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燐/慕海🐑布穀M52
1 months ago @Edit 1 weeks ago
#新世界狂歡FA #童話paro


城堡裡沒有王子
連載第九話
latest #82
掰噗~
1 months ago
中肯!!
好讀版 第五話
水裡寫字
C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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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得連忙將厚重的書本物歸原位,前去開門。
漢賽爾捧著一個精緻的三層蛋糕走了進來,「我想你一定還沒吃飽,就跟姊姊烤了蛋糕給你。」
伊得呆愣地看著遞到眼前的蛋糕,再看向笑容可掬的漢賽爾。
這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吧?這對姊弟從他進門開始,就不停地要他進食。
「謝謝你的好意,漢賽爾。」伊得拉開一抹禮貌性的微笑,「我還不餓。」
「怎麼會呢?你食量真小。」漢賽爾將蛋糕放在一旁的餅乾桌上,「那我放這裡,都是你的了。」
「你們自己留著吃吧!」伊得佯裝沒發現漢賽爾不自然的表情,越過他走出房門,「我決定要離開這裡,謝謝你們的幫助。」
「伊得,等等!」正在布置餐桌的葛麗特衝了過來,擋在大門前,「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
眼前梳著麻花辮的女孩和他素昧平生,卻願意伸出援手,贈與食物、飲水,且無償提供住宿,言談之間滿溢著對他的關愛,甚至不忍心讓他離開這棟屋子。
伊得來回看著葛麗特與站在自己身後的漢賽爾,雖然外表鎮定如儀,但是手心已泌出些許汗水。
這一切,太不合理了。
「是你們自己說,這座森林沒有那麼危險的。」他回道。
「那是……」
葛麗特阻止漢賽爾發言,微笑說道:「我們只是不想嚇到你,這片森林有魔物出沒,也有毒蛇、毒蜥蜴。再說,你只有兩個方向能出去,要嘛往屋子後面的小路走,會進入一座山,那裡只有猛獸沒住人;要嘛往你來的方向回去,通過一大片的荊棘後,就能到達你的故鄉。」
葛麗特在伊得反應前,加深笑容道:「就算你沒被城堡主人吃掉,你也沒有地方回去了,不是嗎?」
伊得輕顫了一下,反問:「妳怎麼知道……我是從城堡的方向過來的?」
葛麗特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瞪著他。漢賽爾反覆唸著「你別走」。
門前、背後都有人,窗戶是上鎖的,伊得知道自己被困住了。
「老婆婆的最後一篇日記寫著她遇到無依無靠的你們,把你們帶回來撫養,可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還有,我長這麼大,從沒有遇過飢荒……」他抖著聲音問道:「葛麗特,漢賽爾,你們到底幾歲了?」
「這很重要嗎?」葛麗特的五官逐漸扭曲,明亮的眼睛變得混濁不堪,巨大的獠牙突出嘴唇,皮膚褪去血色,出現無數青紫的裂痕,「這很重要嗎?那個老太婆供我們吃住又怎樣!大人都是一樣的,她一定盤算著把我們養肥了宰掉!我們只不過是搶先一步動手而已!」
伊得被嚇得連連倒退,隨即被粗魯地抓住,一轉頭就對上漢賽爾可怕的臉孔。
「這個世界不是吃人,就是被吃。」漢賽爾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伊得的脖子,「本來想把你養胖點再下鍋的。」
「是我先發現他的!」葛麗特大吼著撲了過去。
磅!
黑巧克力門被強烈的衝擊震飛,砸在葛麗特的背上,令她狼狽地跌仆在伊得的鞋尖前。
正要張開大嘴用餐的漢賽爾吃了一驚,對入侵者低吼示威。
但他的威脅也僅止於此了,閃著寒光的槍頭貫穿他的眉心,穿透後腦,虹膜上映照的影像是一張猙獰的青藍獅面。
伊得連滾帶爬地躲到牆邊,不敢置信眼前的景象。
葛麗特撕碎門扉,重新站了起來──她的樣子已經不像人了,渾身皮膚潰爛,畸形的雙臂長度過膝,十根泛黑的指甲尖銳得像是能劃開頭骨,慘白的雙眼沒有瞳孔,如同蠕動的蟲卵,最駭人的是那張裂到耳邊,長著數排利齒的大嘴。
她發出刺耳的咆哮聲,衝向不速之客。
崑西略為使勁抽回武器,連帶拔出玄黑的心臟,墨綠血液從漢賽爾的眉心噴灑而出。崑西手腕一震,兩公尺的利器瞬間縮短幾寸,接著踏步旋身,純銀打造的長槍剎那化身怒雷暴雨,橫掃千軍。
耀眼銀光幾乎要奪走伊得的視覺,他不禁閉上眼睛,但葛麗特被斬成碎塊的影像仍然清晰地印在腦海。
甜美繽紛的糖果屋被散發惡臭的血液玷汙,就像一場畫上休止符的噩夢。
崑西甩去長槍上的血水後,收起槍頭,將武器縮短成與指揮棒差不多長的棍子,插入腰帶。他緩緩來到伊得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撫去對方流不停的淚水。
伊得感受頰邊溫柔的力道,低垂著視線,沙啞問道:「為什麼要救我?」
「很多理由,我會一個、一個說給你聽。」崑西答,「不要再亂跑了,這片森林還有後面的那座山,都很危險。」
小鬼的淚水越抹越多,他很疑惑怎麼會有人的淚腺如此脆弱。以往他看人哭泣心裡除了厭煩還是厭煩,只有這個小鬼讓他放心不下。
「我該怎麼做,你才不會哭?」他不等伊得回答,便想到伊得老是被自己的面具驚嚇,隨即摘下連夜趕工的新面具。
伊得聞言,不由得詫異地抬頭,在崑西的臉上見到真實的困惑之色後,嘴巴微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哇」的一聲撲進後者懷中。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應該冷靜下來聽你說的!對不起──」
奇怪,怎麼哭得更慘了?
***
伊得跟著崑西回到城堡,各自沐浴過後,一塊坐在伊得的臥房談話。
城堡裡那間放有乾屍的秘密房間,是崑西父母的研究室,他們將族人及被綁來的村民的遺體保存起來,以供解剖、分析、實驗。崑西從未更動過研究室的擺設,取了幾次遺體的樣本後就擱置在原處。
伊得終於了解前因後果,十分羞愧地再次向崑西致歉,獲得了第數十遍的「不能怪你」的回應。崑西自知任何人見到兩面牆掛滿屍體,都會被嚇得奪門而逃的。
接下來,伊得問起糖果屋姊弟的事。
距今五十年前,斯特王國遭逢罕見的旱災,各地鬧起飢荒。葛麗特與漢賽爾被雙親哄騙到密林中,任憑自生自滅。當時崑西的祖先正在興建城堡,目睹此事後心生不忍,便悄悄地為這對姊弟指引回家的方向。
葛麗特與漢賽爾相互扶持著走回村莊,已經快沒飯吃的父母六親不認,三更半夜提著兩人再度丟入密林。
這一次,沒有人能來拯救他們。姊弟倆徹底迷失方向,最終被蟄伏的魔物大卸八塊。他們死前遺留的怨念深重不散,和只擁有本能的魔物融合成全新的變異個體。
姊弟倆保有大半的記憶,但心智與魔物同化,兩人偽裝成普通人類的模樣在密林遊蕩,吞吃倒楣的過路人。
糖果屋的老婆婆依循前人的交代過日,和森林的生物井水不犯河水,數年來相安無事。某天,她外出採集食材,巧遇葛麗特與漢賽爾,她將這對姊弟當作是可憐的孤兒,帶回家中安置,殊不知自己引來了死神……
「你早就知道他們會害人?」
「嗯。」
伊得聽完崑西講古,小小的眉頭快打成死結了。
「那怎麼……」
「我不除掉他們,是因為他們不會離開那座森林。留著,就不會有別的魔物來占領。」崑西詳細地解釋道:「我們覆蓋在城堡外的荊棘有很多作用,我管理的期間除了你,沒有別人誤闖他們的地盤。」
「呃,他們沒餓死真是厲害。」
「不一定要吃人。」
所以吃人肉只是那對姊弟的愛好。伊得領悟,不再追問葛麗特姊弟的事。
「咦?等一下──現在他們死了,那不就會──」
「沒關係。」崑西拍拍伊得的頭頂,示意他別擔心,「我如果不動手,死的就是你了。」
輕輕的撫觸具有神奇的安慰效果,伊得原有的驚慌、恐懼都消散了。
他拉著崑西的袖子,想確認答案:「崑西,我真的是你的解藥嗎?」
崑西嘆了一聲,「……魔鏡是這麼說的。」
伊得只猶豫了一下,便鼓起莫大的勇氣,主動坐上對方的腿,送出一個青澀至極的吻。
「做什麼?」崑西錯愕地想推開他。
伊得緊抓著他壯碩的手臂,滿臉通紅地說:「既、既然要做那種事才能救你,那就做吧!」
「……你什麼都不懂,就說出這種話?」唇瓣殘留的柔軟觸感令崑西的呼吸錯了一拍,雙方如此貼近,伊得身上柑橘般的氣味隱隱約約地撥弄著他的心跳,怦怦、怦怦地加快節奏。
這個嚴重營養不良的小鬼大概只有他一半的重量,這麼瘦、這麼小、這麼弱,恐怕承受不了煎熬的過程就斷氣了。
不要。
他不要伊得死在自己面前。
會繼續跑比較嚴肅的主線,他們遲早會做的不要急
好讀版 第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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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會結婚的對吧?遲早都會做的……」伊得開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雙手卻抖得連一顆扣子都解不開。
崑西制止他的動作,捧起他巴掌大的臉蛋,低頭封住那兩片嫩紅的唇瓣。
伊得之於他,不只是一樁意外而已──他原本打算將伊得養大一點,就和他進行交易,伊得會得到豐厚的酬勞,他自己也能夠擺脫病痛,各取所需,兩不相欠。可是他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鐵石心腸,他不忍心傷害他。
這個純真無邪的孩子儘管茫然、不安,依舊會對他笑、對他好,他分辨得出那並不是帶有目的的討好,伊得想要的東西非常單純,單純得出乎意料。
崑西摩娑著他,舔著小小的唇緣,從輕顫中感覺到他的驚訝、無措。
崑西退開來,撫著那張柔嫩的臉蛋,「這樣就受不了了?」
「啊……我……」伊得眨著迷濛的眼睛,面紅耳赤,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他真的以為接吻就是兩個人嘴碰嘴而已,沒想到崑西舔了他幾下,他就像石頭一樣不會動了,身體也變得好熱,搞不清楚自己體溫會升高是因為害羞還是興奮?
大掌捏了他的臉頰肉一把,「小鬼就是小鬼。去睡覺。」
「等一下啦──」伊得著急地在男人的腿上躁動著,下半身不經意地擦過對方的褲襠,引起一種異樣的感受,「崑西,我、我可以的,多親幾次我就會習慣了!我趕快習慣親親,就可以做了對不對?」
「別動……」
「崑西,陪我練習嘛──」
「別動。」低沉的聲音裡摻了點粗重的呼吸,崑西在小鬼意識到問題之前,固定住他的屁股,免得繼續再亂點火。
伊得依稀感覺到了什麼,小臉漲得通紅,聲若蚊蚋地問:「還是可以……練習親親對吧?」
頭頂響起一聲無奈的嘆息,伊得尚未長開的身子被摟進寬闊的懷抱,一股既像皮革又像木頭的氣味包圍著他,隨著覆上他的嘴唇灌了進來。
他喜歡這個味道,情不自禁地挺起腰桿,讓自己更貼近對方,一張小嘴幾乎要陷在兩片溫暖的唇裡。
軟軟的,香香的,好像還甜甜的……他覺得比軟糖美味多了。
崑西逐漸加深這個吻。屬於大人的舌頭探入少年的小嘴,仔細舔刷過口腔的每一處,少年瑟縮的舌頭細微顫抖著,像是在等待對方的引領。
崑西立刻纏上伊得,吸吮著他的生澀、柔軟,想掠奪所有的香氣。
唇舌交纏對現在的伊得而言太激烈,他揪住崑西的上衣,嗚嗚地想表示自己快不行了,可是按在他背上的掌心卻沒有移開的意思,熱呼呼的溫度令他有種快被燙傷的錯覺。
「崑……嗚……」
小貓般的嚶嚀被吞沒,不斷交換的唾液溢出嘴角,兩片舌頭仍舊繾綣糾纏。
已經暈頭轉向伊得卻不想輕易結束,一雙小手攀著那副溫熱厚實的胸膛,從被動接受轉為主動探索。他想要一直抱著這個人,想要一直和這個人在一起。
即使他的技巧還十分生澀,但也足夠激起男人的獸性了。
崑西壓抑著嚙咬的慾望,最後重重地掐了伊得的臀肉一把,中止這場差點擦槍走火的接吻練習。
伊得還在喘氣時就被抱到床上,接著一條棉被就蓋了上來,罩住他全身。
「今天到這裡為止。」崑西的說話聲摻著低喘,「睡覺。」
伊得連忙露出一顆腦袋呼吸新鮮空氣,「明天我們……」
「不好好睡覺會長不大。」
「咦?」
長不大太可怕了,天天都在煩惱身高的伊得被嚇得一縮,不敢多言,立刻抱著棉被躺好。
崑西替他吹熄燭火後,快步走了出去。
小鬼不懂分寸也就算了,他怎麼能也跟著衝動?
自己得去沖個冷水澡。
***
深夜,未進入深眠的伊得睜開帶著睏意的眼,他覺得有點渴,想喝水。他喝了半杯水後,又想上廁所,便走出房門解決生理需求。
回房的路上,他聽見物品掉落的聲響。
「哐啷」一聲,在這麼寂靜的晚上非常清晰響亮。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找勞倫爺爺幫忙看看,又聽見一陣碰撞聲。
小偷不可能跑進來的。伊得的心裡升起一股忐忑,隨即跑回房拿起一盞油燈,循著聲音來到崑西的寢室附近。
他還沒敲門,裡面就傳來警告:「別進來……」
「崑西?我聽見奇怪的聲音,你、你沒事吧?」
「別……管我……」
他聽起來很痛苦。
伊得不理崑西的警告,直接推門而入,只見那抹高大的人影倒臥在一片混亂之中。
「崑西!」伊得神情驚駭地趕到他身旁,想將人扶起來,但是自己力氣不足,只能夠撐起對方的上半身,「崑西,你哪裡痛嗎?需要幫你拿藥嗎?這、這裡請得到醫生嗎?」
他雙手接觸到的皮膚又冷又濕,這才發現崑西流了一身冷汗,臉色在燈火下白得嚇人。
「沒有藥……」崑西熬過了今日最痛的時刻,心口還是一陣一陣地緊縮,讓他說話有氣無力的。以往發作都是獨自面對的他,伸手抱緊了眼前的少年。
雖然瘦瘦的、小小的,但是很可愛、很溫暖,是比自己預想中還要強大許多倍的存在。
「沒有藥?」伊得突然想通了,聽著耳畔難受的呼吸聲,眼眶不禁一紅,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摸著他柔軟的頭髮,「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每天都這麼痛……我、我會努力,我會快點準備好的。」
「不行……」崑西的臉頰貼著伊得暖呼呼的頸側,舒服地閉上眼,「不只要結合,還要吃彼此的血與肉。你會……撐不住的……」
伊得吃驚不已地追問:「為什麼?」
崑西沒有回答,靠在伊得的肩上打起瞌睡。他不是沒有聽見他的疑問,但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崑西是在床上清醒的,窗外陽光燦爛,他竟安穩地睡了一覺。他看了看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四周,撐著額頭,嘗試回憶昨晚的經過。
他記得伊得跑進來,看見他發作的狼狽模樣──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他該慶幸伊得沒被嚇跑嗎?不但沒被嚇跑,還待在他身邊安慰他。
「崑西──」彷彿有心靈感應,伊得在這時端著熱騰騰的早點進門,「啊,你起來啦?我們一起吃吧!」
崑西一句話都還沒說,小鬼便自動自發地來到床邊坐下,捏起一塊麵包湊到他嘴邊,用亮晶晶的、充滿期待的眼神瞅著他。
伊得熱情的舉動令他有點錯愕,但也只是錯愕,感覺並不討厭。他低下頭,咬走小鬼捏在指尖的麵包塊。
伊得感覺對方的唇齒輕微擦過自己,臉上泛起害臊的淡紅,接著又捏起一塊麵包。
這小鬼說了一起吃,卻只顧著餵他。
崑西咬走第二塊麵包,然後單手捧著伊得的臉龐,將嘴裡的食物吐哺給他。
「嗯……」伊得乖乖吞下那一口香氣十足的早餐後,仍捨不得離開崑西的唇舌,纖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想擷取更多。
崑西卻率先抽離,「你要吃飽。」
伊得正想表示自己每天都有好好吃飯,就被男人用嘴餵了一口又一口。
這頓早餐吃得特別久,明明下人們將份量算得剛剛好,伊得卻覺得怎麼吃都吃不完,自己被圈在崑西的懷中,好像化成了一灘水。
他承受無數個黏膩的吻,衣領被拉開,鎖骨周圍被種下好幾枚深紅的吻痕,他抓著崑西有力的雙臂,感覺不知所措,但又隱隱期盼對方能夠再深入一步。
崑西印下一個格外深重的咬痕後,停下來了。他抱緊還不夠豐滿的伊得,嗅著那股令人安心的柑橘味。
「崑西……」伊得說話帶著一點喘息,「昨天晚上你睡著之後,我去問了魔鏡……」
「……什麼?」
「我想說魔鏡只給一種解方,那……如果去找源頭呢?」伊得抬頭和崑西四目相對,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一抹驚詫,「那個對你們下詛咒的魔女……一定知道解藥吧?」
好耶他們開始親親了
好喜歡小小的小鬼照顧大大的崑西 光是抱著就能得到慰藉 伊得各方面來說都是崑崑的解藥
sabrinapan0810: 在大大崑西還是小小崑西的時候,爸媽就離開了,雖然有僕人陪伴,但是他不敢依賴別人,現在有了小鬼的愛,他不想放手 Yes!伊得就是崑西的解藥
好讀版 第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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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的家族歷史可追溯至開國時期,代代子孫皆魔力強大,在各領域都是佼佼者,是頗受敬重的名門貴族;即使後來淡出政壇,仍保有一席之地。
約莫百年前,斯特王國遭聯合軍侵略,烽火連天,死傷慘重。斯特王國幾度屈居劣勢,眼看王都就要被攻陷,崑西的祖先披上戰袍,率著精銳部隊迎擊敵軍,以少敵多並大獲全勝,獲封「戰神」,叱吒風雲。
戰神的子孫同樣爭氣,先後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從此被尊為護國神將。家族風光數十年後,漸漸走向毀滅。
開始有人質疑初代戰神之所以強悍得無人匹敵,是由於他超越魔力的極限──那已經不是人類擁有的魔力,是一種未知的邪惡。崑西的祖先們正是行使這種邪惡的力量,才會一個接一個發病身亡。
崑西的祖父母沉默不語,舉家遷徙至邊境的森林,離群索居。崑西從父親的口中得知遺傳病的起因,卻不曉得祖先和魔女做了什麼樣的交易。
這世上能被稱作魔女的都不是人類,她們殘酷無情,性喜殺戮,被認為是與光明對立的存在。和她們交易或是談判,都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
「那個對你們下詛咒的魔女一定知道解藥吧?」
伊得的提問令崑西一時啞然。
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魔女,會那麼簡單就給他他想要的東西嗎?她會要他拿什麼來交換?過去沒有人想到這條路,是因為不想背負過高的風險。
可是,伊得說的也沒錯,魔女必定知道解咒的辦法。
「她的住處離這裡很遠、很遠,要走很長、很長的路。」崑西摸著伊得的秀髮,問道:「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你要等我嗎?」
「不要。」伊得握著他的手,要求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崑西皺了一下眉頭,「我不放心。」
他的回答在伊得的預料中,頗不高興地嘟起嘴,「要是你把我留在這裡,我就自己去找那個魔女。你想把我綁起來的話也請便,但我就、就會半個月──不,一個月都不跟你講話!」
崑西呆愣地望著他,久久不語。
「還是你覺得一個月沒什麼?那我──」
「不。」崑西再度摟緊懷中人,「我會帶上你。」
所以,不要不理我。一天都不能。
***
有的魔女住在毒氣瀰漫的沼澤,也有的住在人煙絕跡的荒郊野嶺,他們要找的魔女則定居在人口密集的鄉鎮裡。
伊得頂著春日暖陽,神色詫異地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
魔女真的居住在……這種朝氣蓬勃的地方?
「數百年來,她沒搬家過。」崑西說明道。
「原來如此……」
崑西牽著伊得走過林立的民宅,轉入一條通道,走進更狹小的巷弄,駐足在一幢刷著紅漆的小木屋前。小木屋位於小鎮最不起眼的一角,居民們來來去去,誰都沒有往這裡多看一眼。
「找誰?」冷漠的問話從他們背後傳來。
一名提著大袋食材的小女孩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外貌不過七、八歲,黑髮黃眼,膚色蒼白,一身樸素黑裙,冷如冰的眼神卻載著不符合年齡的陰沉。
伊得正感到納悶,就聽見崑西開口說道:「找妳。」
「你們是誰?」小女孩不等人回答,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了,你是那個人的後代。」
「果然是妳,梅菲瑟。」
魔女梅菲瑟,曾經因為沒有收到公主誕生宴的邀請,而詛咒公主活不到成年,也曾經憑一己之力毀掉一個國家,和其他魔女起過衝突,後來回到小木屋低調度日,安分得像是從未製造過災難。
崑西從小女孩的外貌特徵認出她的身分,只不過沒料到她的外表年齡這麼小。
「進去再說。」梅菲瑟彈了一個響指,將自己和兩位訪客一併轉移到屋內,隨手將袋子一放,「你想要什麼?」
「我只想問一個問題,需要付出什麼?」
「視你的問題而定。」梅菲瑟鮮黃的眼眸轉了轉,目光落在被男人護在背後的嬌小人影上,「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的誰?」
崑西以自己的身軀擋住她的視線,滿臉警戒地回道:「別打他的主意。」
梅菲瑟憑空消失,轉眼出現在伊得身邊,從頭到腳打量他。
「妳──」
梅菲瑟舉起一隻手隔空定住崑西,並封住他的嘴。
「小鬼,」梅菲瑟微瞇起眼睛,噙著一抹詭異的笑,「你不是他的兄弟吧?」
伊得有絲不安地瞄瞄暫時不能動的崑西,再看看似乎不懷好意的魔女,心知自己必須老實回答。
「不是。」
「你是被他綁架的吧?」
「不是!」
「你是心甘情願的?真稀奇。你喜歡這個人嗎?」
「對,我喜歡他。」
「你願意為他犧牲嗎?」
「我……」
「我說過,別打他的主意!」崑西強行衝破禁制,一把扯過梅菲瑟,「是我要問話,跟他無關!」
梅菲瑟被抓住一隻手臂,吊在半空也不痛不癢,冷眼看著崑西的雙眼、鼻孔流下鮮血,「先擦一擦吧!你能做到這個程度,倒是讓我意外。」
「崑西!」伊得慌忙掏出一條手帕,抖著手擦拭他臉上的血跡,「痛嗎?這、這會造成什麼傷害嗎?」
「他只是用力過猛,魔力反噬而已,休養幾天就好了。」梅菲瑟輕輕鬆鬆地掙脫開來,足不點地,語氣冷淡地問:「你們有魔鏡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因為我們不相信只有一種辦法!」伊得搶先開口,「我們想問的是要怎麼治癒崑西的病?那是妳下的詛咒,妳一定知道怎麼解開!」
梅菲瑟落地,身形猛然抽高,如瀑的長髮曳地,頭上多出一雙犄角,服裝變成了露肩緊身長裙,「你們敢來找我,想必做好覺悟了吧?」
「天啊,妳……」伊得露出又吃驚又困惑的神情,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這是妳原本的樣子嗎?」
「是啊。」
「妳這麼漂亮,為什麼要做那樣的偽裝呢?」
「嗯?」梅菲瑟第一次聽到如此不合時宜的提問,美艷的臉孔有幾秒鐘的呆滯,「因為有些人覺得我長得很可怕,我不想引起騷動。別岔開話題,小鬼。你們想知道的就是怎麼治病?」
「沒錯。」崑西揩去眼角殘留的腥紅,再次將伊得推到自己背後。
「哈!」梅菲瑟被逗笑了,接著玉手一揮,木屋搖身一變,裝潢從古老陰暗變為金碧輝煌,破舊家具成了高級新品。
崑西、伊得被一股力量推到柔軟的長椅上。
「人類總是這樣,喜歡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梅菲瑟在他們對面入座,翹起二郎腿,「首先,你們有很大的誤會,不是我閒來無事下詛咒,那是你──崑西,你的祖先自願承擔的。」
「自願?」雖然崑西明白梅菲瑟沒有說謊的必要,但內心還是存有幾分懷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他來求我賜予他不屬於人類的力量,好讓他拯救國家。他求了這麼過分的事,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我警告過他,他的後代子孫都會患上不治之症。」梅菲瑟攤著雙手說道:「他拿子嗣的健康來換取名聲和權力,你們卻把我當成兇手看待?你們問解藥,魔鏡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我不懂你們在期望什麼?難道期望一個真愛之吻就能解決所有事情嗎?」
伊得喃喃自語:「真的要吃彼此的血肉……」
「他的病是魔力混亂造成的,必須靠不會產生排斥反應的外力來導正。交媾、飲食都是為了融合雙方的魔力,重新達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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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魔力?」伊得不解地說道, 「我沒有那種力量啊!」
「每個人都有,會不會運用罷了。」梅菲瑟想了想,又說:「如果一天能至少交媾一次,連續七天,可以只喝體液。」
「七──七天?」這時間長度讓伊得瞠目結舌,已經不是吃不吃人肉的問題了,恐怕自己會先死在床上啊!
梅菲瑟冷笑一聲,「吃肉的話,只需要一天。」
這……
崑西輕撫著伊得的頭頂,低聲安慰幾句後,轉向魔女,「這就是妳全部的答案?妳要什麼報酬?」
梅菲瑟饒富興味地望著他和愁眉不展的伊得,伸出一根纖長的食指,「我要他。」
崑西的臉色驟變,右手就要探向腰間的銀槍──
「陪我一晚。」
崑西不禁一呆,「陪妳?」
「是啊,哪個字聽不懂嗎?」梅菲瑟瞬移到伊得面前,托起他吃驚的小臉,冰涼指腹撫過他的嫩頰,「我覺得這孩子挺可愛的,想要他陪我解悶。」她扭頭望向快要拔出武器的男人,綢緞般的長髮垂落,掃過伊得的鼻尖,「就一個晚上,你不同意?或是你願意交出一顆眼珠子?」
「不可以!」伊得聞言被嚇壞了,拉著梅菲瑟的手腕哀求:「我答應跟妳過夜!千萬不要傷害崑西!」
「真是個好孩子。」梅菲瑟笑得眼眸彎彎,整個人像朵怒放的黑薔薇。
「伊得!」
伊得朝崑西搖頭,「我不能讓你受那種傷害。」
梅菲瑟大笑著將崑西逐出屋子,大門在他衝回去之前「砰」的關上。
***
固定在牆上的木製布穀鐘滴滴答答,鳥兒從小門出來報過幾次時間,通知人們太陽西沉。
伊得如坐針氈,腦海掠過無數個恐怖的臆測,想像這位惡名昭彰的魔女將會如何折磨自己。
幾個鐘頭下來,只見梅菲瑟走來走去,像個沒事人般整理屋內環境。
「小鬼。」梅菲瑟忽然出現在他跟前,令他猝不及防地尖叫一聲。
梅菲瑟掏掏耳朵,「我只是要問你晚餐想吃什麼?」
「沒……沒有毒的……」
「我也沒有吃毒物的嗜好。」梅菲瑟感到好笑地將伊得的臉掐到變形,「你聽那個男人說了很多我的壞話嗎?這世界好吃的東西到處都是,我不會吃人。」
「妳也許不吃人,可是會傷人……」
梅菲瑟發出嘲弄的笑聲,「那不都是他們自找的嗎?這也能算我的?小鬼,你坐在這裡半天了,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伊得近距離看著她妖異的倒豎瞳孔,確實並未感受到惡意,「沒有。妳要我陪妳,就只是……吃晚餐嗎?」
「嗯,很意外嗎?」梅菲瑟彈幾個響指,食材、廚具全像是有了生命般自行動了起來,「除了外出購物,我很多年沒跟人類接觸了。我看你有點意思,才想留你下來聊幾句。」
伊得被帶到餐桌邊入座,梅菲瑟在他的對座望著他笑。
「你喜歡那個男人的什麼地方?」
「咦……」伊得沒料到對方會開啟這個話題,愣了一會後說道:「全部。他很好,很體貼,包容我的一切……」
「那是可以裝出來的。」
伊得不假思索地否定:「他不是裝的,他也不需要裝。」
「愛情很不可靠,一下子就消逝了。」梅菲瑟靠向椅背,雙臂交叉環抱於胸,「他的病治癒後,說不定就會甩開你,物色下一個對象。」
「他不會的!」
梅菲瑟的雙手搭上餐桌,上半身前傾,眼神滿是譏諷地反問:「哦,不會嗎?像他那樣有錢、有貌、有權的男人,痊癒後還怕找不到對象?他可以和比你美麗幾十倍的人玩玩愛情遊戲,最後跟門當戶對的對象結婚。你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我──」伊得語塞,隨即挺起胸膛大聲道:「他不是那種人!我感覺得出來他很在乎我!」
「他當然在乎你啦,你可是他的解藥啊!」
「妳怎麼可以這麼說!妳根本不懂──」
「我不懂?」梅菲瑟將桌面抓出十道爪痕,長髮飛揚起來,宛如扭動的蛇,「他們的愛都是嘴上說說!騙取你的信任,要你對他死心塌地,把你搞得遍體鱗傷!不懂的人是你!」
伊得不能接受梅菲瑟的強詞奪理,氣憤地閉上嘴,懶得和她爭辯。
梅菲瑟自然看出他的不服氣,將一隻鑲著透明玉石的手鐲送到他手邊,「戴上。它能反映你接觸到的人是否說謊,紅色是謊言,藍色是真話。」
「我不要!」伊得想退回去。
「不准拒絕。」梅菲瑟揚起一隻手,纖細的五指彎曲成爪,「你敢拒收,我就馬上讓他變成瞎子!」
伊得面對魔女的威脅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他強忍著眼淚,在梅菲瑟的瞪視下戴上手鐲。
「喔,飯煮好了。」梅菲瑟勾勾手指,命令菜餚自行上桌,「開動吧!」
這頓飯伊得食不知味,滿心想著被獨自留在外頭的崑西怎麼樣了,是不是待在門外,焦急地等他出去?
***
從崑西被扔到屋外以來,已經過去三個多鐘頭了,他試過破壞門窗,也試過鑿破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木板牆,但是任何攻擊都動搖不了這棟屋子分毫。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挫敗,杵在門前守候。
深夜時分,他按著胸口跪倒在地,他竭盡全力忍住爬上喉頭的呻吟,汗出如漿,生不如死。
很痛,很痛……
伊得陪伴他時,他還能告訴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很快就過去了;然而,現在伊得被帶離他身邊,又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天際出現第一道曙光時,門開了。
「崑西!」嬌小人影撲進他懷裡,檢視他全身上下,「你沒事吧?沒有被怎麼樣吧?」
崑西忙不迭地將伊得整個人抱起來,檢查他的四肢是否完好,身上是否被動過手腳。
「崑西,你快回答我啊!」
「真失禮,我可沒動他一根汗毛。」梅菲瑟斜倚在門邊,神色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得到答案,我也拿到報酬了,快滾吧!」語畢,大門重重關上。
沒多久,鎮上便熱鬧起來,趕路的、做工的、牧羊的……紛紛借道而行。
「她真的只是跟我聊幾句話、吃一頓飯而已,我沒事的。」伊得往崑西皺出川字的眉心親了一下,「崑西不要不說話嘛,我要知道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崑西將伊得抱得更牢,聆聽他活生生的心跳,確認他還活著。這時他發現伊得的左腕多了一個陌生的飾品,立即升起警戒心,「這是什麼?」
「啊,這個、這是梅菲瑟給我的,沒有危險。」伊得慌張地解釋,想讓崑西放心,但是紅色的玉石引起他的注意──紅色?
他著急地拉著崑西的衣服,「你哪邊受傷了嗎?不要隱瞞!」
崑西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然後攤開自己的掌心,上面有幾個被指甲刺破的血洞。
「這沒什麼……」
「亂講,明明就受傷了!」伊得捧著崑西的手掌,神情不捨地親吻他的傷口,「好可憐喔……對不起,讓你這麼擔心……」
崑西抬起伊得的臉,嘴對嘴摩娑著。只要伊得安然無恙,就夠了。
阿燐/慕海🐑布穀M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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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已完結,預計會再更新一話,剩下的內容就要付費解鎖惹
5月中旬會做印調,請大家多多指教
好讀版 第九話
水裡寫字
CXC
部落格
回程路上,兩人坐在馬車裡鮮少交談,但一直依偎著,十指交扣。
再兩天就能回到城堡了,到時他們就得做出決定──選擇一天或是七天的儀式。
對伊得而言,這是件相當頭痛的事。為了崑西好,當然是割肉最快,可是自己怕痛啊!就算只是剝下一小塊皮膚,他也害怕得頭皮發麻!如果可以讓他吃個止痛藥,再把他的眼睛蒙起來,或許能夠辦到?
若是選擇只喝體液,就必須連做七天床事──天啊,七天!他真的覺得自己會精盡人亡!
崑西望見伊得一臉苦惱,就猜到他在想什麼,「沒關係。」他低聲說,「不治療也沒關係。」
「怎麼可以沒關係?」伊得瞥見手鐲上的礦石暈開藍色,氣得拔下來,想丟到馬車外。
崑西攔下他,問道:「你還沒說她為什麼給你這個?」
伊得照實托出,氣呼呼地表示:「我不想用這種東西來測試你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我相信你啊!」
崑西靜默片晌後,緩緩地把手鐲戴回伊得的腕上。
「等等,你幹嘛要……」
「這是證明。」崑西的表情和口吻都很嚴肅。
梅菲瑟顯然在質疑他對伊得的感情,她不相信他會付出真心。他問心無愧,不怕這樣的檢驗,梅菲瑟終有一天會了解自己錯了。
「崑西……」伊得想說服眼前的男人毋須按照魔女的風格行事,但是對方早一步握住他的雙手,深邃的眼眸凝視著他。
崑西一字一字地說:「我不會因為你完成儀式,就拋開你。」
手鐲亮起光芒,伊得的目光始終膠著在崑西身上。這個好好看的男人在用好好聽的聲音,述說自己有多麼重視他,不需要借助外力,他就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你怕痛,沒關係,但不要怕我。」
「不會的,我不怕崑西。」
「不要離開。」
「不會的,我喜歡你……」
他們的談話聲越來越低,千言萬語化為無限眷戀在一個又一個深吻裡交融。
玉石的藍色微光黯淡下來,回歸原來的透明無色。
***
今天的城堡有點不一樣。
伊得走出臥房就注意到走廊、牆壁、吊燈都掛著鮮花緞帶,大廳的地毯煥然一新,連各個家具都被擦得光可鑑人,令人感覺踏進了別的地方。
很乾淨,很亮麗,也很令人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呀?」伊得轉向身後的兄妹問道。
莉莉與賽頓身為伊得的貼身僕人,必須張羅他的食衣住行,包含他和城堡主人的感情進展──他們察覺主人和伊得少爺出了一趟遠門後,關係親近了很多,伊得少爺每晚都會進主人的房間說很多話,經常同睡一床。
「我看是時候了。」父親勞倫私下對他們這麼說。
兄妹默不作聲地將城堡布置得盡善盡美,並取出華服、精油、香水,通通送入已打理好的婚房。雖然主人還沒說何時舉辦婚禮,但是婚房先準備起來準沒錯。
面對伊得的問話,兩人有默契地回答:「這是主人的意思,希望您滿意。」
「喔……」伊得還是覺得有點納悶,自己未曾提過要求,崑西也不像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不過僕人們如此用心維護這個家,是應該給予稱讚的。
「請問伊得少爺要在主人回來前沐浴嗎?」
城堡的存糧消耗得差不多了,一早崑西就帶著勞倫外出,一個去打獵,另一個去村莊裡添購物資。兄妹認為這是個讓少爺梳妝打扮,討主人歡心的好機會。
「呃?」伊得愣了一會,等他意識到這個提議背後的深意時,小臉剎那間漲紅了,「我──你們怎麼──」
「請伊得少爺放心,父親已經知會過主人,今晚我們會離開這裡,回鄉放假。」
這兩人是什麼意思已經明示得不能更明了。伊得羞窘不已,既不能說他們對,也不能說他們不對,就是──就是讓人很尷尬。
這半個月來,崑西對治病的事隻字不提,只在每晚發作時抱著他度過。伊得實在無法忽視崑西的痛苦,暗自向上天祈求自己一定要長得快一點,才挨得住執行儀式的消耗。
伊得捏捏自己的臉,好像稍微長了一點肉,不枉自己天天勤勞吃飯。
「少爺?」
「我想沐浴……」他小小聲地說。
當伊得洗得香噴噴的,換上精緻的睡衣後,莉莉與賽頓帶領他走進飄著花香的婚房。
「主人應該快回來了。」兄妹請伊得稍待片刻後,便有禮地告辭了。
伊得神情侷促地待在原地,不知該站該坐,摸摸身上柔滑的緞面衣服,起了好奇心,於是走到鏡前端詳。
純白的短袖睡衣樣式簡單不失甜美,荷葉邊的袖口繫著水藍色的小蝴蝶結,衣襬長度落在尾椎上緣,若舉起雙手就會露出肚臍,下半身是同材質的短褲,褲管也繫著蝴蝶結。
兩條腿幾乎都露出來了,實在是太短了點……伊得想找一件外套披上,打開衣櫃後,裡面的衣物看起來都跟自己身上穿的相去不遠。
這些人是不是貼心過頭了?伊得哭笑不得地關上櫃子,就聽見開門的聲響。
「崑西!」伊得見到未婚夫回家,馬上綻放笑容,奔向對方的懷抱。
崑西訝異地接住投懷送抱的小鬼,他有一瞬間以為這是一個充滿花果香的小妖精。
「……你在等我?」雖然崑西早就知道勞倫父子刻意挑在今天請假返鄉,但是沒料到他們會如此精心籌畫,將這間放置許久的空房布置得有模有樣的。
「是啊!」
可愛的臉蛋笑盈盈的,經過悉心調養後多了幾分圓潤,白皙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小小的身子似乎也抽高了一點點。青少年獨有的纖細骨感讓他看起來特別瘦弱,但是從寬敞圓領露出來的肩頸線條,及暴露在外的勻稱雙腿,都是那樣細膩優美,帶著一種純真的誘惑。
伊得發覺他的視線,有點尷尬地問:「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崑西見小鬼半信半疑,抱起他走到梳妝台前,將那隻被擱置的手鐲戴回他手上,重複說了一次:「不奇怪,很適合你。」
伊得的眼角餘光瞄見玉石轉為藍色,有些難為情地靠在崑西的肩上,「我等你是想跟你說,不管你想用哪種方式,我都準備好了。」
崑西懂得他的意思,撫摸他柔順的棕髮,「不害怕?」
「怕呀!可是,我更想看到你好好的。」
「嗯。我不會割你的肉。」
簡短的一句話就表達了他對伊得的憐惜。
伊得感覺鼻尖有點酸酸的,抱住崑西的脖子,「你不會,我也不會。」
「不想要的話,隨時可以停。」
「好……」
崑西側過臉,貼上對方挾著迷人花果香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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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瑟瑟和結局就要付費解鎖了
過幾天會做印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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