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月宗的場合，教堂和墓園中間有一處小花園和乘涼處，被高聳的柵欄和灌木叢隔絕，你可能會聽見稚嫩童音向某人傾訴：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恐水人／戴環者……

聖骸倡議的場合，你在撒祈亞家族隸屬的俱樂部，這裡的房間多到數不清，宴會廳擺滿自助飲食和異業合作的精緻禮品，話題多半圍繞：

奇特藝術或藏品、販售聖物、情報交流……

💬交流基本規則：

場景和角色任選，無指定安東尼奧、賽勒斯、特倫頓、布蘭森，不可名狀隨機出現。也可以利用以上場景自由發揮，例如花園沒有孩童，身處墓園或是教堂內部，俱樂部外的街區，或是其中一間貴賓室獨處。

1. 交流回合不限制，期限至4月30。
2. 離開預設場地，無接續即默認適合收尾。
3. 可以預設認識，但安東尼奧頂替特倫頓出席時不會主動搭話。

————————　以下開放入場　————————

在花園旁的涼亭中，席林看到一位懷抱娃娃的神父正和女孩閒聊。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

女孩說話越來越小聲，沒有聽清的席林好奇地靠近，想知道話題詳細，女孩還未察覺，但神父卻已經先看到他了。

silent06:
賽勒斯沒有立刻搭理席林，也沒有回覆女孩的問題。花園裡有白色和黃色的水仙花，現在正是花季，於是他將一株黃色水仙花交給女孩：「去教堂裡找安東尼奧吧。」

gcr33384: 女孩依言轉身，這才發現身後有人，她嚇了一跳後加快腳步匆匆離開。

「抱歉，我無意偷聽。」席林一臉歉意，看著眼前足足高出他一個頭的神父，轉移話題道：「這花園打理得很漂亮。」

自那件事發生後，蜜妮亞來到教堂為逝者哀悼祈福，祈願類似的憾事不再重演。
儀式結束後，她漫步至小花園，凝視那些短暫卻燦爛綻放的花朵，感受它們的生命力，一點點撫平內心深處的哀傷。

「嗯？小孩的聲音？」
似乎聽見微弱細小的童音，蜜妮亞的視線不禁轉移方向。

silent06:
「我不介意。」賽勒斯向席林淺淺一笑。雖然水仙繁盛，繼續放置只會爭搶有限的土壤空間，因此賽勒斯指出花圃過度擁擠的區域，「白色的水仙對你而言有什麼意義？」

pema520:
「小鳥死掉了，神父，你可以復活牠嗎？」男孩的口氣霸道又天真，手裡捏著一隻麻雀。

「噢，抱歉，雖然我不能，但是小鳥會上天堂的。」安東尼奧想拿手帕將麻雀屍體包起來，沒想到男孩立刻發現了蜜妮亞，衝到她面前央求：「大姐姐，妳可以讓牠飛起來嗎？」

「咦？」
蜜妮亞微微一愣，望著男孩小心翼翼地捧著已經沉睡的麻雀過來，眼中閃爍著渴望。
目睹生命的逝去，對任何人而言都是悲傷的，尤其是這個還對世間滿懷希望的男孩。
蜜妮亞蹲了下來，讓視線與男孩平齊，伸手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柔和而真誠。

「可以唷，我可以讓牠飛往更遠的地方。」

在告別家鄉遠赴海外避風頭前，多格瑪在平日的下午悄悄來到墓園，幾次遭到埋伏的經驗讓他格外謹慎、尚未復原的舊傷讓他的動作也一瘸一拐的。

他沿著排列整齊的墓碑摸索，用指腹確認冰冷石碑上的刻痕文字，找到屬於母親的墓園，多格瑪放下白合花束，抱起膝來坐在墓前靜靜的聆聽周遭的聲響。

風吹拂過墓碑，規律的風聲搔刮著林木沙沙作響，孩童談話的聲音讓他忍不住在意了起來，他不知道那是出自於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孩子，

「......是誰？」

攙扶著地面起身，他意圖透過周遭折射的聲響來定位聲音的來源。

gcr33384: 席林順著賽勒斯指向看著純白的水仙，想了一下後笑著說：「我喜歡納西瑟斯的故事。」

silent06:
「既然如此。」賽勒斯側過身，身後的花園桌放有剪刀、小鏟子、和幾個空盆栽。這些陶藝品，只有一個是成年人製作的範例，其他都是孩子們的傑作。這些盆栽極具創意，有的巨大得像沙拉碗，有的像頭顱，鼻子卻歪斜地緊貼眼睛旁邊。

「也許你可以帶一些回去？」賽勒斯又問。

pema520:
「真的？姊姊快點，我想看牠飛起來。」男孩將麻雀屍體交給蜜妮亞，似乎等不及了。

安東尼奧明白男孩性格不會善罷干休，在旁觀察片刻後感謝蜜妮亞，嘗試轉移孩子注意力：「我們先回去教堂洗手吧。」

「不要，我還沒看麻雀飛起來。」

「呃，大姊姊可能需要一點施魔術的時間？」安東尼奧再度繞開話題。

Dogma1213:
安東尼奧站在其中一個墓碑前面，他認為自己在和孩子說話，但多格瑪發現這個孩子沒有實體。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恐水人。
「不，我們會幫助你，和幫助我的人一樣。」
曾經有人對我說，發瘋只是最仁慈的結果，你覺得呢？
「神教導我們不要厭倦行善，所以我相信世界仍有容身之處。」
我們生來迷惑而困頓，災厄潛伏於軀殼之中，恐水人該如何自處？

安東尼奧察覺詭異之處，他所認識的孩子不會說如此深奧的詞句，結果轉頭就看見——全身被黑霧籠罩的人影，是誰？

多格瑪聽見落葉刮過鏡面的聲音，有人將相框或鏡子放在了墓碑旁形成了反射面，結果對安東尼奧的認知產生了影響。恐水人特別容易被影響，不是嗎？

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連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

熟悉的聲音和那些溫和的言詞令他立刻回憶起男人的身分，落葉摩娑過鏡面的聲響在他的耳裡聽來格外清晰，就像是落在寂靜黑暗中的一根針那般清脆而不得忽視。
不可名狀之物總是游走在其中，鏡面作為媒介與通道、且又是家庭常備用品，是驅魔人在進入任務執行地時必須防範的要素之一。

「......是啊，就和你幫助我一樣，」選擇對一切視若無睹或許對他來說更加安全，但多格瑪並沒有忘記安東尼奧曾經遞給他的紙條，他願意選擇相信面前的男人。

他箭步上前將神父守在身後，抽出腰間的短刀俐落的用刀刃劃破掌心，甩出的血液在地面切割出圓弧放射狀的痕跡，將血液抹於刃面，投射出的小刀將鏡面擊倒蓋在地上。

「我很感謝舊日月宗曾經給我容身之所......失禮了。」他靠近男人，試圖用仍淌流溫熱血液的掌心握起對方的手腕，以驅散可能的危險。

派恩帶著一束花來到墓園，花朵以藍色調為主，搭配著綠葉與少許的艾利加，顯得獨特、又有些奇妙與詭異。

他走到其中一塊墓地前，蹲下身子將花束擺放好，隨後拿出手帕擦拭、那立於土壤上已經有些破損的木製十字架。

這裡沒有沉重的墓碑，也沒有寫上任何的名字。

「如果可以選擇……」
一個孩子的聲音悠悠傳來，令人下意識抬起頭……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
孩子的聲音再度響起，他站起身來四處張望，便瞧見了從樹叢後方微微露出一點的頭。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

博克穿著正式的套裝跟著表哥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車子穿過一堆亂七八糟、又帶著濃厚歷史感的街道後，最後停在一棟建築物前。
他跟著表哥身後下車進去，接待的人說這裡是某間私人俱樂部，需要邀請信，他便從口袋裡把表哥交給他的信封交出去。

他本來是不想來，但前不久跟表哥深談一番，他覺得需要一點保障，最後便讓他嘗試以兼職助手的身份到這裡。不過進來沒多久，博克便皺起眉頭，他討厭這些麻煩、氣味又濃又臭、每個人都用打量目光看其他人的噁心模樣。

「博克，收歛表情。」丹格那輕輕提醒「我們是來跟其他組織來友好聚會，不是搞事。無聊的話，那邊好像在說什麼收藏品拍賣，你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其他人的古怪喜好，別失禮。」

「嘖，知道了。」博克轉身去……放滿料理的桌子繞圈子，這裡人少，他才不想和人說話。

望著兩人交談的模樣，蜜妮亞很快地意識到安東尼奧是前來替她解圍的。她小心翼翼接過男孩遞過來的麻雀遺體，動作輕柔，並悄然收回原本正想從口袋取出東西的手。

「嗯，這位大哥哥說的沒錯喔。」蜜妮亞的語調極其柔和，既是安撫男孩，也是試圖化解這微妙的僵持。

「讓牠重新飛起來，可能需要幾個小時，甚至幾天的時間。在這段期間，你可以信任我或者替牠祈禱，一定會讓牠好好飛起來的，好嗎？」

蜜妮亞微笑著，目光溫和地落在男孩身上。

——這麼說來，曾經和安東尼奧說過有機會要去教堂晃晃的呢！

閒時，又或者對所謂信仰突然感到興趣，雷姆到訪了在腦內留下印象的神父所提過的教堂。他腳步輕盈的走向花園，並在越過灌木叢時，聽見孩童的聲音。

他掛著好奇的表情探頭過去，而看見他的你或許……

Dogma1213:
多格瑪像是從黑霧的繭殼裡出現。安東尼奧剛回神就被握住手腕，這樣的偶遇方式意外卻不讓人驚喜，戴環者極其珍貴，很多人都想知道多格瑪的下落。

「我心目中的多格瑪導師總是為他人受傷，但你的血液遠超我能承受的恩情。」安東尼奧急忙翻出手帕按住多格瑪掌心止血，使得兩人僵持在原地，「不擔心我現在通報舊日月宗或其他人嗎？」

Apnea0524: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恐水人。

聲音輕飄飄地隨風消逝，但是墓園旁的歇息處根本沒有孩子。派恩發現安東尼奧坐在長椅上，正想靠近，就看見灌木叢內有一隻松鼠屍體，嘴邊及地上滿是麵包屑。

安東尼奧還沒有察覺異常。在他的認知裡，今天拿來塗麵包的是新開封的鮮奶油及果醬，派恩卻聞到化工的刺鼻氣味——而且安東尼奧拿起麵包就打算往嘴裡放。

moonfake:
博克看見大廳角落有兩個西裝男人，都是金髮，差別在於一個臉很臭，一個興致闌珊；兩人沒有對話，臉很臭的男人眼角餘光瞥見博克就前往另一個角落，只剩一個打量博克。

「我沒看過你。」布蘭森聳聳肩，搭話的原因只是因為年紀相近。

pema520:
「好吧。」兩個大人輪番安撫也只能退讓，男孩又問：「大姊姊會記得約定嗎？我爸媽每次這麼說下次就忘了。」

安東尼奧注意到蜜妮亞原本想拿物品，難道他誤會了什麼？

不過孩子本就未必良善，道德是教育的成果。

「麻雀之前都會來找我玩和吃東西，今天只是想玩丟石頭，沒想到牠們接不住。」男孩和蜜妮亞誠實地說。

rem17:
「每次生病跟復健都很痛，所以我不想……」

神父身旁的女孩低聲說話，結果一看見雷姆驚訝地喊：「怪物出現了！」

「怪物？」安東尼奧不知道該不該警戒。他認得雷姆，是那位在橋下練習飛鏢的年輕人，當時兩人談話和接觸時沒有異狀——也許只是童言童語或雷姆與女孩認識？

「在他肩膀。」女孩指向雷姆。

有時候，為了確保污染不肆意蔓延，下手總是得狠一點。他不在乎自己奪走了幾條活生生的人命，但要是偶然經過埋葬了那些逝者的墓園，倒也不是不能探望一眼。
於是薛佛漫不經心地在一片片墓碑前走過，看見眼熟的名字便蹲下來輕敲石板，作為不那麼正經的招呼。
然後他聽見了。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

……是什麼？最後幾個字彷彿模糊在風聲裡。薛佛挑了挑眉，起身環顧卻沒看見人影，索性往教堂的方向靠近一點。

SElf_haha:
墓園冷冷清清，空氣中的詢問可能只是某人禱告的回音。突然，教堂方向傳來玻璃破裂的聲音，美麗的窗花成了七彩碎片撒在地上。

乍看仍然好看，但是撒在人類身上就不妙了，所以站在窗戶前方的神父額頭滿是鮮血。

一顆棒球正巧滾到了薛佛腳邊。

「你！！把手放下！！！！」

一聲大喊令安東尼奧停頓了一下，接著也沒給人任何反應的空間，派恩便已經衝到面前一把將對方手上的麵包給拍飛。

高高飛起的麵包在陽光的照耀下旋轉，四散著麵包屑後潦草落地，瞬間就被許多鴿子給包圍了。

……哪來的鴿子？

莉卡百無聊賴地靠在柵欄邊，看著安東尼奧正在和一名小孩談論戴環者的話題，無外乎是關於生而為戴環者的煩惱、自我認同和存在意義。

同樣作為一名戴環者出生的莉卡不懂，為什麼要煩惱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既然人類無法決定也不能改變自己的出生，那為何要一直苦苦糾結這點？接受並選擇自己接下來要走的人生，才是正面挑戰命運之人。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潑人冷水還是發表什麼大道理，因此只是靜靜地等待兩人的對話結束。

博克來這邊是為了躲避陌生人，他不想、亦不喜歡跟充滿虛偽氣味的人交流或接觸。他隨意看一下，看到除了他，還有其他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不過那頭金髮有點刺眼，令他多看兩眼，結果就……反被留意。

「嘖…」他小聲嘖了聲，若非顧慮到表哥，他真想裝作聽不到、看不見。

博克回望布蘭森，嘴角輕輕勾起，聲音有氣沒力地回「我也沒見過你。這不是自然嗎？我相信你沒看過的人還有很多，還是你是這俱樂部的經理，覺得我可疑，所以來抽查我有沒有邀請函？那真是太可惜，我有。」

不過話裡內容陰陽怪氣又失禮。

「比如通報誰？」多格瑪眨了眨雙眼，無法視物的雙眼毫不退卻的凝視男人，他並未因此而退卻或表現出攻擊的意圖，反倒是放鬆了狀態，讓男人任意的為自己的掌心包紮。

「我心目中聰明且擅長權衡利益的安東尼奧神父......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失去我的信任，」他知道安東尼奧一直忠誠於舊日月宗，但他同時也不認為謹慎和聖骸成員保持友好的男人會貿然行動而導致兩敗俱傷。

「還有葛雷西的信任，這並非是信任舊日月宗的表現，而是......」

「我想相信您。」縱使他曾經被背叛過，但他仍舊想要相信舊日月宗存在真正想要守密並驅逐異常，使人們能保持日常生活的驅魔人。

薛佛的視線自然被突兀的聲響所吸引，沒想到一入目便是某位神父猶如沐浴在花窗間的模樣。
「噢，這可真不妙！」腳邊感受到異物輕輕碰觸，他垂下眼，彎身撿起棒球後大步走向那處，邊隨手從口袋裡抽出一條如風衣般白淨的手帕。

「還好嗎，先生？」薛佛關心道，同時將手裡的帕子遞給了對方：「我想你最好盡快找個地方處理傷口。要是你走不動，我也不介意幫你一把。」

蜜妮亞微微一愣，捧著麻雀遺體的手輕輕收攏，她凝視著男童的表情，似是在觀察他話語中流露出的情感。

「嗯，當然會記得。」
她從口袋取出一張白紙跟筆，遞向男孩，語氣認真卻不失溫柔。

「那你也要跟我約定好，以後不可以再跟麻雀玩丟石頭......」說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像是在給這段對話添上輕快的色彩。

「你也別忘了喔。」

Apnea0524:
確實不是鴿子，而是黑色的、長滿眼珠的長舌鳥，牠們從花園低窪處的積水爬出來，圍著麵包跳舞，笑嘻嘻地發出不明悲鳴和嘶啞竊笑。

殺蟲劑和乾燥劑，美味，美味。

「呃，發生什麼事情？」安東尼奧沒有聽見甚至發現水窪，只是疑惑地看著派恩，看來認知污染的情況目前僅止於食物。

ouyou_kei02:
安東尼奧安慰孩子直到對方離開，看見莉卡有些不好意思。莉卡沒有長期遭受疾病折磨的體驗，當然，安東尼奧也沒有，只有驅魔行動時會遭逢皮肉傷。

「莉卡，你要吃燕麥餅乾嗎？」安東尼奧從行囊中找出兩片單獨包裝的餅乾，又好心地補充：「雖然是無糖的版本。」

教堂旁隸屬舊日月宗育幼院收留了一些戴環者，部分孩子有糖尿病、代謝疾病，加上現代醫療提倡健康養生——於是乾脆全部禁糖。

moonfake:
「放心好了，檢查邀請函是經理和保全的工作，要丟包也不會等到現在。」布蘭森環顧四週之後輕鬆地回應博克：「而且我認識這裡大部分的人。」

「不然我們來猜猜，你知道他是誰嗎？」布蘭森指向剛剛那個臉很臭的金髮男。

Dogma1213:
「保持友好不代表我喜歡聖骸倡議。」安東尼奧過去鮮少談論立場，但是多格瑪已經不是舊日月宗的驅魔人了。

「他們終究把戴環者當作炫耀的財物，守密只是為了自保，所以你有可能會被欺騙。」安東尼奧說到一半偏移視線，因為舊日月宗也有可能犯同樣的錯誤，但他相信，這些驅魔人只是為了犧牲拯救而採取激進手段。

SElf_haha:
棒球被薛佛撿走以後，躲在草叢裡的孩子一哄而散，現在要抓兇手肯定也找不到了。

安東尼奧慢吞吞地指引薛佛來到教堂後方，倉庫內擺放彌撒使用的聖器，除了急救箱還有皮箱及洋娃娃等雜物。他擦掉血跡隔一會又流下來，看不見傷口只好按著頭頂。

「那是什麼？」他突然詢問薛佛手上的物體。

pema520:
男孩疑惑地回頭看神父，安東尼奧也同意蜜妮亞的作法。

「嗯，我們約好了。」白紙上很快寫上扭曲的文字，他叫約翰，朋友很少，所以才會經常在這裡玩耍，蜜妮亞則補充約定日期和連絡方式。很快地，男孩家人就來喊他回家了，安東尼奧叮囑要洗手以後和蜜妮亞目送男孩離開。

安東尼奧鬆了一口氣，再度向蜜妮亞道謝：「謝謝妳。」

「怪物……欸、欸～～？」初次見面就被這樣說可真是太傷人了，雷姆茫然地望著女孩與神父，「在我肩膀？？」

他轉頭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肩頭，面相詭異的鳥拍了拍翅膀，朝天空飛走了，他沒看到任何東西，於是只能抓抓頭向兩人道歉。

「呃、雖然不太確定是指什麼，但嚇到你們真是抱歉？我只是路過這裡，沒有惡意的……」

「很高興能再見到你，安東尼奧。」

「我並不介意被當成炫耀的財物，」多格瑪看不見安東尼奧轉移目光的舉動，他微瞇的雙眼稍稍睜開，彷彿鏡面般映射著男人的身影。

「......您說的沒錯，我也並不喜歡聖骸，至今仍然沒有習慣，」在實際接觸以後，多格瑪發覺聖骸倡議的人比他想像得還要普通，縱使其中有不少人將戴環者當作物品，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正在產生動搖。

「您覺得我被欺騙了嗎？神父，」多格瑪真誠的發問，這個問題縈繞在心頭許久，總是困擾著他，每當聽見不可名狀引起的災害時，他總會因此悸動。

「我知道......曾經我們所做的那些都是為了大義與榮光，我從未改變過想法，」

崇高的理想和義務，那些深植於他的內心，無法根除。
「——可是，獻身予舊日月宗並因此感到痛苦，和被誰當作炫耀的財物，這兩者的本質......真的有區別嗎？」

薛佛輕輕拋接手裡的棒球，視線掃過草叢。那點窸窣的動靜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但這時候眼前的神父顯然更重要一點……好吧，或許剛才在「案發」時拎住其中一個小傢伙也是個選擇。

隨著對方來到倉庫，他下意識掃視四周確認了眼環境，接著視線落在急救箱上。
不過，為什麼會有洋娃娃？

「嗯，或許你可以稱它為作案工具？我猜。」聞言，他抬手晃了晃握在掌中的棒球：「大概是哪個臭小子用這顆球砸破了玻璃，把你搞成這副模樣。」
說完他便自作主張去拿來急救箱，將球擱在一旁的同時脫下手套，多少更乾淨一些。

揶揄的話被巧妙地化解，博克嘴角瞬間拉平，他無趣地聳聳肩。

「啊，那真是太厲害了，交遊廣闊，記憶卓越。」他瞟了金髮青年一眼，再望向對方指的另一位金髮男。

不過，對一名平日只困在家裡、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來說，自然……不認識。
他偏頭「兩隻眼一個鼻一個嘴的金髮男人，是…………你兄弟？」

他本來想說不像是什麼黑幫幹部，不過看青年溫文的樣子，還是別說太超過的話，以免之後被表哥教訓。

rem17:
女孩看向鳥飛走的方向，和安東尼奧說了幾句悄悄話就跑回教堂裡面。

「沒事的，可能是看錯了，讓我代她致歉。」安東尼奧捧起洋娃娃走到雷姆面前，主動介紹：「她是瑪麗亞，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也很高興能夠認識雷姆，你願意和她握握手嗎？」

Dogma1213:
安東尼奧確認多格瑪止血後終於鬆手，他也鬆了一口氣。

「沒有區別，但是恐水人離開組織形同放棄求生，如果要以聖骸的價碼換算，殺人也還不起。」安東尼奧沒有要阻止或是多格瑪，也許他只是想說點真心話：「如果你現在感到自由，我很羨慕。神要我磨難生忍耐，忍耐生望德，勞苦和負重擔才能獲得安息。」

SElf_haha:
安東尼奧沒有延續話題。在他眼裡那不是棒球，而是隻貓的腦袋，腦袋瓜被砸歪使眼球突起。

如果是薛佛做的，這份好心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是自己誤判，那就是認知汙染調導致球狀物變成其他東西。

不謹慎或許會影響普通人，安東尼奧試著摸索修道服內袋盛裝血液的玻璃管，但是沒找到，也想不起來放去哪——得趁認知汙染嚴重前得取得聖物。

薛佛替安東尼奧檢查頭上傷口的時候，他不敢亂動，只好請求對方。

「呃，好心的先生，可以讓我去拿洋娃娃嗎？」

moonfake:
我們長得哪裡像？布蘭森當成博克在吐槽，本來想回嘴，但是在自己家斤斤計較未免太小氣了。

「他是特倫頓．福爾曼，如果他的態度很差你別介意。前陣子他家出了點事，最近政策不利，經營的量販店股價也不大好看。」布蘭森說完以後，讓身旁經過的男侍給特倫頓送去一杯香檳，終於問博克：「你跟誰來的？」

gcr33384:

「謝啦。」莉卡也不客套，伸出手接下對方的好意，撕開包裝像隻倉鼠般嗅了嗅，卡滋卡滋的開始啃食起來。

沒有糖分滋潤的燕麥餅乾食而無味，充其量只能果腹，或是取悅那些未曾嚐過甜頭的棄兒。

「當神父還真累人，要照顧那些小鬼還要聽他們的煩惱，明明那種問題根本沒有人可以解決。」莉卡啣起一片餅乾掛在嘴邊。「他們要嘛接受要嘛放棄，生為戴環者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她看著孩童遠去的方向喃喃說道。

「我並不感到自由，」他誠實的坦言，臉上的表情卻仍保持微笑。選擇了離開就勢必會遭遇磨難，身為戴環者，或許無法自由便是命運，對此他已坦然接受。

「但這讓我感覺很好，我選擇了一個......至少，是我喜歡的牢籠，」但他很意外安東尼奧會這麼回答，答案不僅讓他鬆了一口氣，也讓他對男人有了些好奇——和他過往所認知的安東尼奧不同，多格瑪想或許這是脫離組織後造成的變化。

「我由衷的希望您衷有一日能抵達屬於您的自由，從信仰的拘束下解放，」他抓握了幾下手心，確認包紮已經結束，才嘗試收回手，

「至於血液的費用，請找葛雷西結帳。」他試著說一點聖骸倡議風格的笑話，強迫推銷可能會很有那種風格？

雖然多格瑪沒有打算真的和神父收費，遺憾他說笑話的技巧就和過去一樣爛得徹底，搭配上他那認真到不行的微笑更是如此。

薛佛注意到面前的神父似乎在找什麼，但在沒有多加表示的情況下他也無須詢問。於是在對方開口提出請求後他才微挑起眉，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他向後撤開一步，又抬起手臂示意對方要是感到暈眩可以攙扶——即使他大可幫對方捧來娃娃，但要是弄壞可就不好了。

「說起來，教會的倉庫裡為什麼會擺著洋娃娃？」

ouyou_kei02:
「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況且我比較擅長驅魔前線以外的工作。」安東尼奧剛開始還會忘記，經常想去摸莉卡的頭，不過這些犀利的話語明顯屬於成年人。

安東尼奧盯著莉卡的臉看了一會，突然發問：「妳覺得舊日月宗比較重視恐水人還是戴環者？」

Dogma1213:
安東尼奧完全沒發現這是笑話，甚至盤算交涉不成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因為多格瑪從來不說謊。

「呃，也許我們可以當作今天沒有見過對方？」安東尼奧緊張地縮了縮肩膀。

多格瑪仍然維持高深莫測的微笑，完全找不出破綻。

「噢，好吧。」安東尼奧難掩沮喪，只好承諾會找機會補償兩人。

SElf_haha:
安東尼奧取得皮箱上的瑪麗亞，抱在胸口令人心安，握握骨瓷小手已經抹去了幻覺，現在薛佛的手套旁邊是一顆正常的棒球。既然雙方不知道身份，安東尼奧也只能心虛地說：「噢，這是我的，可能就像小被被一樣的東西。」

保險起見，他認為薛佛也需要碰一碰聖物，但要怎麼讓對方碰？

「我是安東尼奧，她是瑪麗亞，我們非常感謝你願意替我包紮，所以希望你也可以和她握握手。」

gcr33384: 「可惜我正疲於躲避災厄，沒辦法收養盆栽。」

席林用剪刀截斷一枝半開的白水仙，拿在手上端詳含苞的姿態。

「神父，您覺得花朵被裁剪的時候，它們在想什麼呢？」

聞言，蜜妮亞眨了眨眼，忍不住輕笑出聲：「不，應該是我謝謝神父您出面替我解圍，不然我大概真的會因為魔術失敗而當場出糗呢。」

自己起初那份過於單純的想法，也許並不適合用在剛才那名男孩身上。既然如此，那就讓那念頭隨風而逝，不必再提。

「......生命一旦逝去，便無法復生。」蜜妮亞的表情突然黯淡，帶著一絲遲疑與不安：「也許我應該讓那孩子明白這個道理，但怎麼說呢...一看到那孩子滿懷期盼的眼神，我就說不出口了。」
像是在懊悔自己的軟弱，在理智與感性間互相拉扯。

「噢、嗯......」多格瑪沒想到對方會當真，一時之間卻又不好意思說那只是個玩笑，這會讓彼此都陷於尷尬，他不知所措的手在空中奇異的比劃了一會才放棄思考般放下。

好吧，他相信一切會順其自然，這可能是場美麗的誤會，多格瑪不敢去想玩笑曝光之後的事。

「那麼......無論如何，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很高興能聽到您的想法......請替我向三位小姐問好，」他指的當然是人偶，安東尼奧帶著的那些陶偶他雖看不見，但他仍然對假裝她們是真正的淑女感到樂在其中。多格瑪靦腆的順了順肩上的低馬尾，往後退了小步並稍稍傾身表示自己不宜久留，

「也許，您在宴會上給我的紙條，在未來還有效對嗎？」

gcr33384:

「你問了很奇怪的問題。」莉卡看向安東尼噢，似乎有點好奇對方為什麼這麼問。「這個問題拿去問一百個人，會有一百個人答戴環者吧，當然我也是。」

「——雖然不會有人拿恐水人的骨血做成聖物，但是他們的死亡率卻比戴環者還要高，而舊日月宗並沒有打算要改善恐水人的待遇，只是當成搜索不可名狀的消耗品對待，比較重視誰結果很明顯吧。」這麼說的莉卡直盯著安東尼奧貝的眼罩看。

「為什麼這麼問，你是恐水人？」莉卡直接拋出疑問，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有同樣的疑惑。

「喔哇，真可惜，我也想跟她交朋友的……」一臉惋惜的目送女孩跑走後，雷姆的視線轉回安東尼奧和他捧起的洋娃娃身上。

「妳好、瑪麗亞！真高興認識妳～」雷姆的眼界並不足以區分陶瓷和骨瓷，於是他見怪不怪的和娃娃握手——噢，真痛。

「喔哇，瑪麗亞的手好精緻哦，我還是不要摸太久好了……」用兩指輕輕搖晃瑪麗亞的手數下後，雷姆很快退開。從外表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改變，「瑪麗亞和安東尼奧是什麼關係啊～？」

縱然與家鄉的教堂形式略有差異，但魚鱗石板瓦的屋頂依舊吸引了阿爾弗雷德的目光。

他握著輪椅的把手俯身放下花束，又抬頭望了因灰白天色襯出淺藍灰的屋頂，解開岔車正要離去，為稚嫩的童音回首。

「啊，我不會介意，我是很大方的人。」博克嘴上是這樣回，不過心裡則在說他根本不打算跟那人交談，對方是什麼態度他才不會在意。

「所以，你是他監護人？怎麼先幫他說話？」
雖然他有點好奇那個人家裡遇上了什麼麻煩，不過打探情報不是他的工作，他今天只是來當個閒人，順便實習一下未來有可能參與的工作環境。

聽到青年問他跟誰來，他便用下巴點一下表哥的方向「那個，長髮、還長了一張女人臉的人，你認識？」
不過想到表哥是幫家族管理賭場，嗯，或許這小子是賭客？反正看起來不是一窮二白的人。

派恩望了眼地上被圍繞的麵包，再看向安東尼奧，鳥兒的悲鳴與笑聲迴盪在四周。他發現對方似乎聽不見也看不見，就連有隻鳥正站在大腿上歌舞也毫無反應。琥珀色的眼在兩者間來回游移了一下，隨後神情認真地說：「這麵包不好吃。」

……因為不好吃就打掉別人麵包會太牽強嗎？哼嗯，那也總比死掉好吧。

「……那是你的早餐嗎？」希望神父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塊麵包外，沒有再亂拿其他東西吃。

silent06:
「它們不會疼痛、發出聲音。」賽勒斯沒有阻止席林截斷花枝，「你躲避避災厄的方式很醒目，而且納西瑟斯最終憔悴於湖中倒影。」

pema520:
「噢，那孩子之後會懂的，謝謝妳這麼替他著想，正因為生命短暫才能學會珍惜吧？」花園有一處立式水龍頭，安東尼奧替蜜妮亞引來涓涓水流清潔雙手，並尋思請人將麻雀製成標本的可能性。就結論而言，也算使麻雀復活再度飛起來了。

Dogma1213:
「是的，如果你信任我，我就會如同往昔幫助你。」安東尼奧當然記得他在紙條上寫的內容，說完便轉過身假裝自己沒有遇到多格瑪，蹲下收拾墓碑前的棄置供品及沾了血液的鏡面。

安東尼奧發現附近的白百合花束，想提問的時候，才發覺林木沙沙聲早已帶走這位天使的蹤跡。

／謝謝最愛的圖書館中和溫柔多格瑪，許久不見他仍然是我心中的大天使！

ouyou_kei02:
「如果要將驅魔人當成消耗品，我們受傷的機率是一樣的。」安東尼奧沒有正面回覆，也沒有想吵架的意思，繼續翻找行囊終於讓他摸到幾顆水果風味糖果，讓莉卡優先選口味。

「既然無法分辨是不是容器本身引渡邪靈，舊日月宗也有提倡剷除恐水人的派別，於是所有前輩都要求我隱瞞。」安東尼奧又擔心地問：「我的煩惱是不是太沉重了？」

rem17:
「瑪麗亞長相美麗性格溫柔，就像姊姊一樣，經常鼓勵並提醒我往好的方面想。」原意只是為了讓雷姆接觸聖物，卻殷勤介紹並說得煞有其實。

「噢，如果你有興趣，也許可以介紹安娜和貝琪給你認識或抱抱她們？」安東尼奧露出期待的表情，就怕他會真的讓骨瓷洋娃娃和雷姆輪流握手甚至臉頰親密接觸。

「小被被？」薛佛忍不住笑出聲，接著擺了擺手：「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不過，我還以為神職者慰藉精神的方式都是尋求你們的神？」

「除非這是神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像是意有所指，卻沒有點明，而是在對方自我介紹後笑著握住洋娃娃的手——微微涼意從骨瓷製的娃體傳來，隨後的清明感十分熟悉，讓他眨了眨眼。

「原來如此……我是薛佛！請多指教，安東尼奧、瑪麗亞。」他握著手，幅度微小地上下輕晃：「真是美麗的小淑女。」

yamahan_0803: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想出生，也不理解神父說的使命。

媽媽說過我是你的寶物吧？因為爸爸不要我。

但我覺得爸爸才是對的……

孩子帶著濃濃痰音，也許在咳嗽，也許在哭泣——接著傳來倒地抽氣的聲音。

因為灌木造景超過了輪椅高度，僅能從整齊排列的石碑縫隙當中窺探聲音來源，所以阿爾弗雷德沒有找到孩子。

再將視線轉回入口的方向，他能看見一名很高的神父正在打理植栽，距離很遠，所以沒有聽見。

moonfake:
年紀怎麼看都不是對方監護人吧，布蘭森開始後悔搭話，想溜走卻被自己丟出的話題套住。

「丹格那……姓氏巴斯塔多？」其實布蘭森也沒有很清楚，他又不碰黑，也許是其他親戚選擇高風險的套利方式。總而言之，背下聚會邀請名單是良好待客方式與社交場合義務。

「經營賭場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原來是他帶你進來吃自助吧。」布蘭森立即頓悟兩人是親戚。

Apnea0524:
「噢，我還沒有吃早餐，今天太忙了。」忙到低血糖要昏倒，肚子中途叫了幾次現在也沒力氣叫了。

安東尼奧印象中派恩不是壞人，就是有些固執，也許他做了什麼事情惹怒對方？

在頭昏眼花的節骨眼上摩擦真教人沮喪，完全沒有想到認知汙染的可性，只想偷偷摸摸再從口袋裡掏些備用糖果和餅乾，偏偏都是包裝紙碎屑。

掏出的哪裡是紙屑，而是好幾個變形圖釘，安東尼奧只差沒把使力摳把這些東西插進手指。

負面情緒似乎可以滋長認知汙染，長滿眼睛的黑鳥興高采烈，它們一邊跳舞一邊吐舌頭向派恩做了個挑釁的鬼臉。

SElf_haha:
安東尼奧沒有理解意有所指，很快被薛佛誇獎瑪麗亞的言行吸引注意力。

他看起來很高興，停頓一會之後又收斂笑容，「神安慰我們，是為使我們能以自己所受的，去安慰那些在各種困難中的人，所以你如此好心肯定會有好報的，薛佛先生。」

「我等等還要去收拾玻璃碎片，不能好好招待，下次來時候讓我泡杯茶，也很歡迎你參加週日的彌撒。」

　　琴正在涼亭下休息，以一種說不上是有儀態的坐姿癱坐在長椅上，比夫也在旁邊趴著休息。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

　　稚嫩的聲音引起了琴的注意，她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牽起狗繩便往聲音來的方向走去，敏銳的大犬垂下耳朵和尾巴，緊緊跟在飼主的身邊，不見一星半點羅威納該有的威風和兇悍。

　　小女孩正向安東尼奧傾訴，然而在琴的眼中所謂的「女孩」是扭曲不定的影子，沒有固定的形態。

他確實很喜歡瑪麗亞。看著安東尼奧因他的誇讚而喜悅，薛佛忍不住想。
接著他鬆開手，重新直起身看向對方。

「哈哈、希望如此！」他是個無神論者，對這番言論自然也是聽過便罷。薛佛聳了聳肩，回頭去戴起手套，順便幫神父收拾收拾急救箱裡的物品。

「沒問題，我一定會來找你討杯茶喝的。希望到時候你別再遇到這種……不太幸運的意外！」把東西歸位後先一步走出倉庫，笑著朝安東尼奧擺了擺手。

「那麼，下次見啦。到時候也邀請瑪麗亞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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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天堂中的交流🥳好耶終於有機會跟您玩到……好可愛安東尼奧……

博克看布蘭森因自己猜測而露出奇異臉色，大概是他猜錯了，不過對他沒影響。
“不過既然不是監護人，還為對方辯解一堆話，看來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聽到對方道出自己表哥的名字，他輕輕點頭，更加深覺得對方的喜好是多管閒事，不管背後什麼原因。

「你還真的認識這裡的所有人。嗯，是他帶我來，大概是覺得我能在這裡獲益良多，還說有些平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會來這裡，有緣便結識一下。」
沒緣自然是……最好，不用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跟人客套說無聊的場面話。

JeanYoung: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希望自己是恐水人，你呢？

「許多前輩曾經對我伸出援手，我希望和他們一樣。」

但你總被孤立，有誰知道瑪麗亞用於攜帶和藏匿危險毒蜂？

「至少這項缺陷成足以自保，甚至報答舊日月宗的恩情。」

就算他們要你殺人、投毒、放火，同伴卻毫不知情。

安東尼奧才發現瑪麗亞不在身邊，也想不起來女孩的名字，所以他轉頭看見琴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但是連接水漥處的扭曲黑影仍在說話，它窸窸窣窣地拉長身子觀察琴，接著向比夫招招手。

假設亞歷珊卓認知汙染被迫洗禮；狗兒面前的神父才是該撕咬的敵人。

moonfake:
「有緣會相聚，沒緣分就保持距離，人脈是武器，也要看你有沒有交換的價值吧。」布蘭森對丹格那的教養方式只認可一半，畢竟博克看起來還沒有準備好，他好意提醒：「離開前我推薦你去吃拼盤的魚子醬。」

布蘭森見博克沒有延續話題的意思，才發現特倫頓早就踏出大門，看來他心情真的很差。

「嗯，也是呢。」蜜妮亞很快收起剛才的思緒，輕輕吐了口氣，讓自己振作起來。

她向安東尼奧道謝後，走到一旁洗淨雙手，目光隨即落在那隻暫時置於一旁的麻雀遺體上。

「等一下還是替牠找個安息的地方吧...」她頓了一下，轉而望向安東尼奧，「或者，神父您有什麼合適的做法嗎？」

「你有帶、……」血嗎？
在安東尼奧大腿上跳舞的鳥變多了，祂們不停彈跳、不停譏笑、不停甩動著舌頭……

“！！！”

突然從旁揮來的一掌令祂們驚訝、令祂們停頓。但那手只是穿過去了，沒有任何鳥受到傷害，祂們更開心了，甚至爬到安東尼奧的身上倒掛著晃蕩。

「嘖、……你很難過嗎？」派恩瞪向表現有些垂頭喪氣的安東尼奧，神情看起來更加不悅了，就連發現對方手上的圖釘時都不太親切地說：「拿那個幹嘛？」

「哼、我覺得你餓昏了，這也不能吃，你就不能拿點正常的東西嗎？」他一把抓住人的手反過來讓圖釘直接全掉到地上，隨後用著不大的音量碎唸著愚蠢的宗教根本沒用、有什麼好之類的話，一邊從隨身包中拿出裡頭裝有幾個圓形小蛋糕的透明包裝袋，懟到安東尼奧面前劈頭就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gcr33384:

「是一樣的嗎？恐水人是不可名狀最愛的玩具，極高的死亡率就是因為它們總是不肯放手。」莉卡打量著安東尼奧若有所思，接下對方遞過來的糖果扔進嘴裡咀嚼，是蘋果口味的。

「…這麼說來，的確有這種驅魔驅到腦子壞掉，連恐水人也想要一起驅逐的驅魔人，我家就有好幾個。」一想起她的家族，莉卡不禁皺起眉頭，凱爾蘭一族是名聲顯赫的激進派，不少族人敵視恐水人，將其視為吸引不可名狀的毒瘤。

「嗯，我覺得你的前輩說的沒錯。」莉卡點點頭，就像戴環者受人覬覦一同，恐水人會招惹的不只有不可名狀，還有人類的歧視和敵意。「既然舊日月宗不肯多花點心思照顧恐水人，那有這點顧慮總是好的。」

雖然說不上是安慰，不過莉卡還是踮起腳尖，拍了拍安東尼奧的肩膀。

　　「哈……真是沒完沒了。」琴煩躁地撩起瀏海，不久之前才處理完難搞的傢伙，現在又來了一個，自然是沒有半點的好臉色：「別把我師父牽涉進來，這種假設不會存在。」

　　即便師父還在世，琴亦堅信她不會淪落到被洗禮的下場，因為在那之前師父會選擇處理好一切，包括她自身的性命，鐵娘子亞歷珊卓可不會容許自己做出違背信念的行為。

　　比夫朝扭曲的黑影低聲地咆哮，是畏懼亦是警告，要敵人遠離自己的同類。

　　用師父留給她的小刀割破掌心，流著聖血的手握了握狗繩的另一端再走向安東尼奧，握上手腕的瞬間用力把人拖拽遠離烏漆墨黑的鬼東西。

「滾，不然就把你揍爛。」

「我表哥也這樣說，你或許能和他成為朋友。」

博克對食物毫無興趣，他只是為了獨自待在一旁才來料理桌這邊，不過對方這樣說，他便順勢回「這樣？我明白，謝謝你的推薦，我現在去拿點嘗嘗。」
*“轉交給表哥吃，我真有孝心。”

看著布蘭森左顧右盼，他便直接說「你可以不用陪我，你忙吧，我也要繼續參觀這裡。」

謝謝天堂中陪我家失禮的臭小鬼說話。

pema520:
「呃，我的朋友會製作標本，雖然麻雀的腳骨細難度比較高的樣子。」安東尼奧不是真的很熟製作方式，只好暫時將麻雀遺體裝進空鐵盒，「交給我吧，如果被拒絕我會再好好埋葬牠，今天給妳添麻煩了。」

安東尼奧在教堂有很多雜務可做，很快就有人呼喊，親切地向蜜妮亞告別：「如果還有煩惱可以來找我們協助，願神祝福妳。」

／感謝雷娜中最後來找我玩，蜜妮亞好溫柔！

Apnea0524:
「死掉的幼鳥和鳥巢。」安東尼奧非常驚訝，他對派恩的印象變得更差了。

幸好安東尼奧自己也察覺情境詭異，才想起沒有看見骨瓷洋娃娃，於是他問派恩：「你有沒有看到瑪麗亞、安娜或貝琪？」

如果派恩沒記錯的話，安東尼奧總是抱著洋娃娃，現在身旁卻只有裝麵包的籐籃。再仔細觀察，附近的草坪有一個鼓起的黑色垃圾袋。

此時這些長舌鳥突然鼓起身體轉動眼珠哈哈大笑。

狹隘，卻又純真的真實。
本為意外聆聽傾訴打算離開，但轉瞬孩子的聲音變得不對勁，受孩子傾吐的對象已冰冷的無法回應，抽氣夾雜無力的乾嘔，即便受制墓園設計影響無法直接望見孩子，仍可想像幼小的軀體抓緊胸口，在土地上掙扎。

「神父，抱歉。」
趕在孩子靜止下來前轉向，猛力推著手輪圈向前，高舉手朝神父方向呼喊。
「可能有孩子遇到困難，但我無法越過灌木確認孩子的位置，能麻煩協助嗎？」

死掉的幼鳥和鳥巢？
聽到這派恩挑起一邊的眉，他覺得要看錯也至少看成雞蛋吧，明明都是圓的，看神父這樣是不敢吃了。

怎麼辦？用塞的？神父會因為沒吃東西而餓死嗎？……或許不會，但暈倒的可能性很大，博克就常常這樣。

派恩盯著小蛋糕思索了一會，正打算一鼓作氣之時、就被安東尼奧突然的問話給打斷了。

「？……你說她們？……沒有，我沒看到。你有帶她們出來嗎？」他望向安東尼奧，接著查看四周，略過那堆已經可以說是構成噪音的長舌鳥球後，確實沒有見著半點娃娃的蹤跡。倒有個特別突兀的東西……

「那是你帶來的垃圾嗎？」派恩手指向黑色垃圾袋，隨著話語脫口而出的同時，四周的笑聲瞬間變得越發的大聲且刺耳了。

剛結束一場禱告的他恰巧經過那座小型花園，那一句稚嫩的傾訴聲飄入耳中——聲音還聽得出來有些許的迷惘。
禔歐停下步伐，他清楚以自己的身分是該去『主動』去關懷的。於是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入花園，穿過層層綠意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用溫柔且平易近人的語氣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呢？」

「哇，瑪麗亞是安東尼奧的姊姊嗎～？我也有姊姊！」講到家人的話題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我姊姊也很漂亮喔！雖然她常常嗆我啦～～但她是個非常勇敢又獨立的女性！」

「啊、還有其他姊妹嗎！？認、認識的話很歡迎喔！但抱抱可能先不要，我真的很怕……」

「不小心就弄傷她們呢。」

「我不想傷害你們的，希望你們也不要傷害我。我們是朋友，對吧？安東尼奧。」

ouyou_kei02:
「噢，好吧，希望妳不會覺得這樣是在賄絡。」安東尼奧稍微彎腰，將剩下的糖果全塞進莉卡掌心，兩手緊握開心地晃了幾下，如果是成年女性無法這麼做，可惜他每次都會忘記。

「謝謝，願神保佑妳的勇敢和真誠會獲得相同的回報。」

安東尼奧道謝完才想起來，如果莉卡要離開何必在這裡等？

「難道妳迷路了？」他疑惑地看向莉卡。

JeanYoung:
安東尼奧還沒理解發生什麼事情，女孩就消失了。然而黑影並沒有離開，而是從身體當中鑽出無數黑色肢條，試圖探入比夫的鼻子、口腔、耳朵。恐水狗真是稀奇，所以它想要好好地利用，或許這個容器比人類還要好。

乖狗狗，你是我、我是你。
遊戲馬上就會變成二對二了，公平，規則。

比夫的眼神出現變化，牠不分敵我調換方向朝琴狂吠。

yamahan_0803:
賽勒斯立刻應聲巡視墓園，快速跑向某一處。孩子氣喘吁吁地躺在阿爾弗雷德隔壁的走道，對患者而言，戶外的花朵開得不合時宜，抑或是情緒起伏劇烈。神父身上沒有攜帶藥物或吸入劑，只能先將孩子抱起。

返回交會處，賽勒斯簡短地道謝和說明：「謝謝你通知，我必須先帶他回教堂。」

Apnea0524:
「呃，垃圾？我沒有印象了。」安東尼奧支身去撿垃圾袋，才發現瑪麗亞被裝在裏頭。

嚇得神父趕快將她拿出來檢查，摸摸臉頰和手指有沒有破損，幸好他的淑女完美無缺。此時他的視線和腦袋清明不少，長相詭異的長舌鳥悻悻地迅速減少數量，兩三隻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隻，跑回水窪往裡面跳，雖然屁股還有一截露在外面。

「不會，希望孩子沒事。」
仰頭望嬌小的天使受墨黑聖袍的臂彎包裹，原本嚴肅的神色稍許放鬆，雖有一瞬思索是否該告知神父孩子方才的情形，但不望耽誤治療時間，同樣只簡潔地給予建議。

「讓他姿勢往前傾斜一些，用藥前能稍微舒緩。」
收斂起最初呼喚時的匆匆，回歸平靜的語氣稍有壓抑，或許是受了教堂與墓園的影響，勞煩中帶著些許虔誠。
「麻煩你了。」

finewingV:
戴環者女孩發現禔歐以後立刻跑去對方面前。安東尼奧也在場，但他反而後退了一步。兩人維持表面和諧，雖然關照舊日月宗戴環者是責任與義務，不過禔歐才是這個教會的主事者和信仰中樞。

「禔歐大人，我的皮膚每天都很癢又很痛。」女孩面部和手腳關節處處瘡疤，就算敷上紗布仍遮掩不住搔抓的痕跡，「我已經每天祈禱了，要什麼時候才會好呢？」

rem17:
「呃？確實是。」安東尼奧一時好像看見了幻覺，雷姆渾身浴血，但是剛剛接觸瑪麗亞的時候沒有異狀，現在也沒有。

所以他認為雷姆說的是對的，不應該互相傷害。

再下一個瞬間，他就將瑪麗亞放到花園旁的平台上，因為雷姆說自己害怕骨瓷洋娃娃，「沒事的，我也有朋友害怕洋娃娃，說是會有恐怖谷效應。」

安東尼奧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態和記憶出現變化。

yamahan_0803:
賽勒斯點頭並改善了姿勢，與孩子消失在阿爾弗雷德的視線中。

這場意外事件來得急促又短暫，輪椅喀啦喀啦地遠離墓園，經過教堂前門，轉向人行步道，後頭卻追來另一名神父。

「我是安東尼奧，要是先生沒有發現孩子一定會發生憾事，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安東尼奧相比剛才的神父健談，似乎不好意思讓阿爾弗雷德直接離去。

　　要是附身在安東尼奧的身上，琴還可以揍一拳再事後道歉，但附在比夫身上叫她於心何忍，師父離開後只剩比夫陪她渡過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可愛又膽小的食肉獸。

　　咬牙切齒地嘖了聲，不顧自己會不會被咬，雙手按住比夫的嘴巴，自己被咬傷無所謂，要是流血了正好可以驅趕那鬼東西，琴反而不相信教父能經得起大型犬的撕咬。

　　「該死的！瑪麗亞在哪？！」琴身上的聖物都是有殺傷力的武器，在不傷害比夫為前提下，安東尼奧的娃娃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問題是娃娃在哪裡呢？

　　「算了！隨便什麼都好！快從比夫身上滾出來！」

「……」派恩的視線望向方才還吵吵鬧鬧的怪鳥，現在卻一溜煙得全跑沒了，只留下一個小屁股。

那個娃娃……

「神父，瑪麗亞可以借我一下嗎？」

派恩輕輕地接過瑪麗亞，然後捧著瑪麗亞就跑到黑色的水窪旁、隨後雙膝跪地。他像是抱著一個非常幼小的孩子一樣將瑪麗亞的背貼向自己，一手扶持在小身子的胸前，一手拎起略帶涼意的小手伸向那看似毛絨的黑色屁股。

嗶吚──────碰！！！

接觸剎那、接連的膨脹加上宛如氣球般地破裂，一團黑煙伴隨著碎片與洩氣聲瀰漫在四周不久便消失了，就連那水窪也不見蹤影。

而安東尼奧什麼都無法見到，只能看到派恩突然頓了一下的樣子。

推理得到了證實，派恩眨眨琥珀色的眼，隨後站起身又跑到安東尼奧面前，接著二話不說就抓起安東尼奧的手，像是在教導一個大人如何抱好娃娃一樣地將瑪麗亞塞回對方懷裡，並在最後讓人的手好好牽在那小手上。

「你應該隨時攜帶瑪麗亞的，最好握著她的手。」
他像是一個有著年輕外表的老媽一樣嚴肅地叮嚀起安東尼奧，並將整袋的小蛋糕也塞給對方。

「還有這個，是我做的蛋糕，可以吃的。」現在看應該是正常的吧？

JeanYoung:
幸虧琴的血液接觸和呼喊，安東尼奧想起自己身上有其他骨瓷聖物，沒想到掏出來的是瑪麗亞的手腳。

雖然安東尼奧想不起來骨瓷洋娃娃去處，由於經常破損，部件也是可以替換的。他加入琴一起抱住大犬，讓骨瓷緊貼毛皮之後，比夫漸漸冷靜下來了。

再見，下次再一起玩吧，一起。

還沒說完，琴就追擊飛散至空中的黑霧，送它最後一程。
「抱歉，讓你和比夫都陷入危險。」安東尼奧說。

為腳步聲鎖住單邊煞車，使輪跡在地面畫出弧度，調轉方向面朝來人。因熟練地靈活的調整輪椅，即便使用輔具，也未給人行動不便的印象。
「午安，也慶幸有另一位神父在附近，為我該向那位神父致謝。」

將功勞歸功那位高挑的神父，可因聲調平靜，表情也難以辨認情緒，即使模樣有禮，也容易被認為客套。
「阿爾弗雷德。」
向安東尼奧頷首致意，順道將方才來不及提及的擔憂轉達。

「也關於方才的孩子，若神父們認識那位孩子，他似乎在向母親傾訴，而由心因與環境誘發症狀。若是能和他談談，以後對於孩子也會安全些。」

Apnea0524:
「謝謝。」安東尼奧為方才思緒不清感到抱歉，心想再餓下去會低血糖，收下小蛋糕立刻吃了一口。

「噢，真好吃，口感很鬆軟還有香草的味道。」安東尼奧背後彷彿出現小天使圍著美食跳舞的畫面，這大概是數日忙碌和差點犯錯以來唯一的慰藉了。

「如果你喜歡烘焙，下次安娜也可以和你聊天，我們都很喜歡吃蛋糕或甜食。」安東尼奧一手抱著瑪麗亞，一手握住派恩的手，感激地晃了幾下。隨後教堂就傳來叫喚安東尼奧的聲音，只好匆匆向派恩道別。

他注意到後方的安東尼奧，僅先靜靜地勾起唇角代替出聲招呼，那副笑容一如往常的和煦……不過，對方可能不會這麼想吧。
禔歐緩緩蹲下身來與女孩視線齊平，純白的衣袍隨動作輕輕地拂過地面。接著他不急不緩地伸出雙手，小心地包覆住她幼小卻乾裂的掌。

戴環者無法迴避這個命運，那天生的缺陷偶爾會讓禔歐浮現一個看法——或許，這是某種詛咒吧。

「親愛的孩子，妳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他特意將語速放得比平時還慢一些，道：「病痛常使我們覺得孤單無助，不過請相信神不會忽視我們的聲音，更不會輕看我們所遭受的一切痛苦，祂始終與妳同在。或許還要一些時間，祂將輕鬆承擔病痛且賜下安寧，我也會替妳向神祈禱的。」

雖非醫者，禔歐也明白這孩子向自己拋來的問題為無解，而他的工作正是給予心的歸屬。
但，無形的承諾和無法具象的神，如此冠冕堂皇的言詞對眼前尚未理解信仰的孩子而言，難以去撫平她的情緒吧？

禔歐偏頭思索片刻，最後使用更適合孩子的語調，輕柔說著：「當妳覺得不安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喔。那邊的安東尼奧哥哥也會樂意幫助妳的。」

yamahan_0803:
「原來如此，我們以為是環境所致，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安東尼奧仔細記住了阿爾弗雷德的人和話語。

雖然全無異樣，有些人聽見戴環者孩童私語內容提及不可名狀，會被間接影響，因此神父不只為了道謝，為了確認安全才會追上，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骨瓷十字架墜飾交給阿爾弗雷德。

「希望先生可以收下。」安東尼奧親眼確認阿爾弗雷德與聖物接觸後，也確實希望對方收下。

finewingV:
「真的嗎？我會乖乖等待安寧到來。」女孩開心握住禔歐的手，聽見對方提到旁人便回頭看，雖然安東尼奧也很溫柔，但是禔歐和她才是備受疼惜的戴環者，以人種和地位劃分的親近感令人難以言喻。

她將佈滿瘡疤的面孔轉回來，又問道：「禔歐大人如果可以選擇，會希望自己是戴環者嗎？」

「禔歐，如果你認為我不能聽這段對談，可以先讓我離開。」安東尼奧忍不住中斷兩人話題，低聲提醒。

　　看見比夫終於冷靜下來才鬆一口氣，對於那鬼東西的憎惡又增加了一分，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沒關係，都習慣了。」恐水體質容易吸引那鬼東西，這不是安東尼奧或是比夫的錯，要是能選擇的話誰會想跟邪門的玩意扯上關係？

　　比夫或許覺得自己做錯事，又或者還在害怕而嚶嚶叫，尾巴和耳朵都垂下來，來回踱步又坐立不安，直到琴蹲下來安撫大型嚶嚶怪。

　　看向安東尼奧手中的部件，琴不禁往最糟糕的方向想，畢竟在認知污染的影響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一陣欲言又止後琴終於開：「我說……你該不會無意中把瑪麗亞拆了吧？」

掌心接觸吊墜的冰涼，感受重量的剎那辨認出十字架材質並非白瓷。
「謝謝你的好意。」
比陶稍輕，比瓷細滑，翻轉可見蛋殼的透明。因加工技法不斷進步，紙張也能做出皮革的質感與外觀，但終究無法還原不同材質的差異，即使經過多次繁雜處理，原料的本質仍會殘留。已見過多種骨血加工的製品，才肯定吊墜不僅是宗教上，也是驅魔人的聖物。

雖幾乎未受影響，接觸過吊墜的清明仍難以忽視，卻還是選擇婉拒，將吊墜攤在掌中遞還安東尼奧。
「但容我淺見，這個十字架有更合使持有的人選。」
為使婉拒顯得有理，從腰後的彈匣取出一枚短小但尖端如瓷，外表銀亮的子彈，附加贈還般與十字架一同擺放掌心。

「雖然樣式有異，但也能作為護身符。」

yamahan_0803:
安東尼奧看見子彈之後頓時理解，除了理解還幾分新奇。他聽聞驅魔世家研發能夠藏匿骨粉或血的子彈，卻沒近距離見過，而且工藝十分精良，應有固定的監督者和生產鏈，也許應該打聽一下阿爾弗雷德先生隸屬何方？

「噢，我原本應該感謝先生。」安東尼奧猶豫片刻之後決定收下，「請借給我研究吧，下次再以其他方式回報，願神祝福您的好心能克服萬難。」

街角的行人匆匆走過，安東尼奧目送阿爾弗雷德跟上城市步調，俐落地推動手輪圈離開。

／謝謝阿爾弗雷德中來交流，原本想留言結果突然害羞起來，而且您的文字好美麗，結企還能玩到真開心！

JeanYoung:
「噢，但是我可以修復她，所以瑪麗亞沒事的。」安東尼奧乍看不在意。身邊沒有止血帶等物品，回到教堂還要一段路程，他向琴借小刀割破袖子的衣物，立即替琴加壓止血，繼續讓戴環者浪費體液才是令人膽顫心驚的事情。

「等一下回去教堂再做後續處理，傷口在手掌肯定很不方便，如果妳最近需要搬重物可以讓我來搬。」安東尼奧自顧自說了一串關心的話語，想到瑪麗亞平白遭難確實很委屈，嘮叨中開始帶著鼻音。

雖然安娜和貝琪各自待在皮箱或是宿舍的房間裡，仍然有兩位淑女能照應安東尼奧。

gcr33384:
「或許只是我們對於它們的聲音充耳不聞。」

席林上前一步，仰頭看著神父。

「我無法選擇自己能不能聽到什麼、看到什麼。」

silent06:
賽勒斯察覺陌生人話中有話。除了表面責任，他對舊日月宗的大義毫無興致。

「那麼你應該盡快帶它離開，在花朵凋零之前。」

gcr33384:

「你要是真的想要賄賂我的話，至少要有烤肉吃到飽的程度才行。」莉卡抓起那一大把糖果，塞進帽T的口袋裡，總歸來說她還是被糖果賄賂了，所以對安東尼奧像是對待小孩的舉動沒有怨言。

「不是。」她斬釘截鐵地否認，似乎不想承認自己老是迷路的事實。「我來這裡只是是想問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驅魔人。」

「金色頭髮、個子很高、衣服很破、脖子上刺著骷髏的男人。」她對著安東尼奧比手畫腳一番。「他跟我長得有點像，你有印象嗎？」

gcr33384:
感受到神父的驅離意圖，席林有點遺憾地垂下眉毛。

「我會努力讓它維持生機的。」他帶著水仙花慢悠悠地離開了，「謝謝您陪我聊天。」

「請別放在心上，」那笑容毫無破綻的面向安東尼奧，「若是讓作為友人的您聽見，我並不覺得介意。」

言下之意，他是將選擇權交還給對方。
對安東尼奧來說是覺得踰矩了呢？還是早就預料到答案會如預期虛偽而刺耳？抑或其他原因——這些不是禔歐能先行判斷的，他僅是維持著表面和諧。

他稍作停頓，像是在思索那個問題，其實腦中早刻有『這個身份』的標準答案。

禔歐望向女孩，語氣溫柔且堅定：「我依然會選擇成為戴環者。」
「這些病痛或許會伴隨一生，但我卻有能守護他人的力量，且能將神賜予的恩賜與他人共享，那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他輕輕撫著女孩的頭，「親愛的孩子，神必定會引領妳走向光明之處。」

ouyou_kei02:
安東尼奧聽完描述，努力想像莉卡長高甚至學壞以後的樣子再聯想，但他沒有遇見這樣的人。

「沒有。」安東尼奧說完又答應莉卡：「但是我會隨時替妳留意。」

既然沒有目擊情報，莉卡打算離開再去問其他人，所以安東尼奧告訴她幾個驅魔人前往支援的地，這才目送對方離開。

／謝謝莉卡中結企後還陪我玩！
真心覺得莉卡甚至小惠都超級可愛，希望之後有緣再見🫶

finewingV:
禔歐言行確實將成為女孩的精神支柱，這正是信仰和想像的力量。

「謝謝禔歐大人，我會努力的。」她又聽了幾句安撫後迎來其他神父接引，離開前不忘轉頭看禔歐，肯定是為了將堅毅又博愛的天使相貌印在腦海中。

只剩安東尼奧和禔歐在場，他只是淡淡垂下眉毛移開視線：「我原本和那個女孩想法一樣，她會感到背叛嗎？」

「我會監視你，必要時提供協助，只希望你仍是我心目中願意守護舊日月宗的同伴。」

　　「能修好就、好……」看著安東尼奧傷心的樣子，琴不禁也有些於心不忍，想起小赫蒂曾經為了一隻娃娃而聲淚俱下，啊呀，之前是怎樣安慰小女孩不哭了？不對、不對，現在的對象是成年男人，同樣的方法有用嗎？

　　一陣腦內風暴和糾結之後，琴生硬地開口詢問：「……你要、吃冰淇淋嗎？我請。」

　　比夫也留意到安東尼奧似乎情緒很低落，在他身邊繞了圈，爪子輕輕搭在安東尼奧的鞋子上拍了拍，看起來是想安慰同類不要難過。

JeanYoung:
「噢，謝謝。」安東尼奧吸吸鼻子之後回應琴：「好。」

他拍了拍比夫的頭，收拾殘局就和琴離開墓園。既然琴答應請安東尼奧吃冰淇淋，兩人便趁機溜去街角的攤販前。安東尼奧接過琴遞來的冰淇淋時想起十分溫暖的回憶，就像亞歷珊卓和小赫蒂與琴的關係，他也曾經受到許多前輩照顧，只是他們已經不在了。

驅魔人的生活多半如此，就算身為恐水人，他也應當感激並珍惜此刻。

／琴不只堅強還很溫柔，謝謝琴中最後願意再來和我玩！

感謝天堂中交流！！琴想安慰安東尼奧但不知該怎麼做才好，最後只想到吃冰淇淋……安東尼奧難過吸鼻子也太可愛了吧！！

「……」啊。又來了。明明沒有想要汙染的，因為是恐水人嗎？真可惜。

「安東尼奧真溫柔，我很笨手笨腳，從以前就很常不小心把朋友的東西弄壞……」難得體會到的友情是如此脆弱，或許這就是愧疚？真是新奇但噁心的感受，「謝謝你對我那麼親切～」

「話說回來，安東尼奧還有神父的工作吧？希望我沒有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再到處稍微晃晃就要離開了，安東尼奧也快點回去陪剛才那個孩子吧！掰掰！」

希望你的善意與忌憚都不受扭曲，不過，若扭去瑪麗亞或戴環者的脖子，那也一定是迷人的風景吧，我無從選擇的虔誠信者。

謝謝天堂中和安東尼奧！帶著怪怪的不可名狀來做一堆可疑行為不好意思……(?)
&我好喜歡興奮介紹三姊妹的安東尼奧……！！

「只要我仍在這間教會中，就會是你心中期望的模樣。」
禔歐望著那女孩離去的方向，片刻後才收回視線，輕輕坐回小花園中的長椅上，享受著陽光灑落的暖意。
似乎對那番警告不以為意，青年平時溫和的笑意現在顯得乾脆又從容，目光轉向遠處隨風搖擺的白花，「人與人間有些能選擇不去深究，並非所有人都有足夠的堅韌去承受真實，一旦靠近可能被扎傷……像是刺蝟陷入的困境呢。倘若安東尼奧先生有與惡魔為伍的勇氣，理先生必定會欣然迎接您。」

finewingV:
「我不需要他迎接，只希望他悔改。」安東尼奧停頓片刻擅自結語：「神要我們悔改才不至於落入地獄。」

近距離面對冒牌的天使，神父笑容顯然快要維持不住，因此他決定主動離開禔歐身處的小花園；青年一身白袍看似神聖以及歲月靜好，有誰知道他腳下埋藏許多秘密或骷髏？

「願人們因悔改得救，也祝福你擁有美好的一天。」安東尼奧離別前俯身向禔歐祝福。

／是好久不見的禔歐！！！雖然安東尼奧不覺得但是我看到他好快樂噢，謝謝禔歐中最後來找我玩，真是非常驚喜又開心！！！

「……悔改………原來如此。」禔歐微微傾首，笑容依舊。
「溫柔的人，神的慈愛永遠長存，願您在祂的恩惠下獲得平靜與安寧。」

／到很後半才用新帳加入超佛系，幸好沒有錯過(擦汗) 見到安東尼奧也好開心！謝謝兩期尾聲都能一起玩交惡 (但場外按著禔歐的頭向安東尼奧道歉) 三期再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