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前一次去洗牙,醫生說我有淺層蛀牙要處理,所以又約了時間。
我沒有被處理過蛀牙,對機器的聲音毫無可怕的聯想,就這麼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躺下。
醫生說因為是淺層不先上麻藥,醫生又說稍後覺得不舒服還是可以跟我反應,無論是哪句語調都帶著職業疲倦的溫柔
不到五分鐘,便體認到牙醫真的是世界上最會哄誘他人的職業

機器在患處小幅度移動,但在腦海裡卻是像一把鋸子大力拉來回拉扯,當我將思緒從“我要逃跑”轉換成“再見了牙齒我救不了你”的同時,意識到自己交疊擺放在腹部的手,其中一隻的食指翹了起來用力著。
醫生!!!我本能地在求救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