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猶大】
聖人與猶大 01
聖人與猶大 01
「你的狗自己跑出門沒問題嗎？」
路易打電話來時，猶大正坐在一間知名木作工房的櫃檯上，啜飲大杯香蕉巧克力奶昔。
「狗？」他咬著吸管，昂起眉，「狗狗怎麼了？」
「打來向我打聽哪裡可以拿到身份證明，私下去找格林兄弟了？」
猶大冷冷地瞇起眼。
「嘿……是嗎？格林兄還是格林弟啊？」
「格林弟。」路易另一頭的聲音聽起來像正在吃薯片，「就我所知，他還和格林弟去喝了好幾次酒……你管管那條狗吧，我覺得他根本在你的掌控之外。」
「打來向我打聽哪裡可以拿到身份證明，私下去找格林兄弟了？」
猶大冷冷地瞇起眼。
「嘿……是嗎？格林兄還是格林弟啊？」
「格林弟。」路易另一頭的聲音聽起來像正在吃薯片，「就我所知，他還和格林弟去喝了好幾次酒……你管管那條狗吧，我覺得他根本在你的掌控之外。」
「別擔心，我回頭就管。」他又吸了一大口奶昔，「現在有點忙呢。」
「忙著幹啥？」
「找一個憂鬱的紅髮男子。」
「任務？」
「不，完全無關。」他調戲，「有興趣知道？」
「沒，掰。」
路易乾脆地掛了電話。
「忙著幹啥？」
「找一個憂鬱的紅髮男子。」
「任務？」
「不，完全無關。」他調戲，「有興趣知道？」
「沒，掰。」
路易乾脆地掛了電話。
猶大將手機收回口袋，從櫃檯上跳下來。
「謝謝配合啊。」他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店員道，「老城區市集，陽·馮·韋特噴泉旁邊，每週六下午三點，對吧？」
「是、是的……」店員不敢和他對上視線，低著頭囁嚅，「那個客人每周六下午三點都在那裡。」
「知道了，謝啦。」
他往桌上放了一張大鈔，拿著奶昔慢悠悠地走出店。
「謝謝配合啊。」他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店員道，「老城區市集，陽·馮·韋特噴泉旁邊，每週六下午三點，對吧？」
「是、是的……」店員不敢和他對上視線，低著頭囁嚅，「那個客人每周六下午三點都在那裡。」
「知道了，謝啦。」
他往桌上放了一張大鈔，拿著奶昔慢悠悠地走出店。
最近太寵狗，狗有點得意忘形了。
背著他擅自去找格林兄弟（雖然是那個沒有啥屌用的狗屎格林弟），背著他擅自開狗狗酒會……想要身分證明？要那個能幹嘛？逃走？
「還以為他能放養了呢……還早？」捏爛手裡的空塑膠杯，拋進街邊的垃圾桶，猶大嘖了一聲，覺得自己養了一條不聽話的大狗。
背著他擅自去找格林兄弟（雖然是那個沒有啥屌用的狗屎格林弟），背著他擅自開狗狗酒會……想要身分證明？要那個能幹嘛？逃走？
「還以為他能放養了呢……還早？」捏爛手裡的空塑膠杯，拋進街邊的垃圾桶，猶大嘖了一聲，覺得自己養了一條不聽話的大狗。
——還有多少個？
和「康斯坦丁·伊萬諾維奇」有關的人，還要再殺幾個，這條狗才會老實待在自己身邊？
和「康斯坦丁·伊萬諾維奇」有關的人，還要再殺幾個，這條狗才會老實待在自己身邊？
他一屁股坐上市集廣場上陽·馮·韋特噴泉知名的精靈球，他撐著頭，盯著周六下午來來往往的觀光遊客，百無聊賴地看。
不多久，悠揚的琴音響起。
不多久，悠揚的琴音響起。
他回過頭，在噴泉的另一側，一個褐髮街頭藝術家拉起了中提琴。
噴泉水倒映著他頭上的光環……竟然還是個戴環者。光明正大出來街頭拉琴，不怕被聖骸倡議綁架嗎？猶大盯著沒看幾秒，立刻察覺一股滲人的視線，涼意從脊椎攀上，他本能地轉頭望向視線來源，看見一名穿得一身黑的高大男子坐在廣場邊，冷冷地注視著他。
噴泉水倒映著他頭上的光環……竟然還是個戴環者。光明正大出來街頭拉琴，不怕被聖骸倡議綁架嗎？猶大盯著沒看幾秒，立刻察覺一股滲人的視線，涼意從脊椎攀上，他本能地轉頭望向視線來源，看見一名穿得一身黑的高大男子坐在廣場邊，冷冷地注視著他。
格林兄弟裡的格林兄——格林兄弟之所以可怕的最大原因。
黑髮黑眼的兄弟剛來科隆那幾年，大家都在嘲笑他們是來德國編寫童話的格林兄弟，但短短不過幾年，他們已經成為了下手最殘暴、勢力最大的黑幫。
不，不是「他們」，只有「他」，格羅利亞才是可怕的那個，他的弟弟充其量只是條被閹割了只會亂吠的狗。
黑髮黑眼的兄弟剛來科隆那幾年，大家都在嘲笑他們是來德國編寫童話的格林兄弟，但短短不過幾年，他們已經成為了下手最殘暴、勢力最大的黑幫。
不，不是「他們」，只有「他」，格羅利亞才是可怕的那個，他的弟弟充其量只是條被閹割了只會亂吠的狗。
「嘿……你有個可怕的靠山啊，提琴手。」
他咧嘴輕笑，跳下精靈球，混入圍觀的聽眾之間。
他咧嘴輕笑，跳下精靈球，混入圍觀的聽眾之間。
一曲奏畢，猶大朝提琴袋裡扔了張大鈔，提琴手抬頭對他微笑。
「《漂泊的荷蘭人》？」他笑瞇瞇地問。
提琴手眼睛一亮，「您知道？」
「《漂泊的荷蘭人》？」他笑瞇瞇地問。
提琴手眼睛一亮，「您知道？」
不知道，剛才ChatGPT告訴他的。
儘管如此，猶大還是微笑。
瘋癲如他，也不會把刀插在格林兄弟的腳上。
瘋癲如他，也不會把刀插在格林兄弟的腳上。
「我覺得這首嗡嗡嗡（Summ' und brumm）拿來當今天的開場最適合了，陽光看起來很好，不是嗎？」提琴手笑著道，舉琴，琴弓擺好，「有沒有想聽哪一首？」
「那就來一首柴可夫斯基的憂鬱小夜曲吧。」他撐著膝蓋彎下身，在提琴手面前坐下來。
「那就來一首柴可夫斯基的憂鬱小夜曲吧。」他撐著膝蓋彎下身，在提琴手面前坐下來。
緩慢而憂傷的琴音悠揚在廣場上，他撐著頭慢慢聽，隨著音樂，彷彿片刻墜入了時光的網。
古典洋房、寬敞的廳院、講究的茶具、令人窒息的兒童西裝、整齊到噁心的油頭、永不間斷的巴哈、隨處可見的家紋……
古典洋房、寬敞的廳院、講究的茶具、令人窒息的兒童西裝、整齊到噁心的油頭、永不間斷的巴哈、隨處可見的家紋……
掌聲響起，他回神，從回憶中抽身，憂鬱小夜曲已經結束了。
抬眼看向微笑的提琴手，猶大掏掏口袋，往琴袋裡投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銀幣。
抬眼看向微笑的提琴手，猶大掏掏口袋，往琴袋裡投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銀幣。
「等等……這個！」
不出所料，琴手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褐髮男人彎下身，撿起琴袋裡的銀幣，左右仔細端詳。
「你在哪裡拿到這個的？」他撫摸著那枚銀幣，焦急地問。
「撿到的。」他笑嘻嘻回答，「放在一個很精緻的盒子裡，你知道主人是誰嗎？」
褐髮男人彎下身，撿起琴袋裡的銀幣，左右仔細端詳。
「你在哪裡拿到這個的？」他撫摸著那枚銀幣，焦急地問。
「撿到的。」他笑嘻嘻回答，「放在一個很精緻的盒子裡，你知道主人是誰嗎？」
其實不用問，他很清楚，盒底刻著科隆知名木作工房的商標，剛才店員親口告訴他了，木盒的訂製者是每周六下午三點會在老城區市集廣場拉琴的中提琴手。
「嗯，之前是我的，銀幣我在巴黎拉琴的時候得到的……我訂製了一個盒子保存起來，後來連盒子一起還給原主了，他不像是丟三落四的人才對啊……」提琴手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難道說沃夫岡出事了？你在哪裡撿到的！」
「沃夫岡？嗯……我不認識啊。」猶大假裝思索，慢悠悠地微笑，「我是從一個背包裡發現的，背包的主人好像叫什麼……康斯坦丁？是個俄羅斯人的樣子呢。」
「啊……這樣啊……」提琴手垂下頭，「他好像說過，銀幣是他朋友很重要的東西。」
「要不我們詳細聊聊怎麼樣？我也想物歸原主。」猶大撐著頭提議，「我們去旁邊喝杯咖啡？我請你。」
「沃夫岡？嗯……我不認識啊。」猶大假裝思索，慢悠悠地微笑，「我是從一個背包裡發現的，背包的主人好像叫什麼……康斯坦丁？是個俄羅斯人的樣子呢。」
「啊……這樣啊……」提琴手垂下頭，「他好像說過，銀幣是他朋友很重要的東西。」
「要不我們詳細聊聊怎麼樣？我也想物歸原主。」猶大撐著頭提議，「我們去旁邊喝杯咖啡？我請你。」
提琴手欣然同意了，是個腦子裝漿糊的笨蛋。
猶大沒忘記豺狼一般的格林兄，但對方沒有貿然行動，只是盯著而已。
他選了旁邊咖啡廳的露天座位，讓提琴手留在格林兄的視線範圍，但這個被仔細守望的提琴手比想像中還傻，喝著咖啡，什麼都傻呼呼地說了，說他去巴黎如何如何、美國迪士尼如何如何，猶大和他聊了兩小時，耳朵快要長繭，但他確定了銀幣原主的身分。
猶大沒忘記豺狼一般的格林兄，但對方沒有貿然行動，只是盯著而已。
他選了旁邊咖啡廳的露天座位，讓提琴手留在格林兄的視線範圍，但這個被仔細守望的提琴手比想像中還傻，喝著咖啡，什麼都傻呼呼地說了，說他去巴黎如何如何、美國迪士尼如何如何，猶大和他聊了兩小時，耳朵快要長繭，但他確定了銀幣原主的身分。
名沃夫岡，姓氏不詳，一個來自柏林的公務員。
在巴黎失戀以後，親吻那枚銀幣，將銀幣投進街頭提琴手的提琴袋裡。
在巴黎失戀以後，親吻那枚銀幣，將銀幣投進街頭提琴手的提琴袋裡。
簡單，太簡單了，多虧這名叫「法爾」的提琴手管不住嘴，調查比想像中容易。
1991年產的舊蘇聯三盧布，加加林上太空三十周年的紀念幣，如此有價值的銀幣不是隨處可見，應該本屬康斯坦丁·伊萬諾維奇，作為定情物給了出去，卻因為最後分手，被「沃夫岡」丟了。
1991年產的舊蘇聯三盧布，加加林上太空三十周年的紀念幣，如此有價值的銀幣不是隨處可見，應該本屬康斯坦丁·伊萬諾維奇，作為定情物給了出去，卻因為最後分手，被「沃夫岡」丟了。
從法爾的說詞推理，「沃夫岡」性格認真、嚴謹、標準的普魯士民族，古板無趣的公務員，丟了銀幣之後，又因為知道是康斯坦丁重要的東西，打算以市價贖回，最後？這枚銀幣回到康斯坦丁手上，還多了個精美的盒子——12.2024 於巴黎左岸 蘇聯三盧布 被一位憂鬱紅髮男子吻過——連同這句被木匠刻下的註解一起歸還，大概是想紀念他們的戀情吧。
猶大目送回到廣場上拉琴的提琴手，啜飲著加了大把鮮奶油的維也納咖啡。
掏出手機，他撥了通電話給路易。
掏出手機，他撥了通電話給路易。
「漢堡的任務讓狗去。」他咧嘴微笑，捏緊了手裡的銀幣，「我要去柏林。」
他討厭東邊，討厭所有來自東邊的人事物，包括AfD和前總理梅克爾。
但若是為了把一顆留著紅色長髮的腦袋提到他的狗面前，去東邊也沒關係。
所有和「康斯坦丁·伊萬諾維奇」有關的人事物都必須死。
留下來的只能是八號。
所有和「康斯坦丁·伊萬諾維奇」有關的人事物都必須死。
留下來的只能是八號。
（待續）
路易你這傢伙！！
法爾好可愛我狂摸
讓他來吧 
等你啊猶大 
等我去報仇啊
小八狗狗舔著碗底快要等到主人了，但主人是提著電擊棒棒回來的 
瘋狗要跟隊長見面了嗎，好期待喔
（沒安好心
法爾可愛 串串好帥 
爐也揉揉 
瘋狗要跟隊長見面了嗎，好期待喔
（沒安好心法爾可愛
串串好帥 爐也揉揉 cinnci: 
我兩個兒子都獲得了奇妙安慰
我兩個兒子都獲得了奇妙安慰
KIKI_tentacles: 我感覺我要來寫一篇丹尼了
我感覺我要來寫一篇丹尼了
Constantine19910622: 格林弟不必介意，這只是瘋狗視角，他永遠記恨你在酒吧打過他 
KIKI_tentacles: 沒有 忽然想寫丹尼在幹嘛 趁有空來寫
沒有 忽然想寫丹尼在幹嘛 趁有空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