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第二天 with ujinawa Antares_

第二天的指令比第一天更殘忍。朝見深雪看見了有人被透明的手抓住的畫面,然後死去。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人都死了,沒有命了,或者是提早前往天堂了。

思考佔據了全部,而她沒有察覺背後的危險。或者是她察覺到了,但並不願意打草驚蛇。不論是哪一個,她都沒有回頭,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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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走在朝見深雪身旁,氏縄繭那戒備地勾著對方的手。經過第一天的洗禮她明白自己要牢牢抓著寶物不放——深雪是她的東西,她稍嫌失禮地在心中宣稱——但當雙眼牢牢注視,雙耳便聽不見其他聲響,等她聞聲轉頭去看,高大的身影距離她已經近得足以引起壓迫。

真是……讓人不適。

  無論如何這樣的距離都太過靠近,這讓她忍不住覺得自己像獵物,她們像獵物——把深雪摟進懷裡時她幾乎忘了控制力道,只是用力地攬過對方,繭那瞪視著高大的男高中生,惡狠狠地齜牙。如果爆發衝突,這場架會是二對二,但此時此刻,先天優勢帶來的差異讓這局遊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公平競技。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啊——啊。果然一觸即發。是因為看我們落單了才盯上我們的吧。氏縄繭那原本一直勾著她的手,後來在那腳步聲停下來的同時,繭那將自己深深抱住。

(她嘆了口氣。)選的地方不好啊,運氣不好,或者是⋯⋯不管怎麼樣,眼前的人既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就只是敵人罷了。

「只要妳們讓我們打到瘀青,就不用頭破血流了。」男高中生如此說道,彷彿像是在說一筆划算的交易,「做完之後,妳們也可以把我們鎖在密閉空間裡,完好的交易?」看來還保有良心啊,這兩個高大的男生的語氣聽起來根本就不是如此,絕對會毆打完她們就跑,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太響,朝見深雪都聽到了。
阿愁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盤算著今天的指令該怎麼辦,紅愁一直避免與不熟的人有所接觸。經過走廊看見兩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將兩個女同學圍住,多半是想圍毆那兩個女生換取分數吧⋯⋯愁本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而準備轉身,但當眼角瞄到熟悉的挑染長髮時,剛要旋開的腳步直接快速走向四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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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愁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聽見腳步聲的其中一個男生剛要回首,頭髮就先被拽住,頭用力往深雪她們靠著的牆壁狠狠砸去,發出沉重的鈍響。太過突如其來的發展令男生來不及反應又再度撞上牆壁,在他身後的紅愁依然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彷彿只不過是將死不去的蟲子繼續往牆上拍下去而已。

  「你們都被打到頭破血流的話,就是完好的交易了。」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怒意,僅有溢出腥味的冰冷擴散在一片狂亂的赤紅之中。

  在另一個男生愣住的那幾秒之際,自己的同伴已經被砸至出血,瘀青和鼻血無情的留在疼痛與暈眩交織的失神臉孔上。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要怎麼形容……英雄救美?少年將人娃娃般揪起時繭那不合時宜地想。但繭那不甘心只當受惠的人,況且想打她主意、想對深雪出手的人,她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怎麼可能放過。

  鬆開抱住深雪的手,繭那衝上前時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想發洩、報復,她在心底偷笑自己的雞腸小肚,但此時不報更待何時?現在可是他們占了上風。快速地往愣在原地的男生下腹揍一拳,然後趁他彎腰時張嘴咬他,再用力踢他的腿迫使他跪下——「我不會手下留情。」她咬牙切齒地說,一拳打在對方鼻樑,「你不值得我這麼做……你、你們,不值得。」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呀啊。」朝見深雪用上了關西腔,「愁くん來得正巧,兩個女孩子可打不過高大的男高中生。」她看著眼前的畫面,並沒有尖叫,只是冷靜的看著血液噴濺,內心想著紅愁意外地⋯⋯力氣很大?

(雖然這時候好像不該這麼想。)

不過托愁的福,現在是三對一的公平競技⋯⋯她看到繭那往另一個男生的下腹揍了一拳,又咬又打的,兩個看起來都很痛,也被友人們打到沒有多少分數了。朝見深雪先被紅愁砸出血的那個男高中生的頭給抱起來,因為對方沒有多少力氣,因此重量都落在深雪身上,「喂,不是說平等交易嗎,怎麼這麼容易就站不起來了?」

她不耐煩地用全身上下的力氣將對方拋出去,正巧撞到了窗框,素未謀面的男高中生也正式斷氣。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深雪,妳要記得,處理瀕死的人,會更快瓦解還有反抗意識的人的心理狀態。』

她在把對方給殺了之後,也沒有任何負罪感,畢竟是自己跟繭那先被攻擊的,只不過是被路過的友人拯救,自己順便分了一杯羹,對此她是心懷感激的。她往已經被繭那揍的也不省人事,不過還醒著的男生那裡看,然後蹲下來,腳直直地往上踢,正好踢在了對方的生殖器上,「繭那啊,妳覺得男生的生殖器會瘀青嗎?」

她不確定地(甚或是洩憤)又故技重施,抓緊對方的衣服和後腦勺,往牆上輕輕一敲,而後越來越大力,直到出血了也還沒有停下來。

她盤算等等要盥洗,準備換洗衣物,現在的三個人在他人眼裡看起來都狼狽透頂,而且最重要的是,分數不該暴露。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啊,你還活著?不好意思啦,讓你看到這種畫面。」深雪蹲下來,雙手合十,對不起沒注意到你,「你就跟你朋友一起下地獄吧。」

她把對方的頭對準窗框,像敲雞蛋那樣,直到對方臉上的血在窗戶上留下一條線的,滑落的血跡。

她又重新牽起繭那的手,帶著安撫之意地捏了捏,隨即問了路過的愁,「愁くん,要不要一起去洗衣服跟洗澡?我想人多一點可能會比較保險,可以互相照應。」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去女性盥洗室跟男性盥洗室都沒什麼差別,「雖然可能會是你幫我們比較多啦,謝了。」

她舉起空的那隻手,上面留有混雜的血跡,不過她只是想擊掌,「Give me five?」
阿愁
3 months ago
  任由深雪將男生拋到窗,愁甩了甩沾到手上的鮮血,確認分數從「伍」變成「拾」,爾後見到深雪狠狠踢上另一個人的動作,很慶幸自己不打算跟二人為敵,他想像不出那種痛苦,同時看到結果也沒有一點負罪感。

  果然跟神藏前輩說的一樣,面對不認識的人是沒有感覺的。聽到深雪的話他才回過神。

  「不用謝,深雪是我的朋友,幫忙是應該的。」隨後他向二人點點頭答道:「好的,我先去拿體育服,兩位先去盥洗室等等我吧。」無計可施之下,女性盥洗室顯得安全些。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感受到手被重新牽起,繭那稍稍放鬆下來,霧濛濛的眼打量著面前的少年,有些面熟,一時半刻卻想不起在哪見過。手腕處傳來的刺痛慢半拍爬上脖頸,此刻她無心去確認分數增減,只是隨著少年的話點了點頭。

  「繭那已經分不清楚了,這樣死去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她盯著倒臥的兩人,喟嘆似地拉長了音,「在這裡結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然後她用力地回握著深雪的手,片刻後才調整力度輕輕牽住。

  垂眸看向自己染上血污的衣服,繭那沉默半晌後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也走吧。等等在盥洗室會合。」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是啊,也只能這樣了。

朝見深雪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晚點見。手腕上的痛苦與死亡,絕對不能傳出去。
阿愁
3 months ago
  走開之後他才慢悠悠的想起,跟深雪在一起那位褐色長髮的少女,是之前在自動販賣機前幫過自己的人,不曉得對方還記不記得有過一面之緣的自己。

  他直接走回跟小鳥一起的據點,拿出自己沒用過的體育服再返回走到女盥洗室前,猶豫了一下才敲了敲門向裡面的人打招呼:「妳們都在裡面嗎?我可以進來嗎?」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我在裡面。」你聽見朝見深雪的聲音,「可以,我沒問題,繭那呢?」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沒有問題哦。」另一道聲線過了一會兒才出聲,一陣悉悉簌簌之後,氏縄繭那悄悄將門打開了一個縫,謹慎地探頭。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是愁くん對吧?邊說著邊把頭疊在繭那頭上,「趕快進來洗澡吧。」
阿愁
3 months ago
  「謝謝,那打擾了。」對上二人的視線後,他左右張望走廊上都沒有人才進去。

  走進女盥洗室沒什麼特別的,構造上跟男生那邊是一樣的,同樣散發著肥皂和止汗劑的氣味。

  「說起來,我還沒自我介紹。」他轉頭看向褐髮的少女,「我叫紅 愁,一年級生,請多多指教。」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繭那愣了愣,有些迷茫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發話的少年,是個稍嫌無禮的動作,但她並沒有察覺,過了好久才張嘴,緩慢地「啊」了一聲,又接續下去:「愁,是那個時候、在販賣機……」

  啊,簡直失禮至極——都忘記要自我介紹才對。「嗯,請多多指教。」她最後只是點了點頭,「我是三年級生,氏縄繭那。」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誒,「我是二年級生的朝見深雪⋯⋯?」自我介紹一下,順便把頭髮擦乾,套上體育服。
阿愁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任由繭那打量自己,見對方想起自己了才點點頭。

  「是,我是那天在販賣機被吃錢的人,謝謝妳幫我,氏縄前輩。」稍嫌鄭重的道謝後有些困惑的看向深雪,「嗯,我們是朋友。」

  語畢,他放下自己的體育服後就脫掉外套和襯衫,所幸沾到血的部分很少,毫不在乎的赤裸上身開始洗乾淨自己的手和袖子上的血跡。

  「妳們洗好衣服了嗎?」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她又點了點頭,低垂眼簾,「嗯嗯,大致洗過了。」她一邊說一邊把體育服套上,濕漉漉的制服和髮梢都滴著水,於是打了個噴嚏。繭那甩甩頭,用空閒的手揉了揉鼻子。「愁……愁くん,」她隨了深雪的叫法,「原來和深雪是感情這麼深厚的朋友嗎?繭那本來在想,為什麼愁くん要幫我們呢?」

  現在看來深雪交到了一個很厲害——不,或許是不得了的朋友啊。氏縄繭那沒有說出口,只是用手擰了擰潮濕的細髮,然後像想到什麼趣事似地抿著嘴笑起來,「愁くん打架很厲害,繭那由衷的佩服。」
阿愁
3 months ago
  「妳要不要先擦乾頭髮呢?氏⋯⋯啊,我也可以叫妳的名字嗎?」對方跟著深雪一樣直呼自己的名字,他想自己應該也可以一樣加深感情吧?

  說起來她的第一人稱是「繭那」,有點像小女孩的自稱。他一邊洗衣服一邊想,見血跡已經淡去不少才安心的稍微拉直制服放在一旁,順道想到自己跟深雪是感情深厚嗎?不過前輩不知道自己的事,可能不怎麼被提到嗎?

  「我跟深雪話題很聊得來,不知不覺變熟的。妳們呢?」對於二人的關係有些好奇,記得剛才見面時,繭那像保護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般緊抱住深雪。

  「我只是把人往牆上砸而已⋯⋯妳們才是很有默契又一氣呵成,讓那兩個人都動彈不得的。」看著繭那的微笑,愁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那麼厲害。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之前聊天聊的很盡興,跟愁くん說了一些以前的往事;還是要謝謝你剛好路過我們,不然狀況會很糟。」朝見深雪幫忙擦了擦繭那的頭髮,讓繭那的頭髮乾一點,順便用了個造型,細聲說。「這樣用吹風機吹的話造型會比較漂亮。」被捲進大逃殺還在在乎頭髮造型的女高中生。

「『我只是把人往牆上砸而已』聽起來超暴力的⋯⋯我們?我們啊——」深雪把頭髮用的跟繭那差不多,看來平時已經習慣了,「《螳螂與蝴蝶》的幸福版本?」

她把制服甩乾,希望能快點乾,上頭沒有血跡,看起來已經花費了許多功夫搓洗過。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好啊,叫繭那就好。」氏縄繭那點了點頭,乖乖地站在原處讓深雪打理自己的頭髮,然後靜下來聽著兩人的對話——

  「螳螂與蝴蝶?」深雪鬆開一直用著頭髮的手後,繭那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身後的人。那是什麼?她小聲地問出口:是什麼很重要但繭那又忘記的東西嗎?
阿愁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看到朋友陷入危機就忍不住想這麼做了。」為了朋友他可以對毫不相干的人做出過份的事,但如果都是陌生人的話他就不會幫忙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看著二人親暱的動作,同時聽到深雪的回答,他的嘴角勾起一點若有似無的弧度,「這樣啊,那就太好了。」雖然失去了重要的哥哥,但深雪現在還有繭那陪伴。

  「謝謝,那我就稱呼妳繭那前輩了。」隨後向繭那點點頭,「《螳螂與蝴蝶》是我的作品,寫到一對女同性情侶的故事,知道妳們不像文中的主角們那樣過得坎坷就安心了。」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她隨手拿起吹風機替繭那吹起頭髮,手法很細緻,看到繭那回頭看她也只是笑了笑,讓愁自己解釋《螳螂與蝴蝶》是什麼。她不想自己說,因為總覺得——有些暴露、赤裸,或者什麼別的。

「之後的指令,如果愁遇到了麻煩我也會幫你的,只是不知道之後還會怎麼樣。」雖然本來就會幫,就是誰先遇見誰的差別,還有怎麼幫,「畢竟雖然看起來有點冷血,但我也不喜歡看朋友陷入危機嘛。」

感覺還沒洗乾淨,感覺真糟,她再繼續待在這裡不是因為指令發瘋,是因為潔癖。她沒辦法用上慣用的護髮用品,讓她的頭髮變得有些許粗糙(儘管她努力過了)

「好煩啊,好想出去。」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氏縄繭那陷入沉默,看不出來究竟在想些什麼,又或許她什麼也沒想只是單純地有些累了。等長髮吹乾後她用指尖繞起了一縷髮絲,感覺很好,這段時光太過平靜,讓她幾乎誤以為他們三人只是短暫為了活動留宿在學校,相約在夜晚談天、打理自己。

  但是現實不是這樣。這裡已經無所謂太陽和月亮,只剩下絕望——是,這裡只有絕望,還有黑暗之下逐漸褪去人皮的怪物,全都人模人樣,卻虎狼心腸。

  「真希望一切快點結束。」她最後只能這麼說。
阿愁
3 months ago
  「謝謝妳,妳們要是有困難的話也可以隨時找我的。」

  看著二人的互動,真心希望她們不會因為這次的事件永遠分開,畢竟他們所有人現在僅有的能力只足以保護自己和重要的人而已,再往上一點的事情很難做到了,他們既非聖賢亦非英雄,只是普通的高中生。

  「我也希望能快點離開。」這句有幾分違心的話讓他的眼睛飄到自己的體育服上,他脫下鞋襪,拿起衣服和毛巾就往沐浴間走去,「我先去洗澡了,妳們如果已經好了可以不用等我。」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不,我們等你洗好吧。」她回答,「我們先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那就糟糕了。

她在廁所裡面點起了菸。

「你慢慢洗。」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繭那看著少女點起菸,口鼻呼出的白氣像是要化成灰落到她眼底,有種獨特的味道。她安靜無聲,始終在想深雪的話,揉合愁說到的《螳螂與蝴蝶》的故事,但思索到最後仍沒有個結果。

  她只是緩緩踱步到深雪面前,伸手摟住對方的腰,沒有發話,讓靜默就這樣充斥此地,等待的時間會很長,她想自己得做點什麼。她又湊上前去。

  氏縄繭那靠得很近,是真的快要碰上鼻尖的距離,她歛起眼神深吸一口氣,學著深雪抽菸的方式,用力吸一口,只是吸入的是二手菸,她記得大家總宣傳抽菸不好、二手菸不好,但只要到了深雪的身上,她就不太在意這些。
阿愁
3 months ago
  「那好的,先失禮了。」

  走入淋浴間後他盡量比往常要快的洗澡,將染到身上的血腥味洗乾淨後,穿著體育服出來,手臂上疊著制服長褲。掛著毛巾的墨黑髮絲滴著水,貼在沒精力的蒼白臉龐上,讓那雙赤紅的眼睛顯得更為沉濁。

  視線剛對上貼在一起的二人時,他沒有像常人打破了親密的停頓或尷尬,穿上鞋襪後拿起自己還濕著的襯衫和外套。

  「那我先走了⋯⋯謝謝妳們等我。」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路上小心。」她在親密的餘韻中揮了揮手,然後小聲地說道,「我們也回去吧,回到我們該在的地方。」
氏縄 繭那
3 months ago

  「嗯,回去吧。」她鬆開了手,「吶,深雪……也教繭那、不,教我抽菸吧?」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之後,有太陽的時候再說吧。她撫摸了繭那的頭,不發一語。
朝見深雪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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