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生菲🐾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限定交流 . w/AB_7

  「──妳是哨兵嗎,還是嚮導?」
  「如果是嚮導的話,能不能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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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生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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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克斯簡述了自己的現況,包含被指導教授丟包異國和攜帶在身上的嚮導訴被人偷走,但巧妙地避開了自己是來參加什麼研究,他可不知道對方是觀光客還是什麼身分,還是保險點好。

「簡單來說,我現在需要找一位嚮導幫我進行疏導,或者是妳身上有沒有多的嚮導素?我能付妳錢,只要讓我能夠在抵達下一個目的地前不狂化就行了。」


一邊聽著他說話的同時,我也在觀察眼前這位大學生,總覺得有些面熟,無論是那顆痣還是那雙如夕陽般色澤的橘眸。

不過他的運氣是不是過於不好了?被教授丟包,貴重的嚮導素還沒了,見過這麼多人,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存在。

「……我身上有嚮導素可以分您一些,不用給我錢沒關係。可是現在即時需要疏導的話,還是讓我直接幫忙吧?」聽完事情緣由以後,我這樣提議,畢竟直接的接觸總比吃藥效果還要好,而且目前也不急著回隊伍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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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直接疏導的確是當下最佳解,聽她這麼說,菲力克斯馬上就知道了對方的身分。雖然是自己先提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嚮導要為自己「疏導」他就感覺有些不舒服,也許是因為此刻他的理智岌岌可危吧,至此,他還是決定接受對方的提議。

「那這樣……妳願意跟我上樓嗎?呃、」菲力克斯一邊站起來一邊說,話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麼說對嚮導而言似乎不太禮貌,趕緊止住話語,支支吾吾地解釋。

「我、我沒有什麼不好的意思,就是、呃、我聽說……呃、那個,精神疏導的時候,最好是在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他尷尬地用手指抓撓自己的後腦勺,「所以……樓上是我借宿的地方,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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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讓我微微一頓,隨即掩嘴輕笑。我知道他沒有其他意思,雖然他正值年少輕狂的年紀,但至少此刻,他的眼神很乾淨。
「我還是第一次,被年紀比我小的孩子邀請到他房間去。」我帶著幾分調侃回應,語氣裡藏著一點惡趣味。

接著我拿出手機,點開現任部隊的聊天群組,簡短地在訊息中說明:途中遇上點事情,可能會晚半小時歸隊。發送後,我將手機收起,視線重新回到他身上。
「走吧?我的同伴們還在等我,我沒辦法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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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年紀?菲力克斯有些錯愕,茫然地眨著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搭,還以為這樣能夠被別人認作是大學畢業──

「我看起來很小嗎?」看著對方拿起手機在螢幕上滑弄幾下,被這麼乾脆地答應,他甚至開始擔心這會不會是一種仙人跳。

「……妳為什麼願意幫我?」明明是自己請求的,對方答應後又開始懷疑人家,菲力克斯的手指摩娑衣服下襬,整個人看起來既焦躁又多疑。

我因為他的話語,開始端詳起眼前人。身高很高,健康的小麥膚色,身材看起來精壯,臉上倒沒有任何稚氣的影子,穿搭倒顯得成熟。
「沒有,您看起來不小。」
「您剛剛告訴我的這些,足夠讓我推論您的年紀和身份了。」還有這些表情反應,特別青澀,感覺就很像是未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孩子。
「當有個需要幫忙的人,向您提出協助請求,您不會伸手救援嗎?」我把問題拋還給他。明明是他向我請求協助的,現在在多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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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我可能會覺得他是不是想對我幹嘛。」但他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被奪走了。菲力克斯有些尷尬,他垂眸檢視人兒,畢竟是自己先求救的,現在又開始質疑對方,怎麼說都不合理。

「菲力克斯.佛斯。」他朝對方伸出手,「如妳所見,是個哨兵。」

聞言,我不禁輕笑出聲。真是奇怪的孩子,難不成是因為先前的經歷才讓他這麼想的?
「蘿絲.蘭利。」我也伸出手,輕輕握住那比自己要大許多的手掌,「是嚮導。」也許剛剛的對話中,已經透露出屬於哪種,不過我還是親口再說了一次。
「您帶路吧。」收回手,我側過身,示意人先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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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先感謝妳願意幫助我,蘭利小姐。」菲力克斯輕道,他本想先側過身讓女士先行,隨後又因對方的話語乖乖打開大門率先走上去。

二人的腳步使木製樓梯發出吱呀聲響,他的房間位於二樓,沒過多久兩人便走入其中,菲力克斯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放在門邊,轉身看向跟在身後的蘿絲。

「疏導⋯⋯應該要先做什麼才好?」

畢竟以前都是靠嚮導素維生,被人疏導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原因,菲力克斯總感覺自己的胃開始在燃燒。

其實如果不是佛斯特地詢問,我並不會幫助他的。心底這般想著,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進入他的房間裡頭,只是簡單環顧了下,我的視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讓我進入您的精神圖景,剩下的交給我就好。順帶詢問一下,您的級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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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進入精神圖景,菲力克斯看了眼對方,對於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要深入自己大腦有些不適應,但眼下他好像也沒其他解決辦法。

「……我是A級。」他輕聲回應,安靜片刻後又再次發問,「妳在疏導時會需要做什麼嗎?簡單肢體接觸之類的?」

他依稀記得以前在學校,老師或同學總會分享哨嚮之間是如何進行疏導的,無非就是牽手、擁抱、親吻之類的──他不介意和人牽手,但剩下兩個並不適合和陌生人這麼做。

同樣作為A級的話,就方便多了。

「牽手。但如果您不習慣的話,不這麼做也可以。」由於不知道對方會選擇哪種,所以說完以後,我伸出右手到他的面前。

――然而我的疏導對於哨兵來說似乎不太舒服這件事,我並沒有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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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他垂眸看著對方嬌小的手心,沉默半晌,重新對上蘭利雙眼,「並不是不習慣。」青年說得平靜,誠實應到:「只是我從未接受過嚮導疏導,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已。」

語畢,他未有遲疑地握住對方的手,「在妳疏導的時候,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事嗎?」

「就像我剛剛說的,讓我進入你的精神圖景,剩下的交給我就好。」我回握佛斯的手心,抬眸看向他。
「準備好了?我們要開始了,時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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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青年的視線仍舊落在二人交疊的手背上,對方的掌心帶著涼意,而自己的正因緊張隱約出汗──怎麼想都不是一個令人舒適的牽手。

但似乎也不用在乎舒不舒適,長舒一口氣,閉上眼睛,菲力克斯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開始吧。」

見人做好準備,我展開精神觸肢,跟著紅鳶一起踏入佛斯的精神圖景時,視線幾乎被那片粉色淹沒。

柔軟的棉花糖鋪滿大地,甜膩的氣息黏在鼻尖,空氣裡瀰漫著童話般的柔光,和他本人給我的印象相差甚遠。

我靜靜地走著,腳下的雲像有生命般輕輕晃動,遠處的玩偶們一群一群地聚在一起,有些正在跳舞,有些玩在一塊,還有些好奇地看著闖入的不速之客,也就是我。

再往深處走,總覺得氣味漸漸變質,就如同部分的童話故事一樣――再夢幻的國度也有破敗不堪的一面。焦糖的甜味變得濃稠,帶著燒焦的苦,興許是此時主人精神不濟,那些玩偶不再歡快,有的橫倒在地,有的斷裂,內裡的棉絮灑滿地面,和方才的恬靜形成鮮明對比。

精神觸肢隨著意識緩緩伸展,如同一張巨大的藤網。藤刺在光裡閃爍,粗暴地掃過地面,試圖穩定這過於躁動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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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告訴他嚮導的精神疏導會如此不適,如同荊棘般的觸肢在圖景之中展開,上頭的小刺時而擦過玩偶時而碰觸圖景,細小卻頻繁的刺痛不時地出現於腦海中。

疼痛令溫度自腳底流出,從四肢到軀幹,不適感佔據了他的身軀,哪怕精神因為疏導逐漸平穩,可痛楚卻取代混亂,強行進入他的世界。

冷汗滑過面頰,青年的臉色慘淡,他甚至忍不住握緊對方覆上的手,希望能藉此提醒對方自己此刻的不適——儘管他不知道蘭利是否會因此溫柔些。

哪怕表現的多麼不適,青年自始至終都未發出聲響,他緊咬著唇,眉頭緊蹙,將所有苦痛一一嚥下,如同過往經歷過的一切。

我察覺到那股細微的顫抖,還有他努力壓抑著的呼吸,手掌下的溫度不斷變化,從緊繃到發抖,再到微微發燙。

但我沒有停下。

精神觸肢在他的圖景裡逐步收攏,藤蔓上的小刺不再胡亂刮擦,而是有節奏地深入、牽引,將那些殘破不堪的玩偶堆積到一旁。

紅鳶在半空中盤旋,發出一聲低鳴,努力的尋找著那不知藏匿於何處的精神體。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佛斯的手在我掌下收緊,似乎想提醒我、也像是在請求溫柔。

然而我只是略微垂眸,注視著那張被疼痛染上的臉,然後輕聲道:「撐住。」

藤蔓再次蜿蜒而出,這一次,我讓它們更深地刺入他的精神核心,沒有任何溫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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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沒在撐嗎?菲力克斯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他睜眼,朝對方投射一記不滿的目光,隨即因為接下來的深入突然悶哼出聲,甚至開始隱約感覺反胃。

橘眸重新閉起,菲力克斯試圖透過呼吸緩解不適,感受如藤蔓一般的觸肢進入精神深處,甚至比剛才還要更加粗暴。

這是哨兵都會經歷過的感受嗎?

菲力克斯不解,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喜歡被這樣對待。這實在不太像是常人能接受的──

在青年的精神深處,嬌小的耳廓狐蜷曲在由玩偶斷肢殘骸組成的小丘上,牠看似虛弱,整張頭幾乎埋進尾巴裡頭。
濟一濟二濟三馬爾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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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那抹不滿的神情,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但我只是笑了笑,還是沒有打算停下。若要說有任何不適,那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太好——會選上我疏導的人,向來不會享受到溫柔。

但也正因如此,結束得總是特別快。

精神觸肢在他的意識裡蜿蜒收縮,像是將混亂撕裂後重新縫合的線。那種痛不是我刻意的,而是清理不必要雜質的必要代價。

紅鳶在破碎的玩偶堆間降落,牠低鳴一聲,展翼掀起些許塵埃,在那小丘頂端,牠找到了那隻蜷縮的耳廓狐。

相較於我,牠顯然更懂得如何接近脆弱。牠收起鋒銳的氣息,停在牠面前,用頭頂輕輕頂了幾下,然後又是磨蹭,又是啄,動作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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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了。

疼痛伴隨觸肢蜿蜒衝擊他的感官,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能夠撐到最後,菲力克斯的衣裳被汗水浸濕,寬大的手心此時沒有絲毫溫度,唯一還在堅持的就是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露出醜態——哪怕這個人此時正在他的精神圖景裡。




虛弱的耳廓狐感受到有生物靠近,緩緩地抬起頭,本該睜得圓圓的雙眸微微瞇起,連鬍鬚也都維持下垂的模樣。牠呆愣地看著面前紅鳶,似乎不理解為何這裡會出現其他物種。

短促、虛弱的叫聲從牠口中傳出,湊近輕嗅來人氣味,確認對牠並不帶有敵意後,用側臉輕蹭紅鳶的尖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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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鳶只是低頭,抬起一邊的翅膀,將那隻小小的耳廓狐半裹進自己的羽翼裡。柔軟的羽毛貼著那看似虛弱的身軀,隨著紅鳶每一次呼吸而輕微起伏。

那些藤蔓重新散開,沿著地面緩緩爬爬行,它們穿過破布與線結,將碎裂的玩偶一一縫補,柔軟的棉絮被重新填入,空洞的眼珠被接回原位,裂開的嘴角重新合攏,他的世界正在一點點回到本該有的模樣。

我的視線再次落在佛斯身上,在最後一隻玩偶縫補完畢、耳廓狐的雙眸重新恢復光彩時,我逐一收回精神觸肢,緩緩開口:「……結束了。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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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隨著觸肢離開散去,可卻還像是有殘留似地不時傳來刺痛,菲力克斯有些茫然地看著對方,等到她開口詢問時才試圖感知自己的精神狀況。

他已經不再像前些時候那般焦躁易怒,過於敏銳的五感此刻也恢復正常,除了疼痛和想吐以外,他感覺不到自己還有哪裡哪裡不適。

「⋯⋯好多了,謝謝妳幫我。」他強忍不適(特別是越發明顯的反胃感)站起身,原先待在圖景內的耳廓狐突然出現,跳到面前人兒懷中不停撒嬌。

精神體的主人微微蹙眉,卻沒有多做什麼反應。

他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會吐出來。

感覺到佛斯神情的異樣,我原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唇瓣微動,最終仍選擇沉默。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傳來震動,從口袋中取出並點擊查看,是軍隊準備移動位置的訊息。簡單回覆過後,我再次將手機收回。隨後,我從背包裡取出那小瓶嚮導素,遞到他掌心。

「說好的,這個給您。」
「沒事的話,我先行一步離開了。」語落,我簡單道別以後,踏出他的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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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
這可以算是一種糖與鞭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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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給可愛小狐
鞭子給主人
合理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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