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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 Shrugged]bl
Head Above Water

|Francisco d'Anconia(法蘭西斯可・德安孔尼亞)/Henry "Hank" Rearden(亨利・「漢克」・里爾登),互攻提及
|中文譯名採楊格版本,時間線設定在亞特蘭提斯定居後,只是碎片段落,性明示有但沒詳細寫(。)
|BGM:Avril Lavigne - Head Above Water (Official Vid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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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里爾登再次確定,也該說是更正了,從來不存在什麼肏他媽的情迷意亂。他愛這個人,以清晰意識到對方是名男性的認知,他比他先前所知的、更想要法蘭西斯可・德安孔尼亞。那與想要以「跟眾所周知的花花公子上床」博得眼球及談資的虛榮女性動機不同,這全是出於他肉體與情感融合於一的剛正,於是他就那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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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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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那個吻,亨利・里爾登眼裡閃過一絲驚愕,想這或許就是那些熱衷於辭不達意的文字遊戲的庸才所說的「情不自禁」。

可雙唇相觸時的回饋是如此柔軟,活似匯聚了上帝對人最好的想像而捏出的胴體又是何等年輕鮮活,皮膚有著安地斯山脈的色彩,不同於他灰藍色的眼更近似天空、大海的原色,貴族教育得宜的體態挺拔,每吋肌理皆似古希臘的大理石像排列,就連微笑的幅度也鬆弛有度,乃至根骨裡那股屹立不搖的、忍受多年寒傖而更顯高貴的人格,靈魂帶著如合金般藍綠色的動人光澤,一如人們所知,藍是最接近於自然與世界本質的色彩——

那一刻,里爾登再次確定,也該說是更正了,從來不存在什麼肏他媽的情迷意亂。他愛這個人,以清晰意識到對方是名男性的認知,他比他先前所知的、更想要法蘭西斯可・德安孔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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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那與想要以「跟眾所周知的花花公子上床」博得眼球及談資的虛榮女性動機不同,這全是出於他肉體與情感融合於一的剛正,於是他就那麼做了。

基於對里爾登的信賴,法蘭西斯可並未對過低的社交距離設防,而在那個並不纏綿,更似信件封蠟、帶著熱度的擠壓的親吻——他甚至不確定那是否有資格被稱為一個「吻」,畢竟儘管他的花名在外,假借的是物質與世人喜愛的似是而非論調,而便是他學習能力卓越,跟達格妮的肌膚之親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更無法全然在腦中模擬未曾體驗過的事——之後,比起冒犯或侮辱,疑惑與藏在驚訝之下的暗喜先一步浮出,因此他維持原先的坐姿,在椅子上未移動分毫,指尖摩挲著握把上那層絨毛布,定定望著里爾登,試圖觀察對方後續的情緒來做適切的回應,或者,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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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然而,與他預料——以及無法直接承認的喜悅——相同,里爾登也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定睛看他。冰藍色的眼裡並無怯意、後悔、羞愧、罪惡感,只有一派清明的渴望,以及對這種渴望的坦然。

那種不言而喻讓法蘭西斯可像是浸泡在浴缸中,揚起一個能點亮整張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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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里爾登想,上一個帶給他這種顫慄感的人,達格妮・塔格特,已另為人婦,他無法抱怨,畢竟得到那個尊榮的是世上最值得敬重的人——只是於他個人,不當再次犯下時隔四年才表明心跡的錯誤。第一次能歸因那是這個善於偽裝欺瞞的世界,但第二次?信守那些掠奪者似是而非論調的他就是個傻子了。

是,不正視自身慾望即是錯誤的第一步。在意識到深藏心底的幽微情感後,他很確定,自己不想也不願再忍耐一秒,更多中世紀修道士苦行式的自我磨難都是對這份純淨的愛、對他所愛的人,和對生出愛情的他自己的侮辱。那除了自己也不好過的自我陶醉,他未曾從中得到好處。

同性之間所生的情誼是否違背倫常,乃至他所知的所有道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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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倘若生而為人的終極目的是獲得快樂,讓人獲得快樂的客體並不具有選擇權,僅有人類有心智、得以自我定義,哪些人事物能帶自己歷經更加神聖、抑或墮落的生命。

假如世間有神,里爾登在內心禱告,法蘭西斯可是他最不願在餘生失去的人,直到今日,他仍舊深信對方是他想要託付一生的人。又那個孩子已隻身走過地獄多年,他無法忍受不去愛一個高潔的靈魂,就算是以一名卑微的愛人,以一名因「愛上同性」而被羅織罪狀的男子的身份——他不常,但不代表他不會自嘲是美國史上承受莫須有罪名最多的被告之一,不欠一條名符其實的。

里爾登曾藉由達格妮身上感受到的,如今以更豐沛鮮明的方式在他面前展示。那副如阿波羅俊美的軀體不比女性柔軟,卻在他的征服下報以生命的堅實迴響,雄性力量碰撞產生的火花刺激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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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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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被風衣裹得緊實的頎長身量,他站得很挺,好似根骨也是由以他名字命名的鋼鐵構築,方能造出這番挺拔堅毅的身姿,剛毅英俊的面容。最重要的是,里爾登眼裡比熔爐鑄鐵更加耀眼的光,不再背負著被掠奪者勒贖的歉疚,讓法蘭西斯可內心溢出一股與憐愛交纏的驕傲之情,那是在無數個夜晚中,他最盼望這個男人習得的、掙脫的,而如他所料,漢克・里爾登做到了。他從未懷疑過里爾登能做到。

「惡名昭彰的德安孔尼亞花花公子,和美國政府最大的受害者里爾登,正在耳鬢廝磨⋯⋯」法蘭西斯可站起身,將嘴覆在里爾登耳邊說話,言語背後的揶揄讓里爾登生出一股如同父親看著貪玩的兒子的情感。他看著法蘭西斯可眼裡閃爍的慧黠,沒有答話,伸手攬上了對方精瘦有力的頸背,耳畔就傳來一句帶著笑意的:「這算不算某種世紀和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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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里爾登從中聽出了別的意思,不是華盛頓那幫人慣用的戲法。他知道,法蘭西斯可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不應也不能裝作沒發生就一筆勾銷,若擅以所謂的愛粉飾太平,也僅會像是那個硬闖塔格特隧道的煤燃火車頭,終將一日被自己葬送其中。

「沒有和解。」里爾登說,直直看著法蘭西斯可。「我永遠不可能因為一個正直的人選擇做正確的事,而怪罪他,何談原諒?何談和解?審判是神的領域。」

聞言,法蘭西斯可忽然繃緊了下頷,不帶那種燦爛明媚的氣氛,有點脆弱,像是在實驗室中逾越最大降伏強度的試片,保持一種隨時都可能斷裂的緊繃,但也體現了本質最剛強的一面。里爾登知道,他不可能讓達格妮見到這一幕,而便是見到了(如同他曾多次忍不住告訴自己那些時機未到的話),也不會在如此刻親密無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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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許是男性尊嚴的傲慢,法蘭西斯可推開她、他和剩下的世界的方式,與當時簽下贈與券的里爾登,或許無異。

可是,為什麼呢?里爾登用目光為筆,描擘著那張俊朗的面容,心裡生出一個危險的念頭:如果糟得無以復加的世界、德安孔尼亞銅業那樣的金融巨獸得仰仗這樣的年輕人拯救(或是停下),和他一樣的年紀的那些人都去了哪裡呢?把世界搞得滿目瘡痍?成為那些加害者的協力者?

一股憫然自他麻木多時的心升起,驅使他吻了眼前之人的額頭,像個虔誠的神父,內裡卻懷著不容於世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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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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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可想在佛羅里達的無人沙灘上肏他,在陽光下,將這付自己迷戀的錚錚鐵骨,用手指化成一塊柔軟美味的奶油,也像是回爐重鑄的白色鐵水,經過大火、淬水後反覆鍛打,最終搗出一種全新且堅不可摧的鋼材。轉化成被法蘭西斯可的愛熱鍛後的嶄新造物,一副被陽剛之愛滋潤過、鞏固過的新興產品。

法蘭西斯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里爾登,饒富興味地看他將雙唇抿成一直線。他好奇著,這種放蕩的遐想會得來勉為其難的許可,或是責難他不知羞恥的拒絕;無論何者,都是讓彼此能更往對方靠近的方式。缺乏抽象思考之徒會稱他是無事生非,但他倆本質不是夫妻,而就算是夫妻關係也不存在一方順服的概念,權力本該在不斷的流動裡找到平衡。

「西岸沒有好的沙灘嗎?」一晌,里爾登問道。「一天內到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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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他一愣,望著那雙態度篤實的冰藍色的眼。法蘭西斯可會意過來里爾登是認真的,里爾登是願意且想要被他佔有的,接納他瘋狂的想像只是一種里爾登想要他獲得的——從里爾登身上獲得的,也只能從里爾登身上獲得的——愛情表現,這個想法讓他欣喜若狂,大笑出聲(He laughed out lo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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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Free Talk

生命還是對我動手了 動手的不是你自己嗎
這篇的措辭很難脫離原始文本的特定用詞,否則感覺很容易跳脫人物的調性,或者成為變相的換頭文,那就沒有著墨的必要了。
簡明的說,這是一個「我的前任們在一起了」的故事,我可能沒有很得體並精確地表現出他們彼此幽微的默契(不得不說,我也很難辨別那是否是同人男腦中杜撰的主觀現實,畢竟Ayn Rand可不推崇這種同性間的浪漫關係),不過我就是想要寫,於是雖然尚未讀完第三集,我遵照我的慾望,就這麼做了
看看,Rand,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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