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面沙塵滾滾，到現在還是無法到離營地太遠的地方。無論內心有多焦急，也只能摸摸鼻子留在封鎖區的帳篷範圍內。

「打擾了——」掀開門簾，不算大的帳篷一眼就能看完。

上次和列奧尼聊過要找天一起做甜點。剛好今天維克托去醫療區幫忙了，剩自己一人，便來找列奧尼學點心的做法。

「從外面就聞到了，這是...奶油和巧克力的味道？」進帳篷之後嗅了嗅，材料的香氣更明顯了。

cube081: 「不愧是哨兵，里奧。」
雖說這兩種食材的味道都很明顯就是了。

其實他是選擇了應當最不容易過敏的食材，列奧尼嗓音溫和而沉靜，他站起身，走向擺放廚具的桌面。

「你那友人沒忌口吧？我想蠻多人喜歡巧克力的，所以想要指導布朗尼的製作。」
他向里奧伸出手，似乎是打算做一些什麼事情，當然，下一秒就揭曉答案。

「幫你消毒，接下來就進入重點吧。」

sssoi_01:
「他什麼都吃的。」真的是...什麼都吃。陷入回想的表情有些無奈，記憶中的那個人基本上不挑食，甚至一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食物搭配也會毫不猶豫放到嘴裡。

清潔好雙手便正式開始準備材料「奶油和巧克力都切碎就好了，對吧？」拿起刀子對著食材開始切。

cube081: 手腳很快呢，哨兵們好像很常這樣，至少自己曾經遇到過的很多都是如此。
直率、本能且認真。

「什麼都吃真是太好了，不過，他為什麼會待在鄰近城鎮而不是跟你們一起行動呢？」
跟著開始切材料，動作內斂。

「接下來隔水加熱。我懷疑沙漠熱得不需要做這一步動作，哈哈。」
列奧尼仍有開玩笑使氣氛和諧的心情，把卡式爐點火放上水，打算煮沸。

「他......」把巧克力放進碗裡的動作頓了頓「他在醫院。」
自己很少對人說起諾亞的事情。但或許因為是陌生人，反而更好開口了。而且對方談吐和氣氛都比較柔和，讓人不知不覺放下了戒備。

「他是嚮導，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半年前在中央公園的精神污染事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剛好也在那邊。」切碎了的巧克力變得更容易融化，稍微沾在了手上。
「發生了各種事，總之那天之後他就一直昏迷不醒。」

看著鍋子裡底部的水漸漸冒泡「現在要把巧克力丟到水裡面去嗎？」沒聽懂隔水加熱的意思，以為是在水裡加熱。

cube081: 他發出了輕輕地笑聲，那是從喉頭深處愉悅又輕盈的動響。

「這裡有個小碗，幫我放進來加熱吧。」
將碗放入鍋中說道，「如果放進水裡，那味道可會淡許多。」

加熱還不夠久，他有耐心的等待均勻的那刻。

隨後面對里奧的說明，他稍微沉下臉色思索。

「被精神污染的嚮導……是嗎，住進了醫院，並且已經半年了呀。」
爐子的焰火在跳躍，列奧尼略微沉吟。

「我曾經聽聞過事件，但未有機會了解詳情，也許身為嚮導也能夠提供點幫助……請問過程大概發生了什麼呢？」

「...」對誒，自己都沒注意到。按照對方說的方式看著巧克力和奶油慢慢融化，香氣也變得比剛才濃郁了。


「傳媒說那天是恐怖襲擊...可是到現在也查不出是什麼人，什麼方法讓現場的哨兵狂化，讓嚮導精神污染。」回想著那天的事情，深深吸了口氣。

「我只記得聽到了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頭痛得厲害。一切變成了紅色...具體我也不是很記得。哨兵全部發瘋了一樣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嘴裡念念有詞，但都不是完整句子。」
「諾亞...我的那個朋友，明明沒有收過訓練，卻在那個情況也嘗試幫我疏導，結果...就是那樣了。」
「他身體受了重傷，精神圖景也陷入了崩潰，差點被放棄治療。現在勉強救回來了，但精神圖景只剩白茫茫一片，醫生說這樣和腦死沒什麼區別。」

「這樣算是好了嗎？」看著碗裡已經變得均勻的液體。

cube081: 「沒錯，你做得很好，這麼溶解就是均勻了。」
列奧尼輕輕拍了兩下手，甚至有點像手作店裡鼓勵顧客的店員。

「接下來讓我們混合原料，請記下這個步驟，這是打發器。」
將打蛋器展示在青年眼前，他開始緩緩加入材料。

「沒有經過訓練而進行疏導。」
一面說著，列奧尼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似乎在腦中已經構築出不存在的公園、慘烈的污染事件和人群尖叫奔逃，發狂的男人與女人抱著頭顱，被迫感受圖景被連根拔起。

「……里奧，你可能會有點自責。但他的確是你很好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願意拯救他人的……」
「毫無疑問，擁有高潔的精神。」
即使是S級嚮導，面對被摧毀得極其乾淨的圖景，恐怕也是難以下手。

「我期待這次的下地探索有機會帶回哨兵與嚮導之間的更多秘密。」

「如此一來，你的朋友被拯救的機會會上升。應該要將好的擴散出去，另外，其實我有精神疏導的相關執照……也認識幾個醫療領域的友人。」
他慢慢攪勻之後將碗遞給對方，似乎想讓里奧自己嘗試。

「最重要的是相信他有機會好起來。我知道很多事情看似渺茫，但奇蹟遠比想像中要多。」

「奇跡...嗎？」看著碗裡混在一起的食材「可能地宮裡面真的有奇跡吧...」接過打發器學著對方剛才的動作攪拌

「謝謝你，那傢伙總是很纏人的，所以他一定會醒過來。」想起以前諾亞如何繞著自己轉不禁輕笑。
攪拌後的混合物逐漸變得順滑，看來目前做得還蠻順利的。

目前的科學和醫療都沒法讓諾亞醒過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地宮裡那些科學無法解釋的物質。要是真的能如列奧尼所說的，在地宮裡有著哨兵和嚮導之間更多的秘密...自己更加要不顧一切找到那個關鍵所在。奇跡不是等待，而是爭取而來的。

「好像差不多了...之後要放什麼？」

cube081: 「來到我覺得最有趣的環節了，沒做好的話會很精彩。」
他拿出過篩器與麵粉。

「我先做一次再換你。我覺得你這麼相信是好的，因為人的意願會影響行為，從一開始就放棄的心靈往往沒辦法讓好事發生。」
他將麵粉倒入過篩器，開始輕輕抖動。

麵粉絲滑地抖入碗中，像是整潔又令人舒心的細雪。

「但在努力的路上也別忘了照顧自己，好嗎？」

o0(很精彩...？)
「準時吃飯睡覺之類的還是在做的...」最少在這兩點上，比自己的哥哥做得好很多了。
拿著過篩器，把麵粉抖到碗裡...

看著碗裡慢慢堆起小雪山，感覺還挺療愈的「這樣就可以了嗎？」

cube081: 沒有看到麵粉掉成小山然後撲在兩人臉上的畫面，列奧尼不知道該說還好還是少了點趣味。但畢竟是物資，還是不要隨便浪費吧。

「你很有料理天賦耶！？多學幾個食譜起來，之後分享給朋友吧，讓他感受一下你這段時間過得也挺好。」
隨後他點點頭應答關於是否好了的問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復而開口，話題不斷彷彿是種本能。

「你哥哥，現在好嗎？」

嚮導一面問、一面演示如何以輕鬆的力道混合麵粉。

是有點太輕鬆了，只混好一點。但列奧尼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起來更愛聊天。

「......謝謝」好久沒被這樣誇了，一時間不太習慣，耳尖都有些熱了起來。

「維克托嗎？沒什麼好不好的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說到哥哥身上，可能只是對方隨意找的一個話題吧。
「跟平常沒什麼差別。」看不穿他在想什麼，自己也沒去想過他的事情。
看過對方示範之後開始攪拌

看著麵粉慢慢消失，直到完全融合在麵糊裡面。明明還沒有烤過，外觀和味道看起來都已經相當誘人了。
「這個...不烤的話可以直接吃嗎？」

「問關於你哥哥的事情，是我也同樣關心他。他今天做什麼去了，你知道嗎？」
他像是知道對方可能產生的疑惑，用溫和又輕快的語氣補充解釋，對所有人平等的關心與愛，也許是他活力的秘訣。

「等它好了之後會更加美味，不過，即使沾一口吃也沒問題。」
列奧尼用湯匙挖了一小口麵糊，將匙遞給對方。

「噢，對啦。如果你是需要調整感官才能進食的哨兵，請跟我說一聲。」
接著他忽然想起這碴說道，每個哨兵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不一樣，他想盡可能顧及。

cube081:

「他好像去跟哪個醫療隊的人學術交流去了，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對維克托的行動不算很在意，也許是習慣了不去過問他的行蹤。
「他總是很忙，從上大學之前就是這樣了。」說著眼裡閃過一絲說不出的情緒。

「啊不用了，謝謝。我只有聽覺、嗅覺和視覺比較靈敏，其他都是平均值左右，就這樣就能吃。」接過湯匙含到嘴裡，香濃的巧克力和奶油味馬上充斥口腔，生麵粉的味道有種說不出的新鮮感，倒也不礙它的美味。

「哦、還以為加了那麼多東西，巧克力味道會變淡，但還是很濃郁誒。」

cube081: 「原來如此，我也有過很忙碌的手足，也許感受不同，但可以理解一點點。」
那一枚情緒形成的寶石被嚮導的感知所捕獲，他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細細品味。

「為什麼呢，也許是用的巧克力比較純？不過本來形成稠狀的時候口感就會比較濃郁。」
隨後列奧尼拿出小烤箱的烤盤，在沙漠裡準備這些是有些奢侈了，但生活就是這樣有意思。

注入麵糊，然後拿起輕摔。

「我好像沒摔好，你可以試試嗎里奧？」
沒浮出半點氣泡很不正常呀。

「稠狀的東西口感會比較濃郁嗎...？好像確實是這樣。」回想著吃過的東西來思考。
「這樣嗎...？」也試著輕摔了幾下烤盤

「哦...哦...？」好像有個很迷你的氣泡浮出來了「是不是該再摔幾下...」但模具看起來不是很牢固？

cube081: 「真遺憾，我帶來的廚具相當簡陋……到這種程度就好吧，哈哈。」
他將浮出氣泡的麵糊戳破小洞，反正吃起來最後都差不多的！列奧尼在這方面意外的不是很講究。

「接下來只要烤就好。冰箱跟烤箱，算是最基礎的甜食製作工具——之後我抄幾個食譜給你吧，里奧。」
隨後他開始將烤盤塞進烤箱。

「來聊聊天吧，話說回來，里奧是隸屬OMSI哪個部門的呢？」
他隨意的開了一個話題。

「哦、那先謝啦。」自己在甜點上算上一竅不通，知道對方還願意給幾個食譜不禁期待起來。
看著烤箱裡的布朗尼，剛開始烘焙的人都會忍不住盯著裡面看呢。


「我和維克托一樣都是探勘隊的。」嚴格來說兩人算是私人公司聘來的，但總結而言都算是OMSI探勘隊的一份子。
「列奧尼呢，也是探勘隊的嗎？」

cube081: 「我其實是研究部門的，但會隨行探勘部隊行動。」
坐在烤箱邊上，他沒有直勾勾盯著看，而是雙手抱膝蓋的坐著，輕輕搖晃腿時輕快地像是要哼歌。

「專門分析遺跡的組成、文明活動，跟礦石學家們還是有所不同，要是遺跡有陷阱之類的結構，還是可以透過模型一類的先探察出來，對行動有所收益。」
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在隊伍中的功能，儘管遺跡學並非本職，但做什麼就要像什麼，這是偽裝的基本。

烤爐中飄出了巧克力的香氣。

「欸——感覺好厲害。」相比之下比事前准備有用多了「有你跟著的話會很有安全感吧。」
直白地發出感歎，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畢竟對里奧來說，對方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最少他沒有對自己說謊的必要。


「這個還要等多久啊...」聞著空氣中的香氣，感覺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唔......」繼續盯著烤箱裡面的布朗尼

cube081: 「有部分哨兵也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而嚮導也有自己的辦法……但那考驗感官能力與精神觸肢的長度，要讓整個探勘隊伍都能獲得情報並且高度精準的話。」
此時列奧尼走向烤箱，緩緩戴上隔熱手套。

「做好準備是必要的喔！不過我的隊伍已經被排定了，要是有機會在地下相會的話，我很樂意提供其他協助。」

取出烤箱中冒著熱氣的布朗尼蛋糕，列奧尼的身份對所有人都不真實，但同時也有絕對正確的地方。他的確是學過遺跡學才用上了那個身份，想要幫助他人也並非虛言。

真假交雜也是人生的一部分，至少他本人並不介意。

悠哉地提起刀具，切下一塊鬆軟的巧克力布朗尼，放入小紙盤遞給里奧。

「喜歡就帶幾塊回去給你哥哥吧。」

看著紙盤上的布朗尼，剛出爐的蛋糕還很柔軟濕潤，中間甚至有些流心。原本應該放涼了再吃，但也忍不住吹幾下放入口中，濃郁的巧克力味馬上充滿了整個口腔。
「好吃.........我第一次吃到剛做的布朗尼。」

說到維克托不禁沉默了一會「...維克托以前挺喜歡巧克力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過了這麼多年，自己連維克托喜歡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現在喝咖啡都是無糖的，吃個飯十分鐘不到就吃完了，這個布朗尼大概也吃不出什麼味道來吧。」

正當里奧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帳篷的門簾被拉開了。戴著眼鏡的黑髮男子稍微探頭。

「午安，列奧尼。打擾到你們了嗎？」微微一笑，兩人似乎相處得不錯。知道里奧在這裡學做甜點，做完事情便找過來了。
「很香的巧克力味呢，從帳篷外面就聞到了。」

cube081: 「一點都不打擾，親愛的維克托。」
他朝帳篷口的黑髮青年點點頭，空著的手往後一擺，示意對方入內隨意坐下，反正地上有鋪墊子。

「作為首次的甜點製作，里奧展現了驚人天賦！」
他拔高音調誇讚，準備切一塊布朗尼遞向對方前，先讓維克托消毒了下手。

「里奧說你以前喜歡巧克力，現在如何呢？」
充當兄弟間的臨時橋樑，列奧尼語氣輕鬆地問。

「謝謝。里奧一直都很可靠，在家裡還會做飯，可能因此對食材比較熟練吧。」笑著坐在兩人對面的位置，接過布朗尼放入口中，很快就吞了下去「唔...甜甜的很好吃呢。」
「巧克力嗎？我現在也很喜歡。它是很好的糖分和能量來源，加上裡面有少量咖啡因，如果不想攝取太多咖啡因又想提神的話，是很好的選擇。」

o0(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習慣了為維克托對食物的這種分析，除了無奈也沒什麼其他感情了。

cube081: 「出於實用主義的喜歡嗎？那巧克力本身的甜、味道，維克托也喜歡？」
列奧尼笑呵呵地叉起一塊蛋糕往自己嘴裡送，咀嚼之間軟香四溢，成品的確超乎想像的好，他甚至有做好燒糊的心理準備的。

回頭看了一眼里奧，他瞇起眼睛笑。

「說起來，維克托，里奧的朋友……你身為嚮導，對於救治這種狀況有什麼想法？」
兄長想必知道的比自己只有更多，中提琴般溫厚柔和的嗓音提問，這疑問如果得到回答，也能知曉對方作為嚮導的醫療水平。

「巧克力本身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說不出來「應該是...挺喜歡的。」看著手上只剩一些蛋糕碎屑的盤子若有所思。
這是里奧親手做的甜點，也做得很成功，自己當然會覺得好吃，也感到高興。但至於是否喜歡...心中居然說不出答案。

「諾亞的事情？」看了眼在旁邊的里奧，沒想到他已經很列奧尼說了這件事。里奧沒有插嘴，只是看著另一邊又吃了一塊蛋糕。

「他的情況屬於精神圖景損傷第四期，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一切精神力。他對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目前能做到的只有維持生理特征，定期檢測他的精神力回應。其他...沒什麼能做的了。」

「有一家研究所提出地宮裡面的物質可以研發出逆轉精神途徑損傷的治療方式，我們就是透過研究所安排過來參與探勘的。老實說...他們持有的言辭都太空泛和理想化了，我不怎麼看好。但目前只有這個方法了。」

cube081: 「至少是個嘗試的方向，當沒有地方能再努力時，往沒想過的地方伸手不也挺好的。」
隨後他開始倒茶，英國人不會忘記自己的血液注澆了茶葉與咖啡因，紅色醇香的液體像是清透的血水，端給兩兄弟。

「我有一點地宮初步的探測情報，但能不能跟你們在意的事情聯繫上我想是機率不高。」
畢竟他最近總在入口打轉，有一些情資跟分析實屬正常。

「說的也是呢，所以我們就來到這裡了。」不然誰會想來這種危險地方。

「這樣啊...」
接過杯子，看著茶水的表面倒映出帳篷上方的燈「說來慚愧，我們來封鎖區之前對地宮、古文明之類的一無所知。來了之後才發現許多事情都超出了想象...」

「果然還是得深入裡面才行啊...」吹了吹手裡的紅茶，剛泡出來的茶對自己來說太熱了「這沙塵暴也太突然了，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

「......」眼神中難免透露出對未知危險的憂慮，但這次里奧說的對，沒有新的資訊就等於原地踏步。
「就算是再小的情報我們也想知道，不知道方便分享一下嗎？」

cube081: 「當然了，這個地宮的機關設置相當離奇，當然也有物理的部分，但也有一些……」
雙手指尖交抵在一起，他慢悠悠地說道。

「不能完全以科學解釋的部分，至少我的研究模組跟地宮構造吻合上有些物質不相等的部分，可能有曖昧物質影響吧。」
他的語氣也偏近猜測，似是無法完全說死。

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下去是種註定，那麼就該盡己所能。

「原來如此...假設曖昧物質的影響值並非隨機，找出規律的話說不定能透過模組一定範圍內預測地宮內部的構造。如曖昧物質透過輻射傳遞並只有單一來源，那越靠近曖昧物質未知數就會變大。不過也要交給研究部才能進一步討論...」

「.........」跟不上話題，在旁邊雙眼漸漸變得空洞。

「唔，抱歉，顧著自己說話了。」

cube081: 「里奧看上去對這個比較不感興趣，啊哈哈。」
他將對方的聽不懂解釋成不感興趣，也許是某種給台階下吧。

「不過維克托的結論大致正確，儘管詳細還是得人下去才知道，給兩位一些敬告吧，如果遇上太衝動的人，請離他們遠一點。」
勸告也是個辦法，但這幾日觀看過營地內的人，問題人士的比率挺高。

「餘下的，我也沒其他可說了。哈哈。」

「太衝動的人...嗎。」確實，這裡匯集了帶著各種目的的人，其中背景複雜或性格特殊的人不少。在這裡應該沒法單純地認識朋友。
「我們也不想惹上麻煩人，謝謝你的忠告了。」

「列奧尼...是為什麼來這裡的？」說了這麼久，好像對對方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便好奇地問對方。

cube081: 「我是為了。」
坐在了側邊的椅子上，一條腿屈起膝，雙手攬住它，青年微微搖晃皮靴，他隨後淺笑起來，神態柔和。

「用我的能力幫助大家而來，我想，OMSI發現的這個地宮會有什麼能對文明有益的『存在』……」
嗓音在存在沙礫的空氣中拉長，似乎想說些什麼，並且沒有賣太久的關子，他隨後接上。

「無論哪是警醒、又或者是真正有用的『情報』。」
空著的那手在空氣中繞了一個圈，他慢悠悠地道。

「沒事的，親愛的朋友們，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果然列奧尼是個好人啊。」沒有多想，笑著又吃了塊布朗尼，還想伸手再拿一塊的時候被維克托拿走了。

「...是啊。」把布朗尼放到里奧拿不到的另一邊，他已經吃得夠多了「要是能順利找到有用的情報就好了。」

cube081: 「很高興能得到你的讚賞，里奧。」
列奧尼拉拉袖子，站起身時走向廚具放置的地方，從中抽出一張油紙，接著將剩下的布朗尼用油紙包起來遞給維克托。

「有需要的話，你們遲早能知道更多我們彼此有緣時會發生的事。」
即使不是哨兵，也能傾聽外頭的風聲目前只像是沙礫在地面小跳步的程度，正適合離開。

「未來再見，友人們。」

「嗯，有空我們再繼續聊吧。」不趁現在風小一點，說不定要等到大半夜才能離開了「謝謝你的布朗尼，列奧尼。」

「哦、拜拜。」向列奧尼揮揮手，在口鼻蓋上防沙的面罩，手裡還拿著那份包起來的布朗尼。
「今天謝啦。」說完便和維克托一起離開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