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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拉姆齊太太發現她的兩個小孩——凱姆(Cam)和詹姆斯——因爲釘在臥室牆壁上的野豬頭蓋骨吵了起來。女孩被頭蓋骨嚇壞了,但是男孩又不想它被移走。拉姆齊太太想到了一個妥協的方法:她用自己那條綠色披肩蓋住了頭蓋骨。如此一來,凱姆不再害怕,而詹姆斯心愛的戰利品還是保留在原位,兩個人也就不再吵了(TL 172)。

面對小孩的爭吵,拉姆齊太太把它看成兩個不協調的音符,使之和諧的解決之道,就是要兼顧二者的存在與價值。相對於拉姆齊先生那種精確邏輯式的道德推論,拉姆齊太太偏好協商性的審思,因爲事件的情況,以及每個人的性格特質都不同,應該照顧到各方當事者的情緒感受,在各種兩難的困境中尋找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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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eeks ago
平息小孩的紛爭後,母親輕輕哼唱兒歌,並且讓凱姆也跟著複誦歌詞,直到那歌詞變成圖像或聲音融入母性語言的節奏律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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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齊太太這種帶有女性特質的語言用法,召喚出母性的存在,並進一步呼應了黛柏拉.泰南(Deborah Tannen)的論點——也就是,女性使用話語(discourse)來支持他人,而男性使用話語來展開競爭:

「對於大多數女性來說,對話的語言主要是一種導向融洽的語言,目的是要建立連結或解決人際關係的問題。⋯⋯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交談的主要目的則是保護自我的獨立性,以及在階級等第分明的社會秩序中維持一己的地位。」(Tannen 77)

——張碧蓉,〈客廳裡的一幕:操持家務的美德,養兒育女的智慧〉,《冥想之桌與廚房餐桌的對話》(2023),頁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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