒有因為突然介入的嗓音中斷,直到拉出一個完整的飽滿音符才停下,剛才的話語像此刻才投入錫爾耳中一樣,他呆呆的看著不知何時進入視線範圍的雙腳,視線沿著黑袍斜面往上,最後停在貼著少年臉頰的金色髮絲上。
「唔唔?」口中的糖果讓發音模糊了起來,他趕緊將棒棒糖拔出嘴巴,單手拿著弓和琴,「呃,我是。……?」
沒想到會有人接近,他甚至忘了應起身回話,就只是掛著尚未反應過來的表情,仰頭望著金髮少年而已。
「果然沒認錯人,你是萊德利的朋友吧?」史克爾笑著說,並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到了對方身旁,「我是史克爾.霍亨索倫,跟你同屆,雷文克勞的,也是萊德利的朋友。」
或許是自己出現的太過突然,他看著對方似乎對自己的現身有些茫然,便這樣自我介紹道,史克爾看對方手上拿著棒棒糖,想著對方或許是餓了,便將手上的提籃在眼前晃啊晃的。
「要吃嗎?下午茶。」
……嗯?欸欸?
還來不及對史克爾一開始的疑問句最出反應,但只是安靜地聽著對方的話讓他迅速理解目前的情況。
從對方口中捕捉到關鍵字,錫爾眨了下眼,眼睛瞇起微笑道:「嗯……事實上,我跟他是室友。」
他不曉得自己補充是室友這點是為什麼,或許只是補充說明而已,但說出來的感覺還是有點不明所以的怪。
他知道眼前這位金髮少年是誰,好像也曾經從茉伊亞那邊聽過,有個在蛇院的雙胞胎兄弟。同樣上過幾十堂、甚至幾百堂課總會將周遭同學的面孔稍微記起,史克爾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但姓氏卻沒記得過。
一個充滿香氣的名詞竄入耳中,錫爾反射性的快速點頭,又遲疑地停了下來。
「你一個人嗎?」似乎是不想打擾對方可能的假想夥伴,但準備將提琴放入琴盒的舉動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意圖。
「嗯?室友-室友跟朋友有什麼差別嗎?」對於對方所回應的話感到困惑,在史克爾的觀念裡室友跟朋友劃為等線算是同樣意思,畢竟每天同樣一起吃飯睡覺的室友也算是親密的朋友了吧?
在史克爾的腦中就當錫爾是萊德利的朋友,因此也沒特別想過之中的差異,當對方問起自己是否只有一人時,史克爾點了點頭回應:「對啊,我一個人。」完全沒想過自己是否有打擾到他人。
差別?錫爾的重心停留在這個詞彙上一秒,他放鬆握著弓弦的手,頓了下,眼睛望向頭上飄過的白雲,陰影正好蓋住了屬於他們的光亮。
「大概是集合?」魔杖杖尖發出光芒,錫爾在空氣中勾勒兩個中空的圓,其中一個圓上寫「R」,另一個寫「F」,並讓他們中間有部分重疊,「Roomate 和 Friend 之間的交集吧……噢,在這裡好像沒什麼差別,不重要。」
他笑著揮揮手驅散漂浮的螢光,把魔杖收回袍中。
「那你要吃嗎?修斯特?」咀嚼著對方的姓氏,史克爾這樣問著,畢竟和對方並無實質交流過,只是憑藉著萊德利這層關係,況且對方剛剛說的室友朋友,著實讓他有點搞昏頭。
而且這樣的天氣不來點下午茶實在是可惜,雖然他這時才意會到對方好像在忙,但自己一個人發閒得慌的史克爾也不管這件事,便開始打開提籃把裡頭的吃食全拿了出來。
錫爾把琴盒蓋上,聽到問題後連忙用力點頭,強烈地表達自己的意願,「嗯!要!謝謝!」
看著手上拆過包裝的棒棒糖,他想了想,把棒棒糖咬碎,希望香甜的固體在口中能趕快融化。
把糖果碎片塞到臉頰兩旁,他倒帶了下剛才的對話,「還是叫我錫爾吧,我可以稱呼你史克爾嗎?」
「可以啊,那我就叫你錫爾囉!」看著對方將剩餘的糖果全堵在臉頰兩側,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將果栗塞在兩頰裡的花栗鼠,讓他不禁咯咯笑了出聲。
他從廚房拿來的莓果派、奶油甜餡餅以及先前曾在宴會上出現過的兔子棉花糖等排列在檯子上,宛如獻寶似的拿起了兔子棉花糖塞到對方手中,「來,這是兔子棉花糖喔,好玩又好吃!」
「什麼好玩……啊!」錫爾攤開雙手想一探究竟,手中的兔子突然動了起來,有了跟巧克力蛙纏鬥的經驗讓錫爾反射性的十指合攏,感覺到掌心之物不停鑽動,他悄悄地打開一條縫隙窺伺。
兔子棉花糖的彈性和柔軟度顯然比巧克力蛙還要強,雪白的腦袋馬上從指縫鑽出,一對耳朵豎起,它掙扎著想逃離魔掌,卻無奈受制於自身圓滾滾的身體。
感覺到掌心中的黏膩越發明顯,他將手的洞口覆在嘴巴上,讓兔子自己跳進他的嘴裡。
「如果不是棉花糖的話,好像會有點血腥。」錫爾舔舔嘴唇說道,但笑得一臉幸福。
「當初在宴會上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們學院還有個學弟被棉花糖直接撞到臉呢。」看對方的舉動讓他不禁回想起祐希當初的情況,讓他嘴角不由自主的一彎。
「錫爾似乎也很喜歡吃甜點呢。」對方洋溢著幸福的神情就像是鍾愛點心的同道中人,讓史克爾如此聯想。
「嗯!很喜歡!」錫爾笑容滿面的點點頭,剛才面對小提琴的凝重彷彿只是錯覺,已完全消失在臉上。
用手帕將手心的黏膩感抹去,得到對方的同意後錫爾又伸手拿了一個兔子棉花糖,「啊……這麼說來,你是音樂社的新幹部?」
開學沒幾周音樂社就聲勢浩大的公佈了社團新幹部,連對社團沒興趣的錫爾都在無意中知道了,當初聽到的是霍亨索倫的雙子,那大概沒認錯人吧。
「啊、音樂社-是啊,很奇怪吧,」聽對方這樣問起史克爾搔了搔頭,似乎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我從未當過幹部什麼的,突然成了幹部這樣感覺很奇怪對吧?」
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因此擔任音樂社幹部這件事讓他感到有些緊張,雖然自己表現得很不在乎的模樣,但若真要做什麼音樂社事務的話,他還真怕搞砸了音樂社的招牌之類的,這樣可就不好玩了啊。
「『奇怪』?為什麼?」他反問,左手禁錮棉花糖兔子,右手手指輕輕捏著兔子的耳朵,柔軟蓬鬆的觸感讓他想到了天上飄浮的雲朵,又因為想到寢室的枕頭而想小睡片刻。
「會當上就是代表很厲害吧?讓人覺得你能勝任。」不清楚音樂社是怎麼決定幹部,和眼前這位金髮少年對他自己的疑慮,錫爾歪著頭,將兔子耳朵拈下放到舌頭上,「沒有經驗、從零開始不是很常遇到的事嗎?」
或許是因為他並非當事人,無法體會才能說得那麼輕鬆,但也正因為這件事對他沒什麼影響,才能不只把焦點放在一件事上面。
「是嗎?」聽對方這樣說似乎有些道理,阿思嘉似乎也是這樣說過,擔任幹部是一種歷練經驗,一開始雖然上手都會相當不適應,但這對他們將來總會有幫助的--雖然聽到最後他還是聽不太懂是哪方面會有幫助就是了。
「好吧...如果之後出現的話再說吧!」就這樣將煩惱一拋腦後,史克爾拿起閒置在一旁的莓果派咬了一口,接著露出了幸福洋溢的笑容,「這樣的天氣吃莓果派果然最幸福了!」
錫爾只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發現把白兔的另一隻耳朵摘下後,看上去竟有點像無耳老鼠,他噗一聲地笑了出來,也因此差點讓白兔逃跑。
雖然是他先提出來的,但一講到音樂……錫爾又把視線放到自己的黑色琴盒上,「我問你喔,你有絕對音感嗎?」
──在沒有其他準確音調的小提琴在身邊的情況下,這樣他就不用靠自己不確定的耳朵調琴了!
似乎很期待對方給出肯定的回答,錫爾看著史克爾,眼神無意識地表現出了自己的期望。
「絕對音感?」對方突然問起,一時間史克爾倒還不懂對方會這樣問的用意,但他眼神一轉看到了對方擱置在旁的小提琴,便想起在他來之前對方似乎正在試小提琴的音。
「你是想要調整小提琴的音準嗎?」將最後一口莓果派送入口中,史克爾拿出手帕將手指擦乾淨,試探性地看向對方:「雖然我應該是沒有你說的絕對音感,但我想試試看應該無妨?」
錫爾點點頭,把剩下不成兔型的棉花糖一口氣塞進嘴巴裡,在手帕上隨便抹兩下之後慎重的拿出琴,把弓調緊後放到弦上拉出一個音。
「我通常用La判斷其他的相對音階,但不知道是我的耳朵生鏽還是怎麼回事,拉出來的音有點奇怪,應該不是弦太緊太鬆的問題,小提琴的外表也看起來很好──」
缺少了什麼的感覺,但仍可以說趨近完美。若完美的音色是飽滿圓潤的,他拉出的音偏渾濁,不再那麼清澈透亮。
「還是音箱潮濕的問題──?啊,抱歉,你要看看嗎?」自顧自的煩惱了這麼多,把人晾在一旁也不太好,錫爾試探性地將弓抓握的地方轉向史克爾,卻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對方擅長什麼樂器。
──或許是直覺吧。
他接過錫爾遞來的弓弦與小提琴,方才聽錫爾試音的方式算還正確,只是拉出來的卻還是差著那麼一點。這裡也沒有調音器之類的東西,史克爾便打算用一般的方式來調音,他將小提琴倚在肩側,隻手搭在弦軸開始調音,依他的習慣一開始先調一邊的弦,來回將兩邊的弦反覆試調到比較接近的音後,他又換了個姿勢將手移到小提琴底部開始微調。
史克爾一專注下來便無法顧瑕外界的事物,他皺眉傾聽著琴弦的音有沒有對上,按部就班地將每個音準都調了一遍後,他將姿勢又換了過來試著拉了幾次後,覺得至少現在的聲音能對自己的音準後,便將小提琴放下返還給了一旁的錫爾。
「我大致上調到這樣,你試試看這樣拉有沒有準確。」畢竟每個人的標準不同,還是要當事人試拉看看才比較標準。
錫爾認真的看著史克爾調琴的與自己的差異在哪裡,還不忘往口中塞一塊奶油餡餅,美如其名的是補充熱量。
接過琴和弓,錫爾試著拉出一個音,再拉出一小段上升音階,苦笑著點點頭道謝。
「我想應該是可以的……?或許是自己放縱了三年的結果吧。」錫爾委婉的說道,唇邊拉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手指頭比想像中還要的僵硬,他認真考量是自身問題比較大,某種程度也反應出不信任自己,反而更相信別人的個性。
看著對方略顯生疏的拉琴動作,史克爾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對方操弄著琴弦,手指在腿上輕點著,宛如按著節奏。
「這樣它可是會寂寞的,你的小提琴。」半晌,他才這樣開口,語氣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柔和,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何看似已經許久沒拉琴了,自己說出這話多半也是帶有著鼓勵的意味。
如果說這種舉動要歸類為興趣的話,其實他並沒有很喜歡小提琴,不是因為喜歡而接觸,練琴的意義比起愛好,他認為那感覺更偏向義務。
因為必須練習所以拉奏,因為必須拉奏所以練習,那不能稱為喜歡,他想。像因為要完成教授的作業而寫功課,而在他的生命中提琴的存在及代表母親的期望。
因為必須去做,所以……。
錫爾抬眸看了史克爾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回話,偏金的眸安靜地望著手指下壓的琴弦。
雖然不是喜歡,但也不會討厭,只是因為已經練很久了,才會對小提琴產生愧疚。
他交換著指法,拉出一段D大調卡農的主旋律,先是緩慢地確認感覺,後來才歸回正常的速度。
「我母親也這麼說。」放下弓,錫爾苦笑的說。過了三年不可能像第一年在隨機抽考下還能表現得毫無破綻。
當然,她說話的方式沒這麼溫柔就是了。
「反正慢慢抓感覺就好了。」沒漏看對方露出的遲疑,史克爾手交叉墊在後腦勺後頭就往花圃上躺下,也不管泥土沾上了自己剛洗好的衣物,「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中斷練琴,但只要日子過得開心不就好了嗎?不管是練琴還是生活。」
在他的想法中單純認為就算是學業也只是過渡的時期,是否能讓日子過得歡快那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每個人家庭生活認知不同,他也管不著那麼多,只要自己能開心就好了。
「只是不想再碰才中斷的,也不是什麼重大的理由。」輕聲哼著卡農的旋律,旋律在弓弦與金屬觸碰的交界點傾瀉而出,逐漸追上他默想的腳步,腳板踏地打著節拍。
覺得自己大概能熟練之後,錫爾把提琴收好,用指尖碰了碰殘有溫度的木頭,將黑色的布料蓋在上面。
「我覺得我現在很開心啊。」把弓的弦調鬆,他聳肩說道。看到對方的舉動他不禁笑了出來,「好悠閒的樣子,不怕有昆蟲跑到領子後嗎?」
「不會啊,這裡很乾淨--應該吧。」原先高昂的語調到了末尾顯得有些不確定,這裡似乎不太有人走動,他也不知道家庭小精靈會不會對這範圍做打掃,現在想想似乎有些危險--想至此史克爾連忙翻過身起來,稍作拍拍灰塵的坐直身子。
「不過我真羨慕你們交誼廳離廚房很近,這樣感覺很方便呢。」如果肚子餓了什麼的直接拐個彎就到廚房了,而且聽聞廚房的家庭小精靈與赫夫帕夫的學生較為親厚,不知道是真是假。
琴盒放在雙腿上,比想像中的還要沉,似乎有加了其他無以名狀的重量。
微風吹過髮梢,錫爾像幼貓一樣瞇起眼睛。
「交誼廳有到廚房的秘密通道喔!」他把食指放在唇邊,眼睛彎起地笑了,「而且冬天的時候聽說比其他學院的寢室都還要溫暖,床也意外的大──啊,我真幸福?」錫爾思考地將食指彎曲抵在下巴上。
「雷文克勞要回答問題吧?如果是我就不敢隨意進出寢室了。」拍拍胸脯,在他身上絲毫沒有成為鷹院生的可能,錫爾懶惰地慶幸著這點,但同時也很好奇謎語會有些什麼。
「诶-是嗎?好棒喔!」聽對方說有特殊密道可以直通廚房,讓他不禁羨慕的眨了眨眼喊著,相較之下雷文克勞塔就遠多了,況且就算有密道大概也是直通圖書館的密道吧,史克爾有些失望地想著。
「我們寢室的床也很大呢,而且還有窗戶可以看外頭的星空喔!」史克爾說著,邊比手畫腳的描繪出寢室與外頭的模樣,「雖然進出都要問問題,不過如果真的不會的話還是會有人幫你的啦,所以不用太擔心。」雖然一開始他也常常被困在外頭,不過久了也有學得思考或是記些規律答案,因此現在已經不太會被困住了
錫爾笑著跟史克爾提到沿著階梯而上,對水果靜物畫的梨子搔癢就可以進到廚房的事,「大概算公開的秘密吧!」他說,又提到了學院交誼廳的防禦機制,曾經看過有人打錯節拍被醋淋得滿身,發出刺鼻難聞的氣味,雖然馬上用魔法處理好,但那幕景象可不能從圍觀者的記憶中消除。
「醋桶的那個機關我知道!」聽對方這樣聊到史克爾眨了眨眼這樣回應,「我媽媽以前也是赫夫帕夫的學生,所以有跟我們提到過醋桶的事情--」想到母親那時候說的趣聞,就又不禁讓史克爾莞爾一笑。
雖說如此,但他從未進過赫夫帕夫的交誼廳看看,等下次有機會再偷進去好了,他這樣想著。
他們又提到了上學期跟著成績單附贈的迴紋針,在想像維傑卡教授的怒吼中笑出聲。還有上學年某堂需要毛蟲切片的魔藥學課堂上,某位葛萊芬多的學生把一大鍋魔藥煮成濃湯,濃郁的香氣惹得所有學生小心翼翼地攪拌著自己的大釜,不敢直視教授鐵青的臉色。
枝頭上顛顫的枝葉隨著模糊在風中的笑聲沙沙作響,一片落葉落在錫爾的鼻尖上,他打了個噴嚏,吹飛落葉,惹來旁邊金髮少年的哈哈大笑。
夏天銜接秋季的風仍溫煦,淡去的是混著泥土和芬多精的潮濕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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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史克爾的交流!(圓滿)
[啊啊啊啊啊~]終於跟錫爾交流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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