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英文翻譯練習
政府為了發電需要,決議將我們的小鎮改建成水庫;但並未揭露他們打算淹沒的東西
原文:From the nosleep community on Reddit 已取得原作者同意翻譯轉載
https://images.plurk.com/4ps7M2TfP44Ib6WVfBwosB.jpg
轉述原作者訊息
本篇故事會收錄在「5分鐘恐怖故事:第二輯」,目前已經可以線上預約,6/25(二)會正式發售,預約網址: 亞馬遜網站
翻譯新手,如有錯誤或建議歡迎隨時指教!
正文下收
latest #16
掰噗~
3 months ago
我也不知道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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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當我走進家裡的時候,我本來以為會看到我媽拿著一袋冷凍豆子等著我,她已經很瞭解這個規律了。這不是我在圓谷中學打的第一場架,但我知道這會是最後一場。等到禮拜一,每個置物櫃、每間教室,還有每件遺失的運動褲都會沉入200英尺的深水中。
但我媽不在,家裡非常安靜。
「媽?」我說,時間是下午1點,比我平常到家的時間早了3個小時,我爸通常待在他的辦公室接工作上的電話,而我媽會在廚房專心研究她下一個奇怪的計畫——這幾個星期她熱衷於醃紅蘿蔔。
當我走向廚房時,在中島上看到了一張字條。

比利,
我們到鎮上把一些事情辦妥,大概5點到家。
附註:別讓任何人進到家裡,即使你認識他也一樣。
愛你的爸媽

我把字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然後到冰箱拿我的冷凍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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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揍我的男生是我以前的朋友,雖然距離我們絕交以來已經過好幾週了。自從我們的小鎮決定放棄土地,同意改建成水庫之後,學校的氛圍就變了。從某方面來看,感覺我們的生活已經走到盡頭,即便鎮長表示我們只是「搬到高地上」而已。
據說水庫可以達到良好的發電成效,而且挹注的資金對小鎮的存續很有幫助什麼的,當我跟我爸說這些理由的時候,他只是點頭,然後轉移話題。
「那只是他們的說法。」他說,接著開始打包另一個箱子。
我不是真的很瞭解這件事情,但我知道熟悉的一切事物很快就會消逝。
我打開冰箱拿出一袋豆子,當我把他們壓在我的臉上時,加劇了傷處的疼痛,他這次真的打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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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們是在數學課上發生爭吵,當時老師在黑板上潦草的寫了一些數字,再點名問我這些數字等於多少,而我隨便編了一個數字。
「54。」我說。
教室爆發宏亮的笑聲,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臉頰發燙。
「不對,」老師說,「有時候會由甲來取代乙的位置,例如用一個符號來取代數字。以這題來說,答案是X。」
教室的笑聲變得更大了。
「別擔心,比利。」那個男生說,「怪物是不會吃笨蛋的。」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癱坐在翻倒的椅子中,而那個男孩在我的身下滿臉是血,我聽到我的同學們開始尖叫。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但我感覺好多了。
直到他成功掙脫了一隻手,一拳揍向我的眼睛,讓我往後跌,老師在這時把我從他的身上拉開。
一個小時後,我被停學了,這次他們甚至懶得打給我媽——校長直接叫我自己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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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在廚房站了一下,冰冷的感覺緩解了我的疼痛,卻無法舒緩我的想法。我討厭當個問題兒童,我希望我可以更像我的姊姊,即使我對她有點反感。
接著,彷彿她聽見我的想法一樣,大門開了,我轉頭去看。
「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她問,我的姊姊雙手抱胸站在門口。
「貝莉?」我用沒受傷的眼睛吃力的辨認她的輪廓,勉強認出她。
「你的眼睛怎麼了?」她問。
「妳的寄宿學校怎麼了?」我模仿她的語氣回問她。
「我搭公車回來,」她說,「在小鎮淹沒前,我想在家裡多待一晚。」
我在餐桌旁坐下,把豆子從我的臉上拿開——他們讓我的整張臉都變得有點麻木,貝莉坐到我的對面。
看她待在家裡的感覺很奇怪——她的學校距離家裡搭公車要2個小時的車程,除非遇到特殊節日,否則她一般不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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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所以,」她指著我的臉說,「你的眼睛。」
「這沒什麼。」我回答。
「有人霸凌你嗎?」
沒有,」我咕噥著,「別再問了。」
她舉起雙手投降,「好吧,」她說,「我不想讓你感到難過。」
她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這大概是從我們出生以來分開最久的一段時間,我沒想到只是短短幾週可以讓一個人的臉有這麼大的變化。
「爸媽要是知道妳翹掉寄宿學校一定會氣瘋。」我說。
「我有拿到離校許可,」她說,「老師們都覺得把小鎮改建成水庫是一個很卑鄙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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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聳肩——有點討厭自己跟她有一樣的想法。
因為某個電力公司想要建造水庫就強迫我們搬遷並不公平,再加上這件事情引發了一連串愚蠢的謠言。
根據我午餐同桌飯友的說法,有某些生物住在森林裡,而建造水庫是為了清掉他們。最近幾週出現了一些死掉的狗,還有一位老婦人死在家中。按照目擊者的說法(其實就是醉漢啦),每個案件事發當晚,有不同的鎮民似乎滿嘴鮮血的在大街上遊蕩;但隔一天他們又會跟沒事一樣繼續平常的生活。
「我們學校的強尼說,它們可能是皮行者。」我在他們宣布水庫的消息後,隔幾天的晚上告訴我媽這件事,當時我們三人坐在餐桌上,而貝莉早已出發到寄宿學校。
「別傻了,」我媽說,「我覺得你應該換到別桌吃午餐。」
我爸接著說怪物不是真的,狗是被熊攻擊致死,而那位老婦人的死因是從家裡的樓梯摔下來,謠言終究只是謠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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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當我想著那些謠言的時候,貝莉傾身對我低語。
「你相信嗎?」她問。
「相信什麼?」
「那些謠言。」她說。
我搖頭,那一拳一定讓我有點神智不清了。
「我剛剛不小心把想法說出來了嗎?」我問,貝莉聳肩。
「我不會用怪物稱呼它,」她說完後笑了,「也許它只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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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她總是糾正我,就像我說了她聽過最蠢的事情一樣。不僅如此,她還是我們之中比較漂亮的那個——她有一頭燦金色的頭髮、湛藍的眼睛還有雀斑;而我只遺傳到黑髮和土色的雙眼。迄今為止的生活中,人們會在街上攔下我們,然後稱讚她多麼漂亮、她應該去當模特兒或是跟誰的兒子約會之類的。我本想我至少可以是比較聰明的孩子,但其實她才是——她的在校成績優異,以至於跨州的寄宿學校聯繫我們,希望可以延攬她到學校就讀,而且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我問過我爸媽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去,但他們無法負擔,所以我留下來,困在道路盡頭上有著壁癌和ㄓㄤㄌㄤˊ的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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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跟我說新學校的事情吧,」她說,「新學校會在哪裡?」
「就在高地那邊,」我說,「學校的一切都會維持原樣——同樣的老師、學生,還有千篇一律的破事。」
貝莉微笑著起身,她走向廚房拿了一顆蘋果,用刀架上的小刀切片。
「改變可以是好事,」她一邊說,一邊把切片的蘋果拋進嘴裡,她微笑地咀嚼,中間有幾塊果肉噴到餐桌上。她的吃相一直都很優雅,看見她狼吞虎嚥的樣子感覺很違和。不到幾秒的時間,她又拿起小刀切下另一片,丟進她塞滿蘋果的髒嘴裡。
「我不想改變。」我說。
在我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前,那顆蘋果消失了。沒有果核、沒有蒂頭,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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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妳剛剛吃了......」
「對了,」她說,嘴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爸媽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停頓片刻來觀察她。我從來沒有嗑藥,但她也許有——我知道嗑藥的人會變得有點怪,她的表現也確實有點怪,不......應該是非常怪。
「很快,」我說,「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貝莉點頭,讓小刀劃過她的指尖,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不至於劃破肌膚,她似乎從這樣的疼痛中獲得了某種快感。
「妳還好嗎?」我問。
貝莉點頭,但沒有看我,貌似某些事情佔據了她的心神。
「高地上幾乎沒有樹。」她說
我一直盯著她,她壓在刀身上的力量太大,削掉了她的大拇指......但是沒有流出鮮血。
「貝莉,」我說,「妳割傷自己了。」
「搬到高地上並不適合,」她搖頭輕語,「山谷明明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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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的肌肉繃緊,緊盯著她尋找任何破綻。
這是貝莉,它看起來像她、聞起來像她,說話的方式也像她。但是有點不對勁,我感覺到從地窖刮起的冷風。
我知道我不聰明、不好看,也沒什麼魅力,但我的預感一向非常敏銳。我知道農作會豐收還是歉收;我能提前幾個小時察覺就快下雨了;我能感覺到爸媽因為某些原因而心煩意亂。當預感出現的時候,它會佔據我所有的感官,而現在我的預感告訴我絕對有哪裡不對。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後退一步,貝莉的視線現在鎖定我,她持刀向我走來。
「你看起來很害怕。」她說。
我覺得口乾舌燥,完全發不出聲音。
「別怕,」她說,「太緊繃的肉可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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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在貝莉跳向我的時候遮住了臉,在黑暗降臨前,我看見她的五官像蠟燭一樣融化了,她金色的秀髮變成稻草,雙眼變成和老鼠一樣小而銳利,皮膚皺起顯得又紅又疲軟。她發出像是老鷹著火時的尖嘯——立刻充滿我的腦袋,蹂躪我的想法。當她握緊我的肩膀,我靠上了一堵牆,頭撞到牆上的相框,而她的氣息就像夏天池塘上的浮渣,又熱又腥臭。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另一個聲音。我們家的紗門被推開了,她從我的身旁跳開,我可以聽見她的爪子在實木地板上跑過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
貝莉——或那個假裝是她的東西——不見了,而我爸媽正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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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他們向我跑來,並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爸環顧四周,臉色變得慘白;而我媽看起來快吐了。
「它剛剛在這裡嗎?」我爸問,我仍然驚嚇到無法言語。
「我們別打包了,」我媽說,「直接走吧,有需要再買就好。」
「貝⋯貝莉⋯⋯」我終於可以擠出一點單字。
「我們到旅館之後可以打電話給她。」我爸說,然後拉著我站好後,把我推出門外。
一小段時間後,我們都在車上了,我一直望著窗外,看看會不會再見到她。接著,在一段距離以外,我發現了:我們家旁邊的玉米田裡,有一排作物倒了,兩旁的玉米桿窸窸窣窣的搖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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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旅館像難民營一樣被鎮民塞滿。我甚至看見了被我揍的那個男生——當視線相遇時,我們對彼此簡單的點頭致意,就像這次的遭遇讓我們在無形間對彼此產生了敬意。
當我的手終於不再顫抖,我沖了澡準備上床休息,我躺在旅館僵硬的床墊上,聽見我媽無法與貝莉的學校取得聯繫。在第三次嘗試時,我的心一沉,我媽看起來和我一樣擔心。
奇蹟似的,我聽見了她的聲音。
「抱歉,」我聽著話筒傳來的聲音,「我剛剛在圖書館準備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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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我媽繼續和貝莉說話,她的不安消散了;我爸坐到我的床邊,把手放在我的膝蓋上看著我。
「你還好嗎?」他問。
我點頭,然後又搖頭。
「當然,」我說,「我是說也許吧,我不知道。」
「也許這樣最好。」他說。
當我媽持續詢問貝莉那些報平安的例行問題時,我可以感覺到我爸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通常向磐石一樣可靠——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嚇壞的孩子。
我看向我爸。
「那到底是什麼?」我輕聲問道。
我爸看著我搖搖頭。
「好好休息吧,」他說,「水很快就會淹沒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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