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猶大】
聖人與猶大 02
聖人與猶大 02
東邊沒有據點，殺人要毀屍滅跡不容易，手段得因地制宜調整。
在人口將近四百萬的柏林，要如何找到一個名叫「沃夫岡」的普通公務員？猶大暫時沒有頭緒，他在柏林的人脈太少，所以決定工作優先，先找出委託目標對象。
在人口將近四百萬的柏林，要如何找到一個名叫「沃夫岡」的普通公務員？猶大暫時沒有頭緒，他在柏林的人脈太少，所以決定工作優先，先找出委託目標對象。
一名從聖骸倡議底下叛逃的女會計師，手中掌握了聖骸倡議交易戴環者和殺人的關鍵證據，途中曾經求助於漢諾威警方，但沒得到重視，根據委託主的情報，關鍵證據還握在女會計師手上。
最後一次被目擊，她出入於柏林大教堂附近的一間咖啡館。
最後一次被目擊，她出入於柏林大教堂附近的一間咖啡館。
「賓果。」
在咖啡廳蹲守第三天，他等到了目標。
黑髮、墨鏡——和委託主的描述及提供照片不同，香水氣味也略有不同，項鍊是同一個，包包也是同款，聊天時化名「莉亞」，本名「艾瑪莉亞」的簡稱，可確認的線索不多，但猶大很確信那就是目標。他像一頭敏銳的獵犬，對自己該獵殺的目標有種與生俱來的直覺。
黑髮、墨鏡——和委託主的描述及提供照片不同，香水氣味也略有不同，項鍊是同一個，包包也是同款，聊天時化名「莉亞」，本名「艾瑪莉亞」的簡稱，可確認的線索不多，但猶大很確信那就是目標。他像一頭敏銳的獵犬，對自己該獵殺的目標有種與生俱來的直覺。
「請盡快幫我安排吧，麥可……我沒辦法再這樣躲躲藏藏下去了……我沒辦法……」
他豎起耳朵，聆聽目標與目標身旁那個黑人的對話。
「別擔心，我已經聯絡了，他們今晚就會派人來接妳。」
「我以為我在做對的事，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受到的恐嚇、迫害……我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別害怕，莉亞。」
「就連現在我都覺得有人盯上我的性命……但說真的，我不在乎了，讓他們來吧，死了至少輕鬆點。」
「嘿、妳想多了，這裡很安全，我看著妳呢，沒事的。」
他豎起耳朵，聆聽目標與目標身旁那個黑人的對話。
「別擔心，我已經聯絡了，他們今晚就會派人來接妳。」
「我以為我在做對的事，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受到的恐嚇、迫害……我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別害怕，莉亞。」
「就連現在我都覺得有人盯上我的性命……但說真的，我不在乎了，讓他們來吧，死了至少輕鬆點。」
「嘿、妳想多了，這裡很安全，我看著妳呢，沒事的。」
落單時下手？但何時落單？
那個黑人的身材很高壯，猶大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他耐心等待。等待他們放鬆戒備的瞬間，他裝成擦身而過去廁所的客人，往女人的咖啡杯裡投了一顆藥丸。
不足以致死，但足夠了。
那個黑人的身材很高壯，猶大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他耐心等待。等待他們放鬆戒備的瞬間，他裝成擦身而過去廁所的客人，往女人的咖啡杯裡投了一顆藥丸。
不足以致死，但足夠了。
他尾隨他們離開咖啡廳，在女人的暫住的旅館附近等候，半小時後帶著作案工具從陽台進入，艾瑪莉亞已經昏死在沙發上，一覺不醒。
猶大在桌上放好安眠藥罐，破壞煙霧偵測器，設置燃燒的炭爐，關閉窗戶，帶走委託主最在意的證據，大大方方從正門離開。
猶大在桌上放好安眠藥罐，破壞煙霧偵測器，設置燃燒的炭爐，關閉窗戶，帶走委託主最在意的證據，大大方方從正門離開。
當晚，網路新聞即時快訊，一名女性在柏林市內旅館燒炭自殺，被發現時已身亡多時。
回到事發現場時，那裡已經拉起封鎖線。
遺體被轉移，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看不出破綻，不可能有破綻，案件以燒炭自殺草草了結，正合他意，還省去了處理屍體的麻煩。人解決了，證據也取回了，他知道女人曾求助過漢諾威警方，警方手上可能早已有聖骸倡議犯案的證據備份，但那又如何？反正事情辦完了，委託主自己去煩惱。
猶大得意地轉身離開。
遺體被轉移，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看不出破綻，不可能有破綻，案件以燒炭自殺草草了結，正合他意，還省去了處理屍體的麻煩。人解決了，證據也取回了，他知道女人曾求助過漢諾威警方，警方手上可能早已有聖骸倡議犯案的證據備份，但那又如何？反正事情辦完了，委託主自己去煩惱。
猶大得意地轉身離開。
一個身影倏地擋在他的前方。
「不好意思，我要請你跟我走一趟。」
抬頭對上視線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是紅髮——紮成馬尾的紅色長髮，猶如火焰熊熊燃燒。
直覺警報在大響，浮現在腦海中的名字只有兩個音節——
直覺警報在大響，浮現在腦海中的名字只有兩個音節——
沃夫岡。
失算？不，沒有失算，因為對方犯規。
還沒來得及拿出電擊棒，對方已經擒拿並將他繳械，哪有初次見面就把他當重刑犯對待的道理？
還沒來得及拿出電擊棒，對方已經擒拿並將他繳械，哪有初次見面就把他當重刑犯對待的道理？
猶大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小房間裡多久了，無聊，當真無聊死了。
他的隨身物品被沒收，身上被搜出了原本艾瑪莉亞攜帶的證據，電擊槍也被拿走，但那又如何？為了防範這種情況，他早握有一張透過門路取得的武器許可證。只要不說實話，誰也辦不了他的罪。
他的隨身物品被沒收，身上被搜出了原本艾瑪莉亞攜帶的證據，電擊槍也被拿走，但那又如何？為了防範這種情況，他早握有一張透過門路取得的武器許可證。只要不說實話，誰也辦不了他的罪。
不知道幾小時後，那個紅髮男子進來了。
猶大瞇起眼打量這名男子，紅髮、綠眼，除了兩片耳環，穿著死板無聊透頂，看起來就像過無趣人生的公務員，難道他就是那個親吻銀幣的「沃夫岡」？不無可能，他曾料想過「沃夫岡」是警探的可能性，對方的性格聽起來就適合辦案。
但他沒有料到，男人在他對面坐下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
猶大瞇起眼打量這名男子，紅髮、綠眼，除了兩片耳環，穿著死板無聊透頂，看起來就像過無趣人生的公務員，難道他就是那個親吻銀幣的「沃夫岡」？不無可能，他曾料想過「沃夫岡」是警探的可能性，對方的性格聽起來就適合辦案。
但他沒有料到，男人在他對面坐下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
「你是聖骸倡議？」
猶大的臉色沉了下去，守密人——他最不想在東邊遇到的就是守密人。
「不是。」他的臉上很快又恢復微笑。
「那你為什麼要殺艾瑪莉亞？」
「殺人？你是指控我殺人嗎？你有什麼證據？」
「我不需要證據。」對方瞇起碧綠的眼眸，「她本人已經證實就是你。」
「那你為什麼要殺艾瑪莉亞？」
「殺人？你是指控我殺人嗎？你有什麼證據？」
「我不需要證據。」對方瞇起碧綠的眼眸，「她本人已經證實就是你。」
艾瑪莉亞沒死？不可能，來運載遺體的不是救護車，是殯葬業者的黑車，他很確信艾瑪莉亞死了。
「我再問一次，你為什麼要殺艾瑪莉亞·克萊茵？」
猶大一派輕鬆，「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我再問一次，你為什麼要殺艾瑪莉亞·克萊茵？」
猶大一派輕鬆，「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讓我來吧……」
顫抖的嗓音從旁傳來，猶大轉過頭去，看見聲音來自站在房門口的黑人，他認出來，那是昨天在咖啡廳與艾瑪莉亞談過話、名叫「麥可」的男人。
「沃夫岡，還是換我來吧。」麥可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讓我拷問這喪心病狂的瘋子……！」
顫抖的嗓音從旁傳來，猶大轉過頭去，看見聲音來自站在房門口的黑人，他認出來，那是昨天在咖啡廳與艾瑪莉亞談過話、名叫「麥可」的男人。
「沃夫岡，還是換我來吧。」麥可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讓我拷問這喪心病狂的瘋子……！」
沃夫岡？果然是沃夫岡。
猶大現在有八成確信，他已經遇上了親吻銀幣的沃夫岡。
剛解決委託目標，就遇上真正想殺的對象，他果然是被神眷顧的殺手。
猶大現在有八成確信，他已經遇上了親吻銀幣的沃夫岡。
剛解決委託目標，就遇上真正想殺的對象，他果然是被神眷顧的殺手。
「我們不拷問，麥可，你到外面冷靜一下。」
「他怎麼敢殺……他怎麼敢殺艾瑪莉亞！」麥可激動地衝過來，被沃夫岡起身攔住，「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都答應要保護她了！」
麥可怒吼完，激動地聲淚俱下，沃夫岡拍著他的背。
「艾瑪莉亞要你別難過，麥可，她其實心裡早就有底了。」紅髮男人的聲音輕柔，卻很堅定，「在咖啡廳要你離開讓她回旅館休息，也是因為不想連累你。」
「只要再五個小時……明明只要再五個小時……她就能安全了啊……！」
「別自責了，艾瑪莉亞已經沒事了，她的靈魂從沒有離開，也不再害怕了。」
「他怎麼敢殺……他怎麼敢殺艾瑪莉亞！」麥可激動地衝過來，被沃夫岡起身攔住，「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都答應要保護她了！」
麥可怒吼完，激動地聲淚俱下，沃夫岡拍著他的背。
「艾瑪莉亞要你別難過，麥可，她其實心裡早就有底了。」紅髮男人的聲音輕柔，卻很堅定，「在咖啡廳要你離開讓她回旅館休息，也是因為不想連累你。」
「只要再五個小時……明明只要再五個小時……她就能安全了啊……！」
「別自責了，艾瑪莉亞已經沒事了，她的靈魂從沒有離開，也不再害怕了。」
沃夫岡的話聽到猶大想吐。
靈魂、精神、靈性……巴拉巴拉……狗屎垃圾。他已經知道了，沃夫岡是與他最合不來的那一類人。狗狗的眼光真差啊，他心想，難怪他們會分手。
靈魂、精神、靈性……巴拉巴拉……狗屎垃圾。他已經知道了，沃夫岡是與他最合不來的那一類人。狗狗的眼光真差啊，他心想，難怪他們會分手。
「她帶來的證據我們會善用的，我已經連絡上科隆舊日月宗了。」
科隆舊日月宗？老客戶。
但有能力連絡上西德勢力最大的舊日月宗，難道他們不是柏林警察？猶大聽著、聽著，眉頭不自覺緊蹙，巴哈的音樂若有似無閃過腦海，頸子彷彿被兒童西裝的蝴蝶結給勒著那樣難受。
但有能力連絡上西德勢力最大的舊日月宗，難道他們不是柏林警察？猶大聽著、聽著，眉頭不自覺緊蹙，巴哈的音樂若有似無閃過腦海，頸子彷彿被兒童西裝的蝴蝶結給勒著那樣難受。
「我的手機在哪？」他聽見自己的嗓音幾分急躁。
「在我們手上。」沃夫岡回頭注視他，「暫時不會還你。」
「你知道我家有養狗嗎？現在大概正在嗚嗚叫著找主人吧。」猶大咧嘴冷笑，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態度從容，「把手機還給我怎麼樣？」
「……你知道艾瑪莉亞也有深愛她的家人和孩子嗎？」
沃夫岡向他走去，眉頭緊蹙，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猶大。
他最討厭的角度，他最討厭被俯視了。
「在我們手上。」沃夫岡回頭注視他，「暫時不會還你。」
「你知道我家有養狗嗎？現在大概正在嗚嗚叫著找主人吧。」猶大咧嘴冷笑，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態度從容，「把手機還給我怎麼樣？」
「……你知道艾瑪莉亞也有深愛她的家人和孩子嗎？」
沃夫岡向他走去，眉頭緊蹙，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猶大。
他最討厭的角度，他最討厭被俯視了。
「但你輕易奪去了一個人的性命，手法迅速專業，連警察都看不出來，顯示你有多熟練。」沃夫岡緊鎖著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艾瑪莉亞不是你殺的第一個人，你身上還背了無數條性命……」
「——哈！聖人！別對我說三道四地吠！」他踹了一腳桌子，大聲狂笑，「背負？別笑死人了，早和屍體一樣都拿去餵狗了，人類還真以為自己和畜生有什麼不同嗎？那我說你今天晚餐是吃了豬還是吃了牛？豬和牛的背後靈也在你背上成群結隊啊，你看得到嗎？」
「——哈！聖人！別對我說三道四地吠！」他踹了一腳桌子，大聲狂笑，「背負？別笑死人了，早和屍體一樣都拿去餵狗了，人類還真以為自己和畜生有什麼不同嗎？那我說你今天晚餐是吃了豬還是吃了牛？豬和牛的背後靈也在你背上成群結隊啊，你看得到嗎？」
沃夫岡沒有回話。
猶大最喜歡看聖人嘴臉坍塌的瞬間了，最喜歡看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動用暴力的表情，他等待，等待沃夫岡讓他閉嘴，一拳打過來，逼他就範，好讓他可以繼續大聲嘲笑這傢伙的虛偽。
猶大最喜歡看聖人嘴臉坍塌的瞬間了，最喜歡看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動用暴力的表情，他等待，等待沃夫岡讓他閉嘴，一拳打過來，逼他就範，好讓他可以繼續大聲嘲笑這傢伙的虛偽。
但沃夫岡沒有。
「……你只是無知而已。」
半晌，那紅髮男人才慢慢地說。
他的眼神有一種猶大看不懂的情緒。
「我覺得你很可憐。」
半晌，那紅髮男人才慢慢地說。
他的眼神有一種猶大看不懂的情緒。
「我覺得你很可憐。」
猶大彷彿大腦被重重敲了一記，愣在原地。
可憐？什麼意思？
用俯視的目光——說他可憐？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可憐？什麼意思？
用俯視的目光——說他可憐？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柏林警方等一下會過來訊問，根據訊問結果，他們的守密人會討論這件事怎麼處理。」沃夫岡雙手離開桌面，直起身子，「老實說出你做過的事吧，否則……」
否則如何？不管沃夫岡打算怎麼威脅，猶大一點也不害怕。
但紅髮男人只是嘆了一口氣。
但紅髮男人只是嘆了一口氣。
「那些罪孽……你會償還很久、很久。」
沒聽懂啊，這傢伙不說人話的嗎？
猶大瞪著沃夫岡離去的背影，無聊地又踹了兩下桌子，但這也沒讓對方回頭。
猶大瞪著沃夫岡離去的背影，無聊地又踹了兩下桌子，但這也沒讓對方回頭。
警方訊問沒個結果，猶大很清楚法律流程，只要他不開金口，那些人就拿他沒辦法，他們找不到證據，況且牽扯到守密協議，任何單位都想草草結案。
委託主的背景很深，沒有單位想搞死他，而猶大的人脈很廣，沒有人搞得死他。
委託主的背景很深，沒有單位想搞死他，而猶大的人脈很廣，沒有人搞得死他。
「沒辦法……有時候，你就是知道兇手是誰，但你找不到起訴他的證據。」
他聽見警察在門外和沃夫岡談話。
「我們很感謝你的幫忙，也知道你的正義感不容許這件事草草結案，但就算他低頭認罪，沒有證據我們動不了，這件事我們恐怕愛莫能助……」
「沒關係，還是謝謝你們能來一趟。」
「艾瑪莉亞小姐怎麼說？」
「不甘心，無助，憤怒。」
「她會變成不可名狀嗎？」
「我不會讓她走上那條路的。」
「好吧……那就是你們驅魔人的事了。」
他聽見警察在門外和沃夫岡談話。
「我們很感謝你的幫忙，也知道你的正義感不容許這件事草草結案，但就算他低頭認罪，沒有證據我們動不了，這件事我們恐怕愛莫能助……」
「沒關係，還是謝謝你們能來一趟。」
「艾瑪莉亞小姐怎麼說？」
「不甘心，無助，憤怒。」
「她會變成不可名狀嗎？」
「我不會讓她走上那條路的。」
「好吧……那就是你們驅魔人的事了。」
密室內，猶大的耳朵豎起，肩膀緊繃。
驅魔人？沃夫岡不是公務員，是驅魔人？
驅魔人？沃夫岡不是公務員，是驅魔人？
警察走了，門打開了。
沃夫岡站在門口，手上拿著猶大的隨身物品。
沃夫岡站在門口，手上拿著猶大的隨身物品。
「你可以走了。」他冷淡地說，「我送你離開。」
「……哈！」他抬起頭，假裝沒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現在開始裝好人了嗎？綁架監禁犯。」
「那是你，不是我。」沃夫岡走進來，把他的隨身物品往桌上放，「我想跟你談談，要去酒吧嗎？」
「喝啊，有何不可？」猶大抓起包包，背回身上，「剛好我也想和你聊聊呢。怎麼樣？要不要交個朋友。」
「……哈！」他抬起頭，假裝沒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現在開始裝好人了嗎？綁架監禁犯。」
「那是你，不是我。」沃夫岡走進來，把他的隨身物品往桌上放，「我想跟你談談，要去酒吧嗎？」
「喝啊，有何不可？」猶大抓起包包，背回身上，「剛好我也想和你聊聊呢。怎麼樣？要不要交個朋友。」
他微笑，向沃夫岡伸手。
他發誓，今晚死的就是沃夫岡。
他會把這頭漂亮紅髮的腦袋剁下來，塞進行李箱裡，拖回科隆，餘屍就丟進史普利河餵魚。
他會把這頭漂亮紅髮的腦袋剁下來，塞進行李箱裡，拖回科隆，餘屍就丟進史普利河餵魚。
但對方只是看著他的手。
「瑪麗亞在這裡。」
猶大的笑容稍微僵硬。
誰是瑪麗亞？沃夫岡的幻想朋友嗎？看來這人也是個瘋子同志啊。
誰是瑪麗亞？沃夫岡的幻想朋友嗎？看來這人也是個瘋子同志啊。
「還有約翰、保羅、瑪德蓮……他們告訴了我你的事。」
臉上堆砌的虛假笑容消失了，僵在空中的手慢慢垂下。
他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再聽見那些名字。
他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再聽見那些名字。
巴哈的音樂緩緩在腦海中播放，擺得整齊的餐具、令人窒息的兒童西裝、古典洋房、種滿花草的庭院，還有家紋——隨處可見的家紋，像符咒一樣烙印在家裡任何一個地方。
那頭手持寶劍與聖骸的老鷹——就是他憎恨東邊的主因。
「我叫沃夫岡·馮·洛伊特斯卡爾。」
猶大的身體一顫，瞳孔放大。
從紅髮男人的嘴裡，說出了他最為厭惡那個姓名。
從紅髮男人的嘴裡，說出了他最為厭惡那個姓名。
「彼得·馮·洛伊特斯卡爾——你是我們失散的家人。」
知道猶大的本名了嘿嘿⋯⋯不對，中之比笨狗還先知道啊 
狗狗繼續想主人（農村啪嗒啪嗒舔碗
聖人和猶大終於見面啦 
期待後續！
瘋狗處理的手法真高，喜歡他發瘋狂踢桌子還有豬的靈魂那段
雖然如此這般，我隊才是最帥的
期待後續！瘋狗處理的手法真高，喜歡他發瘋狂踢桌子還有豬的靈魂那段
雖然如此這般，我隊才是最帥的
原來他們是家人
是家人，隊長不就是血脈壓制猶大了嗎？ 
而且吳也成了猶大的長輩對吧
一切往猶大不喜歡的走向發展
而且吳也成了猶大的長輩對吧
一切往猶大不喜歡的走向發展
猶大呢
吳中有小狐狸濾鏡
鬼才承認這支血脈啊 
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