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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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世間最苦,總結下來也不過是求而不得。
街角的咖啡廳前,怡人的咖啡芳醇在空氣中優雅漫舞,讓人不禁駐足購買。黑貓跳上外頭的其中一張座椅抬高腦袋,輕吟一聲。
「黑嚕嚕,早安啊。」圓桌對面的男人將腦袋從筆電後探出,他轉頭從背包裡摸出一個罐頭、倒扣在盤子裡。
「你聽我說,學校的教授又在刁難我了,出這什麼鬼題目啊。」男人邊說邊晃動手臂,試圖讓肉塊脫離鐵罐的桎梏。而黑貓總是習慣在男人停頓時應上一聲,表達他有在傾聽。
此時的他是“黑嚕嚕”,一隻偶爾出現在咖啡廳前,聽男人吐苦水、有教養的貓。
「我這學分怕是完了,必修啊!」他煩惱地抓撓著腦袋。
「靠北,當初到底誰跟我說這教授的分好拿的?擺明耍人嘛。」黑嚕嚕雖然看著放在盤子上的罐頭肉流口水,還是維持著良好聽眾的素養,待在原地傾聽男人一連串他無法理解的抱怨,例如專題研究、例如分組、例如豬隊友、又例如其實教授戴的是假髮。
「當貓真好啊,我也好想當貓,沒有學分、沒有煩惱。」不不不,小老弟,他現在可煩惱了。黑嚕嚕心想。他實在很想趕緊吃到那鮮嫩多汁的肉絲、讓甘霖的雞汁盡情滋潤他的口腔。
男人抬起頭哀怨地看著黑貓,「黑嚕嚕啊,你這麼通人性,是不是人類轉生成的貓?比如被卡車撞到什麼的。」「你能不能告訴我變成貓的方法?我不想當人了。」
你都晾著一隻餓肚子的貓十分鐘了,還算是個人嗎?黑嚕嚕眯了眯眼睛,終究好聲好氣地喵了聲,給這被作業摧殘到不當人的大學生一點心靈慰藉。
「啊,抱歉,我一講就忘記罐罐還沒給你。」
盤子終於被推到他面前,黑嚕嚕滿心雀躍地開始進食,仍不忘小口小口吃得優雅。
要說世間最幸福,也就是得償所願罷了。
貓生就是如此起起落落。
黑嚕嚕這名字其實是台語,設定上這位大學生是個來日留學的台灣人,為了體現出這點也故意讓他穿插了台罵
其實原本打算讓他抱怨點聽不懂的高深專業術語,奈何本人沒文化,最後只能簡單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