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不斷的有人影出入,卻看不清是何人。
只覺得一切都非常熟悉,每個角落,每間寢室,以及屬於這座古塔的主人。
轉眼一逝,又是另一個畫面。
兩個人影面對面說話,但卻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好想靠近些...』結果畫面隨著自己的意念更加靠近了兩人,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對話。
「...我還是離開比較好...」其中一人說著,聲音很細很好聽,讓自己覺得很舒服。
「不行!」熟悉的聲音低吼著,但想不起是誰的聲音。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只能互相廝殺。」
「嵐!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只見那衝動的人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不讓對方離開。
「放開我...」被拉住的人冷淡的說著,但是眼裡已經蓄滿淚水,看似萬般的不捨,但是卻不能不放手。
愣愣看著對方,拉著人的手就這樣鬆開了力道,然後也就這樣看著人的背影離開了。
『為什麼?...心好痛?...』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明明應該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怎麼這一切感到如此的熟悉,彷彿真的就像是自己親身經歷般。
畫面又在轉換,這一次是直接面對了眼前坐在很像是王座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沉穩,無形中卻感受到很大的壓迫。
煊四周張望著,卻不見任何人,就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男人。
「煊,你怎麼就那麼固執?」男人忽然開口對自己說話。
煊頓時愣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蘭是我們家族的敵人,你不該和他往來。」低沉的嗓音傳入自己的耳朵,「安分的待在這裡,然後繼承這家族的所有一切,不準再離開這裡。」
聽到這一番話,心裡和腦裡忽然就這樣爆開來,感覺得到似乎是自己向著對方嘶吼些什麼,大概是反抗人的話。
之後整個畫面也就瞬間暗了下來。
『難道自己看到的一切是自己的事?不可能...』
內心想著,就在思考如何讓自己從這一切醒來時,忽然數不清的畫面直接穿梭在眼前。
殺戮、紅色血液、淚水、嵐...以及在自己手中消失的生命,最重要的人的生命...
『...活下去...為了我...』淒淒的淺笑,嘴角還流著一抹紅,臉頰上的手的溫度越來越低,『...最愛...只屬於...我的幽冥...』
「啊啊啊!!」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額上已經佈滿薄汗,喘息著。
稍微冷靜下來後才抬頭望著四周圍,看著是熟悉的房間,確定自己仍在學園裡頭,這才鬆了口氣,以手掩住半邊臉。
「呼...」深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完全冷靜了下來,然後往後直接躺倒在自己床上,看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那些夢...也太真實...」
將包包內的餅乾,一個一個掛在同學們的門把上,人來到這一層最後一個放置處,想到之前自己脫線的行為,伸手敲了敲門「請問,煊同學在嗎?」
聽到房門外的敲門聲,有些微皺眉。
「誰?」聲音略微沙啞,也懶得自己下床去開門。
「恩,我是交際科的薩卡,請問可以進去找你嗎?」聽見房內的詢問,連忙說出自己的身分。
「門沒鎖...」說完就直接倒在床上,然後閉上眼。
『那些到底是什麽...』根本就無法不去在意那些夢境。
伸手轉了轉門把,進到房間內,望著倒在床上的煊「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有精神.....身體還好嗎?」
「沒事...」只是淡淡的說,然後睜開一隻眼看著人,「你來這裡幹什麼?」
被問到自己來的目的,伸手摸了摸包包內的餅乾,將它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來送你餅乾吃,薩卡自己做的!」露出笑容看著躺床的人。
「嗯,餅乾已經送到了,你可以離開了吧?」翻身背對著人,完全毫無心思去理會其他的事。
見人背對自己「我們是朋友吧?想關心一下煊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總覺得你跟平常不一樣!」將包包的拉鍊拉好,人站直在床邊看著。
「我們什麽時候是朋友?」冷淡的說著,「出去,不要再打擾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不是朋友的話....」伸手默默的把紅色的結晶石放在,櫃子上。「很抱歉打擾幽冥同學的休息,餅乾請盡早完食,放久了會不好吃。」說完轉身離開。
「......」並沒有挽留對方,但心裡一股莫名怒火在人離開后忽然爆開來,就連在櫃子上的結晶石跟著熔化,而那餅乾也不幸遭殃。
「嘖...」一頭埋進自己的枕頭里,然後打算就這樣強逼自己進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