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西門捷運電扶梯往下,我靠右沒動,快到底時突然一位年輕小伙撞到我左側。
他可能就照約定俗成的習慣走左邊要快速通過,但快到底踏出時稍微撞到我,我看向他他也看我,那眼神還好像是我怎麼了似的。
我跟他還是持續往前走,但眼神都沒移開,之後他後方出了聲,好像是他女伴叫他算了,他才緩緩移開目光走向另一處。我一整個莫名其妙,但還是沒把眼神移開,直到他走得夠遠後,我才回頭走進了另一側車廂,並在關門前還是注視著那個方向。
突然有種理解從小到大裡,在遭遇一些事情後,選擇與習慣造就出的一部份恐懼與膽怯是什麼了,是不自覺地退讓與示弱。而這次在迎面而來的明確敵意裡,我沒有退讓也沒有移開視線。並不是說憤怒或是衝動向前,而是沒有後退。只是這樣就好像內心舒坦了些,好像過去積澱的什麼變輕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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