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ante_0229

▎地點:某條街道

▎時間: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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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38
⠀⠀夜色帷幕壟罩著街道,白日的喧囂封存於緊閉的鐵捲門後。普通的商家早已歇息,玻璃窗內無不是漆黑,只是下頭頂閃爍的霓虹燈,在靜謐的夜色中燃起一抹浮動的燦爛,潑灑在柏油路上的色彩如幻影般閃爍。

⠀⠀街道沉入了不屬於白日的隱隱躁動,酒吧的門隨著人流進入,裡頭微醺的爵士樂像是湖水漫入濃濃夜色,夜店震耳的電子節奏從嘻笑的人群背後交錯。
霓虹的燈光投射在地面上,色彩的光暈交錯,像是連黑夜都沾上醉意。

⠀⠀他們步履輕盈,眼神閃爍著竊竊私語,歡笑與甜蜜的親吻、擁抱。也有人獨自於牆邊點燃一支菸,白霧從唇中吐出徐徐綻放,醉意未散而貪戀著更多的甘醇。
⠀⠀金髮的男人是為了何事來到這漆黑的巷子中,或許只是被煙霧勾引至此,也或許是嗅聞到什麼,踏離了喧囂的街道,佈入寂靜而黑暗的巷弄,耳鳴貫穿了他的前額,一股暈眩侵蝕了雙眼,冰藍的色澤突然陷入混濁,他看見了一個人影

⠀⠀瞬間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腿似乎被割裂開,鮮血灑了一地,高大的身影搖搖晃晃,重靠在牆旁,他的視野看不見那個人究竟去了哪,也許那個身影就是那些被附身的人?

⠀⠀自己並不瞭解這一些,他只能低著頭看著自己左小腿被割開,傷口觸及了骨頭,清晰可見自己劇痛而抽搐的肌肉組織,手緩緩覆上傷口處,仰起頭靠在牆邊,像是在思考自己該怎麼辦才好,面色平靜而淡然,就像是自己的傷口不屬於自己那般。

——看向了人來人往的巷口。
▋I ▋安特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今晚無功而返。

安特踏出酒吧時嘆了口氣,但其實他並不如表面上那麼遺憾。雖然他本來的目的沒有達成,但好歹也是成功消磨掉了大半個晚上,距離天亮數起水滴來也就不那麼遙遠了。

帶著一點醉意,他道別了還想要拉著他多喝幾杯的朋友,也拒絕了陌生嬌軟的手臂纏繞,掛著慣性的笑意拿上班當擋箭牌——即使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假話,但沒人會戳破,像是大家突然就都懂了成人的社交禮儀,知道何時該各自退場。

他走出酒吧,指縫間還夾著朋友方才遞過的菸,才抽了幾口,扔也不是,抽完也還需要一點時間,他不想把菸灰弄到車上,也不想燻著人,因此禮貌性地避著人,走入了較無人的小巷當中,打算把菸抽完再走,卻意外聞到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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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安特
9 months ago
這不算是特別的事,畢竟酒酣耳熱,很容易一時情緒上頭就做點衝動的事,但如果血腥味格外濃重且新鮮,那就不一樣了。安特看著就靠在不遠處牆上的男人,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他仍能清楚看見那人小腿處有一片血跡,且正在汨汨流出,很快就匯聚成一小攤。
⠀⠀隨著低鳴的震動聲與節奏震盪著空間,當酒吧的門關上,巷中再一次回歸了平靜,只有逐漸變的濃厚的腥味,黑色的褲管都被染上沉重的色彩,金髮下的視線微微掃過巷口的人影,冰藍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因為光影而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人臉。

⠀⠀從陰暗的角落裡緩慢的拖行著明顯無法施力的腿,在地上留下一條鮮豔的痕跡後,安靜的佇立在對方面前,隔著有色的玻璃片穿透視線,微微側著頭,像是在觀查也像是在探究。

⠀⠀他抬起一隻手指,往那條漆黑的巷子裡指去,接著將手指移到底下,指著自己的左腿。

「好像有,奇怪的東西,傷了我。」

⠀⠀低沉的嗓音講話特別簡短,也不像是不會說話,而是選擇了盡量減短的語句來表示自己的狀況,接著——
⠀⠀只是安靜地注視著看著眼前同樣高大的男人,側著頭繼續看著被色彩遮蓋的雙眼,在光影之下似乎能從這之中發現什麼,藍色的珠子流轉著思緒,隨後吐出一言:

「顏色不一樣,你是恐水人?」

⠀⠀光線下他的髮絲遮蓋住了上半張臉,只有冰藍的色彩在金絲之間若隱若現,還有不斷蔓延開來的腥紅。
▋I ▋安特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還沒理解陌生路人搭話的意圖,就被喊破身份,安特墨鏡下的眼睛微瞇,看著金髮男人的眼神也從事不關己改為戒備。

「你是誰?」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將手伸入大衣內的後腰處,從皮革護套內用兩指拔出手術刀,暗自握住。

「是哪個組織的人嗎?」他認識不少驅魔人,甚至可能也殺過幾位,雖然面前的人不像是來尋仇,更像是被尋仇後的模樣,安特還是謹慎地發問:「你在這裡做什麼?你需要幫助嗎?」
⠀⠀金色的髮絲在微光之下反射著光芒,這也讓他的雙眼顯得更加深邃,藍色的眸沉著光,瞳孔淡然的往下望去。

這是點頭的動作嗎?他緩慢而弧度微小。

「我,是……馬加雷特,我沒有任何組織…不過,我應該是舊日月宗驅魔人的助手,浮士德說可以這樣說。」
⠀⠀記憶中,似乎有她告訴自己,若是單獨一人行動時,可以這麼自我介紹,但著實說的模糊,講的簡短,現今真的遇上了問題反而有點茫然。

抬起手再一次指向漆黑的巷子深處。

「剛才好像聽見,奇怪的聲音…沒有意識下就走到這,然後被攻擊了。」
⠀⠀男人抬起了腿,對於鮮血淋漓的傷口沒有反應,突然的動作更是讓深可見骨的傷口裂的更開,他自己好像也發現了不妥,在身上摸了摸最後什麼也沒找到,只能直接用手按住了傷口。

「你有,繃帶、紗布之類的,東西嗎?」
▋I ▋安特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自稱為馬加雷特的男人口中說出的名稱,安特並沒有印象。但舊日月宗這個名稱讓他稍微放下警戒,手也暫時從刀柄上離開。

奇怪的聲音……聽上去,他似乎是被不可名狀所蠱惑了嗎?安特思考著。現在這個時間,他記憶中附近開車十分鐘內應該還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的超市,至少能買到消毒水跟紗布處理傷口,車上應該還有些毛巾或是礦泉水,雖然不算是很乾淨,但可以先讓人壓著傷口。

他本來想著,既然喝醉,就在附近叫個代駕回家,但現在的局面大概不適合讓更多人一起被捲進,還是冒著風險酒駕吧,幸好他只喝了兩杯啤酒,對自己的把控力還是有信心的。

「這麼晚了,大概只能掛急診了。我的車不遠,先去車上幫你稍微處理下傷口,然後我開車送你去醫院,或是去找能買到紗布的地方?」他試著提議。
⠀⠀對方的提議讓他微微偏頭,沉思了片刻,最終仍是輕輕頷首。

「應該,去找個地方買紗布就好了,不喜歡醫院。」

⠀⠀語氣輕巧,帶著些許因獲得幫助而流露出的愉悅。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隨手鬆開覆在傷口上的手掌,鮮血染紅了指縫,在掌心氤氳成深色的印跡。他看了片刻,似乎並不在意,隨意將掌心的血跡抹在自己潔白的襯衫上,深紅在布料上立即暈染開來。

「在哪裡?……還有,你叫什麼?」

⠀⠀馬加雷特不動聲色地跟上了陌生人的步伐,留下漆黑巷中的一地赤色,殘留的腥紅在夜中悄然滲入地面,遠方的街道依舊熱鬧,歡笑的人潮推門而入,絲毫不會察覺在酒香以外的事物。
▋I ▋安特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不喜歡醫院的驅魔人還真多,連他們的助手也一樣。安特心想,但同時也能理解自己也不那麼喜歡那個地方,昂貴、吞噬生命、冷漠、死亡,他知道那是拯救生命、治療傷口的地方,但他很難不把醫院跟這些壞的印象連在一起。

「好,那就先回車上,然後我帶你去買紗布,我的包紮技術應該不算太糟,我想你會滿意的。」他笑了笑,友善的。

安特看著白襯衫被弄髒,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如果他沒認錯,那件衣服應該不便宜……但破損、血污,想來應該是只能面臨被丟棄的命運了。

「我叫安特。如果你還能走得動,就跟著我來吧?走路應該不用三分鐘。如果不能的話,你就在這裡等一下,我把車開過來。」
垂下腦袋仔細端詳自己血淋淋的傷口,肌肉組織感覺都快掀起來了,但他只是沉思了一下後,抬起頭頷首。

「沒問題。」

對於眼前露出友善笑容的男子,他心底不加思索的信任起對方,瞳孔掃過對方的肩膀,隨後輕飄飄的移開眼珠子,金絲遮掩住輕盈的冰藍色,微抿著下唇,踏出一步試試看。

……

「傷口會呼吸。」

看著腿上傷口進行了張開又闔上的獵奇畫面,馬加雷特面不改色的說著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正經的一句話,他緩緩閉上眼睛。

「可能,麻煩您開過來了,非常不好意思。」
▋I ▋安特
9 months ago
傷口那一瞬間的猙獰,讓安特彷彿感覺自己的小腿也跟著抽痛了一下。

「不會。那你在這等一下。」

安特在三分鐘內把車子開了過來,那是一輛外觀銀白色低調的Jaguar,車門打開後的內裝卻是火紅色,即使在深夜的街道上仍然醒目。安特拿著一條毛巾、一包衛生紙跟一瓶礦泉水下車,想著能不能先暫時處理一下馬加雷特的傷口,卻又有點無從下手,只能先擰開瓶口倒出水,試圖讓馬加雷特先把按壓傷口後充滿血跡的雙手稍微洗一下,又用毛巾把傷口包起來,至少不要直接用手按壓。

「應該先這樣吧,上車吧,你坐後座應該比較方便把腿伸直。」

他把人攙扶上車,換下了沾滿血跡的手套,又打開手機確認了一下還在營業的超市地點,打開了導航就準備出發。
隨著安特的協助先把手上沾到的腥紅洗去,眼睛望向線條流暢、銀白色車身的車型,火紅色的內裝更是在夜裡顯得奢華,馬加雷特的眼睛微微震了震,臉上的表情頓時有種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衝擊。

——身為替浮士德管財的助手,怎麼可能看不出這車內裝如果被血弄髒了需要多少清潔費呢?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明顯的深呼吸一口氣,隨著安特的攙扶坐進了車內,看著毛巾包裹住傷勢沒有沾到對方車內的可能性後才放鬆了肩膀。

「安特先生,是……驅魔人嗎?」
既然方才他對於舊日月宗會有反應,那或許也是名驅魔人也說不定。
馬加雷特心底這麼疑問著,坐在後座微微探了一顆腦袋提出詢問。
▋I ▋安特
9 months ago
看人坐好,他打著方向盤,滑順的讓車子進入夜間的車潮當中。

「是喔,我就是你剛剛說的舊日月宗的人,但你會這樣問的話,你應該不是吧?」

安特一邊說話,一邊藉由後照鏡觀察著對方的狀態,看起來沒有失血的無力,感覺只是本身就沒什麼表情,那很好,傷口雖然看起來有點嚴重,甚至如他所說的——會呼吸?這倒是有些惡趣味的描述方式。安特忍不住想到傷口內如果長出嘴巴呼吸,那真的很讓人感到精神污染——但血量應該不至於有影響到動脈,真要說,應該縫上幾針可以處理,不去醫院的話勉強也還可以,他的手藝是還不錯,縫個傷口應該還行,只是很少用在人身上。
「嗯,雖然浮……我擔任助手的驅魔人是舊日月宗的人,但事實上有一些問題我不太清楚。」
藍色的眸子對上後照鏡看向自己的目光,馬加雷特沉默了一瞬,指尖在沙發皮革上輕輕按壓,看著椅墊微微下沉後回彈。

「像是……有普通人能夠成為驅魔人之類的嗎?或是……恐水人有甚麼特別不方便的事情,有點好奇。」

窗外閃過的光影將室內昏暗的視線微微照亮,金髮在各色的光線中染上各式各樣的顏色。

包含逐漸接近的商店燈光。
▋I ▋安特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還真是好奇了有點令人困擾的部分。安特想了想該怎麼開口,謹慎選著用詞。

「普通人要成為驅魔人不困難,有覺悟就行了。恐水人還更困難一些,因為同時是佔據著獵物與獵人的身份,而且硬要說的話,恐水人如名稱,害怕水與反射的這一點,不只是影響成為驅魔人,其實連日常生活也不太方便。比方說這個好了。」

他敲了敲車窗的玻璃,又指著後照鏡裡的馬加雷特,「像這些會反射的東西,我都得用特製的或是額外處理過的,否則我很可能平常開車時就有機率突然被『那些』盯上,這大概是最令人困擾的部分。而這種天災的發生原因根本不明,也只能想盡辦法自保。」

說著說著,商店就到了,他一面停車一面問著:「除了醫療用品之外,你還需要什麼別的嗎?」
馬加雷特微微側頭像是在思考安特話語中的說明,似乎才慢慢明白一些事情,原本瀰漫著困惑的藍色眼睛這才映射出了然的光芒,手指輕輕摸了一下窗戶。

看著窗外景色終於到了商店,他默默地轉頭看回安特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再要其他的會太麻煩您。」
摸了摸脖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

「……那這樣,像您在驅魔的過程中不會很辛苦嗎?」

他問出口後突然閉上了嘴,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點問過頭,蹙起了眉頭低下頭道歉,「抱歉,如果覺得我的問題不方便回答也沒關係。」
▋I ▋安特
9 months ago
辛苦嗎?

安特解開安全帶,下車的動作卻因為提問一頓。

他似乎沒想過這種事情,畢竟他之所以加入也不是為了什麼高尚的理由,而是他的私利——他有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除了走上這條路之外,他不曾想過其他的方向可以前進,而這些事情也一直影響了他到目前為止的所有人生選擇,包含他的就學、包含他的職業。

「每個人都很辛苦,但我知道這是我為了達成目標,唯一可以前進的方向,所以我並沒有思考太多。」他笑了笑,「你覺得很辛苦嗎?還是覺得誰很辛苦?」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回答,馬加雷特抬起頭後,表情有些震驚,吸收知識般的陷入了沉默。

當注視著目標,不斷前行著的模樣,原來就是像這樣的嗎?
直視著前方,踏過濃稠鮮血、越過浪濤後,即使掙扎爬行也不斷朝著自己所想的樣子,或許這就是他一直無法理解的地方……或許說,是終於能夠看清一角的突破口。

「不……也許是因為,我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你們的眼神總是像這樣,像是為了甚麼而努力,所以我才以為你們這樣很辛苦...」
若是從一開始,就是手握著祈禱,不自己去思考的盲目崇信著信仰,就像是愚鈍的信徒,掙扎、爬行也都不復存在,也是因為如此,現今自身心中蔓延起的熱流,就是因為終於窺探到那細微碎片中的原因。

「我很喜歡,像你們這樣的人,謝謝您安特先生,我似乎懂了。」

他微微揚起微笑,冰藍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喜悅,沒甚麼起伏的語調,也輕快了不少。
▋I ▋安特
9 months ago
突然就被說了喜歡,安特愣了下,也沒想出來什麼自己會被喜歡的理由,但面前的人似乎有所感悟,那便好。

「謝謝你的喜歡,我想,說不定其實有很多人其實選擇了逃避,那也是個選擇,不過被你看到的應該都是些最終仍然選擇留下來的人,所以就算走得緩慢,不打算離開那也只能前進了吧。」

他拔走車鑰匙,打開車門。

「在車上等一下喔,我馬上回來。」

他在大賣場裡繞了一圈,把該買的紗布藥品或是消毒水毛巾針線都拿了一拿,甚至隨便多拿了一套便宜的、品味欠佳的衣服,他也不知道馬加雷特會不會嫌棄,但這種地方賣的衣服除了便宜之外大概也沒有其他優點了。

他走回車旁,沒有打開駕駛座,而是打開後座。

「久等了。」
轉頭看向打開門的男人,他端正坐好微微仰起頭看著人,頷首後微微側身將腿抬起來,把腿伸出車門避免血液弄髒坐椅,低頭看著用毛巾包裹著的小腿。

「那麼,就拜託您了。」

金髮的男人低頭將毛巾打開,奇怪的是原本猙獰的傷口此時變的狹小,剛才本來深可見骨的傷勢都看不見,在毛巾按壓下已經稍微止血了——若是將那一層皮膚掀起,彷彿還能看見如同舞動般的肌肉組織正在脈動。

他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像是將傷口看作於因為用毛巾擦拭過所以變的沒有印象裡一開始看見的狀況那麼慘烈。

「麻煩了。」
▋I ▋安特
9 months ago
安特低頭看向傷口,有些狐疑。

奇怪,傷口剛剛只有這麼淺嗎?

他之所以買針線就是覺得剛剛好像有看到骨頭,但現在好像甚至連縫針都不太需要。他懷疑是光線太暗所以看起來比較不嚴重,於是開了車頂燈,打算二次確認傷口的嚴重性。
這次他就清楚看到傷口甚至已經止血了,但好像隱約的在跳動。

「怪了,馬加雷特,你的傷……」他有點不確定該如何開口:「你現在跟剛剛比,有比較不痛嗎?」

他稍微試著把人的腳挪出車,用生理食鹽水開始沖洗。
「我其實,痛覺比較遲鈍……所以要說我分辨不太出來,只是讓我有點行動困難而以。」

馬加雷特的表情依舊平淡,甚至有種習慣的感覺,聽著安特言語中的遲疑,他沒有多做解釋,只是低著頭望著生理食鹽水澆灌在傷口上的模樣,透明的水洗刷掉殘餘的髒污。

「……看來不需要縫呢,安特先生剛才買東西花了多少我給您吧,畢竟也不好意思讓您破費了。」

他默默移開視線,從對方的手掌與表情上挪開,平靜的看向他方才購買回來後的袋子,挪動下車從口袋裡掏了掏錢包。

脈動的傷口在見光後緩緩停下了怪異的蔓延,欲蓋彌彰似的,現在看來就只是大約十公分長的割傷,只需要簡單包紮就好的程度。
▋I ▋安特
9 months ago
安特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勁,眼前的傷口完全不像是能流出毛巾上鮮血量的程度,現在根本只像是被美工刀割傷的程度,感覺甚至連包紮都不需要。

他就算剛才已經半醉,也沒有看錯得這麼誇張吧?安特望向馬加雷特的臉,從平淡的反應當中並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他只能在沖洗完傷口後,不太確定的把紗布拆開,還是稍微把傷口包紮一下。
「是還好,都是些便宜貨,沒花多少錢,別在意。但你真的沒問題嗎?」

安特試探性地摸了下傷口。
脈動的血管與跳動的肌肉組織,異樣的沾粘組織,彷彿與人類一詞毫無關聯。

——見不得光的傷疤在紗布中逐漸的緩緩閉合。

金髮的男人他垂下眼簾,金色的色彩遮蓋住冰藍色的眸子,他緩緩低下身,低沉的嗓音在安特的耳邊響起,像是請求。

「沒問題的,如果您注意到甚麼……能請您別說出去嗎?」

眼眉垂下,語氣溫和,抬起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當作是,您醉了吧。」
隨著側頭一笑,輕盈的眸子閃著柔和的光芒。
▋I ▋安特
9 months ago
看來似乎另有隱情。安特心想。

「我什麼都沒注意到。」他低聲強調:「確實,我也覺得我醉了。」

雖然好像已經用不上了,安特還是決定把東西都交給馬加雷特。

「我買了一些你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反正我也用不上,你先拿著吧,說不定有用。」他把物品整袋交給了對方,接著一邊坐回駕駛座,一邊詢問:「看樣子好像用不上我了,最後再送你一程吧,你想在哪裡下車?」
雙眼微微瞇起,隨著對方坐回駕駛座的動作一同回到車後座,看了看手中塑膠袋中的物品,內心充滿了對於剛認識的新朋友的感謝之情,瞧著車窗外的景色,腦海裡思索著附近的地點。

最後他緩緩開口。

「那就麻煩帶我去最近的車站就好了,謝謝您。」

車窗外的景色流轉,血腥的氣味消散了許多,殘留的是少許深夜的氣息,有些潮濕的氣味將一切洗淨,巷子中的那一灘血液或許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或許也會有人發現卻不想惹事而忽略。

直到車子停靠在車站旁,馬加雷特便向安特道謝後就下了車,下車後步伐正常而無礙,金髮的男人在離去前依然回過頭,向車窗後的恩人頷首道別,這才提著袋子慢慢地走向車站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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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安特
9 months ago
謝謝神仙寶貝浮中還配了張帥哥美圖 馬加雷特和安特建立了短暫的交情,並在之後的取腎之旅中加深了感情
安特這個美麗男人...真ㄉ是很想上下其手一把...
之後ㄉ取腎之旅有種更加共患難的真情這是怎麼回事
ante_0229: 我如果在車上一定一直盯著安特看(?)
伊薩克|賓
9 months ago
那我可以取你們兩個的臀嗎(爆言
▋I ▋仁&摩菲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那傷口觀看文字就感覺好痛(抖
從互動見證傷口變化,你們太會了!!!!
連我看了心裡都發出喔喔喔喔喔喔,像是發現什麼感覺(小激動
thenatureinsideme: 我看成你要拿腎
JIN111126: 嘿嘿 發現了什麼捏……
我去找你確認看看
我還在震驚中
▋I ▋安特
9 months ago
拿臀幹什麼拿去當枕頭嗎感覺髒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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