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以前有一個讀者買了我出的同人本,然後和我說他會把這本書放在床頭,時不時翻閱。
這麼多年過去這個感動我一直記在心裡。
雖然書寫是一個會被當作名利,也會在這個儒學世界被視為尊榮的一環,彷彿出書或者寫出研究就是幫自己添金戴銀一樣。
但書或者文字本身,其實隨之帶有很強烈的療癒。
你不一定會在自己所處環境或者身處的時代找到同伴,但我始終相信,你一定可以從過去數千年和廣大世界的文字中找到屬於你的共鳴。
又想到夏川草介的《守護書的貓》,很厲害地把這種過程和深度的體會擬人故事化了。
如果把所有利益的外殼,破壞書本質的東西剝去,在最需要、最痛苦的時刻,那隻貓就會出現,他會在不同的書本裡一直守護著書,也守護著需要書的我們。
這幾天彷彿又有了不同的體悟。繞了幾圈,看過、經歷過也聽過各種人認為的書寫,畢竟書寫有太多種。迷茫了一陣子,走偏了一陣子,才又回到原點上。
但那種感觸也隨著經歷而更深,也會更確實知道原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有時候覺得學習和理解真的就是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但如果沒有繼續突破的動力,往往也很容易以為自己除了知識以外已經達到內心能感知的一切。
其實不斷往前的過程,也永遠都有全新的認知和感受,永遠都有更深的自我可以挖掘。
不斷促使我前進的是我自己,不斷想知道更多,理解更多的也是我自己。
從學無止境中尋找共鳴,把這些共鳴化為我內在的一部份的也是我。
我仰賴著這些文字而活,也希望能轉化這些給不知道在何方,為數可能不多,但很可能有天會有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