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城停止了攻擊,劍指鐘長桓,他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鮮血暈染的白衣。
他知道不應該給鐘長桓有喘息的時間,但有件事,只有鐘長桓可以解答,「鐘長桓,為甚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年幼時,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們總是競爭對手,但也是最好的玩伴,直到鐘長桓突然失蹤,待15年過去了,再次見面,對方卻成了江戶上謠傳豐褐魔教的瘋狗尊主,目中無人、胡作非為,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拿到。
他還想相信鐘長桓。
「噗哈哈哈!嘶—。」大笑牽扯到傷口,疼痛讓鐘長桓叫了出來,面上笑道「都這種時候了,江一城,還需要詢問理由?」
鐘長桓歪頭笑,用著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當然是因為好玩啊。」
江一城握緊劍柄,不想相信聽到的話,他一直覺得就算正邪兩立,發小也是保有初心,可後續查到的消息卻最終指向酆褐魔教,現在鐘長桓最後輕浮的答案,像是壓跨江一城最後一根稻草,無法再壓抑的怒火提上手上的利劍,沖向鐘長桓,吼道「所以!就因為你的好玩!你知道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嗎!連昌蘭他都死了!他們的未來就這樣被你奪走了!」
帶滿戾氣的一劍,途中卻被一道身影持扇擋住,鋒利的劍氣在地面留兩條深刻劍痕。
江一城錯愕看著眼前人,「讓開!齊洛!不然我連你也一起砍了!」
「火氣別這麼大,江先生。」齊洛輕鬆的樣態,沒有絲毫退讓。
見齊洛沒有退步,江一城使出全身力量揮砍下去,連雙腳下的泥土陷進幾分,卻無法撼動眼前的人,兩人只能僵持著。
這時齊洛手腕一轉,劃開了江一城的劍,在江一城還沒反應過來,近身踹飛他,瞬間江一城飛出幾公尺,吐上一口鮮血。
剛剛江一城要是沒有及時用內力護住,現在內臟受損嚴重了。
趕來的李碎花看到這幕,急忙上前攙扶江一城,緩緩輸入內力治療他。
後頭一群江湖各路門派弟子姍姍來遲。
李碎花無法理解現狀,每日一副笑臉迎人、待人彬彬有禮,總是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拯救他們的齊洛大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傷了一城大人?
「這一下,是因為齊某喜歡這把扇子的份。」齊洛看著扇子上大大的缺口,把玩著扇子,微笑。「何況姿勢都不穩了,這樣怎麼殺人呢?江先生。」
江一城擦去嘴邊的血,開口道「你最好能說出甚麼正當理由,可以讓你這麼做。」
「嗯……。」齊洛思考了一下,「相識一場,告訴你也無妨,齊某喜愛之物不多,恰好這裡有一件。」齊洛轉身,愉快地說,「長桓先生,又見面了呢。」
想到身上的重傷七成來至齊洛之手,促成今天的局面鐘長桓就來氣。
「滾蛋!」鐘長桓剛方才謹慎聚集在左手的內力,快狠準地打向齊洛!
「啪!」被齊洛單手抓住擋下,掌心上還冒出一屢煙。
「來做個交易吧,長桓先生。」齊洛順勢拉進鐘長桓,看著鐘長桓因疼痛扭曲俊美的臉,瞇起那雙異色瞳愉悅說,「長桓先生,叫聲主人,齊某倒戈,如何啊?」
完全不猜透齊洛想法的鐘長桓冷笑道「倒戈?那也該是你喊我一聲主人嗎?」
「現在齊某比較站優勢阿。」齊洛湊近鐘長桓耳邊,只有他倆可以聽見的聲音道,「齊某喜愛的事物不多,恰好長桓先生是其一,只要你想活下去,齊某就會幫你。」而喜歡東西,就是要明確地寫上名字認主。
在旁人看等同於齊洛拉着手似擁抱住鐘長桓,其它門派不敢置信的質問。
「齊洛!你在做甚麼!」
「齊洛先生!對方可是魔尊!你現在是造反嗎?」
後頭的甚至有人大喊「就差一步了!殺了魔頭!」
只有江一城輕輕推開攙扶他的李碎花,死盯的兩人「讓開,我還有事找他,不然我連你一起砍了,齊洛。」
感受江一城充滿殺意的目光,鐘長桓想,事態發展已成這樣,而他還是渴望活下去,還不想死阿,可又不想這麼順的如齊洛所願。
於是不合時宜的一聲。
「汪!」從鐘長桓嘴裡吐出,然後他惡狠狠地往齊洛的肩膀咬下。
叫主人甚麼的,去死吧。有種你就讓我服從你叫吧。
齊洛錯愕一下,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似乎沒有感受到疼痛,如獲得了至寶,一手小心環上鐘長桓的腰,另一手將手放在鐘長桓後腦輕輕壓下,像是鼓勵他加深咬痕。
「齊某就當你叫了」之後你是我的了。
江一城使出劍訣,匯聚在劍身的內力帶動四周的空氣,一個飛步,砍向兩人。「碰!」巨大的聲響,掀起大片煙塵,裏頭傳來兵刃相交,碰撞的金屬聲。
等煙霧散去,眾人看清時,江一城的劍被把飛在旁,劍的主人狼狽的倒在地上,身上多出了許多傷痕。
齊洛提著劍,筆直的站著,而鐘長桓在後依靠著大石坐下。
齊洛將鐘長桓護在身後,看向他們,笑意未達雙眸「還有人想要上前的嗎?不過其他人可要當心了,你們太弱了,齊某力道控制無法太精細,死了可別怨。」
一片寂靜中門派中人不知道是誰喊了「討伐魔尊!處決叛徒!」
受鼓舞的士氣,門派中人各自拿起了法器、劍刃,紛紛圍了上去,準備替天行道處決他們。
然而齊洛穿梭他們之間,每經過一人,那人鮮血四湧,便隨著哀號不斷,倒地不起,在最後一人倒下之際,將他當成墊腳石,向後跳回鐘長桓身邊,甩掉劍滲上的鮮血,在地上畫出漂亮的圓。
大地被鮮血染成深色,人們在正失去氣息,身為醫者的李碎花應該要前去治療他們的,但她雙腿不斷發抖,被嚇得不敢上前。
「江一城為了追殺魔尊,對戰中深受重傷,命在旦夕,各大門派弟子見此情況,最後決議全體進攻,使用人海戰術,與魔尊鐘長桓、叛徒齊洛拚得你死我活,最後魔尊、叛徒死亡,各大門派死傷慘重,存活下來的人因為身中魔教奇毒,精神異常,日後紛紛自刎而亡,最後只有李碎花、江一城存活下來,李小姐,妳覺得這個故事結局好嗎?」齊洛正看著她,語氣客氣詢問,眼底絲毫沒有笑意,只要李碎花拒絕,賜予她死亡。
李碎花最終站不住腳,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絕望無神看著地面,打顫的唇齒艱難的回覆,「……好的。」
「齊某就知道李小姐也喜歡這樣的結局,畢竟除了江先生,齊某勉強處得來的就是妳了,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了。」語畢,齊洛轉身找鐘長桓。
閉著眼的鐘長桓感到有人靠近,「處理完了?」
「是阿,終於沒有人打擾我們了,走吧。」說完,齊洛直接線扛布袋一樣,扛起鐘長桓往走進了森林。
「嘶,這位齊先生!這時候不是應該先給我傷藥嗎!要先治療我!」
「忍一下吧,齊某身上沒有傷藥。」這大概就是實力太強,不會受傷自然也不會想要去學習治療的缺點了。
換來鐘長桓簡潔有力的結論「沒用!」開始捶打齊洛的後背。
「是、是,再這樣下去齊某就要打長桓先生的臀部了。」
聞言,「你敢!」鐘長桓手腳並用攻擊齊洛,齊洛一個重心不穩,兩人差點跌倒在地。
最後鐘長桓四肢被法術約束,趴在齊洛背上,讓他背著走。
「長桓先生,重傷的人該有重傷的樣子。」
「洛先生,重傷是因您而起。」還敢提?要不是鐘長桓他用內力維持損壞的內臟,早就昏迷狀況,想著又朝肩膀咬下去。
「畢竟那時候還沒有倒戈阿,這樣才可以最快找到你。」齊洛沒有任何歉意,任憑鐘長桓咬。
「我還以為是齊洛大人有病,才會不斷來壞我好事,斷我後路。」
「這話就不對了,早在賞香宴上看到長桓大人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齊某可就喜愛上長桓大人。」如果真的哭了,是不是更美呢?
「呵呵。」敢情你是這樣追求人家的,跟這人是講不通的,鐘長桓放棄追究,「去玉引山,那裏有我的據點,我還準備了好玩的玩具。」想想那些老不死的模樣,鐘長桓的心情就愉悅了。「之後玩膩了,可以送給江一城。」
「多好的玩具,還這樣分享給江先生,齊某可是會不開心的。」齊落道。
「那也不錯。」可以噁心到你跟江一城,他就開心「阿,那株草,還有那株,去拔給我。」
「長桓先生,病急不能亂投醫。」
「別廢話,這裡最該醫的是你腦子,那是傷藥,給我就對了。」
兩人有一搭一沒一搭講著,朝著玉引山去。
星期四的明(的)後天
是今天所以準時交卷

啊怎麼這麼長還卡文啊......至少出來了
另外關於打文字的時候,他們的題外話

可以玩1.齊先生是個G8人
2.齊洛原本是「愛上」鐘長桓
改變成愛「上」鐘長桓
3.齊洛沒有什麼疼痛的神經,壞掉了,所以他不知道什麼是痛覺
4.鐘長桓雖然是很耐痛的人
但被齊先生幹得哭暈過去
5.齊先生人面(淫)獸心,喜歡後背式
因為可以看到對方的(發情)狀況
哭樣更好
6魔教殺了鐘長桓父母,拐了他回去,對他做各種實驗,是鐘長桓殺了執行者逃出後,被長老抓到,當培養下一代傀儡魔尊。
7江一城說的那些被殺的人,鐘長桓是知情的,那是長老的計畫,要收集99位孩童的心臟、母親的胎盤,才能完成他們的長生不老計畫。
8鐘長桓其實在魔教沒有實質的權利,連左右手也是被長老派來的了
9左右手 姑且對他還是算用心的 ,最後被長老犧牲了
10鐘長桓會在不被抓到證據下,破壞長老的計畫,長老過得不好,他就過得好,開心: )
11玩具
那肉塊像是人類被融化般,上面還勉強辨認出人臉,有這意識卻無法對話,只能啊啊的發出聲音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