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感冒盛行,大部分隊友都中標了,李相赫也不意外,差別只在於不知道是身體特別虛,所以症狀特別嚴重。美好的年假,恰好不用打比賽卻躺在床上度過。更慘的是大家都回家過年,只剩他自己留在宿舍。
叮咚。發燒到38度的身體迷迷茫茫間聽見訊息聲響起。李相赫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一陣,才抓到手機,微亮的螢幕刺的習慣黑暗的雙眼有些疼。
炫竣:哥回去了嗎?
李相赫瞇著眼簡單回覆三個字,生病了,馬上氣力放盡倒頭就睡。
半夜李相赫被塑膠袋的沙沙聲吵醒,過高的體溫讓他整個人連睜眼都很困難,也無心思考來者是誰,只能勉強撐起一絲眼皮,藉由臥室亮起的夜燈瞧見朦朧的人影。
濕毛巾的觸感在脖子臉上游移,接著一塊冰涼的退熱貼被放在額頭。時隔許久的冰涼感驅趕掉不少體內的燥熱,李相赫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輕地哼聲。
「哥,退燒藥,能吃嗎?」
唔⋯⋯這聲音,是炫竣嗎⋯⋯?不是回家了嗎?李相赫試圖挪動身體,卻無果,起身失敗。
「沒辦法嗎?那只好跟哥抱歉一下了⋯⋯」
還沒會意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唇上便傳來柔軟又濕暖的觸感,李相赫因為略微驚嚇而張開了嘴,流進口內的溫熱水液夾帶絲許苦味,在回神意識到那是藥味後早已全吞下肚。
「好好休息,明早再來看你。」文炫竣說著,手指輕輕掠過李相赫的鬢角。或許是想趁李相赫神智不清有些話才能脫口而出,卻仍是害怕被聽見般語氣很輕很輕,託於過於寧靜的夜晚,李相赫仍聽見了那飄忽的語句。
「哥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隔天醒來已經退燒,除了感冒的例行喉嚨不適跟流鼻涕外,似乎昨晚的虛弱全然不存在。他正坐在床上回想昨晚發生什麼事,文炫竣就直接開門走進來了,對上李相赫投來的明亮雙眼,他似乎略感尷尬,但還是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
「哥吃得下嗎?我煮了雞蛋粥。」
「可以。」
見文炫竣舀一湯匙在嘴邊吹涼再送到自己嘴邊,李相赫臉又升溫漲紅,「我可以自己吃⋯⋯」文炫竣愣了下,乖乖地把碗遞給他。
雞蛋粥吃起來就是粥,沒什麼特別的,但心裡暖暖的,李相赫吃得慢,腦內不可控地又回想起昨晚文炫竣對他餵藥的畫面。感覺耳朵熱辣辣的,然而當事人卻一臉正經地監督自己吃飯,是不是想當作沒發生過啊?那可是李相赫他的初吻!
李相赫放下湯匙,瞄了眼文炫竣,對方見他不動飯,神色緊張起來,連忙起身貼近查看。
「咳咳,那個,炫竣。」
看那個侷促的模樣就讓人想逗逗他。調皮的基因才大病初癒就作祟。
「哥要吃完,才有抵抗力⋯⋯」
「那個是我的初吻。」
文炫竣保持一個彎腰的姿勢看著碗,聽見李相赫的話又倏地抬頭。
「啊?咦?對不⋯⋯」
話音未落,李相赫在他唇上留下一個帶有雞蛋香味的淺吻。甚至不能算吻,只能算⋯⋯親親?
「開玩笑的,這個才是。」
那狡詐的神情撇開貓更像隻狐狸。
「不能再生病了,因為我對某人很重要。」 「啊哥!!!!!忘掉吧!!!!」 「才不要(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