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棺⠸ Arkadiusz
2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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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𝕽𝖊𝖋𝖑𝖊𝖈𝖙𝖎𝖔𝖓𝖘 𝖎𝖓 𝖙𝖍𝖊 𝕸𝖎𝖗𝖗𝖔𝖗
⠀⠀⠀⠀⠀ ⠀⠀⠀with. Ambrosiu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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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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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阿卡迪烏斯奮力從雪堆裡面爬出來,本就比常人蒼白一些的皮膚即使雙手用力抓握也顯不出更多的血色,他感覺自己本就冰冷的血液簡直要凝固在血管裡面,即將對心臟停止循環與供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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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一半還埋在雪裡面,但至少能夠把上半身放到空氣中呼吸,時間恰好是晚上,他以不甚準確的生理時鐘估計自己被埋了大概得有一天半,阿卡迪烏斯把自己攤平,看著皎潔的月亮,一邊想著有病啊是誰說要走朝聖之路,為什麼會碰到雪崩啊,這是雪崩的季節嗎,哦,是我啊,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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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了一會,從口袋摸出手機,可能單純手抖總之抖掉了上面的雪,然後點開螢幕,再去長按了開機鍵,依然一片漆黑,他有些絕望,現代科技這麼不靠譜,我該用什麼把你冰冷的心捂熱?我沒有這個功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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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再躺了一會,才在半身不遂之前把整個人從雪裡拔出來,環顧了四周後發現這裡完全是不可能會記錄在地圖上的,沒有任何標示物的林中小路,而且他也沒拿地圖。他乾笑了兩聲,恰好這時手機響起了成功開機的音效,他看了一下時間,然後看了一下訊號,接著打開手電筒沿著小路前進,然後他看見了一間磚牆砌成的屋子,可能可以稱做別墅,但這棟別墅有些破敗也沒有任何燈光,大門敞開,看起來是顯而易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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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布羅修斯的對話框還沒有收到任何回覆,可能是訊號真的太差訊息還沒能回傳過來,也可能對方根本不在意他怎麼了,他苦哈哈的想著也不至於吧,但還是接著傳了訊息出去,然後走進了那間別墅。
王棺⠸ Arkadiusz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傳送訊息的藍色圓圈轉動了幾分鐘,安布羅修斯耐心地看著,直到它跳成三角形包圍一個驚嘆號的紅色圖示,這才確認阿卡迪烏斯真的到了一個訊號極差的地方。在樞密院附近這樣的區域其實不少,通報搜救隊的話也許在一個半天之內就能排茶完畢,然而阿卡迪烏斯和他自己的身份都經不起推敲,安布羅修斯還是決定仰賴一些不那麼正當的手段。

  比如說占卜。

(這一般來說只會導致重要的朋友錯過黃金救難時間,小朋友不可以學哦。)

  這正是安布羅修斯現在站在這個森林深處廢棄的破敗豪宅地下室左邊走道第二道門裡櫃子後頭那面一塵不染的鏡子前的原因。

  這座房子不知道已經被拋棄在這個地方多久,由於此處地勢和緯度都偏高,地下室難以避免的在房屋破損之後經歷暴雪和雪融後的淹水,因此絕大多數東西都沾上了鏽蝕和水垢,唯有這面鏡子光亮如新。

  它只差在沒有把「我是一件有問題的靈異物品」刻在鏡框上了,實在很難想像有什麼人會主動招惹它。

  哦,有一個,阿卡迪烏斯。

  你為什麼會進到這裡面去呢?安布羅修斯無奈地搖搖頭,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鏡面,他的指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相反的,鏡面如水波一樣蕩漾開來,將他的手指吞了進去。

  接著是他的手臂、身體、頭顱、雙腳,下墜的感覺和黑暗一同包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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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ㄌf5一下感恩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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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迪烏斯正隨意坐在地上戳自己的手機,昏暗的環境讓他把螢幕亮度開得很低,看起來像一小團快熄滅的光,那道光在有人進來的下一瞬間就照到了來人身上。

「喔?安布羅修斯?」

「哎呀,這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跑進來啦。」
EC|不A就算贏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請讓我將相同的話送還給你。」倒也沒生氣,反而非常好奇地反問回去,「阿卡又是怎麼發現這裡的?就算是廢墟探險也不會這麼精準的走到一面有奇怪鏡子的房間吧?」
「唔,不過也不奇怪,只要能看見這面鏡子,想必阿卡迪烏斯就會出於好奇過來觸摸兩下,然後……」然後就落到這裡來了。
「幸好我找到你了,沒事就好。」
「啊——……我想要休息一下嘛,但總得看一下這裡面到底安不安全,我就隨便走了走。」

回想了一下,基於一種難以說明但對方一定明白的冒險精神,他確實是走得有些深入了,不過看到這面鏡子也就是單純覺得哇好亮啊然後照了照自己的臉看有沒有哪裡被雪壓壞了,就不知道被什麼扯了進來。

「你真的來找我?好感動,原來訊息有送出去啊。」

「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進來這裡之前的訊息應該都有送出去的。」我們碧鐸只是網路爛了點但不是原始部落啊,「我本來打算請救援隊幫忙的,畢竟我也不是一定能找到你……但樞密院的搜救隊裡有可能會有人發現問題,保險起見還是我親自找比較好。」
「總之,既然你沒事,這裡也沒什麼立即的危險,那就休息一下吧。」坐下來,一款非常隨便說休息就休息,「你誤闖的地方很偏僻,在一個山谷裡,等等出去之後還得爬山呢。」

那此二人在這裡超無用的休息了(dice20)+(dice20)分鐘。
王棺⠸ Arkadiusz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哎,是嗎,我都沒有收到回覆。」顯然碧鐸的網路對外來者不夠友善,「怎麼會,我可是相信只要你想那就有幾百種方法可以找到我呢。」

「照你的說法,這該稱做命運。」明明不是義大利人卻在那邊比手勢,他做了山丘與雪崩的樣子,代表自己的小人被大雪沖到了隱密的谷地,代表安布羅修斯的小人收到朋友的召喚,從溫暖安全的高塔中離開,踏入這座鏡屋,像某個劇本的開頭。

「……還要爬,爬上去再被沖下來,再爬上去說不定還要被沖下來,我是什麼薛西弗斯。」
「因為我傳訊息的時候你已經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了。」恐怖遊戲的電子設備總是沒有訊號嘛。
「命運啊,讓我想到大學的時候你在準備畢業演出時給我看的劇本,『卡爾克薩的悲喜劇』,能夠召喚出神靈的劇目,總感覺你跟這些事物有很強烈的聯繫呢。」白話文:你好霉。
「明明在這個時代,真正能引發所謂靈異現象的東西基本上已經絕跡了,結果你一個人就摸到兩個……哦,三個,我也算。」
「不過好消息是,我並沒有感受到很強烈的死亡的可能性,所以不用太緊張,我想最壞的結果也只是永遠被困在這裡推石頭而已,薛西弗斯同學。」
「不,那個劇本並不是我找的。」他拒絕背這個鍋,但也深刻懊悔過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阻止明顯精神異常的編劇對劇中儀式進行改編,畢竟接觸藝術的人總是對精神病有種莫名的習以為常,然後毫無同理心的讚歎他們獨特的美感。

「哎呦,想起來還是覺得涼涼的。」好幾年了還沒能忘記那股尚未顯形就讓人喪失理智一頭墜入夢境的感覺,要不是先給安布羅修斯看過,差點就要直接送掉學生劇場的幾百號人。

「別說了,寫論文這件事情難道還不夠苦難嗎!困在這裡也不代表論文就不用寫了!」抱頭大喊,然後一下站起來,「唉,走吧,好餓,薛西弗斯難道不用吃飯?」
「明明會覺得背後涼涼的,結果看到古怪的東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呢。」
「不過以神話故事的內容而言,他確實不用,他的生命將全部耗費在推石頭上。」依言跟著站起來,這裡只有一條路,沒什麼方向能選的,「阿卡的話……嗯,莫非你來碧鐸之前沒有先吃飽嗎?」
「在這種地方最好少吃為妙,當然,去搭訕外國遊客稍微吸一些也許不會被注意吧……」想了想,「這陣子好像有廳說類似被吸血鬼攻擊的人在街上遊蕩,推給真正的凶手也是可以考慮的。」
路的盡頭是一個轉角,牆壁上掛著一個布告欄,上面的字乍一看像鬼畫符,但細看就能認出來是把所有字都寫成左右顛倒的樣子。

「……意若思鏡……不,意若思布告欄吧?」請不要在這裡玩哈O波特的梗,「它上面的內容是什麼呢……?」
「……真的只是照鏡子而已,他不是應該頂多照出我的原型或者擅自笑起來?」

「雖然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你知道喔你也可能不知道但總之我被埋在雪裡挺久的,消耗熱量維持生命這件事情很容易讓人飢餓……總之上去了再看著辦吧。哎,要是我的話一定會給他一場美夢的,讓人家上街遊蕩多不貼心啊。」

「意若思鏡?好東西啊,來看看你的夢想。」根本沒在管上面就不是這麼寫,一把摸到紙面翹起的邊緣反向施了點力就把紙張撕下,又是一面鏡子。
「我不知道,但現在曉得了。」可惜沒帶血包在身上,誰知道這裡會有一個餓肚子的吸血鬼,「撐不住的話……嗯,你只能在餓死跟吸我的血死掉之間二選一了。」
湊過去看了看紙上的內容。「……鏡子中映照的是最真實的你。」
「……」抬起頭,眼前的又是鏡子,安布羅修斯幾乎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異樣,雖然眼前的倒影仍然是自己,卻絕不是現在的自己,鏡子裡他的身後是樞密院宿舍的臥室,一個漂浮在他身後的影子若隱若現,「阿卡……退後。」

砰。

鏡子在他們面前炸碎開來,碎片像浩大的雨勢一般落了一地。
骰個察覺(dice20)
「吸你的血怎麼聽都是加速我的死亡。」顯然不是沒試過.jpg

「嗯?這在哪裡啊。」馬上察覺鏡子裡的畫面時間線不對,雖然被凍過但血族敏銳的視覺跟聽覺在經過時間的修復後讓他能夠很快的發現鏡面的異狀,在鏡子爆碎開來之前伸手擋了一下,銳利碎片在厚重的雪衣上留下了一些劃痕。

「哇喔,還挺危險。剛剛是不是有個影子?你房間鬧鬼?」
繞開滿地碎片往下走,走道上立著一個櫃子,有些突兀,像是小型的儲物間,可以猜測以豪宅來說大概是用來放置掃具或者家事用品。
「……你這次應該沒有穿很貴的衣服來吧?」看了一眼破損的地方,半開玩笑的這樣說道。
「不過我的房間沒有鬧鬼哦,要是有的話,我不會到這裡才看見。」想了想,「是這裡的特產吧。」特產。
「這個櫃子………放在這裡簡直是『快來打開我啊』的意思呢,所以我的建議是不要開啟它然後繞路。」
「不過它應該會自己打開的。」真是蠻不講理的恐怖片邏輯啊。
正如安布羅修斯所預料,櫃門在他們甚至稍稍有一段距離時便自動打開,裡面是一面鏡子,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沒,不貴吧我可是窮學生。」這樣。「他也太主動了一點,好沒耐心的門,我本來想反其道而行自己把他打開來著。」

「啊……所以只在這邊有,鏡子跟影子啊,難道是那種經典的每照一次鏡子會離你越來越近最後奪你的舍或者取代你的存在之類的?那你不就危險了,小靈媒。」
「也許是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吧,畢竟房子都已經廢棄這麼久。」不主動一點可能就要餓死了。
「不過你說的對,我想是那樣類型的東西,繼續往前走的話應該會看見更多鏡子……而且客觀上說,我也確實挺容易就會被附身之類的。」想了想,兩個人離鏡子有一段距離,這次鏡子碎裂完全沒有波及到他們,「所以與其擔心我,不如想一想怎麼在被『我』追殺的情況下逃出這裡?」
「……嗯,果然又碎掉了啊。」把地上的鏡子碎片撿起來,碎片映照出來的景色倒是非常正常的,也沒有任何白影存在。
越過了置物櫃以後仍然是一條走廊,不過這條走廊的牆壁上畫滿了奇形怪狀的塗鴉,像污漬被隨意印刷在上面,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些抽象的東西彷彿也正在注視著他們一樣。

「這裡應該也有一面鏡子,但我想能不找到的話是最好的。」拿著手機當手電筒用來照明,一邊繼續往前,這種環境並不能引發他的恐懼。
「從『你』的手中逃脫?只要他沒有繼承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雜技的話,不用太擔心吧。」甚至有一種把對方關進剛才的儲物間應該就出不來的感覺。

「然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的肉體帶出去的,」雖然聽起來有點奇怪,「你想想看有沒有唸一句咒語就可以回魂的法術?反正上次也是隨便唸一句就成功了,我想我辦得到吧,哈哈。」哦,當然最好還是你多抵抗一下別這麼容易就被附身了,他補充。
「是吧,那就別找了。」反正目的是出去不是探索或尋寶,他們繼續往前走。
「也不一定,要是祂以自殺來威脅你的話,阿卡迪烏斯感覺會對這種狀況相當沒轍呢。」還是很輕鬆的說道,「不過別擔心,我從小就是這種體質,對附身之類的事情有一些經驗,不會那麼容易中獎的。」應該吧。
「你看,祂現在轉移目標了。」那些塗鴉像是被水淋過一樣慢慢朝下溶解,露出了鑲在牆壁內部的一面鏡子,不過這次裏頭被映照出的卻是阿卡迪烏斯,「雖然招魂不是一句咒語就可以辦到的,但如果出事的是阿卡的話,我還是有一點保護好你的信心哦?」
「……但還是盡量縮短注視它的時間吧,在破掉之前離開這裡。」
「那我找邪神復活你吧,然後就誤入歧途,變成什麼異教徒或者小羔羊,你要反過來拯救我。」到底在說什麼。

「這不就是桌游嗎,從起點走,誰先被追上就輸了,」他吐槽,鏡子裡映出的甚至是他對著入口那面嶄新的鏡子拔開護目鏡甩頭觀察自己的臉的樣子,「丟臉死了。你猜我下次要是在影子照出來之前就把鏡子砸碎會怎麼樣?」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壓根就不靠近鏡子,鏡子仍然在白色影子搖晃過後碎開,但闖入者早就轉身離開。
「嗯?鋼琴聲?」
鋼琴聲隨著他們的接近越來越清晰,他才從那些有些歪斜的鋼琴聲中聽出來那到底是什麼曲子,是當時他們排練『卡爾克薩的悲喜劇』的其中一首重要配樂,用在儀式上的那首。
「喂、這可不能亂彈!」他快步踏入聲音所在的琴房,然後一巴掌狠狠敲在鋼琴蓋上,年久失修的鋼琴嘎一下走音得更厲害了。
「那白影先生或者女士肯定會氣得發瘋的。」這對一個鬼來說多沒有禮貌啊。
「……」他跟在對方身後走進放置著鋼琴的房間,琴蓋被敲打造成的聲音在空間裡彷彿有實體一樣蕩漾開來,走音的曲調雖然不會招來居於卡爾克薩的神靈,但這個聲音仍舊讓他一瞬間有種血液朝腦袋大量回流的暈眩感。
「這裡的鏡子……在鋼琴裡面?」似乎隱約看到了手電筒映照鏡面時產生的反光,接著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鏡子本身,「還真是放在一個好地方啊,先用鋼琴曲吸引人進來,然後就一定會注意到鋼琴裡的鏡子。」
參考(dice20)
「……」阿卡迪烏斯就很微妙了,他感覺自己的記憶被窺視了一通但沒找到什麼相對應的回憶,於是「悲傷」這個情緒就被強硬的塞入他的腦子,雖然很粗製濫造,但確實有效,他整個人都EMO了起來。

「安,我感覺很不好。像是被埋在深雪裡,獨自度過了千百年。喔可能也沒那麼久。」講起來莫名像在開玩笑或者唸台詞但他說的是真的。

「天吶,我需要一個不會離開我的威爾森……」
王棺⠸ Arkadiusz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鋼琴裡的鏡子距離很近,鏡子映出了某個時刻的自己,在白影靠近的時候他沒能及時反應,裡面的自己快被碰觸到的那一刻鏡子碎裂,被濺開的碎片劃到的地方有一股寒意從那裡湧了上來。
完成了階段性任務的琴聲緩緩的停止了。
「……」轉過來,非常乾脆的握住阿卡迪烏斯的手,雖然兩個人都一樣冷,但安布羅修斯畢竟沒有在雪裡被埋半天,相較之下顯得溫暖了一點。
「你身邊有人在,這樣有沒有好一些?」感覺好像是很熟練的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不過你剛剛是不是沒來得及躲開破裂的鏡子?不曉得會有什麼影響呢。」音樂停下來之後,感覺衝上腦海的那股異常的興奮感也很快消褪,可能因為安布羅修斯不是主要目標,所以影響不算很深。
「安!!」熊抱.jpg

安布羅修斯的外袍領子毛絨絨的,像他本人一樣蓬鬆乾燥,令人安心。就算他們都是血族,他也時常覺得安布羅修斯比很多人都要溫暖。隨著琴聲停止,那莫名其妙被塞過來的情感也漸漸退去,他還是很真心實意的說了句:「哎,想你了。」

然後在放開的時候因為領子太毛所以打了個噴嚏。
「啊,嗯,傷口已經好了。」舉起受傷的手,左右轉了一下只剩下淡淡的白痕,只是那股涼意暫時還沒有退去,他的情緒顯然也沒有剛才高。「沒事,走吧。」
「我就在這裡呀,待會我們就能回樞密院了……嗯,對你跟我來說好像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雖然知識儲備確實很豐富,但怎麼看都大有問題。
「你已經看見白影兩次了,現在又被鏡子割了一道,還被奇怪的聲音影響了精神……」什麼死亡buff列表,「哎,也沒關係的,總有什麼辦法。」
兩個人繼續朝前走,這條走廊上除了放置鋼琴的隔間,還有另一間開著門的房間,雖然那裡頭有很高的可能也藏著一面鏡子,不過探索一下也是必要的。

「……說起來剛剛鏡子碎掉之前我看見了那個白影,距離夠近,我能看出來是一個古代的女性,因為她穿著白色的睡裙之類的衣物,頭髮也散亂著,所以我不太能辨別她所處的時代。」
「不過,她的獠牙非常非常長……即使面目有些模糊不清,牙齒的位置還是很明顯,怎麼說呢,百分之百是個吸血鬼吧?」停頓了下,「但就算是吸血鬼也不會讓牙齒長成那副德性,因為不方便隱藏和狩獵,除非她一輩子都躲在某個地方等待別人餵食……之類的。」
「鏡子跟吸血鬼的組合會讓人想起那位『血腥瑪麗』女士,不過我不認為她這樣的傳說會出現在樞密院的眼皮子底下,但願只是巧合吧。」
「我很乖的,絕對不搞事,只是一般路過遊客。」在這個地方說這話雖然沒什麼說服力,天知道只是走個朝聖之路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可能聖母真的不希望血族來朝聖所以降災了。

「嗯嗯,沒關係,真的不行你也肯定有辦法自己離開的。」
「啊,伊莉莎白?」

「如果血腥瑪麗女士的傳說都屬實,說不定只是拿到一片她生前的物品碎片裡憑依的冤魂或執念都足以誕生出這樣的一個密室呢。」

「或者也不用生前,誰知道她到底死了沒?」
探身照了照最後一間開著門的室內,看起來像是什麼藥劑調配室,桌上放著(dice4)瓶藥水,瓶身和其中的液體正反著手電筒的光。
參考一哈 (lots)
「是呀,誰知道呢?」拿手電筒的光四處照了照,雖然沒看見什麼能證明房間主人身份的東西,不過這裡的佈置可以看出城堡大概是至少一或兩個世紀前的產物,「可惜我們太年輕了,沒能見證她最輝煌的時代。」
「這樣一個廢墟在樞密院附近也沒人管,真是奇怪,我想典廳對此應該要有紀錄……嗯,之後找找看好了。」兩個人走進去,桌上一排非常可疑的用雕花玻璃瓶裝著的藥水反射手電筒的光亮,裡面甚至有一些漂浮的金色粉塵,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
根本不是藥理或者化學專業的男的直接拿起來打開嗅嗅。
「好像可以喝……」再聞聞,「但不知道有什麼效果,阿卡想試試嗎?」
「這間好像沒有鏡子,安全屋的概念?」目光隨著對方手電筒的光也四處查看了一下,至少沒有顯而易見的陷阱。

「輝煌……她可是讓吸血鬼風評這麼低落的兇手之一呦,現代的吸血鬼可辦不到那種事,但總是被認為有這麼兇殘呢。」

「啊?不了吧,喝了變成駱駝怎麼辦。」看著安布羅修斯直接打開藥水嗅聞,他只感到神奇,「……你是真不怕打開來就爆炸啊。」(顯然也不是理科男的發言)
「對吸血鬼來說無疑是輝煌的吧,我和你在吸血鬼之中才算是異類。」有點漫不經心地把瓶蓋又轉回瓶子上,「對大部分同類來說,那個時期的人們無知又脆弱,輕易就會屈服於恐懼,世界是再好不過的獵場……最重要的是,那時候樞密院還很弱小,雖然吸血鬼獵人存在,但沒有幾個殺死過真正的吸血鬼。」
「當然,我一點也不喜歡那樣的時代就是了。要是三眼墨爾塔在當時誕生,那時候的費爾金先生是不可能活下來的。會有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恐怖在世界流傳,那並不是我所嚮往的東西。」
「……但確實沒有看到類似鏡子的東西呢。」玻璃瓶子上有雕花,並不光滑,也很難當作鏡子來用。
「與其說是安全屋,不如說已經不需要鏡子了……往好處想,也許出口就快到了。」想了想,「畢竟鬼魂總是想要離開束縛他們的地方,所以取代了某個人之後,祂就會用那個人的肉體離開這裡。」
「所以如果喝下去會變成駱駝的話我就騎你出去呀?」什麼理所當然的語氣。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大部分的吸血鬼就是那樣呢,像吃飽的流浪狗一樣狩獵只是為了樂趣。而且封建跟貴族制度可真是太適合吸血鬼了,以血腥瑪麗來說,跪在伯爵城堡大門前哭訴女兒失蹤的時候,少女的屍體已經在後院開花結果了。」

「啊,費爾金叔叔?有陣子沒見了呢,他最近還好嗎?」摸了兩把安布羅修斯的腦袋,「沒事沒事,好人一生平安,這是適合他也適合你的時代。」
「哎,變成駱駝的話他難道還會想要我的身體嗎,危險的又變成你了。」聳了聳肩,他把衣服裹緊了一點,「走吧,冷死我了,我們爭取一下快快速速整整齊齊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邊說著一邊踏回走廊上,昏暗的廊道已經見底,僅是前進了些許手機的光就照到了牆壁與台階,他把光往上打,暫且還照不進樓梯最深處,眼下沒有別條路可走,他們只好接著往上。
「他最近很好……不過衰老的狀態越來越明顯了。」停頓了一下,「阿卡之後也回波士頓探望一下他吧?他會很高應能見到你的。」
兩個人走到樓梯的最上層,大概是從地下室到一樓的距離,但奇怪的是,這上頭並沒有出口,反而又是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地板、牆壁和頂部全都由鏡子構成。
他們正猶豫要不要直接進去的時候,底下忽然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感覺像是四肢爬行的動物飛快奔跑的聲音從最深處極快的向上靠近他們。

「……快進去!」那聲音讓他一瞬間甚至有種血液要往外奔湧而出的錯覺,正要追上來的東西遠比鏡子要危險許多,他毫不猶豫地推了一把阿卡迪烏斯,兩個人都踩上了一面鏡子。
王棺⠸ Arkadiusz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怎麼回事?」他並沒有聽見從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只是在專注觀察鏡屋的時候突然被推了一把,他詫異的往安布羅修斯那邊看去,卻恍惚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

這讓他的瞳孔驟縮了一瞬,但下一刻還是毫不遲疑的抓住了那個人,黑影閃爍變換回安布羅修斯的樣子,手裡傳來的溫度也並不陰冷,阿卡迪烏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並且很快地察覺後方的變故,既然已經踏上鏡面了便也不再猶豫,抓著對方就往前跑,腳下的鏡子不斷傳來碎裂的聲音。
「好像追上來了……」被抓著狂奔了一段,鏡子在腳下碎開,有一種踩不到實地的感覺——不對,底下確實什麼都沒有。

兩個人並不能追上鏡子破裂的速度,他們踩進空無的黑暗之中,往下墜落——
「阿卡,你沒事吧?」倒是沒摔疼,墜落的時間不過短短幾秒,兩個人就這麼摔在老房子的爛木板和雜物之間,也不知道這個空間是怎麼設計的,他們從被認為是地下室的封閉區域掉下來之後卻又回到了能夠看見外部的樓層,「我們這是……以一種非常出人意料的方式出來了呢。」
歪頭聽了一陣子。「……追逐的聲音確實消失了。」也不知道追上來的到底是白影的真身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抬頭往上看,他們掉下來的地方破了個洞,還能看見上面遍布的大量鏡子,有無數小的碎片也都掉在地上。
他臉頰上被碎片割傷的傷口正在快速的癒合,無數張鏡子的倒影中有那麼幾個倒映出了一個未知而模糊的白影。「但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這裡的鏡子遠一些好。」
參考(dice20)
真的是怎麼想都沒想過會以踩碎鏡子的方式掉出來,幸好高度不高,以吸血鬼的身體素質來說造成不了多少傷害,就是踏空那一瞬間的失重導致的心跳加速與頭昏腦脹還沒能平緩,在安布羅修斯觀察四周的時候他就只是跟死了一樣躺在自己砸出的坑裡。

「嗚哇——……天啊,我胖了嗎能踩破一層樓?」他躺了一會才爬起來,像狗一樣甩掉了身上的碎片,四處摸摸確認沒少了什麼,順便摸了摸安布羅修斯,「安?你還好?」

「什麼構造啊這是。」跟著看了看頂上破開的大洞,破碎鏡面切割出的無限空間彷彿萬花筒一般,他看了兩秒就眼花,「……你說得對,先去一個沒有鏡子的地方吧。」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摔的很習慣了。」
「不是你變胖了,應該說,本來就設計成可以這樣離開的……應該是房屋建造的時候就做好的密室……越來越可疑了啊,到底是什麼人住在這裡呢?」爬起來順便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我仍然抱持那面鏡子並不普通的設想,但我們進去的地方也許真的只是普通的隱藏樓層。」
「但我剛剛已經看見了白影兩次,現在直接問的話,也許真的會被附身呢……還是先回去查資料比較好。」

兩個人順著再簡單不過的路線離開了這棟巨大的廢棄建築,從外面看來,建築物在一個奇怪的斜坡上,像是被插進去一樣有些傾斜的埋在山谷裡,周圍全是雜亂無章的的樹木。

簡單來說,某個剛爬完朝聖之路的男的又要再爬一次,可喜可賀。
「……」

「……」

「……」

「我鼻要……」
———
再爬一座山吧阿卡迪烏斯(ㄜ?
(把自己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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