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應該是可以,只是在那之前他會先把我的臉頰擰下來──」
因應答而放下餐具,格雷森捏著夾側的動作讓他露出一個有點醜的表情。對有記憶以來便沒有親屬的他來說,年紀略長的竹馬就如同他的兄長,有時也短暫扮演著類似父母親的角色,一直以來都留意著他的食衣住行。

……直到某天一聲不響地離開育幼院,進入維雷利亞陸軍培訓學校。

曾經全然用親情定義,不知不覺視為理所當然的心意遠離,他這才開始在意自己真正的情感。對身為幼馴染,身為嚮導的他來說,究竟該拿捏怎麼樣的距離。

「不過……是不討厭啦。什麼事都說『沒關係』的人,說不定才是真的不關心。」
好像在講什麼心裡話似的。扒飯只能勉強掩藏那份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