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進度進行剖析的話，余已經與Archer、Rider或是Assassin陣營交戰過了，雖然奏者只經歷過與紫髮從者的戰鬥，不過余親手繪製了Archer陣型的人物彩繪，這下子奏者總該能把這一組認出來罷。」

「兩名從者、一名御主……而且能稱得上較為了解的只有Archer……雖說身為Saber，以己為餌探查敵人的情報亦是主要手段之一，可是似乎是洩漏的比得到的更多呢……」

「如果先假設紫髮的從者不是Assassin，那麼余等的情報至少已經被三個陣營掌握了。」畢竟是難以察見的Assassin，不能排除被私下調查透徹的可能性。

「……說到那名長髮女性的話，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以及毫不忌諱的緊身衣打扮，可真是讓余垂青不己……咳咳！」

「是Rider、還是Assassin呢……。實在難以評斷。」雖然提醒過奏者要培養以確切的證據來推論真相的習慣，不過在於生前曾被譽為最公正的裁判官的自己，除了推論法、排除法亦是相當重要的。

「服裝、武器以及戰鬥風格確實比較符合Assassin的色彩……只是是Assassin的話，戰鬥手段就不太對了。」

「終究是擅於埋伏、隱匿身形的職階，透過戰鬥而非旁窺取得情報這一點，相當的不適合呢。」

是刻意讓余發現才決定曝露行蹤麼？但身為Assassin，偵查的形式理當比Archer更加五花八門，若對Saber來說這是最快捷的調查方式的話、對Assassin來說無疑是最無謀的一種了。

「Rider麼……。」不過自身那令人驚豔的速度，並無法證明什麼。Rider職階的速度優勢沿自坐騎而非英靈，換言之，沒親眼見證過對方的坐騎或者騎乘能力、甚至是相關寶具的話，這樣的猜測太過草率了。

——要證實的方法只有兩種：調查那名紫髮從者，或是再揪出另一名Rider、或是Assassin。

「呼……奏者喲，汝會如何選擇呢。」視線轉向專心一致提升自身的奏者身上，唇畔微勾。

「不過就算余等已經向其他陣營曝露身份也罷，余現下是貴為Saber而非Assassin，極力隱藏亦是無意義的。」

「只是……絕對不能輕易讓Caster陣營發現吶。」

與職階之間的相剋關係不符，要論最有可能令少女落敗的職階，Caster絕對是首當其衝的。

「縱然不想承認……余的頭疾一天無法治癒，對魔力就一天亦無法指望了。」

「我嗎?」用毛巾將身體上的汗水擦了擦乾，我轉向Saber，「我是在想Saber的傷勢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應該增加巡邏次數了，畢竟我們手頭上的資料實在太少……而且能真正確認的只有Archer主從的樣貌……其他人完全沒有情報。」

將手抵著下巴，「沒有情報的話在戰鬥上一定會麻煩許多，畢竟我們這麼招搖就必須做好情報已經被全不敵人獲取的心理準備……我是認為這時候就必須更努力去收集情報了。」

「畢竟Saber妳說的很對，那個紫髮英靈是不是Rider光靠速度來評斷的確太過武斷了……所以果然還是親自去與敵人交手才是我們Saber組的戰法啊!」

「不過……我對Archer的狙擊已經有陰影了……所以不敢獨自出門，要怎麼防範Archer也是惱人……畢竟我沒有管道可以去調查其他魔術師的身分啊……」

「因為有那副德性的Archer在，讓奏者出門這件事根本就是危險至極。但只依賴余一人的話，被圍攻的可能性亦相當的高。」——身為魔力最充沛的職階之一，這點就是不方便：「不除去那傢伙以前，這方面余等已經受限了。」

「不過既然讓他產生了原初之火是否寶具的疑問……多少還會有所忌憚吧。」

「……」該不該重新巡邏，又該由誰去偵查……少女似乎沒法子乾脆下判斷的樣子。

「我是認為重新巡邏的必要性很大……畢竟先不談巡邏中可能遭遇到的戰鬥，我們既然有考慮過找人結盟，那至少要先有人可以結吧?但是我們卻沒其他魔術師的情報……我實在失責了……」

「不過Archer的狙擊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假如他上次失手之後直接將目標轉移到我也不無可能……我可沒信心抵擋那種壯地像頭牛的非洲人所射出來的箭啊……」

「……。」直直凝視自己的奏者，一時沒有搭話，像是在沉思什麼重大的事情般。

「在思考嗎……的確Archer的狙擊如果這麼容易防範就不是英靈了……更何況我們還不能保證Assassin躲在暗處埋伏撿尾刀的可能……但是一直處於情報不利的情況下似乎也不是辦法吶。」

——今天、也和昨天不一樣了。自己的奏者正在蛻變，對聖杯戰爭顯然看待得更認真了。少女顯然察覺到這點。還有就是……

若然夜之女神向自己訴說的故事是確實存在的話，那麼這個人……值不值得自己等待呢。想到這裡，微微斂眸，淺淺的笑了。少女投向少年的目光變得柔和。

「……。」向奏者招手，示意對方走近這邊。

「啊?幹嘛?」呼應著Saber的招手，我走向前去。

雙方之間大約還餘兩步，是正常的交談距離。不過還是沒講話，而是繼續招手。

「啊?」雖然不明白Saber要做甚麼……不過這麼近，大丈夫?該不會下一秒對我說你太天真了!之後痛揍我一拳之類的吧——

算了——之前像個笨蛋一樣糾結在內心願望那種事情上根本不像我啊，只要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沒錯。

搖了搖頭，堅定後續的想法，向前跨出了一步。

彷彿還嫌這樣距離不夠近，伸出的手拽著奏者的右臂，硬是讓對方湊近自己，仰首在對方耳邊啟唇……

「——接下來是余的大放送時間！奏者要仔細聽好。」這個地方連半個防禦外侵者的魔術也沒有，為免自己極力隱暪的部份被他人聽聞，只能用悄悄話的形式進行了。

「S、Saber!喂……」

「雖然得顧慮奏者日後被下暗示而洩出情報的可能。不過也是時候讓奏者多了解余一點了。那麼呢、兩件事。」

「第一件事……」壓低了聲音：「余的寶具只有一項。」

「……」靜靜的聽Saber的耳語，心中開始盤算起Saber寶具的應用方法。

好像不打算透露出寶具的應用——也好，這樣也省的麻煩吧，我可不想被下暗示之後害了Ｓaber。

「呼。是能一決勝負的強力寶具，不過真名……到時候奏者就知道了。」在御主的立場考慮，從者的寶具是愈多愈好，自己也是考慮到這點才透露出事實。不過奏者似乎沒有在意寶具數量的樣子——還是沒有想到？不過余的寶具可是最強的——！

「至於第二件事……余沒真正試驗過就是，不過要強制取得情報，分析出從者能力的話，倒不是不可能的。」

「嘛，雖然一般的人認為寶具越多越好……不過Saber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嘆了一口氣後，「畢竟只有一具寶具的話，我還有信心可以提供一定量的魔力……畢竟我不是正規魔術師……多餘的寶具我反而支撐不了，能一口氣決勝負的寶具才是最好的。」

「有甚麼辦法嗎?該不會是……」毆打到對方說出實話吧……怎麼可能啊，心中暗自如此吐槽著自己。

「這就得向奏者說明了。同樣的、能力的名稱無法透露，只是余確實辦得到哦，短期內取得余本來沒有持有的技能。」

「唔哦!好厲害的能力哦!!!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嗎……這根本!」打了針或吃了藥，一樣的不敢將吐槽說出來而硬吞了下去。

聽聞對方讚嘆，滿意地揚起頭來。「就如上次的千里眼……按照余的等級，肉體層面的負荷、比如神性或是狂化亦是可能獲得的。不過神性這樣的能力、余不清楚會消耗多少魔力，效果亦不怎麼明顯……至於狂化，由於只能短期獲得而不需要擔心其永久性，只是奏者的魔力能否支撐亦是未知數，就當成窮途末路的豪賭也是可以。」

「大致上是這樣的才能，但職階固有技能受到職階限制，余在現世是無法取得的。」

「可以的啦，畢竟我的身體比常人還要好很多……上次訓練也是，雖然不小心將魔力用光而且感覺的身體痛的無法負荷……但是隔天起來就幾乎完全回復的……所以不用太擔心這點~~而且最近我很努力在觀看一些武術的影帶……雖然不知道派不派的上用場，但是至少我在裡面學了不少東西哦~~訓練也當然是很扎實的嘛……在骨董店這星期我每天都努力的在訓練呀~~」

「完全回復……？以奏者的資質怎麼可能。」關注的重點偏移：據自己了解，奏者的魔力並不怎麼樣，大概只比普通人多出一點點而己。想到這，直白的說出口了。

「嘛、畢竟我魔力用不到啊，所以主要還是感覺在肉體上的回覆吧~~」沒想到想要鼓勵Saber的謊言一下就被戳破了，真難為情啊~~

「可是奏者確實說了，將魔力耗光，身體隔日能夠回復至一定水平這樣的話。而且余最近都與奏者待在這，未見奏者因為消耗的問題而躺床休養的情況出現。」

嗯……果然，「我果然不擅長說謊啊……的確我沒有那種魔力回復的能力……但是我也不是全部胡說的，雖然是不想讓妳太擔心才這麼說的啦……總之雖然上次耗光魔力的隔天會覺得身體空蕩蕩的，但是身體卻不會控制不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雖然隔天魔力量大減，不過除了頭暈、比較沒力氣外，一般的生活行為影響還不太嚴重的。」

「嗯……可是奏者、一般人辦不到的呀。」

「欸?這是甚麼意思……可是我後面說的不是胡說的呀……」

「先不論奏者這樣的練習方法有多胡來，」說到這裡又給人一個責備意味的眼神：「汝知道當練習時將魔術迴路製作的魔力耗光、隔日又沒等到完全回復過來又進行修行的話，期間所需的魔力會是從何而來？」

「壽命之類的吧……?難道是妳反向提供我魔力嗎……這不太科學……」不對……這戰爭本來就不太科學的樣子，邊這樣想邊用手抵著臉頰。

「差不多。雖然生命力和魔力本來就密不可分、甚至能劃上等號，但若說魔力是以多餘的生命力補充的，耗光魔力代表直接動用汝原有的生命力遞補的話……汝認為汝還能平安無事地保持日常活動麼？」

「那為什麼……我卻還能正常的活動……?」

「奏者的身體連奏者自己也不能掌握，余又怎麼可能了解！」不知不覺又回復到正常的談話間距。以自己的見識沒辦法找到準確的解答，少女不禁鬱悶起來，語氣又回復到不饒人的腔調了。

「搞不好就像電影說的我天生神力啊，哈哈哈~~」

停下了玩笑話，我認真地重新思考巡邏的事情忍不住說出:「巡邏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

得思考的部份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為此不滿撇唇：「巡邏……奏者能夠同行是最好的，但那個Archer的突襲難以防備……各有利弊，隨奏者選擇罷；至於奏者身體的疑點亦不可忽視……對余的能力來說，必須弄清楚這點才能正確發揮余的實力。」

「我的身體連我都沒有想過了……這種事情突然搞清楚也很困難吧……不過說到巡邏，我可不允許又像上次那樣讓Saber一個人出去了……雖然很擔心我會扯後腿……不過至少跟著比較安心，Archer的事情……嘛、頭痛了我。」

「啊啊，兩者皆無從入手麼。奏者連自己的魔術資質或是特別之處亦無法掌握，還要怎麼去調查其他陣營……」感覺、頭又痛了。

「哎？」

「哎?怎麼了嗎?」

「確實……本來就是看清一切的手段……方才是那樣揚言了，可是能不能發動還沒有證實過……只是既然神性是可行的話、這種能力沒道理失敗……」自顧自嘀咕起來。

「……」甚麼話也沒說，就這樣慢慢的等著Saber下一個行動，畢竟這不是我能觸及的等級了。

「——也是，反正總須一試。」不知道自行作了什麼決定，輕輕點頭，「奏者，余不清楚發動這種能力會消耗多少魔力，不過順利的話就能看清汝的本質了。要嘗試麼？」

「嗯……來吧。」

「那奏者、站好嘍。」

「嗯!」

闔眸了一陣子，緩緩睜開兩潭碧綠。澄金色的光暉於其中流轉，如同金髮英靈發動千里眼的那時候。

什麼也沒做，只是一個勁兒往對方身上看。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沒達到預期的效果，便更專注地凝視著奏者，甚至小小皺起眉。

「風屬性……這點小事余知道；這個看起來是強化能力的構成體，也不是……余要看的是更深入的……」

「嗯，可以嗎?」看著Saber好像看不出甚麼一樣，忍不住問道。

「唔……」碧眸半瞇起來，極力集中精神，直到——

「找到了！」

「欸欸!是、是甚麼?」頓時對自己的身體產生莫大的疑問而激動了起來。

「對武術掌握的天賦……這點就算余不多言，奏者亦能用身體理解；余等的解答是、汝的「起源」。」

「起源……那是甚麼東東……?」貌似是魔術術語的樣子，是從來沒有聽過的詞彙。

「嗯……大概是萬物起始之時便存在的方向性……聖杯提供的基礎理論是這樣子的，但奏者想必聽不明白吧。簡單來言、一種由汝這個人存在以前便已經注定了的本能。」

「聽起來好酷哦……所以說……我的起源是甚麼啊?」如果說要給我一個能力，我還真希望我的起源是金錢啊……這樣就可以好好照顧大家了。

「『生命』。這樣的起源。從簡闡述的話、奏者在肉體與精神層面的生命力與回復力比一般人都要頑強。」

「所以說我身體比一般人好不是錯覺嗎……問題是能到甚麼樣的程度啊?」

「若然這份能力真正覺醒的話，將會相當強大罷。可是、奏者只需掌握現況並且儘量善用即可。起源覺醒的方式余無從知曉，但切記……那已經是世界之初甚至更以前的存在了，妄圖凌駕的話、奏者會被自身的起源反噬的。」

「嗯……懂了，可是要怎麼掌握這能力還真是無從得知啊。」

「至於程度……就先定義成汝目前所了解的程度吧。魔力消耗超出預期、卻仍然能維持余的現界所需魔力……」

「當然！生命力強韌不代表不會死亡，奏者可不能再隨意消耗能量了！」

「嗯……好吧，所以關於我能力的掌握就到這裡了嗎?」

「真平淡的反應。不是余發動那個的話、奏者一生也不會發現的說。」

「唉呀呀~~雖然很高興能知道自己的能力，但是幫不幫的上Saber的忙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現在正在想著巡邏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呀。」

「可惡，半點也不好奇嘛……」試驗成功卻沒有得到期待中的驚豔，有點不太甘心地撇開臉。

「喂……幹嘛這樣……真是的……」無奈的搔了搔頭，我笑著說:「就說了我很高興啊~~但是因為我從來沒遇過這種事情……一時之間有點太過震驚了!!對、對!!沒錯，我被嚇傻了，啊哈哈哈——！」急忙向Saber解釋到最後只能夠如此不知所措的笑著。

沒有得到稱讚，仍然有點不滿，不過見人無措的表情就沒多追究下去了：「這個、也就是余所說的、強制取得情報的手段。」

「不過看來這沒有耗損很大魔力的感覺耶……妳確定這個很耗力嗎？如果不是的話就可以靠這個獲取情報了。」

「嗯、能夠成功余也有點意外……『所謂的全知全能之星』——只消一眼就能夠看穿對手的能力及狀態的能力，是甚至能在對手發動魔術以前便悉破其種類的個人技能……」

「——理論上是如此，實際上……魔力消耗是比預期還低沒錯，但在與奏者有著特殊連結的前提下，仍然需要非常專注去看清……要看戰鬥期間看穿對手，或許辦不到。」

「那果然還是要出去巡邏吧?」思考起自己的能力還有Saber的能力，心中開始建構出可能的要素與手段。

「要發動這個本來就需要外出嘛。如果能專心旁觀他人的戰鬥，要看穿紫髮從者的數值狀態就不再是天方夜談了，得多點把握機會才成。」

「原來如此……所以不能夠做為手段嗎……那就沒辦法了。」

「愚鈍！余的意思是、假設他日奏者與其他陣營結盟的話，由另一方戰鬥，余就可以隔岸觀火了！」

「欸欸~~對哦，的確還能這樣，哈哈——」將笑容轉回嚴肅，正色說道：「所以問題就回到了基本的情報獲取上了不是嗎！與誰、如何，還有後續……如果沒有先掌握其他主從的情報，那麼結盟就只是空談。」

「這麼說來……余一直有個疑問。奏者呦，汝是從何得知聖杯戰爭的？」

「得知嗎……是在我家地下室的一本書中看到的……聽我父母說那棟房子是老舊的房子，他們是便宜買下來的……那時候地下室很髒亂所以父母禁止我們進去……是等到爸媽離去後，我去整理地下室時候看到的……它的格式比較偏向手記……而且奇怪的是明明紙都泛黃，整本書也非常老舊了……卻完全沒有被蛀蟲咬……總之我的知識大部分都是從裡面來的。」

細細咀嚼奏者的解說：「書……奏者有帶過來麼？」

「嗯，有啊。我前幾天回家裡的時候把必要的物品都帶來了，連我那把刻有奇怪文字的劍也是那時候留下來的。」朝一旁的衣櫃走去，拿出一本書皮為深紅色的書本……

伸手讓奏者將殘舊的手札呈上，開始翻閱，神態看似隨意，卻又像在尋找什麼。「沒有蟲蛀應該是魔術保護的效果了……聖杯戰爭的基礎解說麼……」

「啊，有了。」停下揭頁的動作，停留聖杯戰爭系統構成這一頁上頭。

「看，上面有畫七張圖，下面寫的就是直接的介紹……然後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歷史……能看得懂的只有聖盃具備實現人們願望的能力……所以我就照著後面這張圖畫下當初那個魔法陣。」指著書上的圖騰上說著，「它上面好像說可以用甚麼聖遺物之類的……不過地下室裡面我只找到這本書跟這把劍看起來比較可靠……」

「本來只是想看看會不會記載了魔術世家的相關內容……沒想到寫得如此直接。奏者呦，看來余等在御主的身份調查上能有個入手方向了。」

「這麼說……妳在上面看出了甚麼嗎？」驚訝的看著Saber手中的書本，裡面雖然有很多英文字是看得懂的……但由於許多是類似魔術師術語，並不是很好理解……更何況上面還有些字根本不是英文所構成的。

「余能理解這個國家的語言、文字，甚至與奏者溝通，亦是基於聖杯的協助，畢竟參戰者和舞台、有可能來自世界各地吶。」向自己的奏者披露有關聖杯戰爭的小知識：「整個系統是始於『御三家』的樣子，而在其後的戰爭中，聖杯會優先賦予這三個魔術家族參戰權、亦即是令咒。」

「這三個魔道名門分別是：遠坂、愛因茲貝倫、瑪奇里。即是是次聖杯戰爭中，御主們最有可能包括了這三個家族的後代。」

「這就是所謂的卡位嗎……遠坂、愛因茲貝倫、瑪奇里，居然除了西方人也有日本人嗎……這可真是麻煩啊……還有，聖盃戰爭有七個組別沒錯吧……可是我們幾乎只遇到Archer……他們也太會躲了吧!」

「哎，七個？」

「欸?不、不是嗎?上面畫有七個職位啊，難道我看錯了嗎……」緊張地翻起書上的圖像，的確畫有Saber、Lancer、Archer、Rider、Berserker、Assassin、Caster等職位。

「嗯……沒事。」闔上手札：「奏者，這本書余想要再多閱讀。」從語氣聽來是不接受反對意見的了。

「嗯……拿去吧，反正我也看過好多次了。」

「那麼余就去休息休息了。聊了這麼久，挺累人的。」

「那我想，巡邏的事情就等妳看完書再說吧，啊~~一想到Archer頭就痛~~」走到一旁準備拿起其他武術影片來觀看，心中卻被Archer所給的壓力有點壓得喘不過氣來。

氣定神閒地鼓勵自己的奏者——或者說陳述事實：「縱然那傢伙是卑鄙了點、無恥了點，不過是沒可能勝過余的。」只要職階之間的能力值落差依然存在，那麼擁有那個的自己就不可能在正面對決中落敗。少女有著如此的自信。

「我當然知道白刃戰不可能會輸啊……但是……如果是躲在後面像上次那樣偷襲的話……我跟妳都會很危險的……」

「……。」完全忘記了。

「余、余當然知道……當然的事！」抱著手札，急急忙忙地奔回房間。

「喂、喂……小心樓梯啊——真是的。」搔了搔頭，我坐下來準備觀看武術影片，不過Archer的狙擊的確麻煩……「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