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
6 months ago
前置2 with MrsHaraldsen

「站不起來了。」至於面對少女的問句,他只是耍無賴似的坐在地上不打算起身,儼然是因熟知亞斯翠對搭檔的百般包容而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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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s
6 months ago

  自搭檔關係確認後,盧卡斯已經逐漸習慣每週五天與亞斯翠一同去訓練室報到的日子。雖然他是能靠小聰明蒙混過關就不盡全力的懶散性格,但在與搭檔磨合這方面卻是格外認真——畢竟嚮導的指引與守護是哨兵作戰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或許挺享受被需要及仰賴的感覺,嚮導的義務只是個更漂亮的說法。

  當對普通搭檔來說有些吃重的訓練日漸步上軌道,即使盧卡斯深切體會到自己與亞斯翠的默契成長許多,但明顯還是遠遠不足——就像現在這個時候。
Lucas
6 months ago

  實戰演練,是為了測試學生戰場上應對能力的假想測試,對手通常以具豐富經歷的教師為主,引導學生親身體驗並做出正確決策。但為了激勵士氣及更貼近模擬戰場,偶爾會舉行這種學生互相對抗的小型競賽。

  他得承認,即使在訓練場配合的天衣無縫,實際上戰場仍會因為各種因素導致判斷不周,個人能力素質只是個門檻,戰友與環境變化的評估尤爲重要。

  就像現在,他只能全神貫注配合亞斯翠的行動,建立屏障、排除攻擊,使她能無後顧之憂縱橫於沙場。精密的調整與操作耗盡了盧卡斯大部分的精神力,以致他難以抵禦來自其他對手的偷襲。小腿的傷口隱隱作痛,若不是還在競賽期間,他簡直想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Astrid
6 months ago


  經過磨合後建立的精神連結使亞斯翠當即覺察盧卡斯的異狀,消耗的精神力、身體的疼痛,以及那股難以忽視的委屈情緒。作為一名哨兵,保護嚮導非但天經地義,更是首要之事。

  因此,她喚出雪豹,指令其守在盧卡斯身側抵禦外敵。遠距離精確控制精神體對哨兵而言非爲耗神,而在實戰過程常態讓雪豹取代視覺,在此時此刻等同犧牲了一感,但亞斯翠從不為逆境所懼。

  她沉著的辨析情勢,遵循盧卡斯的指引,精準地擊退所有敵手——哪怕只是同期的學生。直到哨音響起,訓練正式結束,她也未曾鬆懈,只是重新調整呼吸,穩步回歸她位處後線的嚮導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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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id
6 months ago


  抵達時,雪豹正侍於盧卡斯身側,低伏身軀、依然警戒。透過精神體視角,亞斯翠立刻評估出傷勢——左側小腿有一道長約七公分、深近三毫米的線型傷口,由訓練用橡膠子彈造成。不致命,卻足以引發疼痛。至少盧卡斯的低吟正這麼說。

  她一語不發,當即半跪在他面前,從便攜急救包中取出消毒與止血用品,俐落地為他處理傷口,加壓包紮。動作乾淨、毫無猶豫。

  「在實戰過程中建議讓精神體維持戒備。」

Lucas
6 months ago

  「戒備是可以,但我的精神體不擅長戰鬥。」盧卡斯語帶委屈的回應。先不論他的北極狐不是饒勇善戰的類型,他本人也只是個專精在嚮導精神技能的超級偏科生,就算能精確感知到危險,大概也沒有那個餘力去抵禦甚至回擊。

  在戰場中還指揮精神體侍他左右、結束後也立刻檢視他的傷口並妥善處理,亞斯翠的舉動明示了她對嚮導的保護與關心。盧卡斯享受著這份重視,沒有掙扎,任憑小哨兵替自己處理傷口,同時垂下視線故作疼痛地發出聲音。

  「我做得很好吧?你不先稱讚我嗎?摸摸我的頭鼓勵一下?」雖然他壓根不怕痛,但這不妨礙他耍嘴皮子博取對方的同情。
Astrid
6 months ago


  「我明白了,往後會加強精神體控制訓練。」

  亞斯翠沒有抬頭,專注於傷口清潔與消毒,不論是痛吟還是撒嬌都沒有使她的動作更輕緩些——一時心軟導致傷口感染是得不償失。

  直到包紮完畢,她才默然脫下手套,取出手帕,仔細拭去掌心殘留的血跡,彷彿方才訓練過程殘留的硝煙都一併被抹去。她半跪在盧卡斯的身邊,神情冷然,態度依舊,一切制式標準,直到下一個動作——她抬起手,極輕的碰了碰他的頭頂。

  「方才的實戰過程你展現了十分優異的指引技巧,在排除精神攻擊時的的操作也十分精準。」她頓了頓,補述,「惟自保能力仍有待提升。」

  「整體而言,你做的很好。」

Lucas
6 months ago

  身為搭檔,盧卡斯早已知道且習慣亞斯翠認真嚴謹的性格。但他不得不承認,當頭頂確實傳來觸碰的溫度,有那麼一瞬間,心跳難以控制地加速了幾拍。

  抬起頭,對上的是少女被眼罩遮眼大半的面容,他也因此想起亞斯翠遮掩雙目的理由,她的觸碰肯定不夾雜任何情感或私心,不過是因為嚮導有所要求而答應。還真是過分率直的人,盧卡斯心想。

  「謝謝,你在戰場上的表現也相當突出,最後對上柯林那一擊非常精彩。」得到誇獎便感到心滿意足,盧卡斯的語尾都明顯有些上揚,「明天訓練的時候再來進行今日檢討吧?」
Astrid
6 months ago


  亞斯翠微微挑起眉。

  作為搭檔,盧卡斯在競爭與訓練時與世無爭的態度逐漸清明——勝負任憑她拿捏,決策她說了算,偶爾補上一兩句,像是證明自己還在場。

  所以當他主動提起「戰後檢討」這件事時,她略顯意外——這不像他。一旦過了她、再過了教官——他會主動開口的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明白了。」她點頭答應。

  她起身,目光無意一掃,卻發現那位罕見提出訓練的嚮導仍坐在地上、遲遲不起身。她回過身,戰後姿態仍標準挺直,低聲問道——

  「⋯⋯站得起來嗎?」

Lucas
6 months ago

  盧卡斯喜歡備受保護的感覺,但亞斯翠為此支開雪豹,因而在與某名哨兵的對戰中出現破綻導致受傷——他可沒漏看少女腰際的傷口。

  為了保護嚮導而在戰鬥中無法發揮全力,對戰鬥魔人大小姐來說肯定不會接受的吧。身為盡責的嚮導,盧卡斯決定進行檢討並協調出可行的同步方案。

  「站不起來了。」至於面對少女的問句,他只是耍無賴似的坐在地上不打算起身,儼然是因熟知亞斯翠對搭檔的百般包容而得寸進尺。
Astrid
6 months ago


  哪怕早有預料,還是令人意外得理直氣壯。

  亞斯翠沈默了半晌。她方才只做了最初步的評估,儘管外觀上只有小腿有輕微擦挫傷,但她無法保證沒有其他更深層的潛在性損傷。正是基於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她走回他面前,伸出手拉起他。

  「我背你回去。」她的語氣毫無平仄。

  不是攙扶,而是直接選擇「背」。亞斯翠習慣用最不費力也最有效率的方式解決問題,哪怕這讓她在其他人眼裡是多麼不近人情。

  她半跪下身,動作如教科書般準確到位,而當盧卡斯真攀上她背後時,她也沒有任何遲疑——一個體重明顯比她重上三十磅的男人,就這麼被她穩穩背起,絲毫不見半點動搖。

  儘管多背負一個人的重量,她的步伐依然如故,節奏穩定、整齊劃一。態度堅定。

Lucas
6 months ago

  儘管是自己先厚顏無恥的耍賴,但當身高超過六呎的他真的被輕鬆背起,盧卡斯還是有些意外——讚嘆的同時也覺得亞斯翠對男性的危機意識未免太過鬆懈。

  用雙手環住少女纖細的脖頸,盧卡斯一點也不覺得害臊,反而心安理得地將重量依附於他的哨兵。肌膚緊貼的距離讓他能清楚感受到屬於亞斯翠的氣息,於是盧卡斯不費吹灰之力地伸出觸手,在路途中順道輕柔修補小哨兵在戰場上受到的精神損傷。

  而當感知到亞斯翠腰際間的擦傷,他下意識地流用更多精神力,將痛覺緩緩包覆,隨後一點一點替五感敏銳的哨兵進行轉移。
Astrid
6 months ago


  「請停止疏導,盧卡斯。」亞斯翠出聲打斷他。

  當剛結束一場劍拔弩張,不論精神還是狀態都極其緊繃的模擬實戰後,此刻的她腦內仍殘留著過載的殘響——聲音變得過於銳利,像針一樣鑽入聽覺邊界,空氣中的氣味被放大得不成比例,一點血腥味及汗水都格外刺鼻。

  她感知到與地面的每個摩擦、隊員遠處交談的細節、甚至盧卡斯靠近時的心跳聲。她確實需要疏導,這無可辯駁。但她也清楚,在戰場上替她引導以及抵禦精神衝擊的嚮導耗損不亞於她。曾看過好幾位臨時搭檔嚮導在她面前嘔吐甚至精神崩潰後,她學會不那麼自私。

  只要她還能維持鎮靜,她就該繼續這麼做。

  「你消耗了大量精神力。」她說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決斷。「現在優先恢復體力。如無大礙,我們在晚上二十點進行例行疏導。」

Lucas
6 months ago

  「好吧。」盧卡斯得承認他確實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尤其是今日某個嚮導明顯是在針對亞斯翠,迫使他必須用盡全力抵禦那些精神攻擊。而在少女這麼一提醒後,那股彷彿被掏空的無力感又更甚強烈。

  「小亞如果真的感到不適請記得告訴我,簡單的梳理我現在也還做得到。」倚著少女的體溫,盧卡斯決定替他的哨兵加強建立簡單的小屏障,至少讓亞斯翠在戰後可以清淨一些好好休息。

  於是動用完最後一點精神力後,盧卡斯再也抵擋不了睡意,鬆懈下來的他就這樣在亞斯翠背上失去幾秒意識,要說沒有危機感的話,也許他也半斤八兩。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盧卡斯再度睜開眼睛,他們已經來到充滿消毒水味的醫護室。在亞斯翠打算放他下來時,他順道問了句:「你的傷口要一起在這裡處理嗎?」
Astrid
6 months ago


  想當然耳,亞斯翠並沒有提出要求。

  對亞斯翠這樣視訓練如日常的哨兵而言,盧卡斯的體重稱不上什麼負擔。她背得穩,背得輕鬆。在停止疏導後,他就這麼伏在她的背上,直到傳來極輕、幾不可聞的呼吸聲。那是過度疲憊時才會出現的放鬆,對亞斯翠而言也是一個警訊。

  經過數次磨合,亞斯翠確切的感受到盧卡斯出色的天賦與才能,教官的提拔賞識並非空穴來風。

  然而,同時和三名哨兵建立臨時搭檔的龐大負擔也隨著時間逐漸清晰——他開始無法顧及全局,有時連例行疏導都顯得力不從心。

Astrid
6 months ago


  她彷彿察覺了事情的徵兆,因此無法不去注意、或不去思考。前任嚮導愛德蒙懊悔的道歉及「我跟不上」至今仍在她的記憶深處反覆迴盪。

  她以為自己可以習慣。

  但當盧卡斯疲倦重量深刻的壓在她背上時,她又怎麼可能不去聯想——總是古板苛刻、不近人情的訓練魔人亞斯翠·哈拉德森,有任何的可能,確保自己不再咄咄逼人的重蹈覆徹。

Astrid
6 months ago


  不久,他們抵達了醫護室,盧卡斯睡眼惺忪,詢問她是否留下來處理傷口,聲音低得像是夢話。而亞斯翠沒有答應,只是俐落的轉身,彷彿這個動作能將所有動搖與疑慮一併斬斷。

  「不。我可以自己處理傷口。」

Lucas
6 months ago

  「好吧。」沒有力氣察覺亞斯翠的內心所想,盧卡斯只知道繼續挽留下去亞斯翠也不會放棄她的堅持,於是語帶倦意地點頭同意。他現在能做的是為了他的哨兵儘快回復自己的體力,就算還有負責協助疏導的教官在,但效果肯定不比建立起臨時連結的搭檔有用。

  任憑醫護教官地自己處理傷口,盧卡斯揉了揉眼睛,只來得及朝著少女的背影道別。

  「晚上見。」
Astrid
6 months ago


  「晚上見。」她沒有回頭,直接離去。

  在例行疏導之前,她先前往白噪音室,計時半個小時,重新穩當浮動的心緒。那是一種機械化且去嚮導性的自我修復流程,彷彿能夠藉由單一且溫和的聲響將腦內的雜訊一掃而空。

  結束後,她回到宿舍,洗了場熱水澡、更換乾淨衣物,俐落的處理傷口。考量目前的感知仍在外擴,她放棄了需要實作或感知輸出的課程,轉而前往安靜無人的一般學科教室。

Astrid
6 months ago


  她開始複習今日所學,但無論如何也難以全然集中精神,思緒仍如潮汐一般洶湧。失焦。迴圈。像回到沒有臨時搭檔的訓練初期,使人難以安靜。

  直到約定時間接近,亞斯翠提前離開教室,前往約會地點。她按照慣例提前抵達、站定,計算時間,聆聽周遭聲音逐一劃過。

  而盧卡斯,再次遲到了。

Lucas
6 months ago

  說來慚愧,但盧卡斯一向不是個守時的人。前幾次會面他能為了給對方留下好印象準時出席,可到後來逐漸變成晚個幾分鐘赴約,某方面是因為他總是得在上場疏導結束後匆匆赴約,另方面則是出自他對時間不拘小節的隨性。

  而現在,他為了修復精神力好好睡了一覺,醒來時距離與亞斯翠的會面已經剩不到一個小時,於是他起身,洗了個澡,簡單打理好自己後便踏出房門。
Lucas
6 months ago

  盧卡斯得承認自己人緣不錯,他得不斷停下來與熟識的同學教官打招呼便是證據。無論是與教官討論最近的課程內容及學習狀況、與同學閒聊隔壁班的校園美女八卦、與方才對戰過的嚮導檢討戰場上的戰術策略,或是蹲下身子摸摸親人的羅威納(當然,會出現在校園的動物絕對不是真正的寵物),種種理由都能影響他前進的速度。

  於是當他姍姍來遲走到與亞斯翠約定的地點,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十五分鐘。他誠懇地道了歉,便打算開始進行今日的疏導。
Astrid
6 months ago


  但亞斯翠並沒有讓盧卡斯這麼做。

  十五分鐘、九百秒,對於一名天性敏銳的哨兵,度日如年。她反覆回顧盧卡斯過往的出席紀錄與行為模式,像是在構建一種預測模型。最近那越發隨性的現身時間與敷衍似的成績,是否意味著他心不在焉?這是他一貫的性情,還是,他開始疲憊了、厭倦了,才用這種方式逃避、掩飾不安?

  轟鳴不止,但亞斯翠一時無法分辨那是來自某處的機械聲,又或者是腦內的殘響或雜訊。

  所以他伸手時,她只是低頭望著他,像是隔了一層眼罩仍能試探他的溫度、讀出他的心思。但她做不到,她只是個在精神層面總過於脆弱的哨兵。

  片刻後,她開口,嗓音低啞:

  「如果你不希望繼續擔任我的嚮導,或例行性疏導讓你感到負擔⋯⋯你可以直接提出。」

Lucas
6 months ago

  「⋯⋯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盧卡斯對這突如其來的問句感到詫異,可還沒來得及探究理由,他便發現亞斯翠發散的負面情感已經超出正常範圍。情況特殊,於是盧卡斯逕自拉過對方的手,分擔並梳理那些足以使哨兵精神失控的不安。

  掌心交疊,他意識到自己與亞斯翠在認知與習慣上面也許有些落差,但造成對方傷害已是事實,盧卡斯決定收起笑容,改以認真的回覆:「不,我並沒有不希望擔任你的嚮導,也不覺得有所負擔,這是我的責任。」

  「我很抱歉讓你有所顧慮,是我的錯,我下次會注意的。」
Astrid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精神觸手溫柔覆上,確實帶走了部分不安。然而亞斯翠的決策並非出自情緒——她只覺得腦內的雜訊被洗去,露出清晰的亮面,而結論冷硬確鑿。

  「近期遲到頻率提升、課程專注度下降,常見疲態,尤其在實戰訓練及疏導後。」她沒有抽回手,只是靜靜的讓盧卡斯觸碰。語調平穩近乎無機,「即便你是教官們認可的優秀嚮導,一次對應三名哨兵,對你來說仍然負擔過重。」

  「嚮導擁有高度共感能力,這同時是一種缺陷。接收過多情緒會造成耗損⋯⋯你不該勉強自己。這不是你的責任。」她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診斷、也像命令,絲毫不給辯駁空間,讓必然的分別顯得濫情。

  她抬頭,如適性測驗時的直面盧卡斯,「請你重新評估搭檔的適切性。如有必要,我是三人中最晚登記的臨時哨兵,我配合申請轉換。」

Lu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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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卡斯不想承認,但亞斯翠的分析確實相當犀利且精確——而結論也如同她的個性一板一眼,僅以最佳考量為首選,而忽視自身的需求與急迫性。

  他搖搖頭,又將另一隻手搭了上去,增加接觸面積,伸出更多精神觸手:「你說得對,一次三名哨兵對我來說確實有些負擔。我會回去重新評估搭檔的適切性,但不會是依照先後順序來決定,我會多方面審慎考量哨兵的狀況、需求及嚮導的可替代性,希望你能理解。」
Lu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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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關於遲到及課程專注度的問題——看來凱特教官沒有告訴你我除了嚮導技能以外的成績都不怎樣。」

  盧卡斯敢掛保證自己絕對算相當優秀的嚮導,但在其他方面他可是能摸魚就不會用盡全力的問題學生。他眨眨眼,試圖讓空氣變得沒那麼嚴肅:「因為你會在意,所以往後赴你的約我就不會再遲到。但如果你要我在課程中時刻專注——我看你得給我一些小獎勵。」
Astrid
6 months ago


  即使理應更果斷地回絕,不過當盧卡斯加深了彼此的接觸面積及疏導深度時,轉身離去的意念便如同潮水一般逐漸消退,讓陽光重新照拂被浪花反覆侵蝕、狼狽不堪的沙灘。

  ——這代表這些想法本身是種情緒化表現嗎?亞斯翠瞬間警覺。她選擇蒙眼,就是為了避免情緒干擾判斷。但此刻,那雙掌心穩定地覆上她的,精神觸手溫柔地包覆躁動的邊界。他觀察、停留,也讓她卸除警戒、放緩步伐,用的只是單純的包容。

  亞斯翠知道自己正在被安撫。也知道盧卡斯並未否定她的提案,只是換了種方式收下。

  「我明白了,我會等待你的答覆。」

Ast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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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盧卡斯後頭略顯狡黠的磋商,亞斯翠不帶心思,只是點頭,「⋯⋯至於獎勵,倘若繼續維持搭檔關係,可從長討論。」

  她的語氣依舊理性,幾無波瀾,卻在那句話裡容納了一點遲來的退讓。

Lu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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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先這麼說定了。」盧卡斯笑了,像是早就預料到亞斯翠不會拒絕,表情看上去一點也不意外。他逕自翻過對方的掌心,壓下幾根手指,勾上小指,然後自作主張地打了個勾。



  「那,我們就繼續今日的例行疏導吧。」
Luca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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