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誰目視相同終點,儘管上級交代任務時用上「我們」,終究是種種妥協噤聲所構;大路標下竭力觸碰微小的個人,這般認知對布蘭迪諾已是陳腔濫調,抓了耳撓了腮摒了氣、假借旁人的口想像陌生的眼,收穫轉瞬一不留心即漏出手心、灑了滿地、再也撿不乾淨。
「得把這條供應鏈查清楚,」自毒蟲攀爬至中間商的情報越發完善而錯綜,領頭人做出決定、沒看周遭贊同反對或漠然的面孔,而他頷首。「照著最新的這份報告補全細節吧。其他的事情可以暫時省略。」
自偶發的交通事故至草草作結的無故失蹤,政客、輿論、形象,發下的紙本裡自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寫下這些蓄意掩蓋的考量,他早就習慣文字裡有些事物出現、更多事物消失,若是有誰為此面露苦惱或堅定,那也和他手上的工作、該引導的目標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