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微捲傑克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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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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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墮天使,腳踩地獄犬,砲轟火龍王,橫躺ICU
原創,BL,現代奇幻,吸血鬼X獵人
latest #30
「傷者快到門口了!」

我躺在擔架上,嘴裡還嚼著口香糖。車上的救護員一手伸進我嘴裡,把薄荷味的軟膠掏出來。「等下就插管了,你想咽死嗎?」

我沒有抱怨,瞪著旁邊揹著我腰包的人。

他手套上的血還沒擦去,大概也有我的血。我的目光使他突然摘下了墨鏡,凝重地對我說:「你準備好你的登報特寫了嗎?」

「滾邊去。」我罵道。

他把墨鏡套上我的臉。我的四肢被藥物和咒語癱瘓著,脖子被套上可有可無的海綿頸圈,只能容忍他的胡作非為。他對救護員使了個可憐兮兮的眼色,救護員搖頭道:「到了病床就得摘下來。」

救護車門打開,四個身穿黑衣的救護員將我抬下來,再將我如同節日特價時的購物車瘋狂地推進地下道。重重大門打開,終於,閃光燈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

瘋子給我戴上墨鏡倒稱不上是不可原諒的。
「獵人看這裡!」

「獵人不能動嗎?」

「獵人還活著嗎?」

我還沒——「各位,獵人傷得很重。」瘋子擦了擦眼角,「你們看他的腿,就是那墮天使扭斷的,很可能要截肢。」

我的腿並沒有那麼慘,上面被墮天使的尖刺觸手纏著,看起來血肉模糊,但我很清楚沒傷到骨頭。這點傷對獵人來說,大概是兩週假期的事情。據我所知瘋子並沒有奧秘醫學學位,但並不妨礙他在記者前像個專家一樣發言。閃光燈從我的臉閃到我的腿,瘋子又說:「那墮天使死前,用觸手纏著他,把他從十三樓摔下去了。」
他繪聲繪影地揪著我的腰包揮舞起來,模擬那觸手將我甩下去的樣子。那時我被晃得兩眼昏花,也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醒來時發現自己從天台到了地面,瘋子在我一旁叫救護車。瘋子把我的腰包轉得起勁,把我放在外層的過期超市會員卡都搖出來了。我罵了句髒話,但記者瘋了一樣地拍攝,救護員忙著制止他,沒有人聽到我的苦。萬幸的是穿著白袍的醫生終於來了,伸長雙臂,將成群記者一分為二,「讓開!傷者要進行手術!不可以拍了!」

我在擔架上好輕鬆,但救護員好不容易地終於把我推上病床。一群醫生護士將我腿上的爛觸手剪開,一邊道:「這牛仔褲都被腐蝕到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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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上面本來都是破洞。」瘋子走到我床邊,慢條斯理,從容不逼地從我的臉上取回他的墨鏡,自在得彷佛我的臉就是他的墨鏡盒,雖說我從來沒看過他把墨鏡放進墨鏡盒。我的四肢仍然毫無知覺,只能看著他們在我身上東摸西摸。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對瘋子且問,卻不祈求答案。

「要麻醉和插管了。」醫生對瘋子說,「手術至少要十二小時,加上術後除咒,大概要二十四小時後才能醒來。」

醫生對瘋子慎重交代,彷佛要被麻醉的不是我而是瘋子。「等等,有那麼嚴重嗎?」我無力地抗議道。

瘋子伸手蓋住我的眼睛,把我的眼皮按下。我想咬他的手掌,卻又聽見他的聲音,彷佛他俯身貼著我的耳朵,道:「我會保住你的雙腿的。」

幹。
並非眨眼之間,我醒來了。

我懵懵懂懂地開始聽到了聲音,偶爾好像看見了光線。有好幾次,我聽見了瘋子在說話,用力眨眨眼,又看見了瘋子跟醫生,或者瘋子跟獵人調查部的人。哪怕墮天使真的把我從十三樓摔一下摔到腦漿滿地流,我也能認出調查部那張老鼠臉。瘋子總會在我看了幾秒後,用手掌蓋住我的眼睛,強行將我的眼皮從上至下按回去。

終於不知道過了幾天,我真的醒來了。

人是醒了,但定身咒竟沒完全除掉,我全身上下能掌握的竟然只有兩隻眼睛和因為插管過後發麻的嘴巴。

兩眼看得清楚,清楚看見瘋子坐在我身旁,翹著二郎腿,手拿報紙,張揚地大開著。頭版正對著我的方向,生怕我看不見自己戴著墨鏡躺在擔架上的大特寫。

他的臉在報紙後,卻像透視看見我醒了,特地將報紙拿下,露出那張好比標靶的墨鏡臉。

他說:「寶寶,痛嗎?」

「去你的。」
「痛,不用忍著。」瘋子感傷地推了推墨鏡,「你現在是獵人協會的吉祥物,卻同時是悲劇英雄,你我,主要是你,成功擊潰了潛藏已久的墮天使,但也許你的腿……不能走了,事實上你的肺炎還很嚴重,醫生是覺得沒有能再進一步的治療空間,才給你拔掉呼吸機……」

他洋洋灑灑地哀愁了一整段,我盯著四周。脖子手臂掛著點滴,左腿被繃帶包緊,還包住了一根金屬釣勾。那勾子好像是打進我的腿,再用繃帶包著,將我的腿以一定角度吊起固定著。看著確實稱不上一條普通的腿了,但我四肢仍然沒感覺,也痛不出甚麼來。

「所以呢?」我突然問他。

「調查部的鼠王幫你處理各種問題……醫院也同意讓一些外部專家來看你。」

「所以,」我翻白眼,「你還在這裡幹嘛?」
但這時病床旁的電話響了,瘋子接過電話,簡單地說了句好,然後行雲流水地掛上電話,對我微笑道:「專家來了。」
第一個來的是註冊亡靈法師。

你老母起死回生了我都還沒死。

「我知道。」他文質彬彬地打開筆電,展示圖文並茂的簡報,簡報,他祖宗十八代給我看簡報,「按此情況,沒了呼吸機,你可能有幸七天後才離世,這樣你有的是思考清楚的時間……」

「復生以後,你的腿可以用我最新研究的植物移植技術再生,比你本來的腿更加靈活,膝蓋可以三百六十度扭轉,方便你繼續從事高危工作。」

「當然,壞處是要適度澆水和日曬,但這對亡靈的身體——」

我望了瘋子一眼,他很有自覺地拿下墨鏡,放到我鼻樑上。

我在墨鏡後閉上眼睛,聽著他唸經似的簡報睡了一覺。
醒來後,一隻吸血鬼站在我床邊。當然,把瘋子也算上便是兩隻。

他說了一聲你好後,結結巴巴了大半天,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傳單,對我展示:「有興趣加入我們家族嗎?」

瘋子正在玩手機,但在我望向他時,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繼續玩他的低能小遊戲。「甚麼鬼。」我白眼也懶得翻。

「現在吸血鬼也能當獵人了,我們家族是很支持的。」吸血鬼努力地為我翻動他五彩斑斕的傳單,一一介紹,「我們宗長宅心仁厚,家族裡人人不愁工作,平時還補貼血包防曬霜,讓你的陽壽無縫接軌到永生——」

「你傳單還得派到醫院嗎?」

「我們是誠心來招募你的。」他慌張地把傳單前翻再後翻,後翻再前翻,「你就看在我從前天就開始排隊見你的份上,考慮一下。」
「前天就開始排隊。」我嘴角一抽,「你前面還有個亡靈法師,我都沒答應。」

「他是僱獵人給他排的,那麼不誠心,當然是考慮我。」他說的理直氣壯。

這次我沒給瘋子使眼色,乾脆闔上眼睛。

我肯定是出名了,要見我吸血鬼很多。比起讓小弟來發傳單的,親自上門的老鬼也不少,理由亦五花八門。有的單純想招兵買馬,他們看了報上「拳打墮天使,腳踩三頭犬,炮轟火龍王」——那出自瘋子之口的描述,無不心動。也有的企圖臨時打造親情,慈祥地看著病床上動彈不得的我,含情脈脈地道:「你死期將至,何不與我相依為命,來,叫聲爸爸。」
有的想突顯自己身世顯赫,血統不凡,進來時走路有風,大爺似的翹腿坐著,直截了當道:「我,六世紀時人稱山谷王子,在地下陵墓睡了一千年,才剛醒來,正是需要子嗣的時候,我大發慈悲分點血給你,你把保險金給我就好。」

「保險金?」那是我被十來個吸血鬼打擾後第一次聽到的。

「別裝傻,報紙上說你是獵人之王,就算死了,也有天價保險金。當然,我是不會讓你死掉的,但我也不能免費給你我高貴的血脈,你給我一半就好。」

我沒理他,兩眼狙擊槍似的盯著瘋子:「甚麼保險金?」

瘋子放下手機,誇張地舉手投降,「不是我弄的。」見我不信,他乾咳一聲,又道:「這個鼠王等一下會來給你解釋。」
被數之不盡的吸血鬼和亡靈法師騷擾後,鼠王出現了。

他跳到病床護欄上,罵道:「幹你媽,就你沒事接這案子。」

「我缺錢。」我幾年沒見過鼠王本人了。平日除了那些囉嗦又麻煩的電郵,我跟他都沒有交集。不過要是他那大小,就算在獵人總部擦身而過,我也不一定見到他。即便如此,他本人還是如電郵一樣,沒半點好語氣。

「缺缺缺,就知道錢。」他那猥瑣的小爪子威脅地磨著護欄,「這種高危任務就是要等到過期然後硬塞給騎士團的,你偏要接,你想過別人的感受嗎?你想過我要為你填多少保險單文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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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我用疲倦的大腦想了想,高危任務,確實,出了意外絕對賠得多。這保險是獵人協會本身的制度之一,每項任務訂單都包含給接單獵人購買的人身保險。鼠王沒讓我想那麼多,不耐煩地問:「所以你這沒爸沒媽的,要是你死了,錢給誰?」

瘋子不合時宜地插話道:「寶寶,我不要你的錢。」

我無視瘋子,道:「捐給我以前待的孤兒院。」

「便宜那些凡人幹嘛?你有沒有想過同袍,獵人親屬基金呢?」鼠王不滿。

「再吵我就捐給騎士團。」我閉眼,精神上送客。
鼠王撤退後,又來了幾隻吸血鬼,醫院才終於發揮醫德,趕走賴著不走的人。瘋子自問對媒體透露太多,心中有愧,但堅持是為了我的好。鼠王吱吱叫了一堆,都沒提到要削減我的工傷賠償和可能的遺產,證明他也意識到我傷勢確實嚴重。我在病床上甚麼都做不了,恨不得讓瘋子給我來點催眠咒。瘋子百般不願意,矯情地道萬一我睡了醒不來怎麼辦。正當我想著如何把他引到床邊再把他咬到半死,醫生敲門進來了。

醫生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熱情地對瘋子握手,再兩眼發亮地對瘋子說:「好消息,好消息!」

「寶寶!」瘋子對我笑著,「有好消息!」

醫生這才看向我,解釋道:「經過今天的觀察和調理,你應該還是可以做腿部手術的!雖然風險還是很大,但是我們團隊認為你有生還的可能,而且總比死掉和失去雙腿要好!」

「哇。」我看著醫生道,「我真是太高興了。」
瘋子仍是戴著墨鏡,但我肯定他是瞇眼笑著,得逞得要人命。醫生出去後,他如我想像中,脫下墨鏡,走到我的床邊,俯身看著手腳無力的我。正當我想試著如何用核心力量抬頭咬向他,他又道:「你想清楚了嗎?」

「你想說甚麼?」我看著他逼近的臉,忍著把他臉皮咬下來的衝動。

「整天下來你沒有看上半個吸血鬼,可你也聽見醫生說了,手術風險是很大的,腿和命,沒了哪個都不好。」他放軟聲音,誘哄著獵物,「你有沒有想過,我?」
我腰腹頸部用力挺起,想咬他的臉,嘴唇卻只擦過他垂下的髮絲。他出手如電,枕住我的後腦,卻又用力地揪著我的頭髮。我四肢殘廢,軀幹也缺乏力氣,被他的手掌支撐,任他魚肉。此時此刻,我僅為凡人,他一念之間,可以吸乾我全身上下的血液。

他親了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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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四天後,我成功出院。

所有咒術和藥物效果都消散殆盡,我不覺得如獲新生,只覺得昏昏欲睡,疲倦非常。醫院讓我半夜離開,我雙腿自在如初,不用拐杖。他們說我的膝關節都換成金屬了,但我實在毫無感覺。我從地下七層回到地面,抬頭看著滿是凡人的醫院高樓,瘋子那白色的跑車招搖地停在鵝黃的街燈下,那又是戴著墨鏡的臉探出車窗,對我笑著。我坐上副駕。我已經懶得問我的交通卡為何失蹤,過期的超市會員卡卻好端端的留在破爛的腰包裡。根據我對瘋子的了解,他心情好到不得了,不論紅黃綠燈,他都悠然自在地踩著油門。他的襯衫鬆開了三顆鈕扣,車裡他沒有穿外套,襯衫的衣袖揪到手肘處,墨鏡戴得有點歪,都快要從鼻樑滑下來。車子駛過他最討厭的特價超市時,他竟然還有停車的打算,我喝住他,他還笑著說要把所有貨架都獻祭給我。
我只想回家,但他顯然不想馬上放我回家。

他很克制地駛進我居住的街區,卻一個急轉彎,在酒吧前停下。

這家酒吧我們去過了無數次,就是那種最平平無奇的凡人運動酒吧。毫無特色,深夜人也不多。這不是瘋子的領地,但他比我還熟悉這個酒吧,進門後連酒保也主動跟他打招呼。他把我領進角落的卡座,也就是兩週前他把墮天使消息分享給我的地方。
酒保放下了蘭姆酒和檸檬水。就像兩週前一樣,我們面對面坐著,我擠著檸檬,他拿出口袋的小瓶,放了三滴血。
然後他說:「我們去海邊渡假怎樣?」

「放甚麼屁。」我嚼著檸檬,強烈的酸味讓我清醒了一點,但我仍然摸不透他,就像兩週前一樣。

「鼠王說了,三個月工傷假期,所以你沒事做的。」瘋子笑嘻嘻地說,他還沒喝酒,但墨鏡後的眼睛也是笑瞇瞇的。

「我寧願在家裡睡覺。」我忍著把他墨鏡揪下來的衝動,「而且我也沒錢。」

「這墮天使案子錢不少的,而且你的工傷……」他好像摸通了我的心思,竟自發地拿下墨鏡,露出那如琥珀的眼睛。不知為何,我的心有點慌,他的欣喜往往有原因,原因往往不值得欣喜。他見我緊張,不合時宜地伸手貼著我的手背,說:「十二點過了,鼠王說錢在午夜後到,你不看看保險賠了多少?」
我在想起手機一直沒打開。經墮天使一戰,手機螢幕快變成碎片,一打開,電池只剩下5%,卻頑強地為我送上最新提示:獵人協會傳來三萬血幣、高枕無憂萬用保險傳來五百萬血幣。

按現時的凡人幣值換算,足夠我在市中心買一棟房子。我還躺在醫院時有多少想過這金額,心想頂多幾十萬,不能再多了。

瘋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盯著他,沒有說話。他見我無言,又握著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五百萬五千萬也好,渡假我是不會讓你出錢的,我們去海邊三個月,再去別的國家玩玩,如何?」

我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一字一字地道:「你到底幹了甚麼?」
「我?我能幹甚麼?保險公司又不是我開的,他們去現場看過,去醫院看過,評估過任務難度,評估過你可能活不下去的機率,把死亡之下的金額都按規矩賠了。」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我沒有捏緊拳頭,但我故意保持的放鬆在他眼中肯定是他乘虛而入的機會。果然,他眼裡多了幾分玩味的猜度和危險,那是我真正認識的他。一切已成定局,我也無法回到兩週前,只能問他:「我真的從十三樓掉下來?」

他咧嘴笑道:「醫生知道你從十三樓掉下來了。」

「監視鏡頭拍到了嗎?」

「我們跟那隻黑雞打得天昏地暗,監視鏡頭怎會健在?」

「沒有途人目擊?」

「那凌晨兩點,在市郊廢棄大樓,誰目擊了?」
「那些煩人的吸血鬼,新聞,是你故意安排的?」他的手重壓著我,笑意卻輕盈無比,我語調平淡,像兩週前質問他消息的細節,「為甚麼?」

「寶寶,你傷得那麼嚴重,會招來那麼多閒雜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故作驚訝。

「別想要岔開話題,你為甚麼要讓那些吸血鬼探訪我?」我緊盯著他那有恃無恐的琥珀眼珠,「要是我答應了任何一人,你會殺了我?」

「怎麼會。」他輕笑一聲,「我只能提早他們一步。」

我嘴角抽了抽,「那你為甚麼不這樣做?你他媽別說因為愛情。」
「因為沒意思。」雖然隔著桌子,但他傾身向前,朝我討好地笑著,「因為血脈而臣服於我,沒有意思,但如果我真的得這樣做,你可能要在醫院躺更久了,躺到我的心好過一點。」

滾燙的熱血湧上我的臉,就如我與他站在天台,面對那爛肉似的墮天使。有時我看不清他是敵是友,他總是將我埋伏,使我身陷他的險境。「我拒絕他們,讓你更開心了。」

他拿起我的手,吻向我的手背,「你總是讓我好開心。」
我沒有抽開手,默默容許他親過癮,再放下我的手。他大為滿意,滿足地鬆手,舉杯喝了一口蘭姆酒。我問:「你覺得沒人會發現?保險公司甘心吐出那麼多錢?你不覺得他們會事後調查?」

他的笑容多了酒意,更為輕快,看著我的眼神稱得上陰魂不散,「勇敢的獵人接下了最高難度的案子,冒著生命危險擊殺了墮天使,卻因此進了醫院,差點丟了性命,誰會那麼壞心去調查?那死了的墮天使嗎?」

我深呼一口氣,問:「你搞那麼多,就是想讓你心裡爽,然後讓我發一把橫財?」
他哈哈笑了數聲,幾口蘭姆酒喝不醉他,但是他蒼白的臉頰多了歡喜的血紅。他尖牙現形,笑容燦爛,說:「對啊。」

我拿起他的蘭姆酒。

潑向他的臉。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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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微捲傑克蘇™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1. 很久沒寫過第一人稱,還蠻有趣
2. 因為瘋子不是邪道吸血鬼(?)所以不是被獵人收拾的,沒有相愛相殺,算是單戀也算是相戀
3. 我,吸血鬼王子,打錢
4. 鼠王到底是鼠還是人?
5, 跟弗瀾和伊諾星是同個世界
黑色微捲傑克蘇™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主角沒機會怎樣描述
大概叫安仔(?)
外表20尾段,應該又是個黑色微捲
瘋子是咖啡微捲
眉清目秀天煞孤星的風格
對瘋子還是有愛情感的,但瘋子太瘋了,安仔生活艱難
好好笑
farinelli1211: 麵包愛情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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