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一地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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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溫柔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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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拉・司利馬尼(Leïla Slimani)
▸ 木馬文化 出版
▸ 2024

「當我們可以過自己的人生,過一個與他人無干、完全屬於自己的人生,而讓我們因此獲得了自由時,我們才會擁有真正的幸福。」
p.39
碎一地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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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對自己說,只有當彼此不再互相需要。當我們可以過自己的人生,過一個與他人無干、完全屬於自己的人生,而讓我們因此獲得了自由時,我們才會擁有真正的幸福。」
p.39
碎一地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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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時,無所事事的日子總像是永無止盡——總是在下午三點左右,我們才會察覺出已虛擲的時間,擔憂起即將到來的夜晚——就在這個時刻,我們會因為自己的無用而羞愧。」
p.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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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之歌》以幼兒遭保母殺害的慘烈事件現場為開頭,原以為往後讀起事件前這個家庭和保姆的生活,便可對這個駭人案件的起因抽絲剝繭,然而司利馬尼的寫作是疏離的,讓這起保母殺嬰慘案的確切原因依然成謎。或許正因為不存在「一個原因」,一切就是一個女人在社會中壞掉了。

《溫柔之歌》不時隱約透露著身而為社會一份子的「用處」的競爭,這個競爭中的女性如果不讓自己的用處無可取代,彷彿就會失去身而為人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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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一地蘚苔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米麗安試著抵抗母親身份剝奪他的工作,所以徵求了保姆取代育兒的功能。職業是面向社會且讓個人真切有感地參與社會的方式,某種程度代表了社會眼中一個人的面貌,而身為母親除了是他的情感需求,也是他對自己身份的渴望之一。為了在兩種面貌中都感覺自己真實存在,米麗安疲於奔命,卻不像得到了兩種滿足,反而像是一種失去自我軸心的分裂。

路易絲對職業能力和母職的需求,建立在兩個孩子身上,他完美幹練地操持家務和育兒,對狼狽的米麗安來說是一種救贖卻也是母親身份上的壓迫。事實上,路易絲的個人生活貧苦破碎,乃至他的尊嚴和生存的美好想望,都全盤仰賴這個實際上只是僱傭關係的家庭上。他必須維持這個家庭的溫暖美好,才有存在的意義,他甘於永遠蹲踞在這個家的陰影中,但同時,他的存在之脆弱就越是被深深刺痛。
碎一地蘚苔
1 weeks ago
或許路易絲和米麗安時而親近、時而拉出距離的關係,即是因為這樣同病相憐卻必須競爭的關係。而路易絲對孩子們時而閃現的惡意,或許就是厭惡於孩子們依賴他,但實際上卻恰好相反的權力關係。

人們彼此有所關聯,就是「社會」。回過頭來看,這樁慘案中路易絲想殺死的,是不是他身處的「社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