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前幾天帶回宮殿的小黑貓,吃過飯後就不知道跑那去,看看時間也該去方塊之國了,反正貓會自己回家,應該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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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步出宮殿,就看到一抹身影,從側面看人,手上抱的不正是那隻討厭的小黑貓嗎?怎麼會跑出來這裡,打算上前跟人打招呼。
正想趁著工作到一段落出來散散心,便看到一隻可愛的小黑貓直望著自己喵喵叫,試探性地伸手去摸摸牠的頭,沒想到竟乖巧的蹭著自己的手,那副模樣實在太可愛,忍不住抱起來在懷裡輕撫。
走近發現是占卜師,正好東西也能給他,「夜安,令羽。」看人懷抱裡的小黑貓,不意外的被瞪了一眼,我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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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真巧啊。」撫摸著小黑貓的背。雖然一開始對子夜的印象不太好,時間久了認識倒也不是當初那麼討厭...
「不怕黑貓嗎?」例如會被牠攻擊,我什麼也沒做,還給牠吃給牠住,換來的不瞅不睬跟瞪眼,伸著手想去摸一下,又被伸出抓爪攻擊狀反抗。
「诶?乖乖啊...」懷裡的小貓突然炸毛了,不解的順順毛安撫牠,怎麼好像很討厭子夜的樣子啊?「不怕,貓很可愛。」
「黑貓會帶來不詳。」感覺自己一直在惡言黑貓有多討厭,算了,反正我早就被這小黑貓討厭了。
「好像聽過這種說法。」點點頭,不過並沒有因此放下黑貓甚麼的,還是繼續輕撫黑貓的頭。
看黑貓被摸著舒服的樣子,真讓人不爽,以後不給你飯吃,內心這樣拿定主意,從口袋裡拿出昨天買的小吊飾,晃在令羽眼前:「有比這個可愛嗎?」
「...!」目光瞬間被抓住,直直盯著對方手上拿著左右晃來晃去的藍灰色小貓,毛球往左晃視線就跟著晃到左邊,往右晃視線也馬上跟上。「那個,很可愛。」
「給你,有條件。」小貓總是好騙,不過什麼條件好呢?苦腦的好像是自己。
「甚麼條件?」果然東西不能白拿的嗎...子夜真是小氣啊。只好抱抱懷裡的小黑貓先過過癮,小貓也撒嬌地直蹭著胸膛。
「陪我去個地方。」天色比原本計劃的要晚,不過擺攤也是隨性的,所以早去晚去也一樣。
「甚麼地方?藏書閣嗎?」最常遇見彼此的地方大概就是那裡了吧?
搖首,這人是除了藏書閣跟宮殿之外的地方都沒去過嗎?「方塊之國,去嗎?」藍灰色的毛球小貓又在人面前晃動。
「陌生的地方......」一臉明顯抗拒的模樣,但是看到小毛球晃啊晃的又欲言又止。
「會怕?」拉起人的一手,將毛球放到對方的掌心,「有我在,走吧。」便轉身走向早就備好的馬車方向。
「啊、子夜!」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跟上,沒想到小黑貓卻在上馬車的前一秒從懷裡跳出,「唔...掰掰,下次來找我玩吧。」上了馬車,雙手揉捏著小貓吊飾。
「跑掉了?」貓心難測,想破頭也不會猜出下一步要做什麼,掛在腰側的三寶劍吊飾,沿著步調動作隨意的發出敲撞的響音,清脆不過於吵雜,「會回我的寢室,不用管牠。」三餐定時出現的惡劣小黑貓。
「那我可以去你那邊找牠玩嗎?」戳戳捏捏小貓,並時不時因為清脆的敲擊聲而抬頭張望,「聲音是你那邊的?」
「吃飯時間牠都在。」安坐在馬車裡,沿路有一點小顛覆,以至眼鏡滑落,時不時做出輕推眼鏡的動作,「嗯,這個。」從腰側拿下吊飾給對方看,響聲正從三劍互相碰撞而發出。
看看兩邊的吊飾後,認真地說道,「我比較喜歡這個。」又捏了捏藍灰色的小貓毛球。「真的要去方塊之國嗎?我從沒去過啊...不喜歡陌生的地方、要是我迷路了怎麼辦?」焦慮地胡思亂想。
看人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可是傳說中的寶物。」雖然我也不是為了這個才買的。「我說了有我在。」輕撫拍對方的腦袋。
嘆了口氣,在心裡暗自決定等等乾脆抓著對方的圍巾走路好了,不僅不會走丟,而且白色長圍巾也挺顯眼的。
看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便將吊飾掛回腰側,「毛球有、別的、別的顏色。」突然大幅度的顛簸,連說話也跟著斷斷續續,一手扶握著窗邊,穩住了身體,反射性的,另一手摟過令羽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沒想路上這麼陡,原本正打算學子夜抓住窗邊,卻在一次特別大的陡坡上往一旁跌撞過去,又因為正好被摟著肩膀,就這麼直接的撞進子夜的懷裡。「嗚哇!?」
等到顛覆緩止,這才俯首看人:「沒事?」手仍然不自覺的摟在人肩膀,只是放輕了力度。
「沒事,抱歉。」好好坐回一旁,手緊捧著毛球小貓就怕會從手裡落下,疑惑的看著對方的手還在自己肩上,「子夜?」
「坐好。」意識到搭著人的手,抽回後頭探出窗口,責罵了一下車夫,眼看目的地也快到了,坐回席上,「要到了。」
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不免得有些緊張地嘆了口氣,好好地把小貓吊飾收到口袋裡。
下了馬車,帶著令羽到平常擺攤的市集,路經不少攤主也簡單的打招呼,這就是方塊之國的國民,對於外人還是友善交朋結友的心態,「想逛一下?」
「就跟著你走吧...」好奇地探頭四處張望,但是對於陌生的地方還是感到些許不自在,從頭到尾都偷偷揪著子夜的圍巾。
感覺圍巾被往後拉扯,雖然不至於窒息,不過這樣很難走路呀,回身看人:「輕鬆點,方塊之國的居民都很友善。」將人抓著圍巾的手拉開,牽了起來,「不會走丢。」另一手推了一下眼鏡。
「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的方向感,怕我跟不上你會迷路。」雖然兩個大男人牽著手走路總覺得有點彆扭,但也確實讓人安心不少。
「我走慢點。」配合人的步調放慢,沒在意其他目光,因為自己本身就被受注目,手還是把人牽緊,也拉往自己身邊:「這麼怕要怎麼認識新事物。」
「不認識也沒關係啊…」孩子氣的咕噥幾聲,不過還是對新奇的各式攤位感到有些興趣。
「不覺得有趣嗎?」世上的事物無窮無盡,雖然不可能全然認識,不過認識一樣多一點樂趣,步至平常擺攤的位置,「我在這裡擺攤。」然後又帶著人找上次看到的吊飾攤。
「如果是待在我熟悉的地方就可以。」待在自己的書房閱讀新書來獲得知識也很開心啊。跟著人來到攤子,好奇的把全部的吊飾看盡。
「分隔區去過嗎?」照這樣看來,這人大概只窩在房間、藏書閣跟占星殿。
在小攤前,拿起了褐紅色的毛球貓,就跟送給對方的一樣。
「沒有,去哪裡要做什麼?」隨即看到子夜手上的吊飾, 「嗯?跟我的髮色真像。」雖然褐色頭髮並不稀奇,但是和自己髮色如此相近的倒是第ㄧ次看到。
沒理會人的問題,「魔鏡有進去過嗎?」如果分隔區這麼近的地方也沒去過,那魔鏡裡的世界就更不用說了。
將褐紅色毛球放在人臉旁比對,「牠比較可愛。」故意的作弄著人,然後放回原處。
「沒有、不要、不想、可怕。」將自己聽到魔鏡這兩個字所聯想的詞全說了,天知道魔鏡那邊有什麼陌生的物種存在?接著無奈的望著對方無聊的舉動說道 「貓本來就比我可愛,正常。」
聽人這樣的回應,算了,改天再帶人到處走吧,低頭看其他毛球,「其實你比較可愛。」拿起一個黑色的毛球,「跟我的髮色像?」…不過更像那隻小黑貓。
「別捉弄我了子夜,ㄧ個大男人的哪會是可愛。」嘆氣,抬頭看看黑貓的吊飾又看看子夜, 「嗯。」又補上了句, 「牠比子夜可愛喔。」
不在意攤主的目光,提起了牽著的手,難得的勾起嘴角淺笑,「被我牽著的大男人。」對於對方的評價,當然認同:「我怎麼看都不可能可愛。」然後付了錢把黑色毛球買下。
難為情的把手拉下,用著只有對方才聽得到的音量抱怨:「子夜!別人會盯著看啊!」
看著人買下吊飾,不忍說有些意外,「你也喜歡可愛的東西?」難不成其實子夜房裡都堆滿了可愛的娃娃之類的嗎?
「難為情嗎?」牽著人的手繼續逛著市集,「沒有特別喜歡。」將吊飾拿在眼前看,跟那雙發亮的瞳光對望,想買下毛球的原因…「藍灰毛球會寂寞。」胡亂掰出一個借口。
「兩個男人牽手當然會難為情啊...」雖然是為了避免自己走丟。「那樣的話就得常帶著我這隻貓來找你了,不然牠會寂寞?」一人一隻毛球的話,照著子夜的話推論出的結果似乎就是這樣。
「是嗎?」看四周朝自己投來的目光,就跟自己是黑桃之國的祭司,常來這裡一樣被注目。
兩隻在一起才不寂寞吧,「給你。」等人伸手來拿的時候,將毛球握回手心,「不過經你的提議,一人一隻也不錯。」這樣令羽會常來找我嗎?嘴角的笑意遲遲沒平息。
才正要伸手去收下毛球,卻又撲了個空,埋怨的望向子夜,「你還挺愛捉弄人的啊......呼啊...」打了個呵欠,時間也不晚了,平時這時候的自己應該已經安穩地躺在床上才對。
「我以為,有人想常來找我,這是個好借口。」自己的玩心什麼時候變大的?看到令羽的時候?內心好像不能平復似的。
聽到人打哈欠,這才意識過來,現在該是睡覺的時間,「回宮殿?」停下來看人,聲音連自己也沒想到的溫柔。
「才沒有呢...哈啊--」像個小孩似的又打了個呵欠,半瞇著眼揉揉眼睛,「沒關係,也沒有很睏。」聽人溫柔的語調,竟有些想聽對方說床邊故事的想法。
「你又不是我。」皺眉捏了下人的頰,牽著人往回走,自己不用睡也不能讓人不睡。
「可是我想看你的攤子在賣甚麼,你不是也有擺攤嗎?」拉拉袖子。
「嗯?我的攤子…」賣什麼…有點難解釋,「賣腦袋。」這麼說好像有點恐怖,會不會被想像成放著一顆一顆腦袋在賣…不過現在回國的話,搞不好到國已經要清晨了。
「......知識?」現在腦子不太清楚,很難理解到底子夜在說些甚麼。
「聽人說故事。」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沒頭沒尾的話,讓人聽的一頭霧水,帶著人到自己擺攤的地方,「我把東西拿來,別走開。」才一下子應該不會怕吧。
「呃...好。」雖然還是會對於不熟識的環境感到不自在,不過如果只是待在子夜的攤子上別亂跑那倒是沒問題。
鬆開牽著的人,撫上人的頰:「很快回來。」便轉身走向停放馬車的地方。
眨眨眼睛,對於對方的動作並沒有感到不適,「...一般男人會這樣去摸另個男人的臉頰嗎?」在原地認真思考了起來。
回到馬車,車夫正在休息睡覺,沒在意那副醜到爆點的睡相,一手拿了小桌,一手拿坐墊,便回到市集擺攤的地方,看令羽思考的樣子,實在比車夫好看多了,「在想什麼?」放下長方型的小桌,也放好坐墊,不過只有兩個,便讓令羽坐,另一個則放在對面,讓來客坐。
「在想一般男人會去摸另一個男人的臉頰的原因。」老實地回答,看人把坐墊讓自己,不好意思的遞回去,「你坐就好,我沒關係。」
「讓誰摸臉頰了。」皺眉看著人,完全忽視了自己剛才有做過這件事。「坐著。」不容拒絕的語氣,拍著坐墊,坐久就知道了,自己常坐在這也就習慣,所以才沒關係。
「......你啊。」子夜是有失憶症嗎?還是故意裝傻?「如果你堅持的話...謝謝。」看人一副不容推辭的樣子,只得乖乖坐在一旁。
「是喔。」原來是我嗎?輕推眼鏡掩飾有點開心的神情,…為什麼會開心?怔住了一下,與人並肩盤坐在小桌前,「累了可以趴在桌上睡。」照這個時間看,也不會有多少人來。
「那告訴我?為甚麼摸臉頰?」一臉"在搞清楚之前我可不會睡喔"的表情,十分認真的望著子夜詢問。
「不記得。」簡單的回答,自己也真的不記得有摸,所以沒有為什麼要摸,嗯,就這樣。從衣襟裡取出了筆記本,放在桌上,也取出羽毛筆跟墨水。
「甚麼不記得嘛...」又打了個呵欠,趴在桌上眼睛半睜著看人寫字。
「做任何事不要太多規限。」要是什麼都死守、給理由、給限制,那還能做什麼事呢,當然從心最好,看人熟睡的樣子,又再次撫上臉頰,將垂落的髮絲繞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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