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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章

『我不是你們的老師。』

即便向毒忍們說過這句話，舌尖嚷出「老師」這個詞時，隱約閃過一些模糊的臉孔，明明不該存有這些記憶才對，試圖回想時腦核卻疼得抽痛……。

「－－天鬼大人，您沒事吧？」

手裡端著茶的年輕毒忍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天鬼擺手表示沒事，示意他把茶在桌旁，對方照做了，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還不走嗎？」

「我很擔心您。」

「剛才只是稍微走神，沒事。」

天鬼瞪著桌上那杯冒出熱氣的茶，老實說，他不怎麼愛喝毒竹城的茶，茶梗品質劣等，泡出來的茶苦澀難以下嚥，不管誰來泡都很難喝，但秉著不浪費的習慣，他還是會憋著氣一鼓作氣喝完。

這次他也打算這麼做，還能打發對方離開房間，將茶杯拿在手邊時發現溫度正好能下嚥，稍微掀起面罩一角，飛快地啜飲而下，出乎意料的潤口滋味讓他微微瞠目，抬眸正與嘴角帶笑的毒忍對視，天鬼嚥下嘴裡這口茶後，又喝了一口才放回桌上。

「如果您想問茶的事，這是我泡的。還合您的胃口嗎？」

「也就還行吧。」

「我下次會再努力改進的。」

天鬼捏著太陽穴，怎麼感覺像是主動跳進某人挖出來的坑呢，「你……唉，放著任務不做，只管替我泡茶這種雜事，不會覺得無趣嗎？」

「服侍天鬼大人是很重要的事，也經過八方齋大人的同意了。」

「隨便你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難得喝到一杯好茶，說不高興是假的。

天鬼的眉眼比平常還要放鬆幾度角，總是緊緊瞇起的眼也柔和一些，年輕的毒忍守在一旁沒有說話，眼神卻緊緊地放在他身上，直到天鬼提起才轉移視線。

「所以，你是想監視我？還是當作混水摸魚的藉口？」

「跟前幾天說的一樣，我是希望向您學習更多軍法相關的知識。」在天鬼開口之前，對方緊接著說下去：「我的意思不是讓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只是想藉由在您身邊觀察，藉以增廣見聞。」

「……無聊。」

「謝謝您的指教。」

自從上次的初見後，他們有了不同其他人的交流方式，雖說對方是在八方齋大人的安排下待在自己身旁服侍，天鬼怎麼想都與當時打掉面罩、青年的突兀反應有關，還有那句『土井……老師？』一詞有所關聯。

他並非誰的師長，也不曾有過這種記憶，尤其當他試圖去連結相關事端時，太陽穴總是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潛意識告訴自己別去回顧這些無謂的東西。

即便有至少十種以上的方式，從對方口中逼問真相，天鬼卻對他有了不同的看法。

是在意那雙印照在紅色鏡片之後的堅定目光？還是對方提出的交換條件使人動搖？天鬼擺頭，不想再繼續深想。

「你，叫什麼名字。」

「……利。」

假名也罷，畢竟他也放逐真名數個年頭，天鬼並不是特別在乎，只需要一個詞來稱呼對方。

「利，不管你有何種目的，都別妄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

tbc.

謝謝九本
利天真的非常好看、、、大謝謝、、

pppppppppooooo: 謝大一直以來的利土糧，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