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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利忒的圖景出來以後,在沿路去沙漠老鼠所說的地宮入口之前,亞茲拉爾抽空回了自己的圖景一趟。

  亞茲拉爾踩在雨林濕潤的土壤上。

  這裡很暗,放眼望去樹木林立,卻幾乎看不清樹與樹之間的間隙,從任何一地左右前後望去都像一樣的景色,根本辨識不清方向。暗色與濃綠佔據視野,只能依稀以樹葉縫隙間晴朗夜空的星光聊作照明。

  金髮的哨兵優哉地在其中穿梭,昏暗的光線並不影響他,他紫色的瞳孔在這樣的夜色中像發著光,他此時瞳孔豎直,像是借了蛇的眼睛。

  有一條金白夾雜的蟒蛇在他行走過的樹木間纏繞爬行,隨著亞茲拉爾的行徑在枝幹上飛速移動。

  他們兩個都沒有弄出任何聲響,雨林亦同,像與整個叢林一起融進了最沉寂的呼吸裡。

  他拐了無數彎、穿過無數植被,最終來到了一個座落破舊實驗艙的空地。

  亞茲拉爾面無表情地走進那不小不大、像被人從某個建築物中粗暴扯出的實驗室兼實驗艙的破敗空間。

  內部幾乎和外頭一樣暗,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的氣味,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大部分的空間被牢籠似的實驗艙佔據,亞茲拉爾徑直走到少數不是關閉的空間的地方,在櫃子間摸索,而後慢條斯理地找出一張紙。

  那紙上是用鉛筆畫出的一幅畫,畫跡潦草,像是繪圖者其實並不是很清楚要畫的是什麼,只是草草畫出他所能記得的東西。上面是幾棟木製的小屋,幾叢難以辨認的草堆,最清晰的大概是背景的最後頭有一座從天而降似的巨大瀑布。

  亞茲拉爾盯著紙看了半晌。

  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他從利忒圖景邊緣的麥田扯下的破敗草莖,忽地把圖跟草用匕首釘在牆上。

  而後他又慢慢地從比較近的櫃子中拿出一張圖片,這次這張圖片就清晰許多,上面是那個一頭黑髮、兩隻眼睛不同顏色的嚮導。

  他同樣把利忒的素描用匕首釘在牆上,然後他若有所思地閉起眼睛。

  分明建物中看不到任何音響或播音設施,但有一首歌從不知何處來,在黑暗中悠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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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me quitte pas
Il faut oublier
Tout peut s’oublier……』


越寫越長根本寫不完(喘氣)只能把本來要放在下篇的這段先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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