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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孟蒼抵達頂樓時，活動還沒開始，他認為早點抵達可以早點找個好位置，在舞台的周圍看到各種圖案的野餐墊以及坐墊，最後挑了冬日景色的野餐墊。

坐墊舒適柔軟，邱孟蒼慢慢地坐下，並從右手三腳巾內抓出了一個圓滾滾紫色的葡萄小玩偶，放在了他旁邊的坐墊──

用來幫晚一點抵達的人占位

聽說今晚會聽見很好玩的故事，在說故事的時間開始前，邱孟蒼坐著發呆，偶爾會拿起手機確認時間，希望另一人能在故事開始前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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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益與自家爸爸來到圖書館的頂樓時，現場已經有一些人了，繞著圓形的舞台分為四個顏色的區塊，分別是四季風景的欒樹花樣的野餐墊，墊子上還有舒適的墊子，張思益左右張望著，中午的時候他跟霏岑姐說了晚上再見，因此很自然地就開始找起人來。

只是，張思益沒找到霏岑姐，卻是先找到了孟蒼哥，只是在野餐墊上只有他一個人，也許霏岑姐晚點才會到吧？而張晟被自家兒子帶著走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張思益要找的人居然還是自己認識的，雖然是只有一面之緣，是之前在路邊幫他撿傳單的好心年輕人。

「孟蒼哥，晚安。」

張思益笑著朝人揮手打招呼，而張晟在一旁朝他微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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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晚安啊……啊！還有之前的那個大叔，晚安喔！」滿臉笑容地揮手打招呼，看到跟在張思益旁的大叔，之前應該是有在哪裡見過吧！總之開口就對了。

既然是一起來的，該不會就是思益傳說中（說山藥很健康）的爸爸吧？他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對自己的想法感到認同而點頭。

「故事好像還沒開始，然後……霏岑她說想要買些點心之類的，所以會晚一點來。」不久前有聽懂霏岑提起自己下午待在圖書館時發生的事情，因此提起了她現在的位置。

「還有……馬鈴薯蘋果汁，我也喝了，真是不得了啊！」當他在感嘆時，頭上降下三條斜線，「如果洗腦自己說那是健康飲料，心裡真的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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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位是我爸爸。」

「您好，我姓張，單一個字晟，很高興認識您，我該怎麼稱呼呢？」

張晟朝人溫溫一笑，寒暄著之後便與張思益一起脫了鞋子，整齊擺好後在野餐墊上落座，當然避開了獨守一個位置的小小葡萄寶包，張思益一邊點頭表示知道，一邊坐好之後看了一下他們帶來的袋子，為了今天晚上，自然也是準備了一些點心，不過想想等霏岑來了之後再拿出來吧。

「健康飲料感覺起來就是普遍都很難喝。」

還真的是會明知道難喝還是會想試試看的念頭啊，又想到馬鈴薯蘋果汁的可怕味道，張思益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但忽然又想到上一次的話題，不由也好奇笑問：「那另外一個人喝起來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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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是父子。

「叔叔您好，我姓邱，邱孟蒼，稱呼就看叔叔喜歡吧？」而他自己對張晟的稱呼也有了小小的改變，真的叫對方大叔好像也不太妙吧？

「他說很好喝，還想要多喝一點。」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還是感到相當的汗顏，並開始懷疑起對方的味覺。

「其實有一種健康飲料，大家都有喝過，而且超級好喝，那就是……水。」前半段故意已有點神祕的方式來敘述，最後公布超普通的答案來製造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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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麼我就叫你孟蒼吧。」

聞言，張晟輕輕頷首，既然自家兒子都和對方哥了，那麼自己在稱謂上也就用的親近些才不會感到突兀吧，張晟柔和一笑，喊了對方的名子，也不在那麼拘束的使用您一字敬稱，看著自家兒子似乎跟人也談的挺來的樣子也是感到頗好，張晟沒有打斷他們的聊天，而是朝四周圍看了看環境。

「哇──這個，可真的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聽聞有人覺得那個惡魔汁好喝，張思益是頗為震驚的張了張嘴，真的有人喜歡啊，張思益的腦海裡都浮現一個沒臉的人興高采烈地捧著馬鈴薯蘋果汁大口大口地喝著，半晌後才愣愣的道：「既然好喝......那就多喝點吧？」

「哈哈，那說得也是，的確水是最好喝的健康飲料。」

隨後又被逗得噗嗤一笑，他也很喜歡喝水，多喝水多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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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個萬中選一的勇者了，居然能接受那種東西的味道。」邱孟蒼搖搖頭，繼續感嘆著。

說書之夜即將開始前，董霏岑才急急忙忙地從電梯中跑出來，她一手拿著五個顏色不同的手搖飲料，另一手則拿著放了從糕點店買的麵包與小餅乾。

「我……我有趕上嗎？」她來到野餐墊旁，沒有急著立刻坐下，接著她看見了張思益以及或許是思益父親的人，「思益晚安～」

比較沒那麼喘後，她才脫掉鞋子，拿起用來佔位的葡萄寶包後在座墊上坐好，將自己帶的東西放在野餐墊上，先來分配飲料，「來，孟蒼的珍珠奶茶～」「怎麼買那麼多飲料？」「看起來好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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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岑姐，晚安。」

感嘆著果然什麼商品在販售都有他的客群著張思益抬起頭朝著匆匆來道的董霏岑笑著打招呼，看著對方感的有些喘吁吁的，就先等著對方可以好好喘上一口氣再說話，他這時候也趁機打開了帶子把他們準備的小零食拿出來。

首先是兩個大的保鮮盒，盒裡都是整整齊齊裝著的迷你三明治，一盒是火腿起司口味的一盒是馬鈴薯沙拉口味的，又拿出另外兩的小點的保鮮盒，一盒裝的是紅通通的聖女小番茄，另一盒則是黃澄澄的黃金小番茄，還有兩個保溫瓶。

「孟蒼哥、霏岑姐，這些都可以吃喔。」

張思益將保鮮盒放在他們的中間，笑著表示分享的念頭，而過會兒張晟看著那女孩已經好好坐下來拿飲料的時候才溫溫朝他一笑，道：「你好，我是思益的爸爸，姓張，單一字晟，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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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起來好豐盛，這些是你自己做的嗎？」董霏岑看著三明治與水果們，忍不住讚嘆道，「我這裡有多買的飲料，思益有喜歡的也可以拿去喝喔！」

她將剩下的飲料從袋子裡拿出來，第一杯是紫色的葡萄奶蓋，第二杯黃色的是楊枝甘露第三杯中有許多水果，是一杯果茶，第四杯則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馬鈴薯蘋果汁。

「這裡怎麼混了一杯其它家的東西？」邱孟蒼看起來哭笑不得，將那杯惡魔汁放道離自己最遠的地方，用動作表達自己的嫌棄。

董霏岑沒回應，向著初次見面的叔叔做著自我介紹，「思益爸爸您好，我是董霏岑，平常家裡的人都是直接叫我霏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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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麼我就叫你霏岑，很高興認識你，思益也受你照顧了。」

聽見了思益爸爸這個稱呼，張晟的臉上漾起了溫軟的笑容，似乎是挺喜歡這個叫法的，只不過張思益聽起來似乎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他已經高中了，這個叫法讓他感覺自己好像還是一二年級的小學生。

「嗯，是我跟我爸一起坐的，這邊是火腿起司的，那盒是馬鈴薯沙拉的。」

張思益靦腆一笑，因為說了參加活動不要準備味道太大的食物，又想著要方便吃又不會太弄髒，所以他們就簡單準備了三明治跟水果，而面對董霏岑的分享，張思益也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當然不會選可怕的惡魔汁了──只是怎麼會買呢？好謎？記得上次在超商聊天，聽孟蒼哥說霏岑姐喝玩都失憶了？帶著疑問，張思益選了楊枝甘露，他可以跟爸爸一起分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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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爸一起做的啊，聽起來很棒呢，那就一定要拿一個來吃吃看！」董霏岑在兩盒三明治中挑了馬鈴薯沙拉的，父子一同下廚製作三明治，是個非常好的親子活動，「這樣的話，我這裡的就可以當甜點了。」

指的是另一袋從糕點店買的東西，稍微拉開了購物袋，裡面放了一袋裝的馬鈴薯小麵包，一包巧克力餅乾和一包葡萄乾餅乾，突然有一種在晚上野餐的感覺？

邱孟蒼正在喝他的珍珠奶茶，他也向相當困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那杯馬鈴薯蘋果汁，難道是董霏岑自己想喝的……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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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氣喔，盡量吃。」

張思益看對方拿了馬鈴薯沙拉，笑道：「我特別喜歡我爸做的馬鈴薯沙拉，他做的是日式的用的也是日式的美乃滋，所以味道特別有濃郁的蛋香，吃起來也不那麼膩。」他爸在日本生活久了，所以口味上會特別找用日本的調料。

「剛好鹹的有了，甜點也有了，還有飯後水果。」

看著購物袋裡的小麵包和餅乾，張思益笑道，但也不由想著還真是剛好，因為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話，他大概就會去超商買餅乾巧克力之類的零食，只是他爸挺養生的，不太亂吃零食，所以才準備的輕食跟水果。

一邊說他一邊旋開保溫瓶的蓋子下來當杯子用，將他剛剛得到了楊枝甘露倒了一些出來分他爸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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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一口三明治，馬鈴薯沙拉用料豐富，日式美乃滋偏酸的口味，吃起來一點也不膩，與董霏岑平時常吃的馬鈴薯沙拉是不同口味……因為她不會加美乃滋。

「很好吃喔！」她又多咬了一口後，想道好吃的東西一定要和邱孟蒼分享，於是又拿了一個馬鈴薯沙拉的三明治，拿到了對方的面前，但一隻手已經被飲料佔據的邱孟蒼，第一反應就是張嘴咬一口。

「好吃嗎 」董霏岑的心情看起來更好了，慢慢等候回應時，也關心著活動開始的時間，「是不是差不多要開始說故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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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的親密互動，張思益感覺有些害羞，連忙把頭低下去，也給自己拿了一個馬鈴薯沙拉的三明治塞入嘴巴裡吃掉，雖然自己是已經知道他們是情侶了，但剛面看著他們秀恩愛還是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很高興你喜歡。」

看著他們兩的互動加上兒子的反應，張晟便知道眼前的兩人是情侶了，看個感情真是不錯，張晟溫溫的笑了，一會也望向舞台，這時候見到了一名穿著素雅襯衫的男人走到了舞台中央的沙發上落坐。

朦朧燈光下乾淨清晰的嗓音隨之響起為活動拉開了序幕。

「看來是要開始了。」

更加放輕嗓音，張晟輕柔的說道，聽著台上的說書人徐徐道來一則格林童話，不過說的不是大部分人比較熟悉的童話，如青蛙王子、白雪公主一類的，而是兔子新娘，他依稀記得但大部分還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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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孟蒼還在思考著三明治的味道，他在故事開始後，便自己將剩下的部分拿到手上，一邊吃著一邊聽故事，老實說他也聽不懂這是什麼故事，為什麼是卷心菜？為什麼是兔子？想著想著，他吃完了三明治。

「……好酸。」話一說出口，立刻看到董霏岑一臉困惑的模樣，於是他立刻改口說道：「兔子的尾巴是可以讓人坐上去的嗎？為什麼小女孩要叫兔子去吃卷心菜？」

「這個好像是童話故事吧？有在哪裡看過……」董霏岑點點頭，她覺得自己有點印象，卻一點也想不起來，「為什麼要叫兔子去吃卷心菜呢？」這就和她買了惡魔汁一樣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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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益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聽著故事，這是一篇簡單好讀的故事，但的確就像開頭說的一樣，是個有點奇怪的故事，甚至於他聽起來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管是坐在兔子的尾巴，或是兔子把小女孩帶走，還有莫名其妙就展開的婚禮，但........

「這怎麼聽起來有點像誘拐犯啊？」

腦子裡想的，少年不由心口直快的說出了他的感想，張思益注意到他爸溫溫一笑朝他看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畢竟人家說的這是童話故事，但他居然給人說像誘拐犯。

「呃，那有小女孩就這樣莫名其妙跟人結婚了啊？而且一到就要人煮飯招待什麼的，不是很奇怪嗎？而且小女孩被當成新娘還哭了，最後兔子還要打人，很差勁啊？」

不管怎麼樣，怎麼能對自己的新娘動手呢？張思益越發覺得這故事裡的兔子差勁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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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張思益提到的部分，邱孟蒼暫時忘記卷心菜，聯想到偶爾會在新聞上看到的人口販子拐人，強迫帶去外地結婚的新聞……這是童話故事吧？

「我知道了，原來這是關於『嫁毋著人』的故事，那個兔子簡直真是太糟糕了，要是真的結婚了以後一定會很慘，我們以後長大後千萬不要變成那種壞人。」這個邱孟蒼一邊點頭一邊說著，接著又喝了一口奶茶。

「小女孩最後有順利回家吧？真是太好了。」董霏岑也在腦子裡想到了類似誘拐飯的劇情，想了許久決定不說出來，改成一個和平快樂的結論，但是她還是搞不懂……「為什麼要叫兔子吃光卷心菜呢？她覺得兔子很可憐要多吃一點嗎？」

繼續糾結著卷心菜，對此邱孟蒼表示「為了讓媽媽不開心？」看來是個結合家庭問題、誘拐、家暴老公的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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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越想越細思極恐？

這個難道不是童話故事嗎？

皺了皺鼻子，張思益聽著他們的想法在回想一下故事，總感覺越想越奇怪，「但故事最後小女孩有順利回家的樣子，也沒有真的嫁給那個壞兔子，也還算是好結局吧？」童話故事應該大多數都是好結局的。

「嗯.......說兔子吃光捲心菜應該還有另外一個解釋。」

聽著捲心菜的糾結跟疑問，張晟略略想了一下，溫軟的嗓音才開口道：「乍一聽或許會聽起來像是小女孩讓兔子吃捲心菜，但一開始媽媽是讓女孩去趕兔子，所以也可能會是女孩不知道該如何趕走兔子，所以說的是兔子快要把他們的捲心菜吃光了，是在暗暗指責兔子，希望兔子有自覺不要在吃了。」

「不過當然也可以解釋成女孩不滿媽媽讓他去做事，所以乾脆讓兔子吃光捲心菜也有可能。」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格林童話又是喜歡暗喻著某些內容的故事，所以可以有很多種不同的解釋，張晟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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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耶！好像是這個意思才對。」董霏岑恍然大悟，兔子真是惡霸啊，不只搶糧還搶人，全部都想要偷走。

董霏岑想到自己還沒挑飲料，拿走了奶蓋葡萄後，將吸管插進飲料杯中，開心的吸了好幾口，大部分都是葡萄冰沙，偶爾才會喝到奶蓋的部分。

「兔子和人類應該沒辦法結婚吧？所以這邊會不會是女孩嫁到了很遠的地方，當地的人和女孩全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女孩很傷心，最後決定逃回家。」董霏岑在喝過葡萄後，又想到了新的想法。

「嗯對，兔子真是太糟糕了……我再拿一個三明治喔！」而邱孟蒼最後還是只有這樣的想法，並拿了另一個盒子中的火腿起司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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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會是這樣的意思，畢竟兔子跟小女孩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最後一次才會答應兔子去他的家吧。」

張晟輕輕頷首，柔和的嗓音繼續道著：「遠嫁到其他地方，而且兔子只顧著跟別人互動，沒有細心的去注意到作為新娘孤立無援，還一昧的要求主燦招待那些與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所以最後自然是會很傷心的逃回家了，但這樣對他來說也是好的吧？至少不會再傷心。」

與自己截然不容的人生活在一起，想必到了最後只會剩下蹉磨跟痛苦吧？對女孩來說也算是即時，雖然會傷心一陣子，張晟看著還是有點一臉茫的兒子，不由笑了笑。

「嗯，我也這樣覺得，孟蒼哥多吃點啊。」

張思益對故事感性上實在不怎麼敏銳，想不到那麼多想法，半天還是跟孟蒼哥有一樣的想法，就是兔子真的太爛了，還有還好女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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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多吃一點再長更高啊！」邱孟蒼咬了一口火腿起司口味的三明治，又對著故事補充一句，「果然是好結局的故事吧，至少女孩還可以回家。」

快速吃完三明治後，打開了巧克力餅乾的包裝，從裡面拿出一片來吃（原因不明的心情鬱悶）……然後被嗆到，猛咳了一幾下，坐在隔壁的董霏岑立刻替他拍背，這就是東西吃太快的下場啊，好孩子千萬不要模仿。

「吃慢一點啦，來這裡有水……」但董霏岑拿來的是惡魔汁，讓剛恢復一點的邱孟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場面一度變得相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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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益一下就給對方嚇了好大一跳，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拿出一包衛生紙，抽了好幾張衛生紙地給被嗆到邱孟蒼，一陣混亂下以至於還錯過了幾個故事。

「孟蒼哥，你還好吧？」

在張晟擔心的視線之下，張思益關心的詢問，只是他也不由在想著剛剛霏岑姐是拿了什麼飲料給孟蒼哥喝啊，怎麼才喝了一口還差點被嗆到。（話說那個飲料的顏色是不是有點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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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為了表示自己很健康沒有問題，邱孟蒼臉上堆起大大的笑容，他又拿起下一個餅乾慢慢吃著，接著喝了一口珍珠奶茶，

「嚇死了，還是吃慢點吧……思益還有叔叔要吃餅乾嗎？」他指著剛打開的巧克力餅乾。

（來聽聽故事說到哪裡吧？）他心裡想著並認真地聽著故事，沒想到居然是他最討厭的靈異故事啊……那就把耳朵閉閉別聽了。

想著不要去聽時，反而更專心地將所有字給聽進去，當他聽見「掃墓」這一個關鍵字時，差點要把快喝下去的珍珠奶茶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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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張晟這才放心下來，溫聲道著，面對他的分享，「謝謝，餅乾看起來狠好吃呢。」便也是不客氣的伸手拿了兩塊，只不過他多拿的那一塊就放到了兒子的手裡了。

「謝謝孟蒼哥，喔，看來下一個故事要開始了。」

張思益笑著道謝，這時候舞台上想起了說書人的嗓音，剛剛他們好像錯過了一些故事，現在這個故事才正要開始，想著不要錯過的張思益便認真聽了起來──還是一個鬼故事啊。

相較於其他的故事，好像這一類感覺很貼近的靈異體驗總是特別吸引人的注意，還是在清明節沒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更有貼切感了（雖然說他今年也沒回去掃墓就是了）。

張思益認真聽著，歪了歪頭，這個故事要算是有點溫馨嗎？還是要算詭異可怕的呢？畢竟變成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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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霏岑拿出了小麵包，稍微剝開麵包後，將兩種顏色的小番茄各一顆放進麵包中，開開心心的完成了她的番茄小麵包，她也聽著故事──

「這篇是我投稿的喔 」承認了自己就是投稿著。

坐在她旁邊的邱孟蒼再次出現頭上三條斜線的尷尬模樣，把手上的飲料放下後又重新拿起來，進入一種不知道要吐朝還是要閉嘴喝飲料的複雜情緒，最後他還是說了──

「妳這個故事……根本被妳改到面目全非了吧？」短短的吐嘲，幾乎可以是承認了他就是故事中的友人C。

「這個番茄也很好吃耶，是哪裡買的呀？」對真實故事進行爆改得董霏岑，正在讚嘆好吃的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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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比起驚訝於這個故事是董霏岑投稿的，更驚訝於原來故事中的友人Ｃ是邱孟蒼本人，雖然說好像故被改得面目全非，但既然有改，那麼那個故事還是有真實的地方吧？

雖然說自己每天傍晚回家後都會體驗一次靈異體驗，每次天暗了走那條東隆街總是會讓他耳朵很癢（身體狀況不好的時候還很偶爾會聽到更奇怪的聲音），但除此之外他還沒碰見過更多其他狀況，而忍不住很好奇，況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碰到的靈異事件。

「所以，孟蒼哥實際上的狀況是什麼樣的啊？」

張思益的嗓音和表情裡充滿了好奇的詢問著，而一旁的張晟則是一邊留意著回答，一邊溫聲笑著對董霏岑道著：「我在來來超市買的，聖女小番茄跟黃金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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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掃墓是真的，那時候是我妹妹，家裡長輩說有可能是在墳墓區亂指之類的，然後剩下都是根據其它事件改編來的……」邱孟蒼回想著剛才聽到的，再比對自己的記憶，突然有一種越想越母湯的感覺，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

「小孩子嘛……說不定真的有一兩個他想像的朋友，就像小灰有時候也會突然盯著沒有東西的地方……應該是說他會看到一些我們人類看不見的小東西，例如很小隻的螞蟻，牠上次還跟一個奇怪的角落小生物玩，是類似的東西，對吧？」突然懷疑自己老家真的是鬼屋的邱孟蒼，笑容越來越大，話變得多了起來，連內容也跟著跳來跳去（急了）。

「原來是超市啊！最近的葡萄也很好吃呢！」知道了番茄的訊息後，董霏岑點點頭，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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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子聽起來還真的是被改編很大。」

聞言，張思益點點頭表示理解，他也有聽說過小朋友會這樣子，雖然說搞不好是真的見到，畢竟什麼都很難說嘛（他自己本人就住在有靈異傳聞的巷子裡啊），不過也可能只是幻想朋友，但人果然會因為這樣自己想像出來很多，自己嚇自己。

「奇怪的角落小生物？」

聽著，忽然聽到了某個會引起注意的關鍵詞，張思益不由發出了疑問的聲響，「什麼樣的奇怪的角落小生物啊？雖然說貓好像本來就忽然直勾勾的看著某個地方自嗨沒錯。」

「是的，來來超市裡的蔬果都挺好的，賣的水果一點都不輸給水果行呢。」

張晟溫聲的道著，眼前的女孩似乎對食物的話題蠻有興趣的，他便笑著分享了今天三明治有關的話題：「說起來雖然不是水果，但最近還推出了很多不同品種的馬鈴薯，還附上食譜，挺不錯的，我這一次做的馬鈴薯沙拉就是買的一款叫印加的覺醒的馬鈴薯，吃起來口感特別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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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小矮人，好像戴著一頂草帽……應該是看錯了啦！可能小灰只是看到一隻長相奇怪的蟑螂。」邱孟蒼認真地回應，貓咪就是那麼神奇的生物，「所以我弟弟那時候肯定也是看到……」

「對了孟蒼，其實那個故事除了掃墓，其它都是你媽媽跟我說的喔！」原本還在與張晟叔叔聊著超市的董霏岑，突然的補了一句話進來，聽到這話的邱孟蒼表情僵住，只剩尷尬的笑容。

「還有很多馬鈴薯嗎？那我下次也會多注意一下的。」獲得了有趣的情報，不知道各種不同的馬鈴薯，吃起來會是甚麼樣的感覺，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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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奇怪的都市傳說喔，像是小小老頭之類的？」

眨眨眼，張思益聽著這個話題不由想到之前游泳社聚會時大家聊天時聊過的都市傳說，「孟蒼哥知道小小老頭嗎？聽說也是一個小小矮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小老頭，小老頭會戴草帽好像也蠻合理的。」

只是聊著，忽然聽見霏岑插進來的那一番話，張思益也愣了一下，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是從當事人的媽媽（更是當事人吧？）聽來的，那不代表了事件的真實性嗎？

一時間如同孟蒼哥的尷尬笑容，張思益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一會才道：「總之，變成一家人聽起來都是好的吧？孟蒼哥跟弟弟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啊？」嘗試改變下話題的中心。

「超市附上很多不同種類的馬鈴薯小食譜，都可以試試看喔。」

張晟沒有插入那明顯走向尷尬的對話裡，聽著自家兒子嘗試換話題後溫溫一笑，繼續朝著董霏岑笑道：「挺有意思的，我也是用那些食譜做了不少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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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長得很小隻的老頭嗎？」邱孟蒼當然是不知道的，但做在他旁邊的人肯定聽過……先回到小小老頭上，那種會像是，「類似魔神仔的東西嗎？」

光用想的就很不妙……快把怪怪的想法驅散，想想一些別的事情。

「當然啦，我們的感情很好，以前都是我在照顧他們，所以就連睡覺作夢都在陪他們玩──」呃？不會吧？他用力搖了搖頭，「我對我弟弟很好啊，當他作業寫不完時．都是我陪他一起寫的。」

董霏岑暫時沒有繼續回應關於家裡怪事的後，續繼續關注著馬鈴薯，馬鈴薯是一種很棒的食材，與各種料理風格都很搭，營養也相當豐富。

「最近有點想試試馬鈴薯燉肉，叔叔有比較推薦的馬鈴薯嗎？用牛肉是不是會比豬肉好啊？」因為超市有很多馬鈴薯，除了作出咖哩，她會想到的就是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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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魔神仔，也許更像是小精靈一樣比較無害的存在？因為被看到後好像就會很快逃走了，就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老頭的樣子。」

所以說，為什麼會是小老頭模樣的存在呢？想想還真是一個未解的謎，不知道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是一群小老頭一樣的存在嗎？感覺腦裡出現了奇怪的畫面，張思益抓抓頭。

「孟蒼哥聽起來是一個很好的哥哥，兄弟感情感覺真好。」

不過，孟蒼哥感覺起來是不是又一點點怕靈異故事啊？總感覺從剛剛開始到現在的反應都有點怪怪的，「你們的年紀差多少啊？」

張思益一邊想著一邊問著，他是獨生子，沒有兄弟相處──喔，好像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據說自己小時候那個堂哥好像會陪自己玩，但他真沒記憶。

「馬鈴薯燉肉的話，那我推薦五月皇后，這個品種的馬鈴薯比較不容易因為燉煮而鬆散，可以放心煮入味，也可以保有口感。」

雖然有些人喜歡比較容易煮爛的馬鈴薯，但張晟比較喜歡保留口感的，因此便笑著推薦：「而且五月皇后吃起來口感也甜，入口也順滑，不過牛肉和豬肉的話就看自己喜歡那種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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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像老頭的小精靈啊？哈哈，希望小灰不要欺負他們，感覺有點可憐呢。」或是說，希望上次看到的不是小小老頭，那只是隻戴著草帽的蟑螂。

「是啊，我們非常要好，我弟弟今年應該是十七歲，所以我們差了五歲吧，快升上高三了，希望他不會被留級。」但順利升上高三，要面對的就是大學考試，真是辛苦啊！

「話說……思益自己有兄弟姊妹嗎？」突然想道並反問回去。

五、月、皇、后，聽著第一次聽過的馬鈴薯品種，董霏岑記在腦中，並認真的點點頭，像個好學的好學生。

「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少放一點糖了？」聽到馬鈴薯本身帶有甜味，她立刻想到調味問題。

她突然想到還正在聽故事，不曉得現在說道什麼故事了，於是稍微分心的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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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的弟弟課業可以順利。」

聽見了可能會被留級，張思益頓時也擔心了起來，畢竟他也要升高二了，不知到高二的課程難度怎麼樣，希望自己也不要被掛科吧？張思益由衷的表達了自己的祝福。

「沒有呢，我是獨生子，但是有一個堂哥，他之前去留學了所以沒有很熟，還有一個很小的堂妹，但我姑姑移民去美國了所以沒有見過。」

嗯～雖然說前一陣子他堂哥有來這邊住上幾天，但自己真要說的話，對他還是很不熟，從他有記憶起也沒了跟堂哥相處過的記憶，所以沒有跟兄弟姊妹相處過……所以有點難想像孟蒼哥跟自己弟弟的互動，應該還是跟朋友相處不太一樣的吧？

「我覺得少放點糖也是可以，我也是比較喜歡食材原味的甜味。」

張晟溫笑道，而這個時候舞台上傳來了下一則故事的發言，這一聽是自記的名子，而一旁的張思益也聽見了，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接下來是我爸投稿的故事了。」

不過，這個這個奇妙異聞──嚴格來說應該不太算靈異故事吧？算是妖怪的故事？不知道孟蒼哥敢不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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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他一定沒問題的。」邱孟蒼擺擺手，一派輕鬆的表示著，怎麼不是說「要相信自己的弟弟」呢？

堂哥和堂妹，指的是爸爸的手足所生的孩子吧？邱孟蒼自己沒有那樣子的親戚，所以對這一類的概念比較陌生，大概就是不常見面的兄弟姊妹吧？

下一個故事開始，聽張思益提醒後，邱孟蒼也跟著專心聽著，但當他聽見幽靈時立刻就想把耳朵閉起來了（真沒禮貌），看著聽得津津有味的董霏岑數秒後，繼續將視線移回台上，硬著頭皮的聽下去。

「說不定小灰在某一天也會長出兩隻尾巴喔！」聽了與貓有關的故事，這是董霏岑第一個想法，「之前在家裡也有看到奇怪的貓耶！他的尾巴不是兩條，像魚尾巴一樣喔！」

該不會也是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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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尾巴？」

聽著董霏岑說出了奇怪的貓的特徵，張思益發出了有些驚奇的疑問，也分享著：「如果是奇怪的貓，在之前年節的時候我家附近也有出現過唷，那是一隻黃色的大貓，看起來就像是小獅子但又有像老虎的紋路，身上還有紅色的毛。」

仔細想想，那隻貓也真的的確古怪的很，但徘徊在東隆街一陣子後就消失了。

「不過我想小灰就算長出兩條尾巴也是可愛的小灰。」

張思益笑道，不過他現在在回想一下，他都要懷疑他小叔的那隻黑白老貓其實真的不識普通的貓了，如果現在有人跟他說那隻貓是妖怪貓又他肯定會相信的！不過──故事裡的尻子玉是什麼啊？

聽故事裡好像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要不然貓也不會慘叫的那麼淒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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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是黃色的毛頭上還長了角，奇怪的貓咪，牠吃掉了小灰好幾包肉泥，讓小灰很生氣呢 」這樣一想突然感覺很有趣，董霏岑感到可惜，當時居然沒有拍下照片，「因為剛好是過年，還以為是年獸跑家裡搗亂了呢？」

邱孟蒼滿是問號，他不知道發生過這件事，並稍微問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過年你不在的時候。」

他們同時想像了小灰有兩條尾巴的畫面，短暫的安靜過後，邱孟蒼先開了口，他有聽說過河童，可以的話希望那只是想像中的生物，最好永遠不要遇見實物。

「所以……那個尻子玉是什麼？」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東西吧？那個每隻公貓都會被摘掉的東西，那確實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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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還長角？」

眨眨眼，張思益的語氣裡是難掩的驚訝，畢竟那真的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他好像至今為止除了那隻奇怪的黃色大貓以外，好像就沒有看過什麼更不可思議的存在了（大概？），雖然說家裡好像也曾經發生過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像是東西好像被偷吃之類的？但那應該是三花偷吃的吧？雖然被偷吃的東西是很鹹的鹹魚......

張思益不由也是陷入了一陣思考的沉默之中，一直到邱孟蒼吐出了方才他的一個疑問後才回過神來，也是好奇地看向了自家的爸爸。

「啊，那個東西啊。」

也是，當初他投稿的時候也該是想過可能會被問這個問題了，張晟略略思考著該怎麼解釋的比較文雅一點，一會才道：「尻子玉啊，幾乎所有人聽到的時候都會誤以為是雄性生物的鈴鐺。」

「所以在最後一篇的異聞結尾用了鈴鐺算是一種幽默的表現吧。」

溫文的嗓音徐徐解釋著：「事實上他是一種幻想購出的器官，圓圓的像寶玉一樣，被藏在臀部裡面，在河童的傳說裡，他們喜歡掏人類的臀部把尻子玉取出來，而人沒有了尻子玉後就會死亡，臀部跟那裡很近，又都是圓形的，加上鈴鐺在日本又有個別稱是金玉，所以很容易導致誤會。」

聽著自家爸爸的解釋，張思益是聽得有些一愣一愣，是要掏什麼？？雄性生物的鈴鐺？？哪來的鈴鐺？？

一時真無法反應過來的張思益睜大著眼睛看著，或許是沒想到自家爸爸會投稿這種隱晦暗指某些部位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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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那種東西，但是……藏在臀部裡？還會被河童挖出來？所以那是可以挖出來的東西？而且是藏在臀部裡？

過於奇妙的內容，讓邱孟蒼的腦袋有點當機（也可能是可怕的故事聽太多），他愣愣地吐出一句，「原來如此，是痔瘡啊！」

「噗www」剛好喝下一口水果茶的董霏岑及時用手摀住嘴，努力的忍著不要繼續笑出來，她頭撇過去，肩膀因在憋笑而抖動著。

那個人似乎忘記了人就算沒有痔瘡也不會死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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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痔瘡吧！

張思益差一點就想大聲喊出來了，但還好他還記得現在要輕聲細語，只是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有點蠢。

「嗯？」

張晟到是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異想的回答，看著忍笑著的董霏岑和兩個看著愣愣傻傻的大男孩，不由輕聲淺笑，道：「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喔，畢竟異聞裡本來就會暗諭著各種東西的圓形，畢竟如果那東西被摘掉了，萬一大失血也是會到極樂世界的的。」

儘管在河童的故事傳說的原型考據之中不是這樣的，但痔瘡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畢竟異聞傳說有趣的一點就在於各種奇思妙想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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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如果痔瘡被挖出來不好好處裡的話，肯定會失血過多然後死翹翹吧？」覺得自己想法沒什麼問題的邱孟蒼點了點頭，以前人總是會用不同故事來暗喻某種東西，所以說痔瘡……「沒想到河童居然會喜歡痔瘡啊，真是不可思議。」

董霏岑本身對靈異或妖怪之類的故事特別感興趣，因此她對河童也算是有點了解，一部份是來自日本的漫畫，另一部分則是來自日本的朋友，此時的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其它與河童有關的故事說出來……還是不要吧？

「舊校舍的故事呢？是指學校裡面有妖怪嗎？」她想起第一則異聞，有些讓她感到好奇的部分，女孩在哭只是因為不希望貓咪跑進校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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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許就有河童喜歡這個呢？」

看著邱孟蒼肯定的模樣，張晟也不反駁，畢竟日本的妖怪裡面本就多奇怪，甚至於還有叫做垢嘗的喜歡棲息在澡堂裡舔食汙垢的妖怪，那麼多了一個不喜歡摘尻子玉，喜歡摘痔瘡的河童也沒什麼不可以吧？

「是的，遽聞在開滿了櫻花的舊校舍裡有一位女學生在入夜後失蹤在了那裡，加上奇怪的聲響與現象，因此被盛傳著校舍裡藏匿了吃人的鬼怪，甚至還有一些動物也在校舍裡失蹤，因為現場總是遺留了失蹤者的帶血物件。」

溫文的嗓音輕輕柔柔的解說著第一則異聞的傳說，鄉野怪談與各種異聞的傳說源頭總是伴隨著那個年代的死亡，越是鄉間的村落，越是無解的案件，最終都成了異聞誕生的源頭。

儘管源頭的事實往往比鬼怪還要來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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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霏岑小口小口的咬著餅乾，有時會點點頭表示自己還有在聽，開滿櫻花的校舍藏有吃人的鬼怪，她在腦中想像了那個畫面。

那麼失蹤者們是真的被鬼怪吃了呢？還是有其它更複雜的真相呢？

「嗯，看來他們應該需要鬼殺隊。」邱孟蒼一臉正經的點頭說出毀壞氣氛的話，令人搞不懂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沒有啦，也可能只是為了某些目的而擴散的傳聞，還不需要鬼殺隊喔！」董霏岑笑著回應，繼續喝著她的第二杯飲料。

──惡魔汁依舊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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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畢竟傳聞總是如此，到底真的有鬼或是假的有鬼，在過那麼長的時間裡也很難考究了。」

鬼殺隊聽著似乎有點耳熟，或許是某個大紅的動漫作品吧？張晟邊想著邊溫溫笑道，這麼說到是有些可惜，畢竟這幾則故事都是他在工作的閒暇之餘收集到的，如果他有時間的話，也許就會好好的去考究一下，嘗試找出故事的緣由，可惜當時也真的是忙碌。

一旁的張思益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邊動手拿了最後一塊火腿起司三明治，這時候耳朵正好傳入了另外一則故事的開頭了──Whale Fall？好，他聽不懂故事標題是什麼，只好繼續聽內容下去才會知道寫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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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呢？大概很難會有個正確答案了。董霏岑吃完最後一片餅乾，看著坐在一旁把大腦放空，用來逃避靈異話題的邱孟蒼，希望他今晚能睡個好覺。

董霏岑轉頭看向中央的舞台，繼續聽著下一個故事，剛好聽見的是「鯨魚死去，他的身體緩緩沉落」的部分，接著繼續聽到最後──聽起來是某個工作者去採訪某位人物的真實經驗分享。

「該怎麼說呢……鯨魚花了好幾年的時沉到海底，那鐵達尼號也是過了好幾年才到海底吧？」這麼說的人是邱孟蒼，隨興地發表了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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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是要如何擁有十幾個人格在身體裡呢？

張思益不由歪著頭這麼想著，這個像是真實故事的採訪對他來說似乎內容有些許晦澀，加上是說故事的方式，他沒有辦法再讀一次而更加讓人困惑了，解離性什麼的……總之就是人格分裂對吧？

聽起來就好像是樂高積木組合成的房子，一格一格的，不一樣的用色跟風格的小小空間組合出來的房子，他也許可以這麼解釋人格分裂症的狀況的吧？不過對自己來說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的，那聽起來總感覺腦子好像要爆炸一樣，不過人格分裂又跟鯨魚有什麼關係呢？

「我想鐵達尼號要崩解要遠比鯨落花上更久的時間吧？」

聽著邱孟蒼的感想，張晟輕緩地說著，這個故事對他來說聽起來優美又有些哀傷而溫柔，讓他想起了52赫茲鯨魚的故事，茫茫大（人）海尋找著能夠聽見自己的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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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出現鐵達尼號？？
這是董霏岑的疑問，她眨了眨眼看看坐在身邊的人，接著往說書人的方向看過去，不懂。

「對耶，鐵達尼號感覺就是個大鐵塊，海洋生物也不會想把它當食物吃，不像鯨魚還有很多養分，所以鐵達尼號應該會存在比較久的時間，直到被細菌分解。」邱孟蒼開始挖掘自己腦中關於生物學或地理學之類的知識，關注的點有點微妙，「嗯？鐵達尼號是哪一年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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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也有點不太記得了，但記得之前曾經看到過新聞好像說在未來五十年以內就會完全崩解了吧？應該也過了有一百年了吧？」

張晟略略思考著，但可惜的是他是想不起年份的，如果邱孟蒼問他的是日本的歷史的話那他還挺有把握的，可惜西洋的歷史他沒有記得很清楚，尤其是年份這樣細碎的記憶。

「說起來，英文的標題是什麼意思啊？」

腦子裡的樂高小房子好像要炸了，張思益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問這個疑問，而張晟笑道：「是鯨落的意思，就是剛剛孟蒼說的鯨魚花好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沉到深深海底的過程就是鯨落。」

張思益撓撓頭，表示理解了，乍一聽，他還以為是經絡哩，不過沒想到要沉到海底需然要花這麼多時間嗎？他還以為越大的東西沉到水裡的速度會更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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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霏岑拿出了手機，真的開始查詢鐵達尼號沈船的年份，看來確實超過了一百年，也因為海底嚴重的侵蝕，即將消失得一點也不剩？

「深海給人一種安靜或黑暗的感覺，慢慢沉到海底要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是很寂寞的過程吧？」董霏岑拿著手機，點點頭的說著，不只說是鯨魚，還有想到郵輪。

「不會喔！鯨魚沉下去的時候還是會遇到比較淺層的魚吧？他們會追著鯨魚直到自己無法抵達的地方吧？然後繼續往下的海底有很多微生物，他們看到食物掉下來了肯定都會很開心的，就像園遊會那樣。」邱孟蒼把鯨魚沉海形容得像是大感謝祭一樣，海底真是熱鬧。

這下換成董霏岑滿頭問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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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雖然應該大多數的時候都很黑暗寂靜，不過我想也是會出現像孟蒼所說的那樣，意外熱鬧的場景的吧？畢竟鯨落不是每天都會有，所以對它們來說大概真的就像園遊會那樣趕著過來熱鬧。」

聽著兩個人的想法，張晟不由也笑著道著，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跟他們兩人一起互動，但也許是這種可以互相交換想法的活動，所以可以感受到他們兩個人的個性似乎相當的互補。

張思益坐在旁邊聽著，感覺也是挺合理的，畢竟深海裡平常應該都很安靜的吧？深海的動物分散著生活，碰到了這麼一大塊肉下來，真的就像遇到了園遊會的通知一樣，大家都趕著過去吃飯了。

這麼說，深海裡的動物嗅覺得很敏銳的吧？畢竟也沒有光看不到東西，自然只能後靠聞的，雖然那個畫面想想好像有點不忍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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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思考過後，董霏岑算是明白的點了點頭，腦袋裡所想著的深海景像從一片漆黑，變成了許多奇形怪狀的魚類，正開開心心的向著某個方向前進，那裡有隻大鯨魚，還有……鐵達尼號？

「其實我還聽說過一種說法喔，鐵達尼號出航時不只載滿了乘客，還有一個相當特別的物品……」董霏岑開始描述關於一個詛咒木乃伊的傳聞，描述得繪聲繪影，好像真的有具木乃伊棺材上了船，才害得整艘船沉沒，但事實是那個木乃伊從來沒離開過英國，當然也不會登上豪華郵輪。

「大概就是這樣子了，埃及充滿了各種神秘故事或詛咒，也是很有趣的呢！」她語氣愉快地做了一個結論，「所以說鐵達尼號會沈船，原因只會是人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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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往往都喜歡給重大的事件與悲劇添加上各種奇幻的色彩，不過我想就算事實如此，應該也有人深信著那具木乃伊登上了鐵達尼號吧，而劉在博物館的木乃伊只是一個仿製品或是替代物，對這些事件充滿了各種的陰謀論。」

張晟不由笑道，有時候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是會有很多人更願意相信傳說的故事、詛咒或是期他被掩蓋了的真相，那怕最後被斷定為人禍，想想，這些觀點也確實挺有趣的。

在一旁聽的的張思益不知道為什麼會從鯨落的話題一直衍生到鐵達尼號，最後還出現了木乃伊跟詛咒，他只是一邊聽一邊不時點點頭，不過詛咒木乃的的故事聽起來的確有點有趣。

話說他們聊天的話題感覺很有文學素養（可以這樣說嗎？）怎麼能記得那麼多其他的故事呢？甚至連木乃伊的故事都記得，張思益一邊想著一邊吃掉了最後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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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才會有更多時間讓不同版本的故事到處流傳，另外我也聽說過有人認為這是一起詐保案，其實沉進海底的船並不是鐵達尼號，而是另一艘同公司，外型類似的船。」董霏岑稍微提起了自己看過的另一種說法，詳細內容記不得了，因此只說了大概的部分。

邱孟蒼看著不知為何會突然把話題轉到鐵達尼號的討論，好像忘了先提起船的正是他自己，他偶爾會點點頭，假裝自己很認真地在聽，其實沒聽進多少內容。

看著餐墊上的食物，似乎吃得差不多了，邱孟蒼將最後一片餅該塞進嘴裡，視線轉向那根本沒人想碰的馬鈴薯蘋果汁，還是把他帶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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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岑是不是很喜歡關於這一類型的故事呢？一些奇聞軼事。」

關於沉船的不是鐵達尼號而是另一艘船，這還是張晟第一次聽說，光是鐵達尼號的故事就可以聯想到兩則相關的故事，感覺就是日常都喜歡收集或是看些世界上各種軼聞的樣子，自己雖然喜歡，但多半是專注於日本方面，除了日本以外到是見識少些了。


張思益一邊聽著他們聊天一邊動手開始收拾起帶來的那些空保鮮盒，一會也沒有忘記拿出濕紙巾，給大家都各分一張擦嘴擦手，而舞台上已經沒有了新的故事傳出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柔的水晶音樂悠悠，張思益看了下時間，已經快要十點了，說書的活動看來是要慢慢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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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有趣。」董霏岑點點頭，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了自己閱讀各種奇聞軼事的興趣，「關於鐵達尼號是因為之前看過一部靈異推裡類別的輕小說，木乃伊和詐保都是在這本提到的，再加上我自己也有去搜尋過。」

好幾年前看過的輕小說，她也是在聊天的過程中才慢慢想起有這件事，接著她拿到了一張從張思益那邊傳過來的溼紙巾，真是個細心又體貼的好孩子呢！董霏岑滿懷感激地收下。

活動已經到了接近散場的時候，邱孟蒼將喝完的空杯子和餅乾麵包的包裝一起放進了購物袋中，他打算等回去後再做分類。

「還有一杯果汁喔，沒有人要喝嗎？」邱孟蒼拿起了沒開過的馬鈴薯蘋果汁，想想應該不會有人想認領它，便一起收進購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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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奇聞軼事確實很有趣，如果是在小說裡讀到，那肯定又更吸引人了。」

張晟笑道，他是可以明白被這些事物吸引了的緣由，畢竟當初他會一頭栽入日本文學裡，最初也是基於對於這些奇妙故事的吸引，只是光是日本的奇聞軼事就足夠讓自己到現在都追不完了，對於他國的便少了些心思去探究。

一邊收拾的張思益看著邱孟蒼一邊問又一邊把惡魔汁收起來，不由覺得莫名感覺有點好笑，這都要收起了來，那怎麼還問呢？

「孟蒼哥的弟弟應該會想喝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兄弟倆是不是住在附近，拿回去應該也是分給喜歡喝的人，而在場的大家應該都不想喝那杯惡魔汁（？）張思益笑道，一邊將盤起來的腿伸直，捶了捶，這盤腿坐了要兩小時了，也是有點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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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霏岑再次點點頭表示認同，她也發現說書活動已經接近尾聲，身邊的觀眾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準備搭著電梯回到一樓。

「我去看看還有沒有要幫忙收的東西。」向張晟叔叔報備一聲後，直接挪動屁股底下的軟墊，慢慢移向邱孟蒼的位置，剛好聽見兩人正討論喝某個東西，還是要讓邱孟蒼的弟弟喝……？

「好啊！作為哥哥，讓弟弟喝點營養的東西也是很正常的吧？」邱孟蒼點點頭回應，聽起來正準備進行邪惡的計畫。

剛滑過去的董霏岑看著張思益的動作，看在她眼裡是相當可愛的動作，心裡偷偷笑了一下，臉上也是面帶微笑地說道：

「思益可以讓腿泡泡熱水喔！這樣會舒服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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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晟朝董霏岑微微一笑，點點頭，這會才再細緻的用濕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也在自己的身側檢查著有無東西需要收拾或是遺漏的，而至於雙腿是否有發麻的問題他倒是沒有發生，畢竟他長期在日本生活，對於跪坐相當習慣了。

「而且畢竟難得有人喜歡那個惡魔汁嘛。」

看著孟蒼哥一副把好事說成壞壞的感覺不由感覺有些好笑，不過做為健康蔬果飲料有人喝下去也是他存在的意義，他們就無福消受了──偏頭就獲得了霏岑姐的關心，張思益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我知道了，謝謝霏岑姐，我回家洗澡可以順便泡泡。」

他扭動了一小會腳踝跟腳趾頭，這才感覺雙腳舒服多了，不過睡前在砲一個熱水澡的話肯定會更舒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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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指馬鈴薯蘋果汁啊？怎麼會變成惡魔汁呢？董霏岑想了幾秒後，決定放棄思考，將那杯被放進購物袋的惡魔汁拿出來。

「這個直接用手拿吧！」她說，怕東西會在袋子裡打翻。

邱孟蒼確認了所有該帶的東西都有帶走，用濕紙巾將手指擦了擦後，一起放進了萬能的購物袋中，簡直將它當成了垃圾桶。

「那麼，思益，還有……晟叔？我們先走囉！」邱孟蒼正要揮手時，發現自己原本拿著的購物袋被偷偷地換到董霏岑手上，後者也向著父子兩人揮揮手。

他們一起走向電梯，離開圖書館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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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蒼哥、霏岑姐，回去路上小心啊，再見」

越來越多人離場了，而他們同樣也該離場了，張思益笑著朝與他們道別的兩人揮揮手，而張晟同樣也溫溫微笑著揮手道別，父子倆一起慢慢的離開會場。

看著等著排隊要坐電梯的人，張思益和張晟便想著乾脆走樓梯下去，順便當作散散步，活動活動筋骨，當他們踏出了了圖書館的時候，河堤的夜風很示涼爽舒暢，父子倆慢慢著沿著河堤散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