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比醬
5 months ago

𝙰𝚛𝚎𝚊 𝚗𝚒𝚗𝚎. 𝟾 𝚙.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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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比奧於未能有機會深沉的睡眠中被喚醒。

Torbjorn_Ragnar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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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他睜開眼,營火仍在門口噼啪燃燒,帶來難以抑制的薰味,鐵柵欄的外頭一片漆黑。入夜了,但他感覺自己沒有睡得很久,或許頂多一、兩個小時?

他緩緩眨眼,看向床邊的大熊,托爾彼昂決定在前夜守著火,或許他可以負責下半夜的,但現在絕對還沒到時間,所以那肯定是有什麼得叫他起床的理由。

「……發生什麼了?托本。」
托爾彼昂早已做足了通宵的心理準備,哪怕要親眼見證安全屋移動,也不打算叫醒睡得香甜的盧比奧。

「抱歉⋯⋯今晚有點不對勁,安全門的自動鎖壞了。」但門內有他守著營火,倒不用擔心有誰會趁夜打劫。

「手環在我接近門鎖的時候,會跳出警告。」托爾彼昂說著,又走到門邊示範了一次,懸浮畫面僅顯示著不建議外出,頓時有股不自然感:「但是你聽⋯⋯屋外好像有些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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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聞言,兔子從溫暖的被窩裡毫無留戀的坐起身,豎起耳朵捕捉除了燃燒與呼吸聲之外的動靜。

風似乎變得更大了,仍然在下雪,外頭的一切應該寂靜無聲才是,但隨後他聽見了。像是野獸自喉嚨底部發出的低吼,但又有些不對,讓他想起了積留沼澤下無端冒起的氣泡,手在已然失去鮮血的腐肉中翻攪、脆弱的臟器在擠壓下破裂,或者菌絲在潮濕的腐土中顫抖蔓延。

「……無需抱歉,親愛的,你做得很棒。」他又自坐著的狀態起身,光裸的雙腳彷彿沒有知覺似的踏過冰涼的地面,將手一道貼上未上鎖的鐵門,手環震動了一下,彈出警示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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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無論如何,這看上去都不是這破地方所期待的狀況……外頭有危險,有什麼不可控制的存在正在夜裡活動。牠們腳步沉重,行動不規則……」

盧比奧沉吟了一聲,按照外頭活動的雜沓行步聲,與陡然響起的淒厲嚎叫分析道,他微微抬起眼,看向身邊的高壯亞人。

「你做得很對,如果突然有危險闖入就麻煩了,」他再次讚揚道,隨後話音微頓,「……要出去看一眼嗎?」
就算他不出聲,門外那些嚎叫也夠詭異得令人睡不著覺了,至少托爾彼昂從兔人的耳裡確認那些不是自己的幻覺,他接下來必須做的便是排除,如果擱置到早上,可能會妨礙他們執行任務,於是點了點頭。

「我不能留你在這,讓我準備一下。」他撕開連身衣左臂的裂口,將整塊長袖布料撕成長條,緊緊纏在他睡前削好的木棍上,再以布料那側靠近火堆的尖端,緩慢燃起一把火。

「外面的溫度太低了,你拿著這個,比較溫暖。」托爾彼昂穿上比連身衣完整許多的外套,說完便將火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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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至少有外套。」

盧比奧看著遞過來的火把輕聲喃喃,才接了過來,他有些沒處理過的蜂蠟,不過現在應該不需要使用太久,熱烘烘的溫度往他臉上撲來,有些過度明亮了。

「謝謝你,托爾彼昂,到時候如果冷的話可以往我這裡過來一些。」
「沒問題,但是千萬別把火給丟了。」他推開安全屋的鐵門,絲毫不擔心在暴風雪中引燃森林大火,光是在低溫中生火就頗有難度。

火焰在野獸的直覺中意味著危險,帶著火把除了帶來溫暖,其次也是為了驅趕雪中的野獸,托爾彼昂如此盤算著,手裡亦握起軍刀以防萬一。

在肉食獸眼裡,黑夜的視野格外清晰,白熊抬頭嗅了嗅,風裡狹著乾涸的鐵鏽、汗水、翻過的草皮和土壤的氣味,像是有什麼人在土裡滾了整天。

「有什麼要來了,在右前方!」托爾彼昂剛說完,一陣慌亂的腳步就從草叢間筆直逼近,白熊向盧比奧前方跨了一步,雙臂微開,準備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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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爛了一半的黃獴在八點時從土堆下翻了出來,他的利爪輕而易舉的刨開土,下半身卻扭曲而掙扎的花了大半天時間才回到地面上。他的臉龐腐爛得最嚴重,歸咎於兩個把他眼球和舌頭挖出來的亞人,可憐的彼得森軀體被雨水泡得腫脹發皺,又在隔天被急速冷凍而停止了進一步的腐壞。

現在這個因為幾乎失去頭顱而行動不穩的喪屍聲音在浮腫的聲道裡翻滾,爛了一半的頰肉裡頷骨微微開闔,像在下意識追尋著什麼被遺失的東西,比如肉、肉和肉。

長時間的徘徊終於有了收獲,重獲感知的怪物通過已經不靈光的感官捕捉到亮光、聲音——異常熟悉的聲音。

他幾乎在瞬間就穿過了草叢,張口往高大亞人張開的臂膀上咬下,搖晃也難以改變他死死咬住的頷口,一塊爛肉從他臉頰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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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是他。」

盧比奧藉著火光定睛看清楚了來者的模樣,輕輕倒吸了一口氣,但他沒把太多時間用在說廢話上,只是上前兩步抬手用托本製作的火把往死去的黃獴頭上抽去,至少給人爭取一個可以快速逃脫的時機。

「還好嗎?托爾彼昂,手怎麼樣?」
黃獴並未因此鬆口,肉食動物的尖牙刺穿衣料,直直扎進右肩,白熊吃痛地發出悶聲,左手從腋下擒住滿是泥濘的後頸,右手的軍刀接連捅進喉嚨,濃黑的體液從爛肉裡噴出,哪怕是失去痛覺,他也能確定面前的獸人已經無法被稱作生物,死亡對黃獴而言不足為懼,僅是遵循渴望、憑藉蠻力,撕裂眼前使他落得如此之人。

哪怕托爾彼昂還有一瞬間以為,是哪個在夜裡迷失的受傷亞人來到附近,慌忙地尋找能夠進入的安全屋。

刀鋒顯然不及頸椎的堅韌,托爾彼昂將軍刀反握,用力砸向連接後腦和脊椎處,駭人的脆響隨著體液在白熊一次次的重擊裡愈發鮮明,黃朦爪向白熊後背的雙手頓時癱軟至身側,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那般,倒向他的獵物。

白熊將屍體從身上甩落,目光盯著變成兩塊的黃獴,將肌肉緊縮而顫動的指尖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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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分離頭身與指尖骨肉對防止怪物動彈的幫助也只是暫時的。很快的,地上的無頭屍體扭動著又站了起來,型態搖搖晃晃的,地上大半腐爛的頭顱也仍存有意志般的開始活動著咬合肌,不斷發出破裂的吸氣聲,在雪地上原地打轉,蹭出了一道褐色帶著肉末的痕跡。

「退後吧,牠不會死。除非你想將牠剁碎。」

盧比奧持著火把看清了這一切,頓時伸手拉過北極熊再度受創的臂膀,少了一層布料保護的軀體更容易受傷,兔子無端從舌尖上嚐到一股擔憂——托爾彼昂會不會因此也變得像怪物一樣?
冷藍的視線看向在地上呻吟的頭骨,像是想欲前進、咬碎、吞食什麼的下顎仍扒著地上的雪,過往仰賴的求生本能頓時變質成一種近似詛咒的渴望,眼前的他、或者他們即使死也無法長眠,托爾彼昂按著肩上的刺痛,緩慢撫向在臂上纖細的手。

「⋯⋯很快就好。」耐著疼痛的托爾彼昂悄聲地說,解開臂上的牽掛向頭顱走去,以步行的速度抬腿,踏上那顆頭顱,猶如轉移重心般以單腿施重,約莫兩秒後,白熊的身影在黑暗中下沉了一個頭的高度,終於在擠壓汁水與脆裂聲裡聽不見痛苦的呼吸。

「如果⋯⋯這就是我們的末路,我希望你也對我這樣做。」他輕喘著氣,轉身向盧比奧,肩上已紅了大片,他們勢必得走回安全屋。

恐怕任務需要取出骨頭的真正目的,除了讓獸人互相獵食,也是為了剝奪屍體的行動能力,這正是系統預料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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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失去感知的無頭屍體對自己頭顱的遭遇渾然不知,搖晃而帶著侵略性的往他們所在之處的反方向緩緩走去。盧比奧看著不死的屍體,看著地上血肉模糊汁液四濺的破碎頭殼,以及用認真的表情說出那種話的托爾彼昂。

「……我們都變成這樣的話,我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這麼做了。」

他重新搭上北極熊的手,牽住擁有粗糙掌心的寬大手掌,火光在眼邊跳躍著,外頭危機四伏,黃獴隨時都有可能折返,他們得回去了。

「不要讓我有這個機會,我會捨不得你,親愛的。」他輕聲道,往回安全屋的方向輕拉托本的手,「回去吧,今天看來不能好好睡覺了。」
存活至今,每一次狩獵都是生死的拼搏,他能想像自己渾身是血、躺在坑裡的模樣,但現在不是提起這些的時候。

「我可以繼續守夜。」睡意全無的托爾彼昂點頭同意,跟隨盧比奧手裡的牽引。

所幸他們離安全屋不遠,源自火堆的橙紅色火光溫暖地照亮門前,沾著腦漿和爛肉的鞋底踏進屋內,如果沒有出門查看情況,謹遵手環警示就不會讓自己再度負傷,縱使他們並非一無所獲,鮮血換來的線索盡是絕望,對托爾彼昂而言竟是比曇花一現的記憶更可靠的現實。

他腥紅的掌心鬆開傷口,小心地拉開被染紅了右半邊的衣領,深色的右肩上彷彿被鑿出一輪齒印,鮮血沿著肌肉輪廓緩慢從鎖骨滑落。

「盧比奧⋯⋯你還有止血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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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阻隔了外界的風雪,仍未能落鎖的門虛掩著,盧比奧隔著幾米空氣垂著眼舔舐深褐肌理上的猩紅,似乎能嗅見北極熊身上的氣味與熱意從脫下的布料下撲來。

「別擔心,親愛的,我還有一些。」

他將已經快燃盡的火把扔回火堆裡,抬起手輕觸傷口邊緣,從懷裡拿出另一包膏藥,在手裡抹開後按壓上傷處,北極熊的溫度很熱,讓他感覺掌心也要燃燒起來。

「先按住,血流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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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盧比奧下意識般的處理後向人下指示,鮮血沒多久就在他掌底積起淺淺一層。

「衣服等等給我吧,我替你處理。」

他說道,等待托爾彼昂接手。
「收到。」生物本能並未讓白熊對自己的鮮血提起食慾,他覆上兔人纖細的指掌,待人抽開才在齒痕周圍施力,將刺痛之苦回饋於肌膚下的血管,接著只要等待血液凝固,過個一時半日就好多了。

如同他的其他傷口。

「不過⋯⋯右手稍微用力的話,血就會繼續流出來,因為傷口會被拉扯到的樣子。」托爾彼昂一面觀察傷勢與肌肉間的牽動,一面思索方法,又垂放回蹲坐的大腿上。

「所以,要處理衣服的話,好像只能⋯⋯請你幫我脫下來⋯⋯」他細聲道出暫時的結論,眼神抱歉地看向盧比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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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都交給我來吧,你的的傷口不能再被拉扯到了,托本,這一夜好好靜養它。」

他看著北極熊努力的做出觀察與嘗試,最後決定和自己求救,那嗓音小得可憐,尤其令人憐愛,又圓又大的淺藍色眼睛從睫毛下盯著自己,盧比奧指尖抽動了一下,隨後輕柔的握住了厚實的左手掌。

他將外套袖口退下,先解下巨大的外套,再將袖套與制服從指節上取下,順著腰間的肌理往臀部脫,手指毫無意外碰到了尾巴的軟毛,那尾巴短短的,像他垂墜的小藥袋,只不過外面包裹了一層毛髮,裡頭充斥了骨肉,他脫衣的動作微頓,輕輕捧著揉了一下。
他知道那裡是臀部與腰部之間的一團突兀的毛,最裡頭還連接著尾椎,或者應該說是尾巴,除了能夠稍微甩動,或者在他脫下內褲時給予微弱的保暖,這團白色的柔毛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盧比奧?⋯⋯嘶、後面,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白熊反射地想轉頭,卻無意間拉扯了肩頸的傷口,便悄聲問起。

有可能是沾到藥膏、血漬,或是在戰鬥中被咬掉了幾些,他不太介意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保持美觀,但鄰近的部位還在靜養,托爾彼昂不免(對他的室友)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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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沉吟,然後說道,「沒有什麼。」

坦承的回應,他的手又托著那有些沉重的肉球,讓白色的毛髮從他指間傾瀉而過,靈巧的手指搓揉著這讓他有些欲罷不能的手感,迷人的小尾巴垂在弧度漂亮的股溝間,盧比奧在欣賞到這頭大白熊全新的迷人之處後略帶可惜的放開手。

「……它摸起來的感覺和你的頭髮或胸大肌一樣好。」他的讚賞一如既往的坦蕩,彷彿有種可以隨時把身邊的人比作自然草木的能力,兔子說著邊繼續將衣服解下,期間輕拍了下大熊臀部側邊,示意托爾彼昂起身好讓他能脫掉褲管,「你的軀體除了皮外傷外十分健康,希望你的傷能快些好,畢竟明天的任務想必也不是很輕鬆。」
托爾彼昂站起身,足弓踩著鞋跟便順勢讓人脫下染污的短靴,全身僅留下那件不需縫補的底褲,他不禁感嘆猶如最後防線的四角形布料,要是真的有外力破開,也難說有沒有繼續穿著或縫補的必要。

「是嗎?我覺得⋯⋯被摸頭髮的觸感比較好。」他盯著地面,小聲地嘟囔,其他部位他不多做評論,內心亦不否認兔子的耳朵尾巴有股細軟稚嫩的魅力,如綿密的泡沫,好似多摸幾下就會在他粗糙的手裡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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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喜歡這樣嗎?」

他將脫下的布料暫時堆在一旁,伸出手來,雙手在北極熊的耳朵上好好地揉弄了一番,再順著髮旋短短的軟毛輕撫而下,最後他捧著在火光下逐漸溫熱的兩頰。

「辛苦了,我的甜心,可以先放鬆一下了……今天也做得很好哦。」
每次被人撫摸圓短的熊耳,都使白熊頭皮輕微地發麻,卻不討厭這種陌生的感覺,亦不自覺地眯細了眼,他捂著肩頸維持靜止的角度,朝嬌小的兔子彎下腰,仿若鞠躬致意,抑或單純地迎合對方的視線高度,想看見纖長睫毛下的那抹莓紅。

「謝謝。」空蕩的房裡仍迴盪著哭喊,托爾彼昂將頭靠向盧比奧的前額:「⋯⋯沒有被咬死真好。」無論是自己,或是盧比奧,就在他悄悄慶幸的時候,內心突然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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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慣性的撥弄北極熊如今只剩約4厘米長的短短瀏海,儘管對幫助視物毫無用處,但他卻感覺大熊臉上逐漸綻開的笑容更亮眼了,他順著湊過來的額頭將手圈在壯實的頸後,像在捧著新開脆弱的柔軟花苗。

「是啊,真好。」

他輕聲說。一切都很溫暖,似乎掩蓋了外頭的風雪和嚴寒,盧比奧忍不住想,若是往後的日子都能品嚐到這種味道就好了。

所以他在夜裡用布縫補了破碎的制服,洗淨了染上血污的外衣,將破裂的洞口補齊,期待就算多一點機會也好,明天托爾彼昂也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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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比奧
EGAI•Kinni
5 months ago
真.盧比醬 我感覺那把火燒的位置不太妙....(重點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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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Torbjorn_Ragnarsson:
因而
costhree:
現在是真的盧比醬了
我已經把兩個人拉開了但還是很靠近褲檔 溫暖...那個褲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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