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FacialPal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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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的沙塵暴終於消停了,彷如刧後餘生卻沒有撥雲見日的豁然開朗,天空的異象使人困惑或惶恐,猶如一條蜿蜒曲折的水徑浮現於天際,難以解釋的現象始終沒有留下喘息的空間。

  有人鳴泣是不祥的預兆,有人大言是上帝的憤怒,有人嘗試保持理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阿帕契步出帳蓬視察天象,那是他不曾見過的異常,他試著用常理解釋卻無果,反常的現象超出了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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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間腳下的沙地無聲地塌陷,如同黃沙中的大口吞噬地上的生靈,阿帕契反應不及而隨之墜下,在急速之中與死神擦身而過,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死定了,掉落下來一定屍骨無全。

  然而當身體停止下墜,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感提醒他還活著,不禁大口呼吸減緩疼痛,同時緩過死生一瞬的心悸。

  阿帕契嘗試起身,腳上的傷勢卻不容許他動彈,痛得幾乎要被撕裂開。與阿帕契同行的咔吧在懸崖邊上,小狗奮力地吠叫,不斷來回踱步,著急地想要吸引途人的注意。
  無法行動只好等待救援,阿帕契強忍痛楚掏出手槍,對空鳴槍後癱軟身子,冷汗直冒劃過額前,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觀察周遭的環境。

  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不幸墜落,有些人不幸落在岩石上而扭曲身體,有些人似乎已經昏過去,有些人還保有微薄的意識。

  目光從零散的遇難者,落在不明的石碑上,那是什麼東西?阿帕契猜測可能是與地宮有關的建物,但光是維持意識清醒已經持續消耗他的精力,更別說是起身查看石碑。
她把哈齊姆拉回來之後才發現天空那些有的沒的鬼東西,看上去像是某種宴會大廳投放在天花板上的神奇裝飾,但行吧,這種情況真的不適合這種過於歡樂的想像。

琪卡的聽覺被調的很低,幾乎像是正常人的程度,她尚且還不曉得為什麼,只是在嚮導拍拍身上的衣物準備回帳篷時說了句那我咧?順帶附上一個比著自身鼻子的動作。
所以她的工作大概就只剩下蒐集情報了,印度嚮導要回帳篷簡單寫報告傳真出去,而她變得像是無業遊民,隨便亂晃、跟人聊天,再加點無關緊要的搭把手。

唉,饒是她的腦子不怎麼聰明也得明白地宮探勘是多麼恐怖的任務了,儘管她現如今仍不曉得哈齊姆幹嘛把自己的聽覺感官調降,難不成是聽到了什麼嗎?
哦……聽到了什麼啊……琪卡回到大裂縫邊,蹲下朝底部看去,然後發現自己的視覺也沒想像中好。

好吧,她好像有點明白哈齊姆想阻止她知道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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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咔吧看到琪卡之後彷彿看見了救星,汪汪地撲上去(但太小隻了只撲到小腳),不停地吠叫吸引注意,還叼著褲管嘗試把琪卡往裂縫的方向再拉近一點。

  在裂縫邊對著底下吠叫,之後又抬頭向琪卡再叫了幾聲,似乎有什麼事情想告訴對方,可惜小狗不會說話,急得開始發抖又不斷舔嘴。

  在裂縫底下的阿帕契聽見了咔吧的叫聲,抬頭仰望只見背光而模糊的身影,也許是救難的支援?既然有一線生機,那當然就要把握機會自救,看看手邊有什麼工具能用上,好讓同伴能發現自己。
  手電筒,摔壞了;打火機,點不著。拖著紅腫的腳吃力地爬行,在地上摸索任何有機會派上用場的道具,最後沒有氣息的夥伴旁邊發現了照明棒。

  替一同遇難的夥伴蓋上眼皮,短暫哀悼後撿起照明棒,取下蓋子後底部錘向地面,希望在火光之下有誰能發現自己。

FacialPalsy
「嘿!」她早在小狗過來前便注意到了,所以視線挪過去的那一瞬間立刻揚起笑容,腦袋在記憶中搜尋了會自己是否有看過牠,哦,有的,棉花糖甜點的某個高大男人的肩膀——噢靠、真的假的?!

琪卡幾乎是完全沒怎麼回應的看著咔吧先是咬自己的褲管,再往裂縫的方向拉,她在問出「你主人在哪裡啊」這個問句前便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在迅速抱起咔吧時往裂縫再多看了一眼。
發亮的照明棒像是衝破她被保護的視野感官,她在那個瞬間看見狗的主人就那樣躺在那裡——

「——阿帕契!!!」

她選擇朝底下揚起音量超級大聲的喊了對方的名字,接著立刻邁開步伐沿著裂縫跑了起來。反正讓對方知道自己發現人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她努力找好跳下去的地方的事情了!
  小小的咔吧很輕易就被琪卡抱起來,能夠更加明顯感受到小狗正瑟瑟發抖,嗚嗚嚶嚶地低鳴。

  熟悉的嗓音為裂縫底下的人帶了來安心感,雖然迴響讓耳朵嗡嗡作響,但就算抓住了求生的希望,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一點。

  「琪卡!」阿帕契盡力拉大嗓門,反射想起身卻被傷勢制止,不禁吃痛地抽一口氣,調整好呼吸再喊道:「我的腳受傷了,這裡還有其他遇難者,意識不太清醒。」簡單匯報傷亡的狀況,落在眼角餘光的石碑總讓人感到不安,那或許是地宮的一部分。

  「……還有,出現了不明的石牌,可能是地宮的產物,小心點。」

FacialPalsy
好,她有聽到!
但琪卡沒回,因為這些句子在她奔跑的期間便向後溜走了,而抱緊小狗的力道也在手掌底下感受到顫抖時壓得更緊,當然是不會把狗狗壓扁,那更像是想用力氣讓小生物更安心的那種。

然後在奔跑找裂縫好下去之處的期間,她還在想究竟是要直接去醫療班還是先下去看看情況比較好……算了,還是先下去吧,況且還可以讓咔吧陪著主人,她親眼看過底下情形之後也更好描述。
以及她信任自己的腳程!
於是在轉瞬間便決定好自己的行動後,琪卡便馬上踩進較為和緩的緩坡,腳底滑了一下,但接著輕巧的跳了幾步之後便迅速往底部直衝。

好吧,等到踩到底部時,這邊距離阿帕契感覺有點遠了,但她想對方再次聽到自己的聲音時體感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沒減速過。

「阿帕契——!」她遠遠的朝著她目前看不清楚的目標前進,然後在距離對方幾公尺時開口,「遇難者?大概有幾個,你除了腳之外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嗎?」
  這次的呼喚又更近了,阿帕契沒預料到琪卡會如此迅即地抵達底部,盡管他深知哨兵體能上的優越,但程序上不是應該先通報嗎?然而現在也沒多餘的精力顧及程序恰當與否,他反而鬆了一口氣。

  「目測有三人,可能還有更多。」阿帕契的感應力並不靈感,僅隱約感受到黃沙之下的湧現,幽怨且深重,也許狀況比他們所見的更糟糕。

  小咔吧在琪卡的懷裡汪汪叫喊,跺著腳著急地想撲向飼主。

FacialPalsy
「喔好!知道了!那我報多一點人過來!」她朝周圍看看,有些人的樣貌其實已經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了,所以琪卡閉了閉眼睛,然後在感覺到小狗在自己懷裡有著大幅動作時,立刻蹲下身,把狗狗放在阿帕契身旁。

「那咔吧我就放這裡陪你囉?我會盡快帶醫療人員過來!」隨後她便站起身,隨興的比了個招呼手勢後便迅速沿著原路跑掉。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人來!找人來!而且阿帕契腳受傷了對吧?那麼她會擅自拿塊木板把人的腳給綁好固定的!畢竟雖然不曉得是否骨折,但有固定總比沒固定好,對吧?
ᴇꜰ⩕ᴀᴘᴀᴄʜᴇ
3 weeks ago @Edit 2 weeks ago
  前肢剛著地咔吧便奔向阿帕契的方向,窩在飼主的身邊瑟縮成一團,渾身都在發抖,突發的異變令小動物覺得不安,低聲嗚咽又似是在問飼主痛不痛。

  「麻煩你了。」阿帕契咬牙忍著痛,配合琪卡將受傷的腳固定好,感到毛茸的小腦瓜頂了頂他的手,看著小寵物如此可憐的模樣也於心不忍,把小狗抱在懷裡安撫,也讓自己分散注意力。

  目送琪卡原路離開坑洞,耐心等待救援團隊的到來,沒過多久便看見一抹身影從坑洞一躍而下,四肢著地,斑鬣狗凌厲的目光掃視坑洞底下的環境,最後落在阿帕契的身上,隨後發出長嘯,似是在呼喚誰。

  救援團隊確認遇難者的位置後,便迅速地展開行動,將阿帕契固定在擔架上運送到醫療帳。

FacialPalsy
琪卡圓了找到木板的夢——說是夢也不太準確,她就只是想試試看固定別人斷掉的腿會是什麼感覺而已,畢竟她的搭檔aka媽媽並不會讓她遭遇這種經驗。

正如她今天在坑洞下看到的,想必這些也都是哈齊姆不想讓她看見的,但她似乎對於這份過保護沒有太大的意見,因為她能理解自己在父母眼裡其實才十二歲而已。
琪卡跟著醫療團隊回到醫療帳,在阿帕契被安置的同時轉頭問旁邊負責對方的醫生。

「這樣就可以了嗎?他的傷應該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能吃的東西?」好吧,她會這麼問有夠像家屬,但其實她只是想閒來無事偷渡點食物進來投餵看看,不過總不能違背醫囑導致情況惡化,對吧?
  軍醫正忙碌著處理傷員,所幸琪卡先前已經用木板固定傷處,略為簡陋但總比沒有任何處理好多了,施打鎮痛藥物便換上固定夾板,頭也沒抬起頭來邊回答:

  「酒精,還有高糖、高鹽和高脂肪的食物都別吃。」手法乾淨俐落,雖然旁人看來似乎略有一點粗暴,以「保命」作為順位第一的任務,至於傷者的心情如何之後再說。

  「生命體徵穩定,之後再安排手術,術後再配合物理治療。」完成手上的工作,抬頭瞥向阿帕契一眼,眉頭深鎖,「在康復之前好好休息,除非你再也不想走路。」

  「……是的,長官。」阿帕契完全沒有插話的機會,氣勢上被鐵面的軍醫壓過去了。

FacialPalsy
「知道了!」好吧,看來她鐵定不能帶印度甜點過來分享了,無庸置疑的高糖零食一個都不能進阿帕契嘴裡,否則她大概也會變成被罵的一員。
然後其他難吃的乾糧——還是算了吧,她沒有糟蹋他人舌頭的興趣。

琪卡回應完之後便乖巧的在一旁看著軍醫的動作,不意外之後可能需要動手術,阿帕契的腿沒有就此廢了大概就是最好的結果……
「看起來你能康復!」她最後抬起兩隻手豎起大拇指,感覺對醫生說你好厲害實在是太多餘了,所以她只補上一句辛苦了,接著才繼續與阿帕契說話。

「那你現在要睡覺嗎?如果要休息的話我就先回自己的帳篷了,還是你想要我帶點打發時間的東西過來?雜誌或書籍之類的?我那邊也很多!」
  對於一個愛吃甜的巨漢,不能吃甜無疑是個小打擊,然而醫生的話不能不聽,儘管想吃阿帕契還是會乖乖遵從醫生的囑咐。

  接著軍醫頭也沒回便繼續忙碌,時不時還聽見她發號施令安排傷者治療,還有鬣狗的模糊身影在人群之間穿梭。

  「在工作臺上有一台收音機,可以幫我帶過來嗎?」雖然很想繼續維護的工作,但估計不會被醫生容許,而除了甜食之外,收音機便是阿帕契少數的興趣之一。

  「還有可以麻煩你暫時替我照顧咔吧嗎?」

FacialPalsy
「可以……哦、」琪卡聽見關於收音機的問題時自然是點了個頭,但下一個問句就讓她沒馬上反應過來了,「咔、咔吧嗎?噢……」
她緩慢的更加靠近阿帕契的床,然後在湊近咔吧時輕聲的說話:「嘿、你可能要暫時住在姐姐這邊了,可以嗎?」

「好啊,那我待會就先去幫你拿收音機過來,然後你順便跟我說一下養咔吧的材料……對,材料,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會暫時把牠帶回我那邊!有空的時候帶牠散步會來找你,這樣沒問題吧?」

她以臉龐相當靠近咔吧的狀態抬起頭看向阿帕契,給了個似乎是想讓人放心的燦爛笑容。
  咔吧向琪卡叫了幾聲,短小的尾巴快速地搖擺,再湊上去舔了舔臉頰,似乎是在回答琪卡沒問題,也是在表示友好。

  「咔吧的飼料跟補給品放在一起,如果找不到的話可以……」阿帕契原本想說可以找他幫忙,可是醫生剛才叮囑過他要好好休息,下床尋找補給品這種肯定不會被容許,把話吞回之後再開口說:「……可以打電話問我。」

  「這段時間咔吧就麻煩你照顧了。」

FacialPalsy
「唉唷咔吧願意跟姐姐一起住一段時間呀!那真是太好了!」她立刻將小狗抱起來圈在懷裡,但當然不像剛剛緊急找人來幫忙時抱的如此隨便,琪卡這次是好好的讓小狗待在自己懷裡了。

「噢、沒問題!如果東西找不到我再打電話讓你遠端遙控我找東西!」那聽上去像是她要直接把阿帕契的帳篷翻爛了,好吧,她會多加注意不要翻的太過份的。

「那麼我就先去拿收音機過來給你啦!」她颯爽的轉身,一邊跟狗狗說話一邊走出醫療站。
FacialPalsy:
感謝琪卡中交流!!途中被工作+感冒綁走所以回很慢QQ
好耶救到阿帕契還能養狗狗一段時間真快樂 !!!
回很慢沒問題啦對的開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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