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路過這裡不是意外，畢竟這座城市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幾乎什麼區域都會跑到，這邊也有家店的調酒很好喝，有朋友找的話，他算是一兩個月會來這區一次。

但會在這裡看到桑，這倒是滿令人意外的。安特心想。看著少年的臉夾著菸吞雲吐霧，火光在桑的臉前隨著呼吸明滅，安特恍惚間竟然有種看見天使被從神壇上拉下來污染的衝擊感。但他記得他應當要用他真實的年齡對待他，因此對此只是笑了笑。

他不排斥煙味，於是乾脆也不走了，索性站在了桑旁邊，「是啊，來這邊逛逛，正準備進門。也給我來一根？」

從煙盒中抖出一根菸遞向安特。
他也沒解釋什麼，無論是沾染酒水、抑或是菸，其實都沒什麼特別的，桑從來就不是肩胛骨伸出鳥類羽翼的天使，而是形似天使的生物、人。

「要借火嗎？」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安特也會抽。
有個熟人來到現場確實沖淡了他腦中恍惚的暈眩。

他注意到桑的舉止很熟捻，但這反而讓他有了意料之外的新鮮感，墨鏡下眼睛微瞇。

「好。」

他身上確實沒有打火機，畢竟平常也只是請客人或是陪同事時才會用到，於是叼著煙往桑的方向低頭靠近，等著火。

本來準備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眼見安特湊近，他領略到對方的意思，扶著菸湊近安特那兒，以自己的火點燃了對方的。

距離曖昧，能夠看見他金色的睫毛撲扇著闔上，臉上微微的紅暈。又移開。

拿下菸，他呼地吐出一口氣。

「要去酒吧？這種的我就不熟了，來這裡只是避免被妹妹他們發現我抽菸。」
他沒法指明哪間好玩的意思。

連睫毛都是金色的嗎……

他叼著煙的嘴角勾起，用兩根手指夾出菸後吐了口霧氣，這是他沒抽過的牌子，感覺有點香、有點涼。

「沒事，這區我很熟，要一起進去喝兩杯嗎？雖然很吵，但我覺得有時候滿有趣的，還會看到人打架喔。」

「啊。」
會有人打架啊，不愧是酒吧，不過自己的酒量沒有很好就是了。
「……好，一起去吧。」

雖然不是為看人打架去的，最近一次去酒吧的經歷還是驅魔，桑應了下來。

「我酒量不太好，要是醉了再麻煩安特……」
他記得其他人的說明是怎樣來著，自己喝醉時好像會嘟噥什麼變得跟平常不太一樣，然後倒頭就睡。

「那可糟了，我酒量也不好喔。」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在兩人抽完菸後，摟著桑的肩膀就往附近一條小巷鑽，熟門熟路的跟某個金屬門前兩個刺青的黑衣人打了個招呼，就從推開門。

大量的音樂從門縫裡衝了出來，他立刻附耳在桑耳邊道。

「雖然小公主成年了，但這個外型可能會有點引人注意，我們從後面偷偷來吧。」

兩個酒量都不好。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那就是少喝一點，雖然他不確定自己拉不拉得動安特，至少得要有個人醒著吧。

回想起一些即使亮出證件也偶爾被退件的時候，桑緩慢的點點頭。

「你真的跟他們挺熟啊。」
連開後門都可以做到。
踏入酒吧，舞池跟吧台熱鬧雜噪的景象讓他為之一頓。

嗯，他從沒有為了單純的娛樂來這種地方。

「睡不著的時候總要找點事情，而且只要偶爾請他們喝酒，他們還是滿好說話的。」

沒有直接拉著人直接衝進舞池或是酒吧旁，安特先是在人潮鑽動中帶著人快步上了二樓看台，接著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和兩張椅子，兩人盡量遠離舞池旁的音響靠牆坐下。

「一開始會有點吵，習慣就好，想喝什麼？」為了怕桑沒聽見，他加大了音量。

「柳橙氣泡酒就好了。」
不容易醉，他從之前跟友人們進行的國王遊戲中能夠估出自己的酒量。

「安特呢？」
他看著附近一桌已經喝上頭在哈哈大笑，泡沫都溢出杯口的人們，只瞥一眼就收回視線。

「我點跟你一樣的好了，我也想喝柳橙氣泡酒。」
「這裡的表演還滿精彩的，會根據星期幾有不同表演，等等應該就開始了。我先下去點酒，你可別被人拐走了喔，要是有人來，記得跟他們說是我先來的。」

桑經歷了非常平靜但音樂與人聲十足大的等待時間。

畢竟沒有人在意十五歲的人怎麼會混進來……大概吧。
看到安特回來之後點了點頭。

「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那他們真是太沒眼光了。」

他端著兩杯橘色的酒走了回來，一邊隨口說著。
「被酒保纏住了一下，只是點兩杯而已，被他追問了好多話，桑不可以變成那樣麻煩的大人喔。」

他把酒在桑面前放下，兩杯酒的橙色濃度明顯有些不太一樣，但安特沒注意，隨手把一杯推給了桑。

「我有提醒他要淡一點，你喝喝看。」

「那是因為安特有魅力才被纏住吧。」
輕聲笑了笑。
其實自己已經成為麻煩的大人了，桑想，跟自己的父親越發相像。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也沒有仔細查看橙色濃度哪兒不一，就這麼接過杯子喝上一口，清爽橙汁與氣泡酒氣味混合，當然不是不好喝——但很濃郁。

「我覺得還不錯？」
看來這杯是加了濃度的版本。但他也沒有察覺就是了。

「不，主要是對你有興趣，我通常都是一個人來，所以他們對我帶了誰來很有興趣。所以嚴格說起來他們是拜倒在你的魅力下。」
安特舉起自己那杯喝了口。嗯，確實喝起來有比較淡，這個濃度應該沒問題。
「都來酒吧了，除了喝酒之外，有沒有什麼想下去試試？等等要跳舞嗎？」

「……我完全不會跳舞耶，這種都市人的事情，哈哈。」
半杯酒下肚之後他瞇起眼睛微笑起來。

「不過音樂——很好，雖然好大聲喔。」
即使遠離音響還是覺得很大聲呢，感覺頭很輕，腳很重，就這麼坐在位置上看著人來人去也很好玩——

「很簡單的，就是隨著音樂晃來晃去就好啦。」
桑感覺不太排斥，所以當酒杯喝得差不多時，安特半慫恿半鼓勵地拉著人下了樓，進入舞池內，在擁擠的人群中，他拉著桑跟著迷離的燈光與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晃動。
「轉圈、搖晃、拍手就可以啦，或是如果你真的還不習慣，可以貼著我，像那樣子。」
安特指著不遠處的一對似乎像是情侶的人，他們並不是面對彼此，而是其中一個人背對著，貼在另一人的懷裡，兩人都隨著音樂擺動，偶爾會交換親吻。
「啊，吻的部分可以不用，但你要親我的話，我是不會反抗的喔。」

「噢，晃來晃去，我懂了，我明白了。」
總覺得桑有點開心的樣子。

他牽著安特的手，按照對方說的這麼做，不過親吻太過困難，桑均衡一下安特的身高跟自己的，決定還是愉快地擺動搖晃就好。

「安特、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心情很好。」
比起平常那副沒表情的樣子，他顯得略微亢奮，想也知道是因為酒精。

「那真是太好了。」

會抽菸，通常不是為了社交，就是因為有心事。他遇到桑時，桑是一個人，所以顯然不是為了社交。
他帶著桑跳了兩首歌，在稍微出汗後就拉著人到了吧檯旁邊。
「再來一杯？這次喝我推薦的吧！請給我來兩杯粉紅佳人。」
等待酒上桌的期間，他開口詢問。
「有發生什麼事嗎？」

「……」
為了一個荒謬的夢、而夜間散步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都是我可以獨立解決的事情，不要緊。」
但桑想了又想，還是這麼回應了。
不可名狀的侵擾，對任何人都是麻煩，即使是驅魔人也一樣，他寧可閉上嘴換來誰都不要深陷麻煩的世界，反正自己肯定能夠解決的。

「粉紅佳人聽起來是挺少女的名字呢……安特喜歡這種的？」
他隨便拋出話題引開注意。

看桑似乎不願意開口，安特也沒有繼續追問。

「如果你是這樣判斷的，那很好；如果你希望說出來有人可以聽的話，我也在這。」

安特還是摸了摸他的頭，雖然知道桑已經是個大人了，但看到他站在自己身邊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會想這麼做。

「其實點這種經典款式的酒很容易打開話題，會被問說怎麼喜歡這種酒，或是點這個很無趣之類的，因為各個店都有，濃度又不高，所以我反而很常點。本身喝起來我是不討厭，有個植物香料的氣味。」

說到一半，被串了三顆草莓的粉紅色玻璃杯就上桌了。

「還有，每家店都把這杯酒做得很可愛，我覺得很適合你。」

被摸了摸頭，他感覺挺溫暖的。多少有點害羞，為什麼安特總是誇自己可愛呢……

當然他確實，喜歡草莓。
拿起那串草莓，嚼著吃了第一顆，酸甜的口感在口中化開。

「安特，你見過我妹妹了，對嗎？」
他安靜一小會兒，提起這個話題。

「奎拉？見過喔，是個可愛的孩子呢。」

安特把草莓吃完後，像是叼著煙一樣叼著竹籤回答桑的提問。

「之前做任務時不巧受傷，幸好她來幫忙，後來我的腳休息了幾週才復原。她很『特別』，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的，對吧？」

「她非常特別。是我有意為之。」
飲下一口酒水，他輕飄飄地回答。

「如果安特再遇到她，就配合她吧，別讓她察覺異樣，我會對你很感激的。」
「你受傷這件事我很遺憾，還好你現在好多了。」

有意為之？是指那個狀態嗎？安特想了想，決定不繼續探問。那是他們的家務事，他身為「外人」沒什麼必要置喙，他也不該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就胡亂撕開遮掩。
「你開心，她也開心，你們都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安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仔細回憶好像還能感受到當時腳踝的扭傷。
「還活著就很不錯了，也沒受什麼大傷。」
兩杯酒下肚，他開始感覺有點醉了。

「……」
桑開始變得沉默，他酒量也是本就不大好，現在有陌生人經過身邊他會微微瑟縮一下，明顯更貼近安特一點。

「安特。」
他沉默好一陣子之後開口。

「其實我不是那麼喜歡……人多的地方。」
「我們可以、走了嗎？」

「好。」

他也注意到了桑的不適，於是把人護在懷裡，小心翼翼摟著桑離開酒吧。

關上門後，音樂和酒氣便都被關在裡面，只剩街道上的路燈照著他們的身影。安特摟著桑的腰，隱約感覺掌心布料下透出的皮膚有點熱，桑的步伐好像也有些搖晃，側臉臉頰也泛著紅，顯然是醉了。

「抱歉，我讓你喝太多了嗎？」

安特看著桑的模樣，暗自思索應該不能就這樣放人回家，太危險了。

頭有點暈，他的沉默拉長。
「可能我比自己想得還容易醉吧。」

他慢了好幾拍的回答，身體也逐漸貼在了安特身上。
對這個人到底懷抱著什麼想法呢。

酒後暈乎的頭腦有些運作不順，但比起平常，他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桑通常壓抑著情緒，因為他是負責解決問題的人，而不能製造麻煩。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想更親近這個人。

懷裡嬌小的身軀像是主動投懷送抱一般貼了過來，安特也沒有拒絕，只是摟著人慢慢在街上走著，像是純粹的想讓人散散酒氣，又像是只是想單純的延長兩人一起在街上散步的時間。

「小醉鬼，現在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他聲音聽起來像是有點苦惱，又像只是親暱的抱怨。
「我可不能把你就這樣送回家，你的家人看到你被我灌得這麼醉，會生氣的吧。」

ante_0229: 他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
「……去你家。」
意識游離，他聽見自己口中吐出這麼幾個字來。

究竟在說什麼。這不就把心思透露出去了嗎？桑很懊惱。
輕咬一下舌尖，他困惑於自己的情感，桑應該要再麻木不仁一些、但他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人。

「好，那今晚就在我家睡吧。」

他沒有多問，只是輕輕捏了捏桑的耳朵，用手機喊了代駕過來。代駕很快就到了，開著安特停在附近的車，載著兩人回到了安特的公寓。

進門後，安特把已經看起來像是快睡著的桑先送上沙發，轉身去廚房倒了杯自來水，遞給他。

「要喝點水嗎？很暈的話喝水會好一些喔。」

點點頭，他接下安特遞給自己的水杯，捧著慢慢喝下。

靠著沙發扶手，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安特的身影，也不知道這回又在想些甚麼。

安特脫掉外套，也替自己拿了杯水，穿著簡單的短袖針織毛衣坐在他身旁，他有點熱，所以解掉了皮帶，也拿下了手套。

大多數時候都包裹在手套裡的手指皮膚碰觸到玻璃杯的觸感有點涼，剛好是他現在需要的，所以他便用大拇指摸著玻璃杯邊緣，有些慵懶地躺在桑旁邊，頭靠著桑的肩膀。

「你在想什麼？」

…… 桑放下了水杯。
他轉而凝視身旁靠著自己的安特，從胸膛深處暗自的想要發笑，是啊，桑究竟在想什麼呢？當自己看著安特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沒有在想，又好像什麼都想了。

「在想如果是在這裡，好像會想要親你一下。」
啊。說出來了。

真的醉了？
沒想到桑的酒量比他還差。於是安特試探性地問。
「那要親親看嗎？被可愛的小公主親臉，我可是求之不得喔。」
他主動把臉頰靠了過去，還閉上了眼睛等待。
應該是親臉的意思吧？

他將唇附上了安特的，就這麼淺淺、輕輕地啾了一聲，隨後琥珀般的眼瞳直視著對方的臉，輕撫了兩下臉頰。

「嗯，感覺心情變好了……」

什麼？
嘴唇上被碰了下。安特猛然睜眼，看見的卻是桑橙色的眼睛，他下意識想避開，眼睛卻像是凝固住了一般，無法閃躲。
他該開玩笑嗎？該繼續嗎？該裝作若無其事嗎？
他想了片刻，還是打算直說。
「桑，這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嗎？是的話，我就不繼續多做什麼。如果不是的話……我不是那種認真的男人，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會當成你是在邀請我，會繼續下去的。」他把手伸到桑的腰部，暗示性地用撫摸告知他自己並不是全然沒有意動。

「不是在打招呼。」
他任由安特如此撫摸。

聽見了對方不是認真的男人這一句，他不曉得該為此感覺遺憾或是鬆口氣。這樣也好，無論是彷如詛咒的情感、過於沉重的負擔，對方都可以輕鬆一筆帶過，產生了不應該的情緒的人只有自己。
桑本就不應該要有喜歡上誰的餘裕。

「隨意的來就好了。」
這樣就好。因酒意而略不清醒的大腦在告訴他，即便只是純粹的慾望交融，那不也是一種碰觸到了彼此嗎。

不管桑是因為寂寞或是其他理由，那都正好，因為他也是一樣的，不想要一個人數著窗外路過的車燈等待早上，也不想要一個人躺在被窩裡，感覺冰冷從腳底泛上，像是躺在雪地裡一樣的感受。

他把桑整個人抱到自己懷裡，輕輕地試著靠近，緩緩地吻他，品嚐著他唇間的酒氣，接著抱著人走進臥室，放在柔軟的雙人床上。

他的臥室除了床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巨大的衣櫃和巨大的落地窗陽台，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家具。

「我是會趁人之危的壞人，接下來不管途中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停止了喔。」

他壓在桑的上方，宣告般說著，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嬌小的身形可以被完全擁抱住，他在親吻時也品嚐到安特舌尖的氣息，仰頭看著天花板亦不到幾秒，身上就被人完全籠罩住了。

桑露出了微笑。
「為什麼，要一直說自己的不好？安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他抬起手，撫過灰色的髮與末端處的紅，另一手解開自己的衣襟，桑覺得自己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雖然他並沒有不想一個人，他只是想更親近一點眼前的人。做錯的人是桑，選擇了錯誤的方式，但他不後悔。

沒做錯什麼事情嗎？真的嗎？

他有短暫的片刻恍惚，但很快他便露出一個慣性的笑意，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房間並沒有開燈，因此只有窗外灑落的月光帶來幾分明亮，安特在脫下自己的衣服後，便解開桑的上衣。

墨鏡也被安特卸下了，帶著傷口的眼睛望著桑，確認他仍然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緩緩吻住他，扯下他身上最後一絲阻礙。

似乎有什麼帶著香氣的味道在房內飄散，很快地，他裹著冰涼液體的手指從桑的背後撫上他。

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冰涼的觸感讓桑倒吸一口氣，但沒有拒絕。

可能的肌肉緊繃在被拓展後消除，他摟上安特的肩頸，就著朦朧模糊的月光交合，熱度一直降不下去，桑的身體在起伏著，而對方的也是，赤身裸體意外的並不那麼羞恥，也許是酒意的加成。

迷迷糊糊地，把過程給認為是很幸福的事。

……
…
他最後是睡在安特的床上的。
桑至少還記得這件事。

在那之前，他好像吻過安特的臉頰和嘴唇，桑覺得對當時的自己來說是心願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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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寫求而不得的部分 謝謝安特中

渣男安特 真的好渣 看下來好想殺他

謝謝桑中的交流 我覺得安特真的是是吃太好了

ante_0229: 不要殺他，他是很棒的安特 是桑自己暈船

如果被發現花心徵兆，電鋸桑會不會在回家途中等著安特（？

Wui_H: 不會的（……

看得我也醉了

JIN111126: 幫你醒酒

醒

醒好少，我也太醉了XDD

JIN111126: 你非常醉呢！

醉到感覺會暈在路邊了

還在想怎麼沒上標……（什麼意思

還以為可以看到上標的部分 (好愛

SElf_haha: thenatureinsideme: 普遍級頻道！

被迫普遍級 我咬著棉被哭（沒有

ante_0229: （拍一拍拍兩拍

為什麼沒有色色 （幹嘛

jo6rmp_24:

好看 謝謝招待

lunasolar_: 謝謝路納店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