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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 | Saida_Mikawa

只是頭部鈍痛,能夠忍受。
灼日般的視線已不復昨日渾沌,依稀記得是高大的同事將自己放回帳篷,酒氣悶了一晚在頭頂處撐破個口子,意識到僵硬的筋骨亟需舒展。

雙手環抱胸口,文恩璟盤坐在帳篷邊上,細雪般髮絲將太陽的一角擄獲,有些刺眼。

然後僅僅是注意到了那個人,就令他挑起眉,轉來視線。
「……嚯,能走路了啊。」
latest #32
早晨,醒來的三川還隱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他記得昨晚的酒局發生的事,也記得結束後就自行回帳篷。

男人整裝好走出帳篷,他轉轉他的頭部與肩膀,看起來也是因為昨天喝酒的關係,睡到肩膀有些僵硬,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便能知道現在的他跟平時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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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但誰知道對方的平常如何呢,他們至今也只見過三面。

文恩璟有他的需求,對方的體格、力量應該能夠擔任這個工作。

「我頭有點暈,你呢?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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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看到昨晚有參加酒局的人,雖然不知道幾歲,但他對這人的印象就像個小朋友,無須爭執。

「一樣暈。」說暈的話應該不會被找麻煩吧?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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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一樣暈,那就得醒腦。」
他平平淡淡地說,被當小孩雖然頗為不爽,現在也沒有發火的空間跟力氣。

「揮得動拳頭嗎?陪我練一場。」
他漠然地、有點陰沉地說道。
...
「恩。」原來是想打架,他想。
「你需要做暖身操嗎?」三川緩緩地問,這話不是看他是小朋友,只是他們都才剛醒,不簡單活動個筋骨可能會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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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Saida_Mikawa: 「這是基本。」
文恩璟沒有發火。他並不對所有事情生氣,畢竟發怒佔了大部分人生時間時,會發現它很耗能。

抬起手活動關節,轉動側頸,柔韌的肢體輕鬆的達到固定要求後散發起薄熱,那代表著——已經可以進入狀態。

「好了進帳篷。」
拋下這句話,他轉頭進了自己的土砂色小窩。
... 三川也跟平常一樣,做自己熟悉的筋骨活動。才剛做到一半,就發現旁邊的人早已準備好進入帳篷...他要在帳篷打架嗎? 真特別,他想。

大約過了5分鐘,三川才掀開布簾進入帳篷,他晃眼一看後緩緩開口——

「範圍有點小...」他喃喃,對他來說真的小,高大的人在小空間活動有限。
「那你想從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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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Saida_Mikawa: 「你想去跟柯勒借大帳篷打架我是沒意見,要在外面打給別人看像耍猴似的,我才不幹。」
語罷便徑直靠近了三川,在並無預警的情況下,長腿一伸劃出一圈弧度,帶著一股勁風橫掃對方下盤。

「不然我家就是個陋室,請見諒啦?」
那語氣沒有半分歉意。
塵響⛈︎齋田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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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在外訓練過嗎? 三川想。

雖然腦袋還在運轉剛剛的話題,但他不是沒察覺對方準備攻擊。藍紅色的瞳看了一眼對方的肌肉組織。

腳嗎。 三川敏捷一跳,成功躲過突襲。

「沒在外頭訓練過?」三川看著人淡淡的問,目前還不打算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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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凌厲的神態中顯出一絲困惑。

塔(tour)的訓練一向全面,就像全力執行所有指示,而不管是否符合人性的軍校——可沒有在管哨兵們喜歡與否,不管室內室外,痛覺與精神訓練,家常便飯。

他不懂對方如何產生的結論,對習慣躲藏於陰冷處的蜥蜴來說,人的視線就像捅破窗的指尖,當被行注目禮時,文恩璟就會不悅。他只是自行選擇了喜歡的方式,想對自己好一點。

「聽不懂。」
於是留給三川的只有這句話,但他能看出對方戰意現在挺薄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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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白髮哨兵欺身湊近的速度很快,那臉放大湊近在對方面前。

「都答應了,不認真打是怎樣?難不成你是想來發生關係的?」
文恩璟的輕語帶有嘲弄,接著前腳蹬地,以腳尖為軸心的內轉,直線、快速,那是兩下刺拳往對方腹部招呼。

「專心啊。」
「……」三川對對方的話不以為意,他沒看過對方的資訊,自然也不清楚對方的訓練習慣,只知道對方的情緒是不爽的、迴避的、戲弄的。還有,三川也沒想跟對方發生關係,昨晚的話都是喝醉時隨便講的。

對方迅速靠近三川並沒有迴避,也知道對方會出拳,依他的觀察,這兩下可能閃不掉,三川就這麼卻站著直挺挺的給人挨兩下。

…… …… 還是會痛啊,在怎麼吃藥改造終究是人類。

幾乎是被挨兩下的下一秒,三川左手迅速抓住對方的肩膀,並用右手在對方腹部給一記厚實的重拳,連串動作大概三秒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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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Saida_Mikawa: 很好,這人終於動了
腹部傳來的痛覺沒令他從牙中洩出一口氣,對方的反應速度也很快,這就是他想要的。

微微屈膝保持身體隨時應變的反應力,對著人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臂便是一下猛力頂肘,下一刻接著迎來對方面前的是飛膝一撞,以定位腳帶來的彈力發起接續、迅猛的攻勢。

篷內只於勁風發散的聲響,空氣遊走流動,他神態專注。
塵響⛈︎齋田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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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室內的好處之一__不會被風聲干擾。

對方屈膝時自然鬆開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分秒不差,對方的飛膝順利躲過,但接下來是室內的壞處之一__無法進行遠處迴避,加上目前的站位看來,對方站於有利的上風。

「……」三川看著對方連續攻擊,每一下幾乎都是擦邊迴避,他邊閃邊思考自己該如何反擊,後來想一想,還是得拉開距離。在對方的下一個攻擊前,三川也近身靠近,看似要正面迎接攻擊,卻又在人面前迅速消失,他維持下盤的平衡,從對方身邊擦肩而過,來到對方背後,打算給人一記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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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練習的話,不打下顎、不打臉、不打頭側。這並非訓練準則,他維持著練習名義的正統性。

在對方擦身而過時,他原會選擇出腿插入移動方向軌跡阻礙行動,簡便省力。
但也正因為對方需要移動,文恩璟的反制來得又快又緊,像是條蛇的纏繞般並不輕易放手,回首扭腰一記重重的後旋踢迎向三川肩頭,臂擊一撞架開手刀。

餵招也餵得差不多了。
巡弋的視線如槍枝準心般描畫對方的身軀動態。
「……」見對方的視線迅速的向後,既然手刀被擋住,自然也反手抓住對方的迴旋踢,但很快就鬆手了。
…我顧慮太多了嗎? 三川其實想到了不少能夠應變的路線,但……如果一個前空翻或後空翻,甚至隨便一踢,這個帳篷應該就毀了,對方又跟的這麼緊的狀態下……看來是沒辦法在在攻擊了,畢竟他不想因為帳篷垮了還要幫對方處理帳篷。
就簡單做做樣子吧。 這可能是最方便也最能避開對方生氣了。

三川在對方從迴旋踢要換回原本的姿勢時,他握緊拳頭後直直的出拳,瞄準的是對方的頭部,但在真的命中之前就先停止動作,但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風在面前經過,讓人覺得這是認真的在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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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他能察覺得到對方想攻擊自己的頭部,也提前將手臂架在了額前,甚至已經微微弓身準備迎接衝擊後立即起身反擊,要是因為不想面對拳頭而閉上眼,才是真正的戰術失利

幹嘛不打?停住是覺得到這裡就結束了?
雖然要是真打上來,文恩璟的目標就會從熱身醒腦,變成試圖打斷眼前這日本男人的鼻樑。

「……沒勁。」
他放下手時嘆道,撓撓頭髮直起身。
「一開始幹嘛扛我那兩拳?刺拳很容易躲。」
基本上剛剛都是小兒科招式,他在想要不要來第二輪。
…… 「你速度太快了,躲不掉。」這話不知道是真的還假的,但這樣回答應該沒有問題,他想。但速度快是事實,這是對方的身高優勢。

「那麼,還想繼續嗎?」對方都說沒勁了,還會想繼續嗎? 不曉得,但三川還是陪玩一下,雖然大部分放棄攻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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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快?也許是他自己並不特別有感,沒有對這點回應。

「要讓我練習絞技嗎?這地方高大的傢伙可真不少,不知哪個會變成目標。」
以南韓平均身高來看文恩璟並不特別矮,但封鎖區的人都還挺高的,在打量他們的時候,文恩璟的腦中偶爾會冒出這個念頭。

如果對自己產生了威脅,近身該如何效率的制止對方——

「拿去,喝兩口我就開始。」
隨後他走向自己放在地面邊上的黑色提箱,從裡面拿出一瓶乳酸飲料,往三川的方向拋。
真好戰。 三川看著對方的笑容,心裡默默地想,他從未想過要在這裡尋找目標。

他接住對方拋來的乳酸飲料,看了看,他好久好久沒有喝到這種東西,也不曾主動購買過,沒什麼錢的他大部分都只喝水,甚至自己製作接水器來接水喝。

「你說的,只練習。」三川先卸下剛剛穿上的裝備,既然是絞技練習,如果穿著裝備,對方大概會不舒服吧? 他想。

卸完裝備 後他也聽從對方的指示 ,真的只喝兩口,剩下三分之二罐將蓋子蓋上鎖緊,並放置較邊緣的位置。

「開始吧。」三川就定會後微蹲穩住下盤,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看起來是維持正規的訓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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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來了。」
慵懶地回應那聲準備,露齒笑時尖利虎牙也會暴露在外,指尖輕觸地,並沒有算節奏——爆發力讓他快速接近目標,而後手掌放在三川將外衣脫下的肩頭,能感覺身上一重。

這人居然是直接點地單手撐著三川的肩頭往後翻的,體型不大的靈活優勢在此,修長的腿在空中掃過一圈,近似體操的動作。

隨後直入重點——將手探向對方的頸部,他想,自己應該會迎來反擊。
三川看著對方的動作,就跟他預判的一樣,利用上半身並瞄準頸部,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是致命傷,但在訓練過的人眼裡這攻擊有解決辦法,這動作對三川來說在習慣不過。

當對方的腳在落地那一刻,下一秒他無預警的速速向後彎下腰,但動作只到一半,沒有讓對方的後腦勺撞地。

「……如果是這方法,對營區裡的人應該起不了作用。還有……」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緩道,隨後在維持姿勢的同時也在口袋拿出一支筆,緊握在手中後就是向後一刺,但沒有造成傷害。他的行動應該解釋了一切,雖然快,也在敵人的後方,看似完美的攻擊但小破綻太多,除非對方的目標是普通人,他繼續「…在你爬的同時,善戰的敵人也做好了背後突襲的準備。」說完便放下手臂,也起身恢復站姿。
只是練習,所以三川並沒有真的攻擊或造成傷害,這是他認知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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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Saida_Mikawa: 「嘰嘰喳喳說啥呢?」
他只是從微伏的狀態起身,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往下拽的同時,肩膀一頂,把對方重心推偏。

「然後那不叫『爬』。」
在冷淡的話語持續往下期間,兩人的視野下墜,筆早就不知道落哪兒去了。
兩道身影翻倒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將三川的掌心牢牢控制。

他順勢坐下,雙腿緊緊夾住對方的手臂與肩膀,熱能感覺到他此時體溫頗高。文恩璟身體後仰,把那隻手臂拉直,壓制成固定技。

「叫『鞍馬跳』。」
隨後他放開手,將腿放鬆。
只是一瞬間,對方就把自己翻倒在地,但三川一個哀嚎都沒有出聲,他只是讓身體放鬆,隨意的讓對方扯弄,即使手掌在痛,他也是平淡的看著。

男人盯著對方,聽著對方的話不發一語,等對方鬆手與鬆腳後自己在坐起,他開口緩道「這招不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沒事一樣,被摔了也跟呼吸一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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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文恩璟凝視著齋田三川,就這麼坐著看他,看得時間長到已經超過了當時瞪眼遊戲的時間。

「你的身體似乎有點不一樣。並不是說你不是人。」
但摔完沒有任何緩衝的像個沒事人這點,僅憑聆聽呼吸就可以明瞭。

嚮導的優勢在於精神的擴張理解,但論理解生理現象,恐怕沒有人優異於哨兵的知覺。

「不是無痛症吧?」
他撫著自己的下頜慢慢站起身,左右扭轉了一下手腕,當然,要說哨兵接受的訓練,各國各組織並不相同,他只是感覺到一絲異樣。
...
原本還在思考,這人要看著自己到何時,難道不打了嗎? 但因為對方沒有動靜,自己也沒有動靜,直到對方開口,三川才回過神自然安靜的聽。

「不是。」剛剛那幾拳與最後的固定技對他來說都是痛的,只是沒有喊出聲,也不容易喊出聲。見對方站起身,自己也站起身。

「怎麼?」難得對方有了憤怒暴躁以外的情緒,這讓三川也有了難得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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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a_Mikawa: 「嗯?」
文恩璟自然的擁有常人般多樣的情緒,就是更新迭代的速度有些異於常人。

最終是必須為人生選擇付出代價。用哨兵的身體成為完整的人,會失去一些安逸的快樂,但他仍舊篤信自己的完整,無須被拼湊。

「……你多長點心吧,自己什麼什麼狀況自己最清楚。」
總覺得對方狀態不太好,同為腦內雜頻令人恍神的哨兵,他出言做了個不怎麼體面的關心。
當然。文恩璟的確不打了,開啟一天的熱身已然結束,他接著還有些事情要做,比方說吃早餐。

「然後去吃早餐,那瓶飲料歸你。」
他擺擺手掀開帳篷,刺眼的炫光照入帳篷,黃沙上的新日開始了。
「......」三川靜靜聽著話,對方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情緒,但是...為什麼呢?

「嗯。」他聽完話默默地回應,即便他不知道對方在講什麼,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

三川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離開帳篷,隨後也拿起剛脫的裝備及飲料走出帳篷,還以為會在練習久一點,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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