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as‧Volker
3 months ago
限定交流 xxx_Wolf

他為什麼追求這種他人死而抗拒的痛苦。
⋯⋯為什麼自己追求炙熱滾燙的血液。
latest #41
❖Inas‧Vo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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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章

01
02
03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俐齒咬磨著咯咯作響,海嘯鋪天蓋地的淹沒她呼吸的一切空間,窒息的如刀刺入喉間啞然,血液的粼光卻安撫惡魔的低語,是查克迪勒輕聲的詛咒,還是如玫瑰帶刺的劣根性?

掙扎在潮海淹沒的白色浪花裡,伊娜絲的銀白髮絲如拍打上岸的狂瀾,捲腹在罪惡中,翻滾無數次,如花朵從喉間盛放吐出的罪孽。

查克迪勒掐緊伊娜絲纖細而白嫩的頸子,難受的讓她的氣息緩緩殆盡,那銀白色的刀光劃開喉間,噴灑的血液與地板慢慢淹沒的紅水融為一體。

控制不住她的手。
一刀又一刀,呢喃稀疏的如碎屑燃起火光。
最後是尖銳刺耳而猖狂的笑聲。
女人捧起氾濫的血液,無數次跳入。

跳入、再跳入、從高處——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伊娜絲嚇壞了,從乾扁的枕頭起身,薄汗從眉間緩緩而下,粗喘著毫無規律的氣息。
她已經連續一週做了惡夢,那算是惡夢嗎?
更像是時刻提醒自己在道德與慾望之間抉擇,夢裡那砍殺的瞬間過於真實,顫抖的手就像才剛放下匕首的重量。

「啊⋯⋯」她雙手摀住臉,驚魂未定,她縮起嬌小的身子,腳趾尖緊緊捉住那破舊的被單。

達米安⋯⋯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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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as‧Volker
3 months ago
伊娜絲給自己五分鐘,最後拿起披肩在浪花平穩的時間點吹吹風,她已經在萊恩費雪上待了一週,成員們對待自己依然如那日般疏遠,但麥可的幫助下還是簡單能在這艘船討口飯吃。

她鮮少見到刀,他似乎有他自己的寢室,或許在思考下一步海路該如何航行。

踏出門,凌晨刺骨的夜風打在萊恩費雪上,部分桅桿上的繩索綁住了風帆,緩慢而行,她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獵戶座正指著他方,萊恩費雪似乎正往那個方向前行,而視線向下,卻看見了刀在船邊看著夜海⋯⋯是看嗎?她也不知道那雙遮住的眸子能看見什麼。
❖Inas‧Vo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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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娜絲眨眨眼,是有些意外的,她以為這時間除了挑望台上的固定班底,應該都會回到艙房睡覺才是。

「⋯⋯你不睡?」她走下台階,小心翼翼的走到對方身邊,踩上了木桶,跟著挑望一望無際的大海,聽著船切過水的聲音,聽著風兒打上風帆而柔嫩的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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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是誰呢。」

其實這句話是騙人的,刀早已敏銳察覺到伊娜絲的接近。收起抬高的下顎,黑布遮掩下凹陷的眼窩讓人猜不著他看向何處,但總錯覺視線是飽含重量的放到女人身上。

在對方會錯意以前,他移開了目光。
「晚上好,蘿絲。」

「在聽風的聲音,克里斯門會幫我巡視這一帶。」伸出手臂,魚鷹輕巧拍著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沾著夜露的羽翼搧動,泛起夜色的冷涼。

時隔伊娜絲登船近一週,這幾天刀刻意避而不見,默默的思考該如何對待戀慕多年的已婚女子出現在面前的事實。刀並非正人君子,但他不想傷害伊娜絲。

「過得還習慣嗎?」雖然由麥可照料伊娜絲,但刀其實默默的在一邊觀察對方適應的狀況。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展翅的鷹在深夜暗色的天空劃出一抹銳利的白色,相較於刀黝黑卻健康的肌膚更加顯眼。他是個好船長,這一星期即便他們不怎麼交流,但他看得出船員們在面對刀時的尊敬和風範,就像是兒時在花園外看見的那些騎士團一樣有他們的秩序與規律。

伊娜絲那雙通透的雙眼凝視著,原來海盜也能夠活得如此。
刀就像自由翱翔的獵鷹,不拘束的猖狂,不遵從龍王神的旨意,不信仰女神擴土的情懷,更不因為大海的神靈阻攔他去往他處。

他看起來能夠透過無畏無懼的意志到任何地方。

「還行,多虧了麥可。」這幾天要不是他,大概寢室的地板依然能隨時劃破她白皙的雙腿,而且麥可為人正直,刀要求的他一概沒有疏忽,連同吃飯和大夥們擠在一起時都會隔了一個完美的距離。
❖Inas‧Vo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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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會讓自己不舒服的距離。

「我想⋯⋯跟你道歉那天在酒館對你做的事。」伊娜絲眺望遠方的海平面,對初次見面的人就刀劍相向確實不是個好主意,但那時的她在極度緊張且疲勞的狀況下沒辦法再做更多的判斷了。

她慶幸自己的有勇無謀沒讓自己白白犧牲,但她也不了解為何當下的刀沒有取走自己的性命。

說是救命恩人,刀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才是,為此她甘願搬粗重的活,拉著難以綑綁的舤繩,盡量不帶任何有色眼光看待他的船員們。

「⋯⋯你為什麼那天沒有摳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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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直率放蕩,看似吊兒郎當,實則留心每個細節。這艘獅子魚船他瞭若指掌,就連各個船員們的消遣愛好都能一一細數。

他清楚水手們的竊竊私語,也忍受麥可若有似無的提點,這一切沒有引起騷動只不過壓於他的權威之下。這也是他唯一能在這艘船保護伊娜絲的方式。他們並非表面上和樂融融,唯有真正的實力才能迫使海賊們團結,成就狼群。

聽見伊娜絲道歉,他皺了皺鼻子,似乎並不認同。

鳥振翅飛起。
刀拉過女子,俐落地反折對方的手臂,將相較他嬌小的女性困在胸前,動彈不得。一切發生得極為迅速,像在告訴伊娜絲只要他想、又或者其他人想,隨時都能對伊娜絲造成威脅。

「別道歉。」貼近後才有些後悔,感覺到手臂相貼的熱度,伊娜絲的體溫讓他嘴角癢癢的,唇環只隔了女人耳畔半個手掌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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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永遠確保伊娜絲的安危,這是一艘海盜船,掠奪、征戰是他們的日常。就算是他自己,也希望伊娜絲可以維持著警惕。

「妳做得很好,那時候真讓我嚇一跳。」他笑了一下,聲音低低的。「是衝動了點,不過確實有效。」

「我在想什麼人敢對海盜動刀吧。」他答非所問,避而不談。姿勢仍然維持著,克里斯門停在船桅上,他才遲遲放開有些踰矩的束縛。

瞭望台上有人的目光閃了閃,似乎瞧見船長與女人親密的互動。
oO(誒~~不是吧,所以才不讓我們碰嗎,自己獨享?)
❖Inas‧Vo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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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距離、這一瞬間,那抬起頭而視的特徵,他碰上手腕的溫度,以及黝黑的肌膚與髮色,配合鼻息而來的低沉嗓音,彷如達米安在每個夜晚與自己在野玫瑰花園幽會的即視感。

她愣神。
怎麼能在別人的身上尋找達米安的影子?

這種羞愧感使她的臉上佈滿潮紅,皺起的眉間與咬緊的唇瓣看得出她的倔強,伊娜絲用力的將鞋跟踩準了對方的靴子,收回剛剛自己的道歉,面對他若有似無的勾引?噢不、只是單純的狂徒性騷擾。

她怎麼可能是達米安!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她抽開了身子,用毯子裹著自己的胸脯,把身子包裹得嚴實,譴責的怒視,就像在看一個登徒子。

「⋯⋯我已經⋯⋯結婚了。」

她皺起的眉間越發深邃,瞳眸看向他處,她不想承認這段婚姻關係,但這也是事實。
喉間乾澀,甚至能感覺得到嘴唇的柔嫩化為甘苦,抿起的唇瓣在齒間婆娑。
伊娜絲摀住自己的面部,好像有什麼違和感在心間,那根針在不起眼的地方刺著。
❖Inas‧Vo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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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結婚了⋯⋯該怎麼辦?
她是個已婚女子,甚至親手殺了丈夫。
這樣的她,見到達米安的時候⋯⋯
對方會是什麼表情?

原來惡夢因為這樣嗎?

「哈哈⋯⋯哈⋯⋯海盜應該沒差吧。」她自嘲,瞬間即逝的時間卻浮現了不同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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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夫人。」刀雙手平攤,自省方才的舉止是有些放肆,在外頭混跡野慣了,總染上一些過於輕佻的習慣。

也或許伊娜絲有那種吸引力,讓他無法不去嘗試靠近。

聽見親口承認已婚,果然心口還是浮現堵塞感。刀的視線不良,無法看清楚對方怒嗔的表情,只是隱約覺得女人像炸毛的貓,流露一股無奈的怒氣。

「妳說妳結婚了,那妳的丈夫在哪?他就這樣放任妳被海盜騷擾?」刀倚著欄杆,微微側著腦袋看向渾身戒備的女子,壓抑內心的一絲異樣。他既無法坦率祝福對方的婚姻,也沒辦法容忍自己珍惜的小姐被他人糟蹋。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該說?還是不該?但他總有一天會透過懸賞令知道自己的一切,倒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伊娜絲緊張如刺蝟立針的模樣稍稍減緩。

查克迪勒,自己的丈夫,確實不會讓自己被海盜騷擾⋯⋯他連黑奴的接近都能讓他氣得跳腳了,怎可能放任眼前的人碾碎他的香料花。

「他啊⋯⋯已經不知道在哪個墳墓躺著了。」她說的輕描淡寫,彷如已經過了好幾年被時間沖淡了悲傷,土壤連同棺材已經腐朽肉身,在外人看來似乎是如此。

「被一名毒婦下毒後,砍了約莫三十幾刀,連頭顱都搖搖欲墜,整戶貴族滅門,僅存他的妻子失蹤,而現在全國通緝那名約莫25歲左右的女人,逮捕歸案後會在王都的刑台上斬首。」伊娜絲側著頭,不確定對方是否會意會到自己口中說的人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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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頓了一下,詫異在黑布之後挑起眉毛,深深在中央皺成川字。這樣的答案絕對是臆想之外,無論是對方話中有話的兇手,抑或伊娜絲過於平淡的態度。

oO(伊娜⋯⋯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喜歡的女人竟成了寡婦。刀疼惜著對方的遭遇,他一直以為小姐能過上她所期望的生活,然而似乎事與願違。這個時代荒唐動盪,自己也只能乘風而行,試圖與命運逆游,不屈服在奴身之下。

他想支持小姐。從以前伊娜絲就隱約透露渴望自由冒險的一面。

「關於你丈夫的事情,我很抱歉。」他聳了一下肩膀,不太擅長安慰⋯⋯而他的小姐看起來也不太低落,反倒異常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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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妳決定好要告訴我打算去哪以前,妳可以在這裡待下來。」刀想給伊娜絲一些時間,女人看起來也不排斥船上生活,不如享受一下難得的自由時光。他自己也能珍惜難得共處的機會。

原先刀只將「蘿絲」當成乘客,但現在想法有一絲絲轉變,或許伊娜絲會想成為他們的一員嗎?這樣荒誕的念頭在心底浮現。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這算是施捨還是同情?在這艘船上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她不覺得對方是個願意讓「女人」上船成為「一員」的人,也不覺得他看得起一屆貴族。

正因為自己曾為上位者,更因為階級關係導致自己與達米安的關係受挫,像自己這般落魄的權貴更應該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才是,伊娜絲有好多的疑惑,心裡泛起的漣漪長遠,她猜不透。

或是因為看不見刀的雙眸,看不清他心靈的幾分意思。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你的船沒有任何女人的身影,你確定要包庇我?」她挑起眉毛,躊躇不定,他的示好與剛見面的他不同,但也並非壞事。

伊娜絲抹著下巴,纖細的指尖滑過柔嫩的面頰,那抹沒有塗上胭脂的厚唇才開口:「⋯⋯該不會要我做什麼交換條件吧?」她勾起嘴角,自己身上能交換的可只有指頭算得出的技能可以換取安全。

「那⋯⋯既然要待在這,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求的。」她對男人比了個一,似乎能從中看出她有些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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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聲,冷哼從鼻腔裡短暫的發聲,好像對這個說法不苟同。深膚的船長抬起頭,望向黑雲裡翻飛的海盜旗,墨綠色的波浪載浮著角一般的圖樣,那是獅子魚的角,亦是這艘船的象徵。

刀的後腦勺刺著相同的圖案,彷彿要證明它們代表著彼此。

「我是萊恩費雪號的船長,我想包庇誰就包庇誰。」語氣聽得出一點驕傲,他對自己的地盤與有榮焉。雖然管理一艘船並不是那麼容易,也非一言堂的世界,但歸根究底若連自己珍惜的東西都不能守護,他也只不過是空有名號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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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們甫初見時,對方冷酷回絕自己的曖昧邀請。在知道女人真實身份是伊娜絲後他一點都不意外,那才是他的小姐的作風。

然而知曉對方喪夫成了遺孀後,一切都變了味。

他是海賊,可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在刀眼中,自己喜歡的女人身邊那個位子已經明顯空出來了。貪心在心底膨脹,他們傍海而生,追逐著美夢財寶而活,想要什麼,就自己奪來。

欺騙自己只要守護伊娜絲就夠了?
少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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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縱然在過去他是身分低賤的黑奴,沒有資格去追求地位高貴的世家小姐。但如今伊娜絲流亡,困在他的船上。說沒有心動絕對是騙人的,他沒有愚蠢到忽略一直躁動的心跳,也沒有掩藏他對「蘿絲」的另眼相待。

「非得要一個理由的話⋯⋯」他抱著手臂,嘴角翹得有些狂妄。
「妳可以考慮成為我的女人。」

「屆時妳想要求幾件事情都可以。」微微低頭「看著」伊娜絲,刀對兩人立場今夕非比感到玩味。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伊娜絲那張可口的臉在那一瞬間垮了下來,瞪大眼睛的女人啞然,無法理解。
雖然也不是特別意外的事。

「這麼多女人你隨便找一個都行,我找到我要找的人後就會離開這了。」

她也不確定達米安是否還在世,也不確定對方是否已經有了家庭,更不曉得還會不會想見到自己,畢竟在他離開前⋯⋯自己做了罪不可赦之事。

這一念頭讓伊娜絲動搖,經過了十年,說不定都有個大孩子了。

她撓撓頭,有些不耐煩,臉上卻帶著紅暈,看起來特別尷尬。

「我需要洗澡,麥可說船上有浴室的只有你的寢室,我只能來問問你了。」她轉了個話題,並沒有打算接受他的條件,說:「我只要能撐過那奇怪的入船儀式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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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不做我的女人卻想進寢室嗎,哼哈哈哈。」刀朗聲大笑,分明清楚伊娜絲的性格,但刀還是忍不住逗了一下對方。事實上在他這也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容忍度,若非此人是伊娜絲,他定會教教對方什麼是規矩。

「想不到妳聽別人說過了⋯⋯」妳自然不用參加那種事情⋯⋯刀心裡是這麼想的。那份儀式只不過確保來這艘船的海賊已經具備交付的決心,緊要關頭退縮的人絕對不會是萊恩費雪號的人。他們不一定要向自己賣出靈魂,但他們得向獅子魚船奉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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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男人若有所思片刻,朝觀望台賊頭賊腦看了老半天的水手望去,紅髮的手下彷彿對到船長的目光,就算明白是個瞎眼船長也嚇了一跳收回視線。刀抿起唇,舔了一下內側尖銳的唇環,示意伊娜絲跟隨自己走。

「這裡就是船長室,進來吧,入船儀式需要的東西我放在裡頭。」

褐色木頭的大門陳舊厚重,正門中央掛了曬乾的獅子魚標本,乾燥的魚刺鼓張著,猙獰的魚頭彷彿警告來者不可放肆。舵型的圓形窗戶在其下,看不出什麼玻璃打造,從外頭倒是無法看清楚裡面,只能瞧見一片漆黑。

刀十足耐心地站在一旁瞧,好奇伊娜絲是否會踏入虎穴。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不難打聽出這艘船的傳統,熱鬧的船員總會此起彼落的討論自己是否能捱過那奇特的入船儀式,她聽聞是地獄般的疼痛,是刀惡趣味的愛好,是連麥可在解釋時都能從那逗趣的嘴臉變成厭惡恐懼的儀式。

看起來船員們都曾被嚇怕了,麥可形容那疼痛如鐵釘銀針在血管裡來回刺穿那般,從火熱毒辣到閃電來回折射神經的麻痹⋯⋯他看過無數想挑戰的人休克而死,嘴裡說的懼怕,但在自己困惑的目光裡,船員卻每個都裝的像頭猛獸。

她緊隨其後跨過門檻,倒沒有自己所想的緊張,與其被丟入海裡,又或是被上繳成為懸賞兌換物,不如成為他們的一員才有機會活下去。刀給了她這個機會,怎麼可能不會把握住?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我應該沒聽錯吧?被獅子魚刺過後活下來就行了?」伊娜絲看著整個房間的樣式,比自己的更加高級了些,甚至有很不錯的標本、掠奪物、武器⋯⋯一張看起來還不錯的床跟檜木打磨的辦公桌,整個環境明朗,大概是整艘船隻最亮的地方,但門關上後倒是隱蔽性很高。

「真是奇怪的愛好。」她不禁吐槽,走往測驗的魚隻前,狂妄的姿態和色澤都令人驚艷,她從未親眼看過這樣的魚種,只有在書庫裡獲取這樣的知識,畫作上的獅子魚並沒有如此豔麗的色澤,伊娜絲依然被他的鮮豔感到嶄新和賞識。

她看了刀一眼,為什麼呢?
他為什麼追求這種他人死而抗拒的痛苦。
⋯⋯為什麼自己追求炙熱滾燙的血液。

都在追求與死亡接近的瘋狂。
她突然好奇,卻也不敢過於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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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關於我的愛好,妳往後會更清楚的。」刀站在一邊,隨手捏起一把小刀手柄,在手中翻轉拋送。他咧嘴笑,想像尖銳的刀峰在身上劃下血痕的瞬間。那種快感、淹沒一切的疼痛,好像不必再去思考和煩憂,只要沈淪在刺激裡就夠了。

旁邊的水缸裡有三隻獅子魚在游動,都是刀捕撈後豢養的魚隻。色彩斑斕的獅子魚模樣張牙舞爪,游動間卻顯得寧靜。他讓伊娜絲靠近觀察,饒富興致地好奇對方是否真的打算挑戰。

「是,把手伸進去讓這些小可愛親吻一下就夠了。」

毒刺彷彿已經在蓄勢待發,上頭的獅子魚魚鰭鼓起,尖銳的鞘朝上指著,幽暗的水面危險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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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航海的日常裡他曾在夜裡幻想過伊娜絲出現在這個房間,卻絕對不是眼前對方挑戰危險毒物的光景。刀不是純粹出於惡趣味才立下這個規矩,飽受疼痛需要解藥時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承諾、秘辛、把柄⋯⋯一切醜態在性命跟前早就暴露得一乾二淨,他倒不是享受人們失去尊嚴的剎那,只不過擁有共同的地獄可以更信賴彼此。

抑或更加恐懼於他。

「妳知道其實妳不必⋯⋯」正要伸手攔住,對方就有了動作。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奧羅兒在尖刺下陷入沈睡,而伊娜絲是否會因為獅子魚陷入長眠?她並不清楚,碰觸水面的她才發現死亡的恐懼勝過她的好奇,從脊髓涼上的顫慄讓她瞪大雙眼,卻不認為自己該有任何猶豫。

她撫過獅子魚的尖刺,劃破白嫩纖細的手指,她感覺得到燥熱,疼痛使女人悶哼了一聲,她抽離那缸水族箱,抓住自己因疼痛顫抖的手,泛出的鮮血沾染嫩白,緊隨其後的毒素從指尖擴散至全身。

伊娜絲蹲下身子,臉色發白的女人盜汗,痛覺不禁使她的唇瓣發出若隱若現的呻吟,緊緊皺眉的女人縮成一球。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她感覺得到身體在發燙。
如同岩漿在血管裡燃燒,熨燙每一寸肌肉,使鳳凰成為灰燼而重生的過程就像靈魂在撕心裂肺的吶喊,像極了指甲掐入面頰撕扯的哀嚎,懲罰自己碰觸美麗的禁忌,連同罪孽拉扯,疼的伊娜絲倒坐在地。

頭暈目眩,不像敲擊而來的傷害,而是隨時會感到噁心嘔吐的病症,但伊娜絲在這之前已經昏厥在地。

那是伊娜絲不會想挑戰第二次的危機。
VS .🔪
3 months ago
像個笨蛋一樣⋯⋯
不管是她還是自己。

https://images.plurk.com/3yIDMNF7Ylcwu2WGuppqJb.jpg

刀抱起已經昏厥的女人,將對方平穩小心地置於床上。他強迫自己鎮定,從鎖盒中取出藥物。玻璃罐的特殊液體需要喝進體內才能解毒,但眼下伊娜絲明顯失去意識。

刀擰著眉頭,解下了自己的眼帶。

「為什麼這麼蠢呢,伊娜絲。」

他仰頭將藥物飲下,含在口中,抬起女人蒼白的面龐。黝黑的手指輕柔撬開可憐的唇瓣,刀俯下身哺入藥物。冰涼的液體被他的舌頭舒緩堅定地推入,並未多少旖旎的氛圍在這個吻裡。他心如火焚,痛恨自己還是看輕伊娜絲的勇氣⋯⋯又或者魯莽。
VS .🔪
3 month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63Gb1cGD8m26zwe4v2Bdji.jpg

直到確定伊娜絲喝下所有藥物他才罷休。刀擦去伊娜絲嘴角的水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解藥需要一點時間,但他沒辦法在等待中離開半步,深怕出了什麼差池。刀重新綁回黑色綁帶,坐在旁邊的椅子靜靜觀察。
VS .🔪
3 months ago



時間推移得很慢,幾個小時卻彷彿數月之漫長。天泛出魚肚白的光,灑進窗扇裡微微發亮,床上終於有了動靜,他才鬆一口氣。

刀換了個姿勢,舒展僵硬整晚的坐姿,裝作漫不經心的翹起腿,很乾脆的掩飾臉上所有可能的緊張情緒。

「早安。」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當伊娜絲再度睜開眼時,柔軟的床與被單的觸感讓她放鬆,但手指上麻木的感覺還沒有消退,她聽著男人的招呼,伸出那顫抖的手反覆查看,身體的疲勞又開始湧上腦子。

她沒什麼力氣去管刀是否與自己孤男寡女的待在一間,他看起來也毫無任何危險的氣息,伊娜絲也卸下了防備。

撐過去了。
她還以為難逃一死,那灼熱的感覺依然在手裡留存,對死亡的恐懼反映在身體機能上。

但伊娜絲的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一想起那晚的酒中放入了神經毒藥,得知對方是如此的痛苦,自己那些心有不甘突然解氣了不少⋯⋯看來自己也是有些病了。

「原來我丈夫在死前這麼痛苦。」⋯⋯這樣我就放心了。

白髮女子笑的使人戰慄,手卻緩緩的癱回床鋪上,轉頭看著愜意悠閒的刀。

「能借我浴室了嗎?船長。」
VS .🔪
3 months ago
oO (看起來還真不像替丈夫難過⋯⋯)

「自便吧。」刀笑了一下,看對方狀況比想像中還好,緊繃的心弦也隨之放鬆。這才能好好打量伊娜絲在自己的床上躺得挺舒服這件事情。

他將掛在牆上的船長帽戴上,指了一下洗澡桶的位置。單人間沒有什麼隱私可言,木桶和肥皂都在轉折處的牆後,刀十分識趣地離開,留伊娜絲一人享受好好洗澡的快樂。

他站在船頭,聽著身後忙碌的水手們幹活。刀的視線往航海路線遙望,口哨吹起來自故鄉的歌謠。

oO(⋯⋯成為他的水手啊,真不錯!)
他終於想清楚要怎麼對待伊娜絲了。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獲得了船長的浴室!
VS .🔪
3 months ago
放棄完稿的塗鴉 讚啦(幹啊)

inas0601: 船長:一起洗香香啊(不存在這段)
VS - Lance
3 months ago
打擾了但是兩位的交流真的相當精采好看,我忍不住浮水 文章好好看、圖好好看,我進來當好好看BOT……(請離開
兩位的文字描繪細膩,不只讓整艘船上的氛圍不言說也能看見刀的氣度與手腕,讀者更能隨之想像主角間內心的百感交集與互相試探……好喜歡刀在知道「蘿絲」喪夫後蠢蠢欲動的心思,還有伊娜絲劫後餘生想著的卻是自己丈夫死得痛苦的痛快,使角色的魅力與張力凸顯而出淋漓盡致,讓人更想了解想閱讀到下一篇!真的好期待彼此相認後的那一刻又會是怎樣的呢
❖Inas‧Volker
3 months ago
vs_LAL: 謝謝藍斯中的誇誇!!收到這麼長的回饋文我跟刀中都跪著謝謝嗚嗚嗚嗚⋯⋯沒想到這麼落落長的交流會有人真的完全看完,甚至給這麼好評的感想我們都很感謝⋯⋯

因為有上個企劃的經驗,反而這次的交流對我們來說都好硬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帝視角造成的),一直擔心刀這樣心態上的轉變會不會過於突兀,以及伊娜絲對亡夫的心態及找到達米安前的惶恐不安會不會寫的太狹隘,看到藍斯中的反饋後放心了不少XD!!

我們會慢慢更的,兩個人都是忙忙人速度降下來,但還是會努力更新⋯⋯總之超級謝謝藍斯中!!!我跟刀中都好開心有人能喜歡他們的故事(很努力想該怎麼表達所以拖到現在才回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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