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霧中,你時不時看見朦朧的人影掠過船側,向他拋去任何話語都沒能得到答覆。
時間枯燥而緩慢地流逝,寒意如蛇般緊緊纏繞著你,深入骨髓,剝奪了你對四肢末梢的感知。你從未感受過這樣刺骨的冰冷,像是溫度一點一點被從體內拔出,哪怕蜷縮身子也不能獲得緩刑。 等待在沉默中被拉長,彷彿永遠沒有盡頭,再多的耐心也總有耗盡的一刻,可映入眼中始終是那團望不穿的白。
有人想起了那個驅散霧的儀式,方法很簡單,儘管代價似乎有些高昂,但這類傳聞一向如此,畢竟沒有無根者會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幸福快樂的美好結局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

「這霧氣太重了……」瞇起眼盯著前方,「要繼續等待霧散去嗎?」

「老實說我可沒自信在這霧裡行駛船耶,誰知道撞到甚麼暗礁船破洞。」

「...誰知道等他消掉要花多久?不是有什麼驅霧的儀式嗎?」

「所以要舉行儀式嗎?我是沒有意見...。」看向那濃烈的白霧,也不知道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完全散去?

「你們信那個?」那不就跟女人不能上船一樣荒唐嗎?

「反正做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總比...繼續待在這好。」

「儀式是什麼?我怎麼記得那個儀式不大妙啊....?」嘗試在霧中觀察。

「是啊,不過印象中需要付出代價...有人知道儀式的詳細內容嗎?」

「就是要先繞成一圈……總之要嗎?」看來諾姆是知道要怎麼做的。

舉手看來是同意的。

「行吧,那就來吧。」看著船長示範。

「知道了...。」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好歹能突破現況。在筆記本上記錄了內容,也就饒成圓圈。

→ 執行儀式

你們召集了船上所有人,在甲板正中心背靠背圍成圈,接著向前邁步。
噠、噠、噠、噠、噠。腳步聲清晰地響起,是你除了自己的呼吸外唯一能聽到的聲音。
噠、噠、噠、噠。聲音正逐漸遠去。
噠、噠、噠。你覺得甲板似乎比你記憶中要大了些。
噠、噠。不可能還沒有到底。
噠。你停下了腳步。

接著回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你總覺得這次路程比來時短上許多,很快你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就是少了一個。

「...是不是少了個人?」

「喂──好了沒阿?」這才回頭環視周遭,一股異樣感襲來,諾姆呢?

「...。」霧氣消散了嗎?感受著這股奇怪的氣氛望向四周,在雷金話語下才將視線轉回同伴身上,缺了個人。

「船長呢?」

「..........老傑阿,這不是開玩笑吧?諾姆?諾姆!」

在甲板上晃來晃去尋找船長的身影「他不會腳踩空掉進海裡了吧?剛才我連聽到水花聲都沒有。」走到船緣往下看,依舊濃霧。

「剛剛明明還在的啊...」

你們跟其他船員一起在船板上找著並等待人出現。
至於失蹤的人那邊……

「……?」

你回頭了,卻沒和任何人相遇,只有濃稠的霧氣纏繞著你。
前方似乎沒有盡頭,從快走到奔跑,急促的喘息聲是這裡僅有的聲音,你抓住了那一閃而逝的突兀感。
你的腳步聲呢? 你將目光移向地面,卻沒能看到自己的身體,純淨的白填滿了視野。
請選擇一樣
重要的東西失去。

諾姆一開始還沒有太大的感覺,直到他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終於確定自己右眼視線變得模糊,沒能看清楚太多東西。
失去了右眼視力。
腦袋打轉著各種想法但也沒能得出甚麼結論,思緒最後又去遙遠的彼方。

.



你從未感覺等待是件如此煎熬的事,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如同凌遲,一刀一刀片下你殘存的耐心和希望。
終於,濃霧吐出了你們船上最後一人。
那人初踏出霧氣時神情恍惚,像靈魂還在別的世界遊蕩,在你們多次呼喚後才回過神來。傳聞的結尾浮現在每個人的腦中,不祥的預感如陰影般壟罩在心頭,卡浬寇肯定帶走了什麼。
如煙般的嘆息輕輕地散至空中,你認得這個嗓音。這次它從遠方飄來,要不是這片霧安靜成這副鬼樣,你們的耳朵絕不可能捕捉到它。
「諾姆!!你...你剛剛去哪了?」趕緊上前查看對方有無傷勢。
「嘿、諾姆?是諾姆嗎?」朝霧中的人影看去,接著小心翼翼的靠上前,他是諾姆沒錯吧....?
「船長?你怎麼跑到霧裡去了!」鬆了口氣,至少找到人了!
諾姆站在原地,被觸碰的時候立刻甩開雷金跟修,愣了一會才點點頭,諾姆還不想直接說出自己剛才的遭遇,還有突如其來的身體殘缺。
「霧……有什麼嗎?」故作鎮定地開口說些別的。
雷金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有什麼人...」突然聽見嘆息聲,儘管對於諾姆的反應有些在意,但還是警界地看向霧中。
「不、比起那個...。」諾姆這種閃避的態度更是讓人在意,執著地追隨著對方的視線。
⚘ Hugh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唐突被甩開讓修愣了一下「嘿...你別緊張。」他打量著諾姆,儘管那個儀式自己是半信半疑的程度,但...眼下讓自己心中懷了幾分猜疑「不知道....或許是哪個阿邦上船了?」視線才轉到一旁霧中。
蠕動嘴角本來想反駁自己並沒有緊張,但眼下大家已經轉移注意力就閉嘴不在多說什麼,跟著眾人轉移視線。


「
我能跟著你們嗎?」在你們準備採取下一步行動前,那個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再次響起,循聲望去只見絢麗的色彩閃過,你不認為一個普通人類能在空中那樣移動。

「
我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頂多就是和你們說說話。」聲音從另一側出現,那人似乎不打算出現在你們眼前,「
但……我是個詛咒體。」帶點躊躇且小心翼翼的語氣聽上去相當誠懇,彷彿和剛剛那個講話虛無飄渺的傢伙不是同一個人。
「詛咒體...?跑來我們這艘船?有意思,算你有膽量。」畢竟深淵啟明者就是以研究詛咒為主的船隊,修挑眉看向對方。
「船長你覺得呢?」視線飄向剛才有些令人在意的諾姆身上。
「...你是怎麼上來的?」還真厲害...是變異到了什麼程度,已經能在海裡來去自如了?
「...這又是從霧裡跑出來的?」這個霧到底怎麼回事?
諾姆思考幾秒最後點點頭,「那你就待在那裡。」
一般來說他會拒絕的,但是,這個人都可以在這片霧中不請自來了,那拒絕他也是可能待在這趕不走,不如收編在側以便觀察。

→ 答應




「
謝謝。」那人像是鬆了口氣,帶著真心實意的欣喜開口,「
你們真好。」
你總覺得有其他微小的雜音在迴盪,但細聽又消失無蹤,就像你們始終無法捕捉到那道身影。

「
我會自己跟上的,希望你們不介意我偶爾的嘮叨。」儘管他語調柔和,但夾雜著那些刺耳的金屬異音並不是很動聽,「
再次對你們致上誠摯的謝意。」他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再無聲響。
霧中的訪客跟隨著你們,他感激你們釋出的善意。
看對方安靜後就跟旁邊的夥伴擠眉弄眼感覺像在說「這人你們怎麼看?!」
雷金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們這可是詛咒體友善船呢。」毫無起伏的說著,接著又轉頭看向諾姆,「剛才說到哪了...你確定你還好吧?」
「嘖,沒事,平常就不見你這麼關心我。」沒想到雷金峰迴路轉又回來。
「不是有個說法嗎?卡浬寇喜歡把收藏品『展示』於霧中,你說說,那傢伙有沒有關係呢?」咧嘴笑了下。
「嗯,如果可以的話...」眼前的詛咒體變異狀況比船員都大多了,從張狂的觸手就能窺見一二,捧著筆記本小心靠近,接著就開始速寫。

「喂、加爾會不會靠太近了。」這人誰都不放過好變態。

「你最好快點,人家已經不好意思了。」

「再等一下,一下下就好...!」開始繞著轉,有時還蹲下從下方仔細看看觸手在光線下的輪廓。

也好奇地盯著那身影瞧。

在加爾素描期間提出了疑問「話說,接下來該怎麼辦?霧還沒消去呢。」

oO(加爾好像在看人家的裙底風光。)
加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畫來畫去畫來畫去)

「先這樣吧,剩下的下次再來!」還有下次?



霧仍舊掌控著這片區域,蒼白的景象如同無止盡的夢魘。突兀出現的色彩瞬間抓住了你的視線,像是有人在海面放了把寧靜的火。
藍色的螢光一點一點亮起,迅速地如蛛網般連成線,交織著結成面大肆吞噬起深色的海水,隨著波動蕩出條蜿蜒的道路,一路探至霧的深處。
不過倒杯酒的時間,你們的船已經被晶瑩剔透的藍包圍。

「喂喂喂、這藍色……沒見過這種狀況。」

「這些...又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什麼清況?」瞇起眼看去。

?!「嗯?」立刻又開始記錄起來,仔細看看這異相。

一步一步...
生理淚水模糊了視線,一股無法言喻的渴望油然而生,彷彿陷入了恍惚移動腳步往前。

→ 睜開眼睛



被寒意從甜蜜的夢鄉中喚醒實在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浸泡過海水的衣服濕冷地緊貼著肌膚,一點點剝奪著你的體溫。
沉重的布料彷彿連帶著讓人的思緒都遲鈍了下來。泛白發皺的指尖顯示了你肯定在海裡泡了不短的時間,但你竟然奇蹟似的沒有任何嗆水的不適感。
你抬起頭,驚奇地發現除了親愛的船隻好夥伴,船上你喊得出名字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腐朽的氣味竄進鼻腔,不知你們躺在這多久了,凹凸不平的地面讓人渾身痠痛,躍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誕景象。
空洞的眼窩正注視著你,那是一個人類頭骨,大張的嘴似乎試圖傾訴它的故事。你將目光拉遠,觸目所及皆是森森白骨,彼此交疊成嶺,一路鋪進海水中。
你們身在一座骸骨堆砌的島嶼上,一眼便能望到盡頭,霧氣像被什麼阻擋似的,在稍遠的海面環繞著。冰冷的骨塊在你的掌心和腳底滑動,發出令人不安的碰撞聲,每一步都如同踏行走於薄冰,隨時可能崩裂。
這片死亡之地的中心立著一個古怪的突起,突兀得像個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陷阱。

「...咦?」注意到剛才的詛咒體在一旁便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加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墓地?」那是什麼?下意識的上前幾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這是哪?我們的船呢?」在原地擰乾溼透的衣服,顯然還有點無法理解現況。
直到聞到味道後才從恍惚中回神,意識到自己跟夥伴們被吸引到此處後立刻戒備起來。

「今天的怪事太多了……這難道是夢嗎?」

o0(這算是種船難嗎...?還回的去嗎?)

「
醒了啊,你們躺了有好一會了,我試著喊了幾次都沒成功。」

「
我不確定過了多久,不要相信霧裡的時間。」

「……」這傢伙最可疑了。

「...是嗎。」沒再多說什麼,也擰乾自己的衣服想上前查看四周的狀況。

「哈...那可真夠嗆的,你看起來很熟悉這片濃霧呢。」視線轉到那中心之地「那是什麼?」緩緩地踏出步伐上前。

「看起來很值得多看兩眼...。」也繼續往前走。

扶手由完整的脊椎骨構成,每節骨頭緊密相連,形成優美的曲線。數十根肋骨交錯編織成椅背,彎曲的形狀如枯萎的羽翼,連接著骨盆和股骨拼接出座位。它像是個脆弱的藝術品,卻帶著令人屏息的肅穆。
一具骷髏端坐上方,骨製的王冠壓低了它的頭顱,帶著細緻光芒的黑色斗篷掩去大部分軀幹,潔白的手骨從中探出,交疊搭在雕花繁複的漆黑手杖上。 作為無根者的直覺告訴你,唉呦不錯這個屌。

「這個東西...。」回過頭看看大家意見。

「
這傢伙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方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
我不會阻止你們,但話說在前頭,拿走的話可能會被盯上。」

「
套句我朋友常講的,高風險高回報嘛。」
雷金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這是......」看著這戴著王冠的骷髏,「...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事情呢。」

「唉呦不錯這個屌!」看到那新奇的玩意兒好奇的上前。

「那個傢伙?聽起來你認識『他』?」拇指比了比這王座上的骷髏。

「這傢伙居然淪落到這裡……聽起來你們很熟嘛。」對這人的警惕心越來越重,不過看樣子他是在幫忙,就也不多針對。

「...你們怎麼看?」言下之意就是...搜不搜寶?

「這、這...。」左看看右看看,雖然很想拿起來研究,但還是要遵守大家的意見。

「拜託,這片霧都吃掉我們的船了,拿一些也不會怎麼樣吧?」

「我們可是出來做生意的。」點頭同意要洗劫。

伸手就想搜刮上頭的東西。
雷金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嗯,那位...」看向剛才的詛咒體,見對方應該是沒有拿的意願便也不多說什麼,轉身也上去搜刮。

「我、我也要...!」半蹲下身開始搜查。

紅/綠:你感覺手肘以下傳來深入骨髓的刺麻癢感,無論如何抓搔都無法擺脫,你無法抑制用尖銳物品割開每寸肌膚的衝動。
藍/黑:指尖的紅點正在滲出血珠,有什麼東西在你的皮膚下爬行,你眼睜睜看著它們起伏著朝軀幹前進。每次蠕動的觸感都清晰得令人頭皮發麻,哪怕劃開血肉也無法阻止,此次任務中,後續獲得 藍晶以外 的獎勵量都 減半,小數點後無條件捨去,最低為0。

(若該次主線是使用䖳提供的行動值,磨坊為最優先級,也就是負面效果改為帝菈幣/藍晶以外的獎勵獲得量都 -1 (最低為1)。)
※裝備[幸運的]也無法增加獲得獎勵量。
雷金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8銀 +

x3
在拾起那些東西後,突然有種異樣感襲來「靠、這是怎樣....」深入骨髓的刺麻癢感讓自己的手停下了動作,開始抓饒,但依舊不夠。
修拿起了自己的匕首往手臂劃開「他媽的、」
「...這是什麼?」先是注意到了指間滲出的血珠,「喂...喂!!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斷地喘氣著看著皮膚的起伏,「...媽的!」就算拿刀劃開也改變不了什麼...!
「是、是寄生蟲嗎?該死,弄不出來...!」用另一隻手死死壓著那在皮膚下扭動的異物,卻只是在慌亂的心態像越弄越糟,冷汗沁出額頭。
看著什麼在手臂中蠕動,雷金看向那站在一旁的詛咒體感覺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行人的選擇一般--「操...!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心知大家就算劃開自己每一片皮膚可能也於事無補,「先別...管了!」
臉色陰沉的壓住自己的指尖,全身戰慄起來,頭巾底下冷汗一片,但還是鎮定自己的情緒不想要表現得太慌亂。
「哈...該死,這就是你說的高風險高回報嗎?」扯了下嘴角往那詛咒體看過去,最後按耐住性子,把匕首收起來「快找回去的路吧。」

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關節互相嵌合,它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重組,歪曲著身體站了起來,有些錯位的手指緊握著不知從哪出現的長矛。
在它舉起武器時整個島嶼發出鼓譟般的共振,巨大的轟鳴短暫奪去了聽覺,在你們還未能放下捂耳的雙手時,骷髏們朝你們發出突擊。

「
這些傢伙在這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我還以為會有更大隻的。」

「
注意飛過來的小東西,多攻擊關節。」
⚘ Hugh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哇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對吧?」看著眼前的景象立即抽出刀,警戒著。
【阿貝效果】血量上限50!

「注意點。」摀著耳朵吃力的說了聲,無用的提醒著夥伴,畢竟不這麼說大家都看到了那些骷髏們。

「這、這不太妙吧!」倉促的將手杖背在身後,握緊長鞭。
「哈!我正好需要東西轉移這...破東西。」雙手流滿了自己剛才割開肌膚的鮮血,拿起長鞭準備作戰。
【阿貝效果】血量上限50!


+8
維坎骷髏兵01


+5
維坎骷髏兵02


+5
維坎骷髏兵03


+5

【第一回合】
雷金>修>加爾>諾姆>維坎骷髏兵01>維坎骷髏兵03>維坎骷髏兵02

「……」

維坎骷髏兵03

[盲眼武者]必定命中



+130
維坎骷髏兵02


+5

【第二回合】
雷金>修>加爾>諾姆>維坎骷髏兵02

「嘖、不能打就後退點!」

維坎骷髏兵02

[盲眼武者]必定命中


+200

死人就該乖乖當個死人,躺著不動就是這些傢伙唯一該做的事!
在一次又一次打散這些煩人的骨頭後,它們逐漸無法組成完美的整副骨架,只能滑稽地拖著殘缺的身子朝你們撲騰。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白色的軟肉,在你們劇烈的打鬥中被踏得稀爛,要不是差點滑倒你大概不會注意到這奇怪的東西。
最後一顆頭骨在你們腳下被踩得粉碎,塵歸塵,土歸土,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感謝無根者的努力。

50銅 +

「也是不錯。」捏了捏蟲卵,把東西收好。

「都帶回去看能賣多少吧。」把東西收好,並把自己劃開的傷口也包好。

「這骷髏還真夠煩人的。」有些焦躁的又想抓起手臂,但傷口留著血只好作罷,忍著把東西收好後四處查看。

「這裡有些紗布,先捆著吧...別再抓了!」自己也先包紮好。



巨大的影子從霧中如幽魂般現身,從遠處飄然而致,熟悉的輪廓喚醒你們內心的期盼。
是她!你們可愛可親的好夥伴,總是風雨無阻伴你們遠航的漂亮船寶貝。她一如既往的沉默且溫柔,向著你們緩緩駛來。
霧氣沒有一絲擾動,像是早就掀開簾幕等著貴賓通過。你們的船隻無風而動,安靜地掀起淺淺的波紋,最終在岸邊輕巧地停下。

「
……真是讓人懷念。」

「我們的船...!」趕緊跳上船,免得船又漂走了!

「你有什麼好懷念的O_O」

「嘿、那是...我們的船!」

「啊、在這裡呀!」迫不及待想回船上了。

→ 登船



先前如同凍結般的霧氣毫無預兆地擾動,轉出一個又一個蒼白的漩,但你沒感覺到一絲風拂過的氣息。
水氣打濕了髮梢,涼意逐漸轉為冰冷,曾經困擾你耳朵的碎語聲又出現了,只是比上一次更突然、更浩大,像是首交響曲磅礡地開場。
一道溫柔的聲音如流水般流淌,音量不大卻清晰異常,鑽入每個人的腦中。
你想起了一個慈藹的笑容、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首輕緩的搖籃曲,不論是否曾經擁有過。

「
母、*要@$#%&快!$@%&$跑!」

「
……」
「......」那是什麼?還來不及細想,就被眼前景象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虛幻的溫暖將自己包裹其中,那是多麼美麗...耀眼...。
「這是、什麼...?」抬頭傾聽那個聲音,令人感到溫暖又詭異。
「……」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己世界上唯一的摯愛。第一時間有些恍神,腦海浮現很多關於母親的記憶,沒有太理睬身旁那胡言亂語的詛咒體。


她從霧氣中輕盈地走出,踏著空氣緩步靠近,白霧俏皮地穿過
它的身側,而
他縱容地低頭淺笑。



柔和的聲音迴盪著,你不曾見到
她的唇齒開闔,那泛著絢麗色彩的翅膀顫動。
祂是不沾塵埃的潔淨,
她是廣納河川的汪洋,
牠是墜落人間的星子。



沒有人出聲打破這美好的一刻,
祂落在船舷上,帶著聖潔的微笑朝人伸出手——
霧隨著
他聚了過來,你猛地打了個冷顫。
混沌的意識剎那間凝實,你應該呼喊的稱謂呼之欲出。
牠。這是隻該死的怪物。
「這真是太瘋狂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規模的海妖,不禁失神...同時湧上的還有恐懼和興奮,剛剛的詛咒體就是被他盯上的嗎?母親?沒有餘裕抽出手帳紀錄這一切,只能用眼睛將畫面牢牢刻畫在腦海中。
「母…親……?哈……!」瞬間回過神,這是隻該死的怪物!
「......你還真是興奮阿加爾,這傢伙還真是讓我想起不好的回憶。」宛如當年自己被詛咒的那一晚,自己也看失神「我們得趕緊幹掉他才行。」沉下臉,雙手不自主的戰慄,再待久一點的話,其他那兩人會被詛咒吧...不知道。
方才那美好的感受一瞬間砸個粉碎,就像裂開的鏡子一樣。諾姆全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油然而生強烈的恐懼感。
「開什麼……玩笑!」隨即強烈的憤怒覆蓋了恐懼,自己剛才竟然把這醜陋的東西與母親重疊。
殺了那東西。

「
相信她。」

「
服從她。」

「
成為她。」
你能明顯感受到眼前的詛咒體哪裡不太對勁…

【第一回合】
深淵啟明者號>海妖–卡浬寇眷族之母

「.....」才看幾秒鐘海妖就沉了...?!從茫然變成悲傷,雙眼濕潤的瞪向修,根本還沒看幾眼耶!!

?「?」看修又看詛咒體又看被打趴的海妖。

「哎...?阿...?」跟加爾面面相覷。

「稱讚我!」不是這個。

「……」撇一眼詛咒體,這傢伙態度很怪啊。

優美的吟唱逐漸變為尖銳的促音,嗡聲轟然巨響,你終於聽懂了這些細語的存在——那是數以萬計的蟲子振翅拍打的聲響。
隨著又一發砲彈擊發,那個怪物徹底撕下了柔美的偽裝,面無表情地張開翅膀,帶著金屬光澤的翅膜一顫便朝你們俯衝而來,濃稠的霧氣緊跟其後。

高頻的尖嘯在腦中炸開,即便失聰也能聽見那道聲音。眼前景色在眨眼間驟變,有從未見過的奇異場景,也有記憶裡蒙灰的角落,你落入了虛幻的真實中。
多美好的一場夢,疼痛卻清晰地提醒著你仍未睡去,你能看、能聽、能嗅,你嚐到懷念的味道,撫過肌膚的觸感多麼熟悉。
深埋的珍藏片段被一一鋪開,情感和思緒互相撕扯,你記得這些事物早已離你遠去,可那個捨不得放手的人就在這裡,笑得如此令人眷戀。
Felix0620:


➤ 海蝕碎片 x2

➤ 珍稀蟲礦 x2

➤ 完整蟲骸 x2

➤ 濃霧結晶 x2
bbrnsea:


➤ 完整蟲骸 x5

➤ 完整蟲骸 x5

➤ 完整蟲骸 x5

➤ 濃霧結晶 x5
wolf0322:


➤ 完整蟲骸 x2

➤ 完整蟲骸 x2

➤ 完整蟲骸 x2

➤ 海蝕碎片 x2
「……」此刻的心情很差,這怪物竟然讓自己聯想到母親,且眼睛的問題,總之這一切都很狗屎。
諾姆是不會承認的,剛才的感受它全部都要否決。
抬頭望向那些蟲子,他們展翅飛離,巨響一瞬間隨著濃霧消逝而去。
「嘿老兄、瞧你剛才緊張似的,現在已經──」正想轉向那位詛咒體時,修愣住了,那個自己從未忘記的容貌,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琳恩....?」在原地發楞了好一陣子,影子又隨著霧消散才回神。
雷金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過往早已逝去,如今就算悲傷也無法喚回一切,淚水已然枯竭。
聽到同伴的呢喃,大家又何嘗沒在這片汪洋之中失去了什麼?
或許只有這點是眾人公平的。
「.....。」因為旅行而逐漸淡忘的畫面展現在眼前,伴隨著光線交錯成美好夢境,此時提醒自己回顧初心,反而成了這趟旅程最珍貴的寶物...。



「
收工。」熟悉的聲音在那似人非人的傢伙身上響起,不見他口部開闔,只有背部的殘翼在吸吐間振動,句子便伴著金屬相刮的刺耳聲響傳出,「
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那傢伙滾蛋後霧總算能變回以前的樣子。」那對沒有虹膜的灰色眼珠朝人望過來,語調前所未見的輕鬆,音色卻同刮花的唱片般破碎。

皎潔的月亮落在天海分割的邊界,在波光中探出一條月之路,破開霧氣撒了下來,將那抹灰照得亮眼。
「
走吧走吧,這輩子別再見了。」他趕蒼蠅似的擺著手「
當然,如果你打算留下我肯定是舉雙手歡迎。」帶著笑意的尾音沒在沉默裡,你聽出了玩笑下的一絲認真,像是不抱期待卻又忍不住盼望。

...

「我是不介意啦!」

「....聽起來你被困在這片霧裡很久,不過我們船的去留權可是得由船長決定呢?」聳肩說著「你要是留下的話說不定能減少我在船上的工作量呢。」有些玩笑的語氣。

「看起來你人還挺好的,要不一起走吧?」擅自朝對方伸出了手。

「……」用安靜回應其他人,老實講對方看起來就在他的暗殺名單裡面,那已經
不是人類了。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如果留下的話那自己肯定能在某天親手解決他。

「隨你們吧。」這樣回答幾乎是答應要對方留下。

→ 一起走



你聽見他笑了起來,應該是。他的發聲愈發不穩定,你們不得不集中精神來辨別那堆雜音中的字句。
「
要是可以該有多好。」詛咒纏身的人聽上去像在懷念著什麼,「
我早就是霧的一份子了。」

「
自願抵達這裡的人沒有離開的權利。」他取下脖子上的項鍊,遞向你們,「
幫我把這個交給一個叫陶德的傢伙,他也是時候死心了。」
指針停滯的懷錶安靜地躺著,被主人細心照料的銅色帶著歲月的痕跡,裡頭圖畫上的人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你不知道這人為何來到這,又放棄了什麼。你們向月亮落下的方向揚帆,航行在海面的銀光之路,霧氣讓出的通道僅供一船行駛,那個灰色身影悄然無聲地融入霧中。

「...他走了。」直到對方消失在霧氣中,才發現連詛咒體的名字都沒能留下,這就是詛咒體的結局嗎?

「...是啊。」看著那懷錶,「我說...這陶德是誰?你們認識嗎...?」

「.......陶德?誰啊?嘿!我說你、」伸手想去抓住對方,但只撈到白色的霧氣,彷彿剛才對方就如幻影般存在。

「那懷錶,誰要拿著?」被託付莫名其妙的事情除了不吉利外還覺得有點負擔。。

「要說我認識的人裡面,有陶字又戴這眼罩的只有...」錢鬼陶...?不會吧!

「...可以給我收著,我們找時間拿去問問。」

「隨你們。」下意識摸摸自己右眼皮,霧的事情告一段落現在諾姆比較擔心別的事情。

-

「走了阿──...沒辦法了,那、回航吧?」看向夥伴們「那個叫陶德的,不會是酒吧的那個人吧...。」搔搔頭,跟照片裡相差甚遠耶!

「...我們可以一起去套套話,如果是的話...嗯,就給他吧。」

「恩,交給我吧!下次我們一起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