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男人半秒不滯地扔下回應,話中上揚的笑意更甚,錯覺正樂在其中。「但你所有行為都是在惹怒我耶?你其實很享受吧。」
裝模作樣的耳語惹得嘈雜笑聲反響似地聚集,他後知後覺地感覺額側隱約地脹疼,將破了的唇角牽動。此情此景荒唐得難以置信,若非他正經歷這段對話,恐怕也很難理解怎麼會有人能在揍與被揍後還交換近乎詼諧的字句。可它確實發生,沒有任何要被制止的意思,他們興許要這麼一人一句聊到誰膩了為止;膩煩以後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喜歡也沒關係,」被尊為先生的人柔煦地、親暱地給予建議,悠悠收回大抵踩得累了的足,又將乾涸血點自膚上輕搓、隨意吹落。「多痛幾次就會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