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小雞更改為手滑摔碎蛋

塚原在下午茶時間抵達了廚房，她先將需要的材料準備好，放在桌子上，一米六的身軀彷彿是自信的集合物，接下來就等約的人來了。

她搜尋著腦內的記憶，確實知道千層蛋糕怎麼做，太好了，感覺可以好好吃上一頓——大概。

花了點時間把平時身上的飾品都拿下來，手環、帶刺項圈、項鍊等等會妨礙手作的東西都拿下來，脫下來厚重的外套，只穿著輕便的T恤和長褲就過去，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輕鬆休閒不少。

「Ciao!小小姐真準時啊！已經想好食譜了嗎？我可是什麼都沒想就直接過來了，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把握哦！」

笑著向那位小小姐打招呼，亞洲人果然都是提前抵達，儘管自己已經準時到，還是比對方晚來，但他也不怎麼在意，反而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感到期待。

「塚原的腦袋......會告訴塚原怎麼做。」

她倒是自在，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雞蛋，拿過大鋼碗，擺在兩人面前。

「不過，菲比斯這樣穿好不保鑣。」

超級不禮貌地說著，她拿起了一顆雞蛋。

「先打個十顆蛋。」

說罷，他像是要示範似的打了第一顆。

噴到牆上了！？怎麼會！

「小小姐！我就說我是來渡假的！我為什麼休息時間要穿的像上班一樣！」

更何況他上班時也不是穿那樣，至少不是全部都穿那套衣服，想到這裡忍不住激動起來，抓起雞蛋單手握著直接打了幾顆。

「嘖……摔破了。」

深呼吸一下，用抹布認命地把地板和牆壁擦乾淨，準備了幾條抹布在旁邊準備。

「塚原、是不是手受傷了就不會打蛋了。」

看起來有些喪氣。
他們倆的行為堪稱慘絕人寰，希望雞蛋的庫存會補充，不然就要被他們打完了。

振作起來，再打了五顆。

成功了兩次，一次又噴到牆上，一次噴到地上，一次破掉。
塚原祈拿起抹布時不禁思索，打蛋這麼難的嗎？

「這就是復健治療啊！如果一開始就做到最好，那才不正常吧？妳現在可是受傷狀態。」

不以為意地拿起雞蛋繼續嘗試，單手拿起雞蛋敲在碗緣，手指使點勁將蛋殼撥開，一次打了五顆蛋。

「嘖……天氣太冷了，手指稍微有點僵硬，捏一下蛋就破了。」

也可能是自己的手勁本來就大，雞蛋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輕輕敲打。

「塚原......會努力！」

她收拾完剛才自己噴出去的殘局後，洗了洗手準備繼續打蛋。
說起來，她自己做料理的次數寥寥可數，還能做得好的話就證明她真的是天才......？

對！一定是這樣！

「雞蛋怎麼那麼喜歡牆......」

不就是條韌帶嗎？太糟糕了吧。

「沒關係啦！一次打完再一起擦就好，多練習幾次就好。」

用同樣的方式繼續單手打雞蛋，盡可能把力道放到最輕，把速度放慢一個個處理，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再成功三次就夠了吧？加油啊！祈大廚。」

看來自己對這種事是沒什麼天份了，他也不以為意地用抹布把噴出去的雞蛋擦乾淨。

「大廚......！」

被如此呼喊了就要回應期待，這是塚原的信條，她重新開了一盒雞蛋，希望能在這盒十顆裝雞蛋結束。

她受挫了，拎起抹布就往牆上擦。

「別沮喪啊，小小姐，你看看碗裡，大部分都是妳的成果，這樣就很厲害了。」

只是打雞蛋而已，只要櫃檯不要跟他們多收錢，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在意的，對於浪費食材這種事情，他向來是比較沒良心的那種人。

隨手繼續打雞蛋，想著自己也沒什麼天份，繼續嘗試的時候反而看得開，有成功就算賺到了。

「哦！七、八、九……似乎還差一顆，就靠你了，大廚！最後一顆就交給你了！」

仔細清點了碗裡的蛋黃，發現還少一顆才湊到十顆，笑著拍拍祈的肩膀，把最後的機會交給她表現。

「塚原、會努力的......」

她拿了一盒新的蛋，怕又摔破還是噴到牆上，所以只拿了兩顆。
希望這兩顆能終結他們的打蛋惡夢，世上所有的雞，你們都是好雞。

「菲比斯......」

她的眉頭少見的皺了一下，扯了扯對方的衣角，果然還是由對方來收尾吧。

「小小姐，別氣餒啊！只是打雞蛋而已，沒這麼嚴重！」

他無奈地摸摸對方的頭，這些雞蛋又不是受精卵，怎樣都不會孵出小雞來，真正會心疼的只有這裡的採購人員吧？

不過對方都拜託自己了，他也只能隨手再抓起兩顆雞蛋往碗裡打。

「好啦好啦！雞蛋已經收集完成了，大廚快教教我下一步要做什麼吧？」

趕快把萬惡的雞蛋收回去整理好桌面，假裝方才浪費的慘劇不過是一場考驗，若無其事地繼續做蛋糕。

「菲比斯......！大廚！」

她一邊把大廚的稱號讓給對方一邊拿過攪拌器，這個要用手，她選擇把大鋼碗跟攪拌器推到對方面前。

「攪拌它......！」

她的手恐怕不夠力。

「攪拌嗎？沒問題。」

他一手扶著鋼碗，另一手握住攪拌器順時針攪拌，主打的就是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畢竟本來就是來放鬆玩的，享受過程才是重點。

「啊、還是太用力了嗎？抱歉抱歉，小小姐，我先站遠一點。」

蛋液不小心濺到對方的衣角，他連忙抱著碗往後退幾步，站穩了來繼續攪拌，放慢步調打算邊聊邊動作。

「話說回來，小小姐平常就會自己動手做甜點嗎？我還以為妳會忙到沒時間下廚呢！」

「會做，只是下廚含量非常稀少。」

她的手是拿來碰樂器的手，不能有過度的傷害，所以家裡基本不讓她下廚的，只能趁父母在海外飛的時候自己偷偷做，當然要請家政婦們保密。

「塚原其實也沒有那麼忙啦，偶而還會翹課。」

「雖然妳這麼說，不過，每天光是練習時間應該就佔了大部份了吧？如果算上為了表演通勤交通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也只夠休息了吧。」

基本上這種以技術為職業的工作，一天大部份時間都放在磨練技巧也是常理，他一邊繼續說話一邊繼續攪拌下去，一點也沒把失敗放在心上，反正繼續攪拌總會有攪拌均勻的時候。

「小小姐一開始是怎麼選擇自己想磨練的樂器的？如果是父母栽培，小時候應該全部都嘗試過了吧？」

「……這碗的品質也太差了吧。」
無言地把碗中的蛋液倒入新的鋼碗中繼續攪拌，自己只是隨便攪拌都會破，看來力道真的要放輕一點了，這裡的東西一點都經不起使勁。

「哦？大廚，這樣算是成功了嗎？」

在聊天過程中不知不覺就完成了，連忙把碗拿給祈看看。

「其實選小提琴的動機很單純，就是父親大人是彈鋼琴的，我們剛好可以合奏——塚原總想跟父親大人打好關係，即使父親大人到目前為止還沒跟塚原合奏過。」

她不在意，不如說她不喜歡父親古板又拘謹的個性，有些無趣。
看看對方遞過來的碗，塚原的雙眸亮了起來。

「菲比斯，大廚！接下來、攪拌麵糊，塚原可以做。」

她拿過另一個碗，秤了秤麵粉後倒進去，再加入對方攪拌好的蛋液，開始穩固地攪拌。

「啊——」

攪拌器飛出去了，她連忙衝去撿回來，洗一洗。

「那你的母親是選什麼樂器呢？你沒有跟父親提議過合奏嗎？」

他把手洗乾淨擦乾，站在旁邊看著祈繼續奮鬥的樣子，看起來比打蛋的時候有精神多了，沒想到做蛋糕也挺好玩的。

「母親大人是長笛喔。塚原雖然有提過，但總是被父親大人拒絕，說是再等塚原技巧成熟一點。」

結果她卻把自己搞受傷了，簡直活該，這下不要提合奏，養傷都還是一個問題。

「但救小貓不是錯。」

她說著，繼續攪拌。

「咿......！」

怎麼又噴飛了！上述動作再重複了一次。

「唔？那你有試過和放父親的表演的影音一起合奏嗎？雖然和真人合奏的感覺不一樣，不過可以用這種方式練習和父親合奏也不錯吧？」

他想了一下，雖然對那位客戶沒什麼印象了，但大概是個很嚴肅正經的人，對女兒的標準大概也很嚴厲吧？

「小小姐如果累了隨時跟我說哦？別讓手再受傷了，記得你是來復健的喔！」

「伴奏跟表演的主曲旋律會不一樣，所以這個不成立。」

總而言之，要讓大牌的音樂家陪自己演奏，塚原還得再精進。

「塚原還可以，謝謝菲比斯！幫大忙！」

有了對方的鼓勵，她更加努力了。

「又是牆上——」

她快要對牆面產生ptsd了，乖乖拿抹布擦去上頭攪拌到一半的麵糊，回來洗洗手繼續攪拌。

她用表情呈現，已經無話可說地撿回了第三次的攪拌器。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了，不過小小姐現在已經很厲害了，這麼年輕就能出去表演，你可以先肯定自己的成果，先認可自己的人才有機會被人認可喔。」

笑著摸摸對方的頭，在他看來，眼前的女孩已經足夠努力了，自己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一事無成，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本領。

「做什麼事情都全力以赴是小小姐的優點，不過總是卯足全力也會很容易疲倦，放下腳步慢慢來也沒關係哦？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管中途失敗多少次，只要有一次成功就是成功，別著急嘛！」

他笑笑著接過了攪拌器替她繼續攪拌，打算先讓她休息一下再繼續。

一邊說話一邊看著攪拌器飛出去，淡定地直接拿了一個新攪拌器繼續攪拌，彷彿剛剛飛出去的只是一個錯覺。

「它、它會飛......」

又將攪拌器撿回來擺在水槽裡面，這才開始咀嚼對方說的那些話。

「塚原、很擅長肯定自己！」

她抬起胸膛，雙手插腰，她都可以自詡為天才了，想必自我肯定感很高。
不過想到小提琴，她又垂下了手，只有在這方面，她有大眾的評價，沒辦法自己肯定自己。

「不過，只有小提琴不行，大眾會評價塚原，其他樂器就沒這個問題，塚原很會吹口琴哦。」

「的確是這樣沒錯啊，畢竟你是在在舞台上和所有人相比，不只是同齡的人，還有比你練習更久，更有天賦的人和你一起比較，不管怎麼做都很難達到完美吧？」

只要是跟人比較，這世界上的天才和強者就永遠比不完，這點他也很清楚，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追求完美是人性本能，他看著一臉滿足的祈，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看樣子是我太多慮了，小小姐可是既努力又聰明的天才呢！只要繼續堅持下去，沒有什麼難得倒你吧！」

他握緊了攪拌器不讓它再飛出去，一邊說著一邊放慢速度慢慢攪動。

「這個麵團出乎意料地難纏呢⋯⋯看來我不是這方面的天才呢！」
他無奈地看著越來越少的材料，自己果然對烹飪沒什麼天份，不過抱怨歸抱怨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來。

「塚原知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聽到對方誇讚自己，她又挺直了腰背，哼哼了兩聲。

「一定的！塚原可是天才，什麼都做得到。」

話音方落，她注意到對方的麵糰攪拌成功，連忙思考下一步要做什麼。

「菲比斯，棒。」

都是對方誇獎自己，這次換自己誇獎對方。
至於下一個步驟嘛……

「終於要開火了！」

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哈哈！我還要先謝謝大廚的指導呢！」

他將煎鍋放在瓦斯爐上，先放入奶油融化熱鍋熱油，接著再倒入麵糊，看著麵糊在爐上滋滋作響，散發著濃濃的香味撲鼻。

「真沒想到啊……我也能有這麼愜意的假期，悠閒地嘗試做平常沒機會的事情。」

他一邊感嘆著一邊甩動煎鍋讓煎餅翻面，表情比平時放鬆了許多，看起來似乎十分愉快。

「只成功三塊呢，小小姐要試試看嗎？」

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做未免太過，一邊將焦掉的麵皮扔掉，拿起剩下的麵糊遞給祈。

「要試！」

平常沒什麼機會接觸到平底鍋跟火，她興致高昂，接過握柄及麵糊，往鍋內倒了進去。

「工作……有害身心健康。」

只成功了一張餅皮，看來對方比自己會煎。
塚原又又又有些喪氣了，不過也很快就提振起了精神。

「再一次！」

跟剛才一樣，只成功一張，其他完全焦掉，不過至少他們湊齊五張餅皮了，可以開始下一個步驟了。

「把餅皮拿去冷藏，這麼簡單的事情就交給菲比斯了。」

「知道了，拿去冰箱就好了吧。」

將麵皮集中在盤子上面，放入冰箱冷藏，等待的過程也不忘記繼續聊天。


「小小姐說沒有朋友，但出去表演的時候總會遇到一些同樣是音樂家的人吧？跟同行聊音樂的話，不也能交朋友嗎？」

「該怎麼說呢……這是塚原個人的偏見，他們看起來都不有趣……」

而她不喜歡不有趣的人，所以也沒有嘗試去搭話，就連成為自己鋼琴伴奏的人她都不覺得自己能與對方聊得來。

「先不說這個，接下來是打發奶油。」

拿過碗，倒入鮮奶油，拿出攪拌器。
都是菲比斯在做，總讓她成功一次吧。

「啊啊啊……」

把自己的智慧型手錶拎出來。

「居然嗎？我還以為音樂家都是些個性奇特的人，我記得沒錯的話，歷史上有名的音樂家都是那樣吧！」

他很順手地把碗接過來繼續攪拌，自然地就像習慣一樣。


「小小姐有特別喜歡的音樂家嗎？像是莫札特、蕭邦、巴哈……之類的。」

「……唉。」

默默地撿起來換了一個碗繼續攪拌均勻。

「我們的手錶都吃了很多奶油呢⋯⋯」

這下清洗就麻煩了。

「這手錶剛買的說……」

幸好應該是防水的，可以直接用水沖洗。

「塚原喜歡帕格尼尼，雖然他的曲子很難，但是聽說他為了高超琴技跟惡魔做交易，感覺很有趣。」

說了一個奇怪的情況，她重新接過碗，繼續打發奶油。

「成功了！」

等到奶油呈現軟綿綿的狀態之後就完成了，她將冰鎮過後的餅皮拿出來，準備開始一層奶油一層餅地疊上去。

「哈哈，那如果有惡魔說可以讓小小姐得到父親認可的技術，你會想要跟惡魔交易嗎？」

欣慰地看著對方越做越順手，漸入佳境的感覺比一開始打雞蛋時好得多了，笑著隨口問了一句，模仿對方的動作鋪餅皮。

「如果惡魔夠有趣的話。」

她是崇尚有趣的人，如果不有趣的話，就算惡魔找她契約她也不要。

「可是，可以被父親大人認同的話，或許會……」

她選了草莓做佐料，千層蛋糕就此完成。

「那什麼樣的惡魔對小小姐來說是有趣的？或者說，如果要付出什麼代價來交換技術，你會覺得有趣呢？」

他思考了一下，最後撒上了抹茶粉，這種東方的調味料對他來說就蠻有趣的，苦澀中又帶著清香，加在甜點正好讓甜味不至於膩口。

「比如說，這輩子只能吃煎餅才會飽，吃其他食物都沒辦法吃飽。」

他給這個煎餅評價

「塚原、覺得這是好事，這樣可以吃很多最喜歡的土耳其烤肉。」撇除掉肚子可能很餓這件事情的話，但煎餅口味不重，她不怎麼喜歡，雖然還是不挑。

不過，有趣的代價啊……

「讓塚原變成一個有笑有淚的人，挺有趣的。」

這麼說著，她吃了一口蛋糕。

「不好吃也不難吃……菲比斯，啊。」

她指了指自己張開的嘴，示意對方餵自己吃一口他的，畢竟是兩人的勞動成果，她吃一口應該沒關係吧。

「……小小姐不是說自己是成熟的淑女嗎？還要別人餵是寶寶吧？」

有點無奈地看著對方撒嬌的行為，插了一塊煎餅放到對方的盤子裡，並沒有餵食的動作。

「我是保鑣，不是褓母耶⋯⋯別叫我做這種事情啦！」

「這是塚原親近的表現，跟成熟的淑女不衝突。」

不過她還是乖乖閉上嘴，叉起了對方放到自己盤子裏的一塊千層蛋糕，送入嘴裡，熟悉的抹茶香味擴散開來，她還是挺喜歡的。

「感覺菲比斯當褓母……很適合……」

該說是氣場嗎？塚原不太清楚，這只是直覺。

「謝謝小小姐的稱讚，但我可不想兼職做褓母啊……」

無奈地摸摸對方的頭，被依賴的感覺是不差，但一直持續下去可不是好習慣，他可不能讓對方養成壞習慣。

「好啦！吃過點心了，手腕也復健運動過了，小小姐該回去休息了，這些碗盤我來洗就好。」

「碗盤很多，菲比斯一個人怎麼洗得完，要洗到下山？」

她擠了擠對方，將裝著蛋糕的盤子放到桌旁，硬是空出一隻左手替對方先收拾鋼盆，剛才不曉得壞了幾個，全部丟垃圾桶裡。

「多依賴成熟的淑女一點，男生總是這樣。」

順便性別歧視。

「那邊有洗碗機啦！這些沖掉麵糰就可以丟進去洗了，不要用手洗，女生的手要好好保護，不要洗碗洗傷皮膚。」

他無奈地說著，但還是將比較簡單的碗盤交給她洗，自己將鋼碗和各種噴飛的食材全部洗乾淨，順手塞進洗碗機，打開自動沖洗和烘碗功能，整個廚房瞬間迴盪著水流沖刷碗盤的轟隆聲。

「剩下就是桌面擦乾淨，其他廚具洗乾淨放回去就好了，我想，這裡的工作人員晚點會過來把洗碗機的東西放回去吧，走啦走啦！小小姐，回去休息囉！」

「休息囉。」

吃完蛋糕，肚皮緊了眼皮就鬆了，她現在只想回去木屋睡覺。
今天算做了很多事情吧，總覺得很開心，雖然沒溢於言表，但也足夠了。

「掰掰，菲比斯，下次再玩。」

留下了這樣的道別後，她踏著愉快的步伐離開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