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多做了些手工餅乾的黑髮神父微微皺起眉頭,思考半晌後決定乾脆當成愛心餅乾送給路上遇到了學生——
「那個,不好意思,可以等等嗎。」
白淨的臉上先是一紅,覺得有些難為情而對著陌生的同學靦腆一笑才開口道:「請問…你吃點心嗎?就是,餅乾什麼的。」
「是的。做的有點多了…可是覺得挺成功的,總覺得應該拿來送給人。」君墨淺淺的一笑,從木籃子中拿起一小包的餅乾遞給對方。
「我叫君墨,如果有什麼煩惱可以來找我談談的。」伸出手拍了拍笑得溫柔的帝斯,「你還有喜歡吃什麼嗎?帝斯。」
「唔?算是大學生呢,今天也二十一了。」輕輕的比了個噓,總覺得自己像個女孩子似的不想給人知道自己越來越邁向三開頭。
「和果子?」這倒是新奇。
「沒有呢…最近愛上杏仁脆片。帝斯吃過嗎?味道…很好?」君墨的聲音柔柔的富有磁性,好奇心作祟的神父急切的問著。
「真好啊…下次…做了的話你能幫我試吃嗎?」耳根子有些紅了,不擅長請求的君墨咬了咬唇問。
「可以嗎?」比起吃,被對方邀請更讓君墨開心的手足無措。
「因、因為我有室友沒辦法讓你來我寢室…」垂著眼羽睫振動著,他不知道洊會不會生氣…肯定會氣得不讓他進去?
「禮尚往來…」小聲的說著後才抬起頭給人一個漂亮的笑容,「………因為第一次去朋友的房間,有點緊張。」
「不是…只是有點害羞,我該做什麼呢?」雖然知道很奇怪不過他還是對著對方提問了。
「…………」嗯?朗誦聖經之類的嗎?君墨難得的滿臉空白。
「那樣就可以了嗎、不用…幫忙嗎?」眨眨眼緊張的揪著衣服。
「…那就,打擾了。」君墨給帝斯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從後頭看緊繃的頸線還是不難看出黑髮神父是怎樣的緊張。
「感覺採光很好。」陽光很充足。君墨微微一笑,總覺得這樣會很暖和——心情。
「啊,有…甜的嗎?……唔,不太甜的那種。」皺起眉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要求。
「…買的嗎?」有些新奇的拿了個和果子端詳,一雙眼眨啊眨的像是有些興奮。
「工作?啊…真是辛苦了呢。」頓時停下了動作像是褒獎似的伸出手輕輕的揉撫帝斯的頭髮。
「嗯。」君墨像是對個孩子似的勾起淡淡地笑,「我下次也做做看,成功了幫我試試吧。」
「很…獨特。」君墨吃著,困惑可是又有些好奇,「……不錯吃呢…!」
「唔?這很好吃呀!」君墨喜歡咬在嘴裡那種脆脆甜甜的口感,「不知道的人真不幸福。」
「吃你這麼多東西--」面皮薄的君墨覺得這樣太不禮貌了。
「…你覺得洊會喜歡吃嗎?」沒頭沒尾的突然問了帝斯,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我和他不是戀人。」似乎是在斟酌用詞,君墨躊躇了一會兒才訥訥的對帝斯這麼說,「帝斯,不舒服嗎?」微微皺起眉頭擔心的問道。
「沒關係的,我只是自己在喜歡她而已。」擺擺手,君墨笑的一如以往的溫柔。
「那就別想了吧,向前看著活也很幸福的呢。」伸出手摀住他剛認識不久的帝斯的雙耳,他的聲音就像催眠人一樣好聽。
「…很好…嗎?看得到吃不到似乎也滿痛苦的。」君墨嘖了聲,溫和的臉上有一絲陰鬱的憂愁,「嗯…有煩惱可以跟我說的,雖然也許幫不上忙。」
「嗯——」似乎思考了下那種狀況,君墨啊了一聲表情似乎有些呆滯,「我想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去把他找出來。」
然後殺了他,或者被他殺死。
「我會跟著去的哦,不可以不可以離開我的。」抱住帝斯小聲的說著,讓人這才發現黑髮神父其實不是真是那麼溫和與堅定的。
「………帝斯是我剛交到的朋友,不可以回歸上帝。」悶悶的說著。
「因為我活得很悠閒呢。」君墨勾起薄唇巧笑,分明是自己更有年長得感覺,但現在自己卻像個弟弟似的。
「啊,我好像能懂。」君墨眨眨眼,總覺得對方說得感覺自己有幾分體會,「可是在他身邊我也越來越沒辦法放鬆呢,連聖經都會唸錯了。」
「嗯…?只有在床上翻滾褻瀆上帝和睡覺兩個選項。」君墨說得小聲,看來有些難過。
「我現在還有帝斯能安慰我呢,我真好命。」像個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