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恢復記憶片段
「先不管那麼多了,這花送妳,妳和玫瑰一樣的嬌豔。」使出在庭上舌燦蓮花的功力向眼前的女性請罪,因為他自己遲到了兩個多小時。
向花店訂購的花送至女性面前,她冷然的臉色卻沒因此多出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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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花,不要你的讚美。」獨自坐在餐廳等待他的女性倏然起身,抓起她的手提袋要離開:「我要回去了。」
「咦?!可是我才剛來──!」伸手抓住女性的手腕:「陪我坐一下嘛,請你吃東西。」
「我不要!」女性甩開他的手,臉帶怒容:「我只求你沒辦法準時到時能打通電話──不過沒有下次了。」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迅速走掉,當他追出去時她已經搭上一台計程車離開了。
他一個人抓著一束豔紅的玫瑰花,看起來像個傻蛋似的站在義大利餐廳門口。
看來又失戀了。
那位女性是在庭上認識的,是對手那方事務所的調查員,美麗自信且身材火辣,他們兩人第一次約會後就看對眼,馬上直奔本壘──可是在多次雙方因為繁忙的工作取消約會,熱情逐漸消退。
這過程不到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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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這束花的錯呢......」將花束塞給一旁乞討的遊民,失落的走回餐廳,坐在自己預定的位置,向服務生點了兩樣主餐,另一份放在對面空無一人的座位上。
好像她依然坐在那兒,與他共享餐點的美味似的。
咀嚼著明明是冒著熱氣的食物,卻好像在吃冰冷又堅硬的石頭。
「討厭!」重重的放下餐具,無精打采的垂著頭。
「瓊斯律師,我可以坐這邊嗎?」一道溫和的聲音闖進他自憐自哀的小空間。
他抬頭一看,是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臉,他們倆人的差異在於眼瞳的顏色和髮型,以及對方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馬修,你在這裡幹嘛?」
「安慰剛剛失戀的兄弟,阿爾。」馬修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拿起餐具後開始享用餐點:「以及秉持著環保的原則來拯救地球資源的浪費。」
馬修是他的雙生兄弟,他們自幼分離,分別住進不同的家庭,但兩人斷斷續續的有再聯繫,甚至默契好得連大學都考上同一間,明明彼此有著不同的志向。
就像兩人不同的性格,馬修的循序漸進和阿爾如鬥牛般四處亂闖的差別,馬修讀了會計,阿爾則是念法學,最後成了律師。
「亞瑟打電話來說你又被女孩子甩了,那個女孩子很憤怒的對亞瑟抱怨了關於你的事。」拿起紙巾細心的將阿爾嘴邊的食物殘渣擦去,馬修板的碎碎念又來了:「你要貼心一點對女孩子啊?」
「我覺得我用盡全力討好她了,她還是走了,唉──」阿爾往椅背靠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馬修給了一個他無奈的笑容。
兩人隨意的閒聊解決晚餐,他提議上酒吧卻被馬修否決,理由是馬修明天還要查帳,一晚不睡,接下來的工作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阿爾,你明天也要出庭耶......」馬修無奈的說。
「我知道啦!」原本想用失戀的藉口逃避的,但亞瑟那傢伙又不知道會嘮叨多久:「凡瓊斯律師出馬必勝!沒問題的啦!」他用信心十足的口吻說。
「阿爾你明明想翹班吧。」馬修一語戳破他營造的上進好青年形象:「你只是怕亞瑟唸你而已。」
「反、正!」被揭穿表象的阿爾賭氣般的把馬修塞進計程車:「改天見!晚安!」
「晚安,阿爾。」馬修搖下窗戶,笑著與阿爾碰了碰臉頰做道別。
計程車駛離後,他一把扯掉領帶:「今天是阿爾弗雷德‧F‧瓊斯之夜!我的床我來了!」豪爽的對著夜晚的空氣大喊,不顧周遭路人看見新奇事物的眼光,奔進地下鐵。
=====回憶結束=====
在森林裡走著,剛才徒手勒斃一頭鹿,牠柔軟頸子的觸感還留在手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連串的畫面。
高樓大廈,夜晚的燈火,人來人往的街道,都不是這個世界曾出現過的東西。
「好奇怪啊,而且馬修和亞瑟是誰啊?」並未特別在意畫面中的自己被女孩甩掉,反而是思考起那身分未知的「親人」。
現在他的身邊並沒有他們兩個。
好像看了一場奇怪的戲,劇中上演的是別人的故事。
他像是冠著角色名字的演員。
聳聳肩沒有繼續放在心上,拉起死去的獵物扛在肩上,阿爾離開了森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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