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咪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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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推開的那刻,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這是一間狹長形的人偶店,被店主精心布置得彷彿是一處微型劇場。兩側牆面皆設有成列的展示架,由高至低整齊排列,擺放著形形色色的人偶。
無論是人類、獸人,甚至連奇幻生物與魔獸,都被雕刻得栩栩如生。這些木偶或坐或立、或懸掛而下,各自擁有細膩的五官與肢體結構,連毛髮與皮膚的質感也一絲不苟,彷彿下一秒就會從靜止中甦醒過來。
隨著步伐深入,溫暖的黃燈將這些精緻作品的輪廓映照得更為真實,也讓人分不清究竟走入的是商舖,還是某種詭異的收藏室。空氣裡混雜著淡淡木材與漆料的味道,靜謐中似乎藏著無聲注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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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最深處設有一張古舊木製櫃台,色澤因長年使用而略顯斑駁,卻被擦拭得乾淨整潔。櫃台後方是一面擺滿工具與零件的層架,各式小巧精緻的螺絲、木料、玻璃珠與繡線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彷彿隨時等待被用來賦予某個未完成人偶新的生命。
櫃台之後,多禮仕坐在昏黃的燈光下,正專心打磨著手中的木偶零件,似乎尚未察覺有人來訪。
跟酒吧時不同,他此刻僅穿著簡單的襯衫與背心,整個人顯得更為平易近人。頭髮也被利落地綁成馬尾垂於腦後(雖然依舊沒有露出雙耳),不再有任何一縷髮絲遮擋視線。
她並不欣賞栩栩如生的偶身。
直到溫潤木質與礦物生漆充斥鼻腔,她才意識到其中或許沒有真人標本。此為純然藝術構築的場所,內心崇敬這才悄然萌生。遠處暖黃燈盞曖昧映亮藝術家面容,忘我沉浸於創作,渾然不知有外來者侵門踏戶。
緊繃肩頭耷拉鬆垂,她矮身化作身形嬌小的黑貓,踏著無聲貓步閒逛,不明目張膽去擾亂靜謐氛圍。
她不知道上回那隻有著義肢的貓會不會潛伏在哪裡守望其主,一面仔細留意對方是否有以臉頰磨蹭留下氣味標記。
隨著身形矮下,展示架拔高如參天巨木。她將貓臉湊近底層展示的木偶,好奇聞聞嗅嗅,一路走走停停,來到長形商舖的末端。
她鑽進桌底,融入陰影,打算繞個8字型蹭過對方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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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了木質生漆的氣味外,妳並未聞到那位貓獸人的氣息——或許,他平時並不常在此處久留。
多禮仕正專注地打磨著手中的零件,卻忽然察覺腳下傳來一股奇異的觸感,像是有什麼在陰影中悄然穿梭。
他小心地拉開座位,往下一看,就見到一隻紅眼的小黑貓正靜靜地靠在他腳邊。對此,他並未顯露絲毫驚訝,依舊維持著一貫溫和的笑容。
「嗨,小傢伙。」他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俯身伸手,輕柔地揉了揉妳的頭頂,「是什麼風把妳吹來了?還是……妳就是我那位新來的小小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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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記得自己曾說過的話。雖說在霍諾斯會選擇完全獸化的仍屬少數,但他仍抱持一絲試探的語氣。
這麼近的距離下,妳也注意到他今天並未戴上手套。若視線稍加停留,便能發現他掌心與指間覆著一層深淺不一的燒燙傷疤。那是過去留下的印記,雖已隨歲月淡去,卻仍然清晰可辨。
❣ 黛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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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諾斯有他不樂見的面貌,而她樂於以野蠻粗鄙自居,去挑戰那份驕傲。
輕撫落頂,小貓回頂那裹著舊疤的大掌,親暱地蹭了把。直豎貓尾高高張揚喜悅,她踩著優雅貓步繞出桌底,一路將椅腳、工作臺側邊與工具架邊角都蹭了遍,悄悄佔取藍眼貓獸人的地盤。
接著小貓縱身一躍,輕盈躍上工作臺,半點東西都未掃落。烏黑貓尾纏繞自身腿足,如誰添購的毛絨花瓶置放邊角,「您好,泰勒大叔。」
「若您正忙著製造藝術,我能再去旁邊多晃晃,晚點再來打擾您──那隻貓不在嗎?」似乎還是有點與同類競爭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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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隻小貓在自己工作區恣意留下氣味,多禮仕並沒有出言制止,看樣子對貓科這類習性早已見怪不怪。
直到妳開口,他才回以一抹溫和的笑容:「您好,維琪小姐。這還真是意想不到的見面方式啊。」
「不用刻意避開,我也只是趁閒暇動動手罷了。如果您想等我完全『有空』,那恐怕會等到天荒地老。」
他隨意地向後靠在椅背上,讓自己坐得更為舒適。
「那隻貓……您是指月石嗎?黑鼻子、戴著義肢的那位貓獸人。」他一邊輕撫下巴,一邊露出思索的神情:「原來您已經見過他了……?」
多禮仕努力回想醉酒後的記憶,只希望那隻暹羅貓當時沒做出什麼太失禮的舉動。
🐶氣到咪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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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他只是我僱來的隨從,並非長期聘用,比較像是依時段配合。」
「通常我只有在街上遛躂,或者像您見到的那晚去酒吧時,才會請他同行。畢竟……我酒量不算太出色,必要時總得有個護衛護送我平安回家。」
說到這,他忍不住撓了撓後腦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看起來比當時那副威嚴從容模樣更顯憨直可親。
「畢竟您剛剛看起來在做很厲害的事,我不想太早打斷您。」與其以人形大搖大擺彰顯存在,更偏愛隱身翳影出其不意揭示。亦或許是夜路走慣,光明磊落不得。她自嘲一句。
「月石……嗯嗯,藍眼睛的貓!」後話似乎可以解釋為何此處沒有對方氣味,於是她細細品味起「隨從」與「學徒」兩種身份。對「公貓」仍有股說不清的競爭意識與怨念。
此處的泰勒大叔很不一樣。自在閒適地,浸淫藝術,在熟悉場域盡斂鋒芒般。不若酒館半映昏黃亦冷峻的面容,陰藍深影輪廓鋒利亦溫和無比,話語談笑間癲狂龍膽盛放,優雅輕取一縷亡魂。
「……泰勒大叔您上次說,會給我脫胎換骨的機會,那我要付多少學費呢?還是您會需要我幫忙宣傳您的人偶鋪嗎!」她將關於月石的話題扔去一旁,拾起來此的本意擺上桌。
「厲害嗎……」他只是輕輕一笑,沒有給出什麼客套或禮貌性的回應,這樣的反常或許會讓妳感到一絲意外。
「啊,至於學費,您完全不必擔心這點。教學對我來說從不是賺錢的手段。若知識能被延續、流傳下去,那就足夠有價值了──」他頓了頓,嘴角微揚後才補上:「當然,如果您願意幫敝店宣傳一番,我也會由衷感謝。」
雖然黑貓在穿行間並沒有撞翻任何東西,但店主仍然動作輕巧地整理起桌面。將雕刻刀與幾樣銳利工具收進抽屜,彷彿是在為這場對話,騰出一個更安全的空間。
隨那份細心體貼,桌面逐漸騰出空間,不若荊棘滿布般需步步為營。黑貓卻一個退步腳滑摔至桌底,變回人形楞楞仰躺,半晌沒起身。
她不相信什麼代價也無需付出,她經歷過的世界從未如此慷慨無私。夢幻不實的光層底,或許是如雪球滾落,逐漸餵養茁壯的深黑惡意等著壓垮她。
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一直都是這樣。
塗著瑪瑙黑的指尖按上桌緣,少女爬起身,以慣常的開朗語氣開口,「那我會幫泰勒大叔多宣傳的!不過我認識的朋友們可能比較不懂得欣賞這類的藝術……」
「話說我有帶小禮物給泰勒大叔……」她自揹袋取出一只小紙包放到桌面。帶點討好心態地、認為有付出便會有回報地,小心地算計。
外層素白造紙有著乾燥花瓣草葉揉合其中,格外添加一分典雅氣息。若打開會發現是一罐龍膽花色的墨水,裏頭混著幻獸鱗粉,輕搖瓶身便能看見裏頭斑斕多彩流動,迷幻而炫目。
「——!維琪小姐,抱歉,您……沒事吧?」
看見小貓從桌上摔落,多禮仕終於顯得有些慌張,整個人俯過桌面,探身望向橫倒在地的妳。
雖說貓通常能四足著地,但妳此刻維持著仰躺人形的模樣,看起來並不像是順利落地的姿勢……他一邊擔心,一邊觀察妳的神情。所幸那表情不像是疼痛,更像是單純地愣住了。
於是他暫時沒有從櫃檯後衝出來,而是留在原地,試探性地確認妳的狀態。而在妳起身開朗回覆,他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沒關係的,有興趣的人自然會前往此處。且雖然多為精緻品,但也是有較平價的品項可供選購的,不用擔心價位的問題。」
🐶氣到咪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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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貓女將紙包置於桌面,而當多禮仕看到這樣的禮物時,陷入了短暫的靜止,似乎被某種細緻情感挑動了神經。他拾起紙包,仔細端詳包裝紙上的花瓣與草葉,手指輕輕拂過紙面纖維的觸感,彷彿從中能感受到製作者的心思。
打開包裝後,取出墨水瓶又是一次驚艷。他輕輕搖動瓶身,看著墨水中閃爍流轉的鱗粉光彩——雖然給予了他一股
既視感,但也僅是覺得這是自己過度服用的問題。他低聲喃喃道:「真美……好似夢中才有的景色。」
他沉默幾秒,嘴角也忍不住微微翹起。
「我想這是墨水沒錯吧?我會好好珍惜它的。感覺拿它來書寫的文字,也會顯得特別貴重且動人吧?」
他語氣平和但確實,像是內心深處被觸動而自然流露的感謝。
❣ 黛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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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您很相像吧,正是想著您那華麗的魔法與靛紫雙眸而特別訂製的──她是想按照慣常的那份敷衍奉承,望著那反應平實自然,到嘴邊的浮誇語詞倒又
滯塞不前。
「嗯!是墨水……覺得像是您的魔法……的感覺!」透過靛色眼瞳渲染開的精神魔法,不知不覺令人迷失其中。她硬生收起幾分油腔滑調,漸漸覺得客套虛假似是毫無意義。
「……那第一堂課我該做些什麼好呢?」她問,送禮後便空蕩蕩的雙手安靜於桌底扭絞。
「原來是由我的魔法作為發想,特別調製而出的嗎?真是有心的禮物。」
多禮仕的笑容又擴大了些。他微微抬眼,那雙如墨般深沉的雙瞳瞇起,與少女那雙帶著腥紅的眼眸短暫對視。雖然察覺到她在那瞬間語塞,他也只是將這歸因於對方的緊張,並未刻意深究其中緣由。
「啊,對了──回到我們說的課程吧。」
語畢,他熟練地拉開抽屜,將剛才的墨水瓶與包裝一併收進上層、他最常使用的小格。緊接著,他開啟中層較大的抽屜,從裡頭取出一塊絨布墊鋪好,並在其上小心地放置了一顆晶亮剔透的水晶球。
「這顆,是
魔法適性判定球。但與其說是『判定』,我更喜歡稱它為『共鳴裝置』。它不會強行劃分能力的優劣,而是映照出持有者最自然、最強烈的魔力傾向。您瞧──」
他輕輕將水晶球從絨布墊上拾起,轉動角度,球體內部仍是空明澄澈的,彷彿什麼都沒有。但當男人靠近、將手指輕觸其表面時,你能感受到球體正在凝聚著一股魔力。
「──它會回應使用者的魔力。」
就在那一瞬,水晶球內微微泛起變化。球內映出隱約能辨識的眼眸,顯現而出的是靛紫色的光芒。甚至有股吸引力,讓人難以將視線移開。直到他移開手指,那畫面淡出,才有種「重獲自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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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禮仕笑了笑,語氣不慍不火地繼續說道:「這不是用來測試合不合格的工具,而是一面鏡子。它顯示你與哪類魔法最為親近。」
「既然維琪小姐您說過,自己曾有接觸一些基礎魔法。但我還是更加好奇,或許哪些魔法是您更擅常、甚至是從未察覺的天賦。所以重要的不是它映出了什麼,而是你如何理解那道回聲。」
「也當作是課前的自我介紹環節,您要來親手嘗試一下嗎?」他微笑,並擺了個請的動作。
新的魔道具取出,她好奇凝目於透亮晶球,見人展現與那晚同樣帶來威壓的靛紫。
「哦!我以前玩過類似的……」笑容聲音不明顯黯淡幾分,若冬季略為喪失熱度的虛弱日照,熾亮如常卻蒼白失溫。
那是只檢測基本四大元素適性的手杖。列隊前方的人不是燃出熊熊烈火,便是引動氾濫波濤。她使勁輸入魔力,卻僅有晶球表面泛出水珠,若有似無的微風刮得她心寒。
不過泰勒大叔使用的這個似乎涵蓋更多面向、更為全面,她伸出搽著指彩的指尖輕觸水晶。
店內燈盞攜來的暖光亮點倏地消失,晶體無輝,如墜深淵黑洞徹底消光。接著是破除深黑的春意脈動悄然湧上,球心傳來囈語竊竊,優美音色層層疊加,令人忍不住想細聽,然而使用語言難辨。那聲音令人心神晃蕩不已,如甜美夢境溫柔禁錮聽者。
關於她的
共鳴結果,她僅理解了末尾。她慣用的魔法能力,以聲音施加的精神法術。
「咦?泰勒大叔的水晶球很厲害呢!」一掃初次接觸此類商品的喪氣記憶,如撢去陳舊展示架上的厚灰,擦拭晶亮。
小貓高高興興又多戳弄水晶球幾次,當起初闇影僅是顯現結果的過渡期。
看著少女一臉歡欣地戳弄著水晶球,多禮仕不禁莞爾,靜靜欣賞這幅純真的畫面。
他不只因她單純的快樂而感到愉悅,更為水晶球所映現出的結果而由衷高興──誰能料到,那晚只不過是隨意去酒館小酌一杯,竟會在那樣的場所發現這顆原石?若能細心琢磨,終有一日,必將成為閃耀璀璨的紅寶石。
水晶球在小貓的戳弄下,一下暗一下發出暖光一下又發出優美音色。雖然他對自家商品的堅固度頗有自信,但考量到魔力共鳴儀器的精密與穩定性,他還是輕輕抬手、隔空做出制止的動作。
「噢,維琪小姐。雖說這件商品並不脆弱,但畢竟它是精密的魔力共鳴裝置,若高頻率反覆觸發,共鳴回路也可能會出現些許不穩,還請稍微節制一點點。」
他語氣溫和,不失風度地收起話題,隨即話鋒一轉,語調微微上揚:
「那麼回到您一定很好奇的部分,也就是剛才的共鳴結果。」
「共鳴結果顯示,您除了擁有以聲音作為觸發媒介的精神控制魔法資質之外,還潛藏著暗屬性魔法與治癒術的潛能。這可不常見啊──特別是治療魔法,可說是極其罕見的能力。」
他微微瞇起雙眼,表情雖然仍是平靜的溫和笑意,但語氣裡的真誠與雀躍早已溢於言表,彷彿這份驚喜不僅屬於少女,也同樣令他興奮不已。
黑貓小聲道歉,心滿意足乖乖收手,不想替溫和長者添亂,而那份純然喜悅隨後話半凝結,她未順利收止面容的情緒失控。
「治療……魔法?」緊抿唇線扭曲抽動擰絞,如蟲劇烈蠕動,好似隱忍笑意又似憋忍痛楚。粉拳緊攥,指節因用力更發慘白。
以「治療魔法」聞名戰場的懷特一家,滿懷期望希冀親生子嗣出人頭地,繼承血脈深蘊的治癒天賦,豈知血脈皆不具潛能。而這樣大好才能卻落在路邊隨便撿來的養女身上,她因血統問題被百般阻撓,剝奪學習權利──
天大的笑話。
深深吸氣,吐息,吹熄乾燒內心的怒意,再無波瀾,「那可真是──意外的消息。」太可笑了。
暗屬性魔法倒是與她相襯極了,多麼適合壞女人該擁有的魔法才能。她想起那是白化同夥擅長的元素,想著或許回去可以請教看看。
「……這個裝置應該廣設各地,我想它可以拯救不少無知孩童受傷的心靈,避免他們走上歪路為非作歹。」紅脣輕抿笑意,艷麗揚起好看弧線稱讚,「以聲動搖心神的魔法我是知道的,那也是我最常用的……不如說那是我被告知唯一擁有的魔法資質、」該死的亞爾戈。
「不過泰勒大叔是怎麼精準施加指令於其中的呢?我頂多使他們喪失戰意不要傷害我或相信我的話……沒辦法操控他們做我想要他們做的事。」輕描淡寫省略了催生愛意的部分。關於治療與黑暗她選擇擺至後位,想先自對方那邊學來如擺弄偶身的魔法能力。
多禮仕微微瞇起眼,默默觀察維琪在聽見結果後的反應——抿起微顫的雙唇、因緊握拳頭而繃緊的手臂肌肉、深吸氣,再吐氣。這一連串動作……不像是純粹的喜悅。
不過,他臉上依舊維持一貫的微笑,外表如常波瀾不興。
「喔,那還得看霍諾斯各學院是否願意與泰勒商團合作了。雖然我個人其實偏向──不那麼樂見合作。畢竟這儀器的優缺點都在於它……太誠實了。」
他苦笑,接著開始解釋:「如果一開始就被某個結果定義前路,反倒限制了未來的無限可能。這項道具挖掘的是魔法契合度,但契合不等於命運。其他魔法也能靠時間與鍛鍊強化,甚至在最微弱的程度下觸發應用。」
「舉個例子——就算火系魔力微弱到只能點燃星火,只要運用得宜,也能點著大片乾草,發展出比全無可能時更高明的戰術手段。」
🐶氣到咪咪貓貓😾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況且,它也並非萬無一失。若儀器被不當操控或意外觸發了其弱點,那結果自然也會被『重塑』。」
話音落下,他再次以指尖輕觸水晶球。這回,水晶球內並未發出剛才的畫面,反倒浮現出一株株花草藤蔓,轉瞬之間便被火焰吞噬殆盡。
像是應證著他剛才所說的情境。
「它最有價值的狀態,是使用者在一無所知時與之接觸。純粹,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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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至於如何精準施加精神控制……有一種做法,是結合心理暗示與語言引導。」
他語氣自然如常,像是在分享一門藝術,而非操縱人心的手段。
「我的觸發媒介是『視線』。當對方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就會啟動魔法條件。接著,我會進行言語引導,將人引向我期望的行為方向。」
「而您——維琪小姐,媒介若是『聲音』,說不定更有優勢。吹口哨、打響指、甚至唱歌……只要蘊含魔力並觸發條件,操控過程便會事半功倍。」
他語氣一轉,將手指向自己的眼睛:「我的精神控制屬於長效型。對視時間越久,對方的心防就越脆弱。但這不太適合臨場戰鬥,所以最快的手段仍然是──強化魔力輸出,讓對方直接進入完全受控狀態。」
說到這,他的手改移到臉側,輕輕將髮絲撩起,露出自己的耳朵。
🐶氣到咪咪貓貓😾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其實我在酒吧時有進行『精化』,只是被頭髮擋住不明顯。」他笑了笑:「我把頭髮留這麼長,有部份也是因為這個理由。精化狀態的精神控制最為強制,其次是人形。而隨著獸化程度提升,影響力也會逐漸遞減。」
「所以,如果維琪小姐真想追求強大與絕對控制……首先就得捨棄現在這副姿態。畢竟這世上,沒有任何動物比『人』更狡猾、更懂得算計了。」
他語氣如水般平靜地說著,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些許。
藝術家揭開髮簾隱匿的秘辛,猶如揭示其作畫技巧。灰底隱隱壓色柔焦,受光邊際拖曳紅纓,層疊塗料堆垛成詩,亮麗留存時光一隅。豈知礦質色料沾染肌膚,蘊含毒性亦帶來風險。
她困惑。燃一簇焚香霧集,氤氳祭器金台寶血,沉紅蒙煙無光。
「我是有精化過──泰勒大叔真令人摸不透呢。」學習話頭未續,疑惑半途來劫。
「為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精化、損耗生命難道不浪費麼?泰勒大叔難道沒有珍惜的家人親友?怎麼不把命多留點給他們?」所有傳授知識清晰,僅有這是她未能解的題,內心反覆勾掛砝碼,怎麼掂都不划算。
對殺人毫無牴觸,對損耗自身性命救人亦無所謂,還無償授課,貌似既惡亦善。難以探清底線,彷若一切憑心,隨心自在。可真是善良的瘋子?她將失禮的想法收好,努力把注意力放回學習。
那些聲音媒介她泰半使用過。而要完整擊潰他人意志並掌握,使人自殘自傷,她眼前仍有牆要推倒。若說泰勒大叔的魔法像漫在空氣間的芬芳毒氣,使人吐息間不知不覺積累大量毒素,深深中毒而被強力摧折意志。她那掌控力偏弱的魔法便似電光眩目,令人怔愣著短暫陷落空白虛無。
「……見您施展魔法有替我帶來一些新的靈感,我可以對您練習看看嗎?」比起理論來回,她認為讓人直接感受更能迅速點出不足。
🐶氣到咪咪貓貓😾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聽到維琪的疑問,他只是輕輕苦笑,似乎早就料到會被問起。
「如果只是短時間精化的話,其實並沒有大礙——至少對個人而言是這樣的。當然,我也有珍惜的人……不過也正是因此,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多禮仕的視線微微垂下,像是被拉進某段短暫而沉重的回憶。
「不如說,正是因為曾經他/他們(them)也遭遇過類似的風險,所以在酒吧的那當下,我才會忍不住出手。」
隨即,他抬眸與維琪對視,神情已回復成一貫的溫和笑意。
「用自己幾秒、幾分鐘的壽命,去換取一個人的安全……雖然起因稱不上愉快,但結果而言,應該不算壞事吧?至少對您來說如此。」當然,對那鬃狼就不是了。
※解讀自由的補充:Them除「他們」外,也可用來指性別不詳的人,以代替 him 或 her。多禮仕沒有明確說出性別、人數,也可以當他泛指「珍惜的存在」。
🐶氣到咪咪貓貓😾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直到聽見維琪說已經有新的想法,他才露出略帶驚喜的神情。
「噢?這麼快就有靈感了?」
這倒讓他頗感意外——畢竟剛才的提議才過去幾秒,學徒便已構思出方向,實在有趣。
「可以,試試看吧。」多禮仕爽快允諾,語氣中既有鼓勵,也帶著一絲興致。
雖然他並非沒有想過其中的風險,但在他心中,少女的潛力與自己的好奇心驅使,仍比謹慎更有分量。
那指掌間的舊疤毫無根由浮現腦海。也許是創造藝術的意外,亦可能是捍衛重要存在留下的證明。而她選擇透過粉色濾鏡篩落微光,細觀那份真心投射出的輪廓。
她無意間的自毀行為引致無妄之禍,恰巧與誰的殘影相疊。後來呢?那些珍視的存在有順利獲救嗎?她沒問出口,任想像結局同時存在於幸福與悔恨間。
要填上自身不足,加重控制力道,卻也想進一步發展優勢──視線交會不會是她下一步發展的方向,她不是來依樣仿製魔法的。
要成為狡猾的「人」,更精密控制魔力。頭頂毛絨貓耳納進,轉為小巧人耳。
「啊,謝謝您應允。」唇角揚笑,仍擺著深深思索的面容。
「我還在想是不是能透過碰觸,或者是──」說著,她伸指輕點泰勒大叔的手背,指腹觸及時,能感受到魔力輕柔滲入,「啊,不會讓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的啦,可能就是簡單的起立坐下──之類的。」
❣ 黛朵兒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首音伊始,魔力便細密織入,無意義閒聊間悄然施放。清晰話語能增強暗示,將待執行動作明確嵌入腦海,就如泰勒大叔於酒館對鬃狼使用的。她追求的控制是晦暗不明的、不知受縛且極其隱密的。而她的話語即使不具意義,僅要聲音響動,亦能動搖他者。
她要對方誤以為那是他自己想做的事。無形植入念頭,猶如催動愛意那般,使其滋長發芽──想讓泰勒大叔,摸摸泰勒大叔自己的腦袋。
像是家人關懷,寬慰辛勞的溫情動作。
少了手套的隔離,少女觸碰手背,多禮仕依稀能感受到對方的魔力毫無阻礙的傳導而來。
之類的──多麼不肯定又無法評估的危險詞彙。
但長者還是沒有抵抗,並且冷靜地閉上雙眼。任由小貓自由使用魔法,並等待著效果發作。
說起來,像這樣「接受」著他人的控制對多禮仕也是久違。畢竟風險極大,除非必要他不會許可被這麼做。這感覺有些陌生,又有一些熟悉──說起來,上次被精神控制時,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呢?
這腦袋總是難以完全閒下來,直到一縷髮絲飄落,多禮仕下意識地舉起手,將頭髮簡單重新梳理,接著伸到了頭頂,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嗯?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再次睜開雙眼,看起來有些茫然的看著摸摸自己頭部的手,接著才看向了維琪。
「我想這就是您做的?」他笑著發問,「藉由肢體觸碰,灌輸魔力,並從中下達指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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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也是騙人的。」見長者真如她所願摸了摸腦袋瓜,小臉並未顯得滿意,淡勾紅唇。
話語不具意義,徒具形式的詞語或碰觸皆為分神的引子,她將指令以形種下,傾注
大量魔力澆灌,如願發芽展葉,卻也明白那是狡詐的簡易練習。
距離令人持刀剜下皮毛,向天地獻血仍有一大段路。那樣的指令親和不具威脅,容易被納進。要令人做出不願行得的事,她回去有的是人可以練習。
那或許是她的另一種優勢?「泰勒大叔以前都怎麼找人練習的呢?有人願意讓您這樣練習嗎?」她好奇對方練就的過程,一面因魔力損耗稍微累了,試圖找張椅子坐下。
🐶氣到咪咪貓貓😾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多禮仕微微抬頭,表現出了不明顯的訝異──但同時又沒那麼驚訝。畢竟剛才那魔力流動的感受確實有誤導作用,尤其對他這種習慣於魔法的人,更是容易陷入慣性思維之中。
又或許,這句「騙人」本身也是種謊言呢?真相也只有施術者知道。
但重點是,對方也確實達到了目的,光知道這點便已足矣。
見妳似乎在找尋著座位,眼前櫃台其中一塊裝飾紋樣泛出亮光,下方的大型抽屜拉出,形成了帶有軟墊的座位。多禮仕微微側身,伸手比了個「請」的手勢,接著以溫和有禮的語氣說道:「請坐。」
「至於我怎麼練習的嘛──」
店主摸索著下巴,回想著當初學習魔法的過程,以及現在的狀況。
🐶氣到咪咪貓貓😾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目前其實我比較接近用生活中遇到的大小事來練習,以言語為主魔法為輔,去更容易地說服一些客人,或是比較難搞定的……麻煩人士。」
他的腦中閃過一隻臉很臭的貓。
「還有比較特殊的情況就是發生衝突時,也比較能『合理』的使用。小一點的可能是鬥毆勸架,大一點的話就是戰爭。在這種事情發生的當下,控制他人精神也不容易被究責。」
「但如果是問初期的話,我是跟自己現在的妻子練習的。在我還未有機會接觸到魔法時,也是她引領我走到這有趣的世界中的。」講到這,他笑容明顯更大了些。
「如果是師徒的話,也比較能更穩定且無慮的去做實驗。等到確定程度純熟了,再應用於生活圈也比較安全些。」
至於所謂「應用於生活圈」,多禮仕明顯沒有特別提到有沒有顧慮別人意願的問題。除此之外,他還不經意地透漏了自己已婚的事實。
「噢!謝謝您!」低俯,指尖點按上軟墊,曲臂,彎身,往前翻騰化作貓形,一瞬躺平於其上,若尺寸不合椅面的亮黑綢緞。
小野貓自在翻肚,以全身享受那份好意,挑戰霍諾斯的驕傲。兩汪殷紅酒潭眺望磨蹭下顎的手背,待過往被考古翻出,細拂時光風化的塵沙揭現其貌。關乎「合理合法」使用,關乎啟蒙導師,關於愛與幸福。
她望著那擴大的笑意,雙眼放光般晶亮,「泰勒大叔的妻子比泰勒大叔更厲害嗎!老師的老師?我以後有魔法的問題也可以問問她嗎?」
開心挖八卦之餘,腦袋不合時宜閃過那隻黑臉貓傭兵的臉,她抖抖耳朵,「……泰勒大叔也會對那個月石使用嗎?我是不是也雇一個傭兵練習比較好?畢竟我或許不能天天來找泰勒大叔練習──可我又想馬上多練習變得更厲害!」
🐶氣到咪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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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厲害嗎……這點其實我們各有各擅長的部份。單就操控魔法的自如程度來看,我較為穩定;但以單一魔法的擅常程度,她更勝我一籌。」
「雖然單純是無法停止……但也因此擁有十分驚人的『精神控制』魔法能力。感覺也能算偏直覺?或許多跟她聊聊,確實能讓您有些啟發。」
多禮仕邊回憶邊說著,最後也給予少女一個肯定的答案。當他正伸手想觸碰一條垂掛於天花板上的繩子時,在聽到的對方的提問後又收回了手。
「噢,我確實是會對他使用。畢竟以個性與行為而言,他確實是挺需要一些限制與管教的。」靛紫雙眼瞇起,神情多了絲銳利,「至於是否需要特別僱傭一名人來作為練習,您自己評估必要性與經濟壓力即可。」
「雖然看到您有如此積極我也很欣慰,但凡會讓您做出需要『逼迫自己』的選擇,那『僱傭』就不會是最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