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 蠍 |記得去賞花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 交流 | with. 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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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nd only if.

latest #62



那我跟你說。


我喜歡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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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聽見琴弦繃斷的聲音,壓過了管他想自白所謂臥底或懊悔的良心。

手壓著筆記本探身,有些粗魯的、稍嫌暴力的,傑勒斯扯過亞倫的領子。他不喜歡看見那雙手逕自交握,也不喜歡那副肩膀下垂瑟縮,當然更不喜歡——那雙本該溫柔注視自己的眼眸如今垂落。


不可以,眼裡沒有我。



筆記本的封面被揉皺,熨燙整齊的襯衫也被扯出痕跡,傑勒斯按著亞倫的後頸,覺得自己忍耐的極限一下子被難受填滿……

此刻亟需一個出口。


他壓著亞倫吻上。


我在說我喜歡你,你卻只在意你是臥底,難道這會改變什麼嗎?是嗎?或許是吧?可我就這麼不值得被信賴而需要受到這樣試探嗎?

是嗎?或許是吧。

那如果將你壓在身下更甚是拆吃入腹,是否就可以把我們之間那不上不下、不被看在眼裡的微小距離直接縮短成比這唇舌交纏的濃烈之吻還更加緊密的接觸——


即使淚眼朦朧,那至少也注視著我了——










衝動並不純粹,也絕非取自青春的血氣方剛⋯⋯那是帶著失衡慾望的執著。傑勒斯眼底含有對於絕望佔據了亞倫的不悅,僅是冰山一角,還有著唾液與舌尖的催促、將呼吸噙在唇瓣的意圖、連帶骨髓把人整個吞進胃袋的飢餓。

唇壓迫著唇,熱度從頸部竄上耳尖,在某個齒和唇擦撞的節點下滑入口腔的濕潤,誰的嘴角所溢出的呻吟,渴望將對方按碎在懷裡迫切的獨佔欲幾乎快具象化地鑿進少年的行為中。


那是未曾發生卻難以正確地與現實剝離的親吻。



——亞倫皆沒從傑勒斯的眼眸讀出那些危險的慾望。


告解者只見對方突然壓低重心、撐起身子,有那麼個瞬間他以為自己要被揍,甚至血腥點,也許是視野外的兇器會割開喉嚨,他以為那是少年難以接受而產生的反射性理性崩塌,十分合理。以至於亞倫意識到既不是拳也不是兇器,僅僅是傑勒斯伸手扯過領子卻突然定格且瞳孔失焦時他反而跟著愣了數秒。

「⋯⋯」傑勒斯指尖的溫度搭在了他鎖骨處,力道微妙,彷彿卡在某個暫時無法接收或釋放的截斷點。

即使思考重新轉動他也仍未動作,淡藍色的眼眸仔細地注視思緒似乎正在洶湧翻騰的學生,擔心自己任何舉動都像刮黑板的聲音過度刺耳,隨著對方靜止於絲毫不安穩的寂靜中。

「⋯⋯你還好嗎?」

亞倫的語調平緩卻不疏離,小心翼翼地,像選擇了所有最柔軟的音節,輕而緩,試著包覆對方過熱抑或凍住的心臟。

溫暖的語言震得他那因惱怒而剛烈的想像就此晃蕩,傑勒斯於剎那間回過了神,直入眼簾的便是那雙淺藍色的眼眸,一反方才滿載著海般深沉的憂鬱,此刻猶如雨過天晴,盛滿輕柔的包容……而存在那中間的便是自己這一抹黑。



你看我了。



又一次的,少年一股祈願被實現了的悸動心情。他鬆開衣領,手向後探去,覆上後腦勺,他想再看到更多……更多自己被藍色包覆的模樣……








親吻愣是無聲。

而他也確實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成功佔據了亞倫的眼眸……也看到了那份自眼底水波浮盪出的錯愕……

……




傑勒斯將臉貼在桌子上,相比親吻的無聲,心跳的震耳欲聾透過桌板在他的腦子裡呼嘯。



^^他怎麼就沒控制住衝動了?這下玩完了。



⋯⋯

⋯⋯?

淡藍色目光在傑勒斯趴伏上桌面後依然停滯,房間頓時靜得似是要被世界遺忘,亞倫在幾分鐘前也的確希望世界能夠以開死亡通知書的方式來遺忘自己——


那是無疑容不下任何意外說詞的吻。


他本欲透過將真相全盤托出來結束漫長的掙扎與折磨,然而對方的行為卻變相回應了面對“真相”的不痛不癢,更荒謬的是傑勒斯的回音明明有那麼多種詮釋和猜測,例如自己的痛苦擱在吃人社會裡有多渺小,例如對方早就查到了自己的臥底身份,例如⋯⋯最為純粹而青澀的期待。

亞倫無法解釋這份期待從何時萌芽、從何而來,卻絲毫不抗拒情感的湧現。

當他垂眸時,眼底尚未散去的錯愕藉經由傑勒斯的身影被滿溢出來的溫柔取代,一個時而任性、時而透露脆弱、從不掩飾對自己的親近、偶爾真誠到讓他從來就不忍心苛責的少年。僅僅是再次投向目光,幾秒鐘前的無法解釋比沒心眼的政府要更快地被推翻。

亞倫伸出手時才察覺到自己的指節依舊微微地顫抖,他不確定這個動作是如何開始,卻也沒有餘裕做行為或思考上的猶豫。

他靜靜地、悄悄地,勾住了對方的小指。

被示愛者依然垂著頭,視線卻落在了地面好緩和隨時可能爆裂的心臟,而即使肢體行為或許已經足夠填滿他們的後續,比平日更低沉且細微的嗓音還是給予寂靜一個句號。

「我不知道⋯⋯不,我本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關於我⋯⋯還有你。」他輕聲地說,像是怕被聽見,卻又希望獨一人能確實地接受到。

「我剛才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有好的也有壞的,有短暫也有漫長⋯⋯。」

「⋯⋯」

「但當我想到這些未來裡有你時——」

「我好像只感覺到幸福。

亞倫不確定心臟的狀態如何,只是不知何時抬起遮住半張臉的掌心下、臉頰的熱度顯然是失控了,紅暈蔓延至耳根,如同不慎滴落白紙的紅色墨水,署名傑勒斯,露骨而深刻。




「幸、幸福……?」



幸福?




一隻勾住了自己的手、一張妄圖被掩蓋的面容、以及在那手背之後,紅色的髮絲、紅色的臉龐、與盛滿不可言狀情緒的,藍眼睛。

傑勒斯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愣愣地聽著亞倫的嗓音——喔,是的,那道嗓音。曾幾何時被他嫌煩過的嗓音,竟在不知不覺之間令他願意靜下心,斂眉微笑,收下關懷。他就想知道了,或許,會還有誰也同樣理解,這道嗓音是如何蠱惑人心?



不,不對,不行。雜念流轉至此,傑勒斯下意識地產生拒絕念頭:只有自己知道也好,這道嗓音、這雙眼睛,這個人,都蠱惑自己就好。



他沒想過收到回音,沒想過連肢體也被回應,或者說,在他的想像裡,這份感情某天會被毀於那些常見的遊戲破局。他甚至也從沒想過這一切值得結果,所以冷眼旁觀那名為慾望的蛇於樹上盤踞,等待著究竟是獵食者先膩味離開、還是樹先倒塌不起的結局。這份矛盾的熱情令他遲遲未前,從不伸手,去試圖拾取果實……

而如今,那鮮紅果實,就這樣掉上他手心。




我接住了。




傑勒斯將意圖遮擋面容的手拿下來,抓著、握著、牽著。

他的視線抬起,又垂落,關於幸福一詞的餘音不斷在腦海裡讓他反覆咀嚼,少年再次抬起眼,驀然發現,每當與亞倫對視,他便回想起自己數分鐘前,剛許下的願望。

傑勒斯牽起嘴角,不禁的想:「……喔?幸福就是……像這樣的,」




「藍色嗎?」







他想將自己揉進那副廣闊蔚藍

而無垠天空也確實的,包裹住了這遊鳥之黑。




「我……。」開口語只是個信號,用來發展他們之間無限耐心。

「我沒辦法想像你離開的一天。」

「正因為我沒辦法想像這樣一天,所以你是誰,或你是什麼……我也想像不到該要……『需要』如何區別。」



臥底,警察,或什麼見鬼的瓦倫汀?在少年眼裡,亞倫・史賓瑟自踏進來的頭一天起,就是一名家庭教師。



「那些身份或職能,全都是在我認識你之後才慢慢有的,所以,如果……假設,我是說,你是我的老師,只要你不會有天再離我而……。」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那還算平穩的闡述聲音戛然而止。他頓了頓,重新牽起微笑,卻是明顯的改了個話頭。

「我是說,只要你還是我的老師就好了。



——「雖然既是警察又是瓦倫汀確實是有點麻煩但好在你還沒完成入會儀式嘛。」^^

SHIT。心臟怎麼砰砰跳著。就像在警告他必須反省自己說錯了話似的。



亞倫看著交疊的手,又看向傑勒斯那近乎要將自己溶進去的笑意,耳畔仍迴響“幸福是藍色嗎?”這句話。鼻尖一酸,指尖微弱地收緊,透過如此小面積的接觸所滲入的溫度填滿的是胸口,溫暖而安定。

他垂下視線讓睫毛不動聲色蓋住眼底翻騰的情緒,為了不洩漏得過於笨拙,只能憑藉更深的呼吸將心臟從喉頭緩慢降下。即使本人就在面前,就在自己的掌心,亞倫卻正在從記憶裡拼湊著——順著指節、手背青筋、腕骨、一路追溯至眼眸,帶著某種頑強而透明祈求的那雙眼眸。

不是身份,不是過去,不是錯誤。不需要懺悔,也不需要赦免

少年說不在意社會身份和標籤,只在意他這個




⋯⋯原來祂所奪走了的未來是能夠重塑的。




「⋯⋯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既是允諾也是請託;既是結束也是起始。徐緩的語調下依然是臉頰未褪的紅暈,昭示著無從掩飾的悸動,「嗯⋯⋯確實是挺麻煩的,我有打算申請撤回這次任務,畢竟家裡也發生點事情要去處理⋯⋯其實我到剛剛為止都想說就這麼算了、放棄,但現在對於要怎麼收拾殘局似乎多了點勇氣。」

「都是多虧了你,傑勒斯。」比誓言要更堅定誠懇地,他再度喚著對方的名字,喚著以藍色形容幸褔、溫柔替自己這蒼白枯萎的靈魂命名的人的名字。

話落後空間安靜了一瞬,彼此的手傳遞的熱度依舊,在心臟上積累的重量並不壓迫,反倒是讓人學會呼吸,而在溫熱的空氣下又悄悄地飄散了句盤繞在少年靈魂的承諾:


「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不需要想像那天的到來,同時,也不用有所顧慮將擔憂給說出口。」

「我會在這裡,在你的眼前,然後親口告訴你說我會待在你身旁。」


儘管多次體認到掏心掏肺的求饒聲是如何震耳欲聾,如今卻是第一次明白手心交疊的告白竟可以這麼扣人心弦而致使傑勒斯呼吸一滯。

承諾與信任,或者說一個承諾必得搭配信任。若換成旁人肯定會嗤笑他不該信任一個當過臥底的人,可能怎麼辦?早在亞倫選擇親口說出真實的那刻起,他們之間就鑿下了一道深刻、綿長,足以安然放置信任的一道疤痕——甚至沒有誰為此疼痛,有且僅有所謂幸福。

幸福究竟該為何物,少年十八年人生,比窒息還晚體會。

其實無法追溯自己的感情從何時蔓延,偶爾他在心底自嘲暈船仔,但反正沒人知道他的醜態,藥吃不吃也無所謂自救與否。傑勒斯聽著、感受著、也看著,曾經的自我懷疑在此時此刻都得到論證,喜悅之情覆蓋了酸澀的眼眶,亞倫的許諾是如此震耳欲聾的在他腦中沉聲迴響——


他沒有任何藝術涵養。

但卻恍然浮現那些教堂之中,迴盪的管風琴聲。

「亞倫。」他呼喚,「我可以吻你嗎?」後提問,卻未等回覆。

手掙脫了出來,覆蓋住亞倫後頸,拉過的同時也傾身向前,迫使對方稍抬下巴後覆蓋住的,便是同樣的那道,深刻而綿長的吻。

傑勒斯知道他該自制,可自制又有何用?不,是自制已經無用。他不需有所顧慮,這可是『你』說的。


只停留於指尖的熱度並不能滿足任何渴求,但沒想到擁抱與接吻卻只能更加點燃烈火;

吞進對方呼吸之後才發現渴望已經無法止息,語言的力量在熾熱的體溫下彰顯蒼白,現在、此時此刻,唯有身體可以繼續傳遞那些膨脹的情緒……





愛得到了接納,原來就是無止盡的釋放。




「亞倫?」

紊亂的喘息在交疊的擁抱裡逐漸回歸低沉的呼吸,傑勒斯這次在呼喚後停頓了,他稍稍退後了點──也就稍稍而已,並沒拉開多少距離。

他想說的其實也不是什麼演講,只是重要的值得一說。

「我相信你。」





『你。』







亞倫傾聽傑勒斯話語間未褪的溫度。

側過的額角貼在彼此交疊的手,彷彿潮水退去時吻過倖存的岩面,將其視為種誓言。

這一刻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存在、將滿溢情意的藍色目光獻上作為回應。


中/ 告白即本壘⋯⋯⋯⋯結企了好不好創作里程碑⋯⋯⋯⋯⋯⋯不玩了胰島素阻抗玩不動了⋯⋯⋯⋯⋯⋯⋯⋯

我原本是上來企劃準備發刀的結果現在在這邊被甜到頭痛^^(亞倫中:對其他創作者來說這可能只是開始對我們來說卻是另類死亡(ㄍ
中/開頭J一度陷入繃斷的強吻想像,一些斜體的使用就是假的

&關於這個強吻想像:
我們對交流多久在賴裡面的驚天地泣鬼神哭號崩潰撞牆酗酒(幹)就有多久。
亞倫倒數第二段我在電腦前坐了快三小時(有駕照的創作者:什麼菜逼八
關於酗酒:
最後一段的去到本壘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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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應該有一整杯的白蘭地吧最後還是吐了^^
幹你娘
我笑出 尖叫 甚至溺斃都一起(大爆笑
J & 蠍 |記得去賞花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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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角色撕卡:興奮
闡述800字的愛:我去死
打開備忘錄發現有個廢稿ro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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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幹 這個 幹這個廢稿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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