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愛得多卑微?
他情不自禁地感到羞恥,甚至想笑。彷彿他這些年只是個鬧脾氣的孩子,最終還是乖乖回歸上帝的懷抱,儘管自己並不感到被祂寵愛,甚至
在乎。
這個問題困擾他很長一段時間了,在他選擇走上與神相背的道路上就應該要覺悟,但他直到這一刻仍然不曉得如何正確地面對他曾經的全世界。
原來我還對此有所期待嗎?明明此時沒有在替自己梳理,卻感受到一種熟悉而煎熬的窒息。
在意識裡,時間是不存在的—也意味著有無限多。他多看了幾眼,每一次都像過於偏執的看上十天半月。
除了那張千人千面的面孔在他的意識裡是以雜訊及溢散的碎片、像一面破碎的鏡子一樣的方式呈現外,整個身體隨意而莊嚴地纏上純白的棉布,散發著神聖的光輝。
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瑞肯注意到了祂的身影在自己意識裡有逐漸虛化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