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舞會】TAG 安姆羅、蓋婭、字很少的茉伊亞
安姆羅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即使是在寒冬也不會選擇人群集體取暖的方式。
他盯著因鞋面踩踏地板而濺起雪花的舞池,目光隨著柱子往上移動,冰錐懸掛在天花板上,尖銳而閃著美麗的冷藍鋒芒,而學生和教授就夾在這兩者之間,裙面旋轉著,開啟一朵朵在冬日綻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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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交談或是放開音量的大笑都能使安姆羅蹙緊眉頭,他別開停留在舞池中的視線,轉往旁邊休息著的人群,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手指煩躁的敲點著環胸的手臂,左手捏著一封雪白的信。
翠綠色在眸中流轉,他不禁在內心抱怨多數人在舞會不會穿著統一的衣服裝,五顏六色的禮服讓沒有效率的地毯式搜索更耗費時間。
安姆羅開始推測她會在哪裡,視線往人群少卻能清楚看見舞池的地方移去。在不明顯的地方,橙色頭髮的少女一臉淡漠輕靠在柱子上,像是累了而在休息一樣,但安姆羅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下去跳舞。
她在那裡,所以必須接近。
幾乎是沒有多加思考的往少女的方向前進,他突然想起自己不該有思考關於她的事情的想法出現,安姆羅連忙否定自己這種不尋常的舉動,黑色的靴子在地板敲出響亮的音,卻淹沒在其他人的談話聲中。
而少女像是沒有發覺他的接近一般,維持著姿勢,寶藍色的雙瞳卻仍以往空洞。
「蓋婭.音諾森。」
直到安姆羅說出這個名字為止,她才將注意力稍微轉移到安姆羅身上,但僅僅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眼,本靠在柱子上的脊椎挺直了,無言地表示她有聽到。
安姆羅討厭她這種地方,每次都是他在猜測蓋婭的反應。
就禮儀上來說,他應該在這時稱讚女性的美麗,或是閒話家常,但他對她的禮服或是日常瑣事都必須裝得毫無興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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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只要一正眼看她,他就無法拔開視線了。即使因盤起頭髮而露出纖細的白皙頸子若有似無的吸引著他的目光。
「妳似乎很久沒和普爾拉家族連絡了?」安姆羅挑眉,舉起捏著信封的手揮了揮,在蓋婭將視線轉到他臉上時稍微緊張了一下,但仍面不改色的繼續未完的話語,「都寄到我這邊來了,妳就不能負點應有的責任嗎?」
蓋婭沒有回話,仍盯著舞池看,他知道她在等著他將信封交出去,安姆羅卻仍將之緊緊的捏在手中。
他不喜歡這樣,她從來不說出她的所望。
在等待數秒之後,蓋婭重新看向安姆羅,空洞的眼神令他發寒。
這種眼神是他造成的。
「……妳要自己開口。」
安姆羅耐著性子,不知為何堅持著。
「……」
蓋婭回過頭,安姆羅知道這是表示她並不在乎這封信、或是包含在裡面的命令。
明明在這種時候就能好好的解讀她的情緒,關鍵的時刻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白。
她只是用倒映著這個世界的眼眸看著他,卻從不會將他的身影印到眼底,寶藍色的表面一眨眼就能將之洗淨,和他完全不同。
她能假裝遺忘他們之間的過去式,但他卻不能。
每次在看到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眸時,安姆羅便能清楚憶起那份痛楚仍折磨著他。
他厭惡這種回憶對兩人的差別待遇。
邊在心裡否定想要窺探的想法,安姆羅的視線沿著蓋婭所看的地方望去,舞池中的人群翩翩起舞,在眾多禮服色塊斑雜的情況下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妳在看什麼?」
他想了很久才決定問出口,同時忿忿不平兩人之間的差距,蓋婭並不主動表達或注意他人。
少女眨了一下眼,薄唇輕啟,安姆羅這幾個月來第一次聽到她柔淡的嗓音在空氣中飄散。
「……修斯特。」
安姆羅表情一僵,正想抗議她過於籠統的解釋,卻突然想起暑假時她的話語。
「哪個?」
蓋婭看了他一眼,正當安姆羅要因為她眼神裡不明的情緒而發作時,纖纖細手指向了遠處幾乎被埋在人群裡的一抹湖水色。
微捲的頭髮貼著臉頰,跳著舞的男孩微微笑著,泛著金光的琥珀色在他彎起的眸中時隱時現,他牽起似乎是同齡的女孩的手,領著茉莉色的女孩轉了一圈。
安姆羅知道他不該去試圖了解普爾拉家族到底要蓋婭做些什麼,即使有著分家的血統,他還是不該擅自揣想那些事情。
他思考了下,決定放棄,向少女遞出了信封,跟毫無興致玩延長戰的人堅持是沒用的,「跟這個有關?」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依據什麼心理提問的,或許是有些他也無法解釋的不滿,和一點……
蓋婭安靜地接過,放在舞池上的目光斂起,搖頭,聳肩。
在可以用肢體語言或眼神表達的時候,她還是不說話。
安姆羅沒有向蓋婭告別就回到了住處,或許她根本不在意他是否離開,他也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
將白色手套摘下,像是洩憤一般用力扔進垃圾筒裡,他吸進一口冰涼的空氣,盡量維持冷靜的姿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安姆羅突然發覺這句話他已經跟自己說過很多次了,但、卻仍、無法……
他將臉埋在掌心之中,像是以為這樣可以隔絕這個世界一般。
她變得越來越抗拒說話,眼神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像個安靜的木偶一般。
他應該是沒有資格討厭她的。
因為一開始錯的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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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為了寫三巫和期末來補這個,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開坑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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