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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看起來很憔悴,說來不應該,但他的確對現場斑駁的血跡感到一絲麻木,他的情緒無以名狀,直至流遍四肢百骸都未可知曉,所以他管這稱作雨天冰冷的體感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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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死者的未婚妻……」同僚湊過來說了一句。

家屬?馬歇爾淡薄地想著,他現在真是個切斷所有情緒的王八蛋。他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女人,死者是紐約的警官,所以這個女人八成也是從東岸過來的,這場慘劇似乎更悲傷了,他們行萬里路求了個山窮水盡,尋了個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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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剛踏入現場時對自己說的,他是幾乎麻木地看待這一切,他太累了,累到他成為了一個活脫脫的旁觀者,這當下像極了雨後泥地裡凌亂的腳印,紛紛擾擾不知向何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